王仁祥,杨 曼
(武汉理工大学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
研发联盟关系是否影响企业的出口行为
王仁祥,杨 曼
(武汉理工大学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
本文采用世界银行针对中国的最新微观企业调查数据库,考察了研发联盟关系对企业出口扩展边际及集约边际的影响。研究结论发现:企业的双边研发联盟关系或多边研发联盟关系均能够显著促进企业出口扩展边际,且在中、大规模企业中更为突出;从扩展边际影响效应大小来看,多边研发联盟关系的边际效应最大,与下游客户企业的双边研发联盟关系次之,而与上游供应商企业之间的双边研发联盟关系的边际效应最小;双边或多边研发联盟关系也能够显著促进企业出口的集约边际效应;但企业的内部独立研发不能够显著影响企业的出口扩展边际或集约边际。
研发联盟;企业出口;扩展边际;集约边际
Abstract:Based on the latest database from World Bank,this paper explored the effect of R&D alliance on export extensive margin and intensive margin.The results show that both the bilateral or multilateral R&D alliance relationships can promote the export extensive margin,especially for the middle and large size firms.And for the effect size,the multilateral relationship with the“Innovation Platform”is the biggest and that with the suppliers is relatively smaller.Also,the bilateral or multilateral R&D alliance relationships are good for the export intensive margin.The results also show that the internal independent R&D can promote neither the export extensive margin nor the intensive margin.
Keywords:R&D alliance;Export behavior;Extensive margin;Intensive margin
中国当前正面临着传统出口比较优势逐步丧失以及企业出口急需转型的困境,因而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如何培育和形成中国企业国际竞争的新优势。Melitz[1]的异质性企业贸易理论认为生产率异质性是企业出口行为的重要影响因素,而同时研发创新、技术创新能够提升企业生产率已经得到众多文献的论证,由此有关企业研发行为与出口行为之间的关系,得到了学界的广泛关注。
从现有文献研究来看,企业研发与出口行为之间的关系研究并未形成统一结论。Barrios,Görg和Strobl[2]利用西班牙制造业微观企业数据考察了企业的研发活动与企业出口决定和出口密度之间的关系,他们发现:一方面企业自身的研发活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企业是否选择出口,以及出口密度的大小;另一方面研发的出口边际影响对于那些出口到技术密集程度更高的地区会相对更大,如出口到欧盟或OECD国家,这一结论也得到了De Loecker[3]的证实,其中可能的原因是向这些地区出口能够获取更为先进的技术经验。Hasan和Raturi[4]以印度制造业微观企业数据为基础,研究发现技术研发或技术引进的投入能够促进印度企业进入出口市场,但对出口的规模影响非常有限。在中国经验的相关研究中,Zhao和Li[5]以中国制造业微观数据为基础,考察了企业研发与出口之间的关系,他们发现在控制了企业盈利能力、资本、规模等因素后,具有较高研发投入水平的企业更倾向于选择出口。戴觅和余淼杰[6]研究发现,企业出口前若有持续的研发投入行为能够显著提升出口对生产率的影响。但也有学者持有不一样的观点,如张杰等[7]基于1998—2003年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研究发现民营企业、港澳台企业的研发密度与出口与否并不存在显著关系,而在国有企业层面,出口企业的研发密度要显著高于非出口企业。盛丹等[8]研究结果表明内资企业的研发投入并不能促进企业的出口决定或者出口规模,而只有在外资企业中才能得到正向的影响,对此的解释是作者认为外资企业的创新资金使用效率要高于内资企业。由此可见,企业研发行为能否促进出口的扩展边际与集约边际存在较大的学术争议。
本文认为,已有文献的做法均是从企业研发的整体行为出发,并未有效揭开企业研发创新与出口行为之间的“黑箱”,因此在分析过程中,可能会由于“黑箱”中的某些因素对结果产生偏误。为更好地揭开这一“黑箱”,本文将从企业之间的研发联盟关系视角出发,尝试探究企业的研发联盟关系对企业出口行为的影响,以期充实和完善该领域的研究。
事实上,近年来也有学者开始关注“关系”因素在研发创新与出口行为之间的影响,但现有研究多集中在分析企业与政府的关系。如苏振东等[9]研究发现政府的补贴行为能够显著促进企业的出口扩展边际和集约边际,郭平[10]也从政企关系视角得到了相类似的结论。孙楚仁等[11]从融资约束的视角发现民营企业的政治关系能够显著减轻融资约束对出口行为的负面影响。韩剑和陈艳[12]则从出口退税视角研究发现拥有政治联系的企业,能够获取更高的出口退税。
综上,已有相关研究为本文工作的开展奠定了深厚基础,但该领域已有成果仍存在进一步的研究空间,主要包括:第一,现有研究多关注企业与政府纵向关系的影响,从企业间双边或多边研发联盟关系切入讨论的文献尚不多见;第二,研发创新与企业出口行为之间的关系尚未形成统一结论,本文将通过揭示企业研发创新过程中企业间更为微观的联系和表现,即分别从企业的双边或多边研发联盟决策以及内部独立研发着手,尝试对其进行了更加深入的探讨,进一步揭开其中的“黑箱”。这将有利于进一步明晰企业研发创新与出口行为之间更为微观的机理,以及对如何引导和培育通过企业间研发联盟关系而获取新的出口比较优势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Cohen和Levinthal[13]认为企业的研发活动具有创新效应和学习效应,即除了能够产生新的信息以外,还能够通过学习来挖掘已有信息。由此从一般意义上来看,企业的研发创新能够提升企业的吸收能力[6],此时一方面吸收能力的提高能够显著提升企业的技术识别能力,另一方面也提升了创新活动的效率和成功概率[14],由此有利于企业生产率的提升,进而促进企业出口行为。很显然,上述一般意义上的机理分析并未完全揭开企业研发对出口行为影响的“黑箱”。因此,本文尝试在对企业研发联盟关系分解的基础上,系统剖析研发创新对出口行为的影响机理。
借鉴Suzumura[15]、Kale等[16]及骆品亮等[17]的观点,本文认为企业研发联盟关系的理论内涵为,企业通过战略联盟的形式而形成的合作研发组织关系,其核心目的是为了通过战略联盟,实现研发过程中关键信息或者关键资源的共享和协同,进而提升企业的市场竞争力。同时随着全球纵向分工趋势影响的不断深入,产业链不同环节的纵向研发联盟关系逐步成为企业研发联盟关系形态的趋势[17]。基于此,本文进一步对研发联盟关系进行分解,主要包括双边研发联盟关系和多边研发联盟关系,如此分解的理由为:不同产业链环节上的企业之间形成的双边研发联盟关系,能够通过纵向的商业往来而得到进一步巩固,进而能够在产品研发设计以及市场渗透等层面影响其出口行为;而企业也可以通过加入产学研创新平台来形成多边研发联盟,这种关系的形成有利于企业拥有更为丰富的社会关系网络和商业关系网络,进而可能从平台的信息集成优势等方面对企业的出口行为产生影响。
(1)双边研发联盟关系的影响。第一,与上游供应商企业之间存在双边研发联盟关系意味着,一方面此时的研发创新活动可能更加具有针对性,能够实现研究设计上的信息协同,同时可以实现技术上的互补,提升产品的市场竞争能力;另一方面,双边研发联盟关系的存在会使得企业与上游供应商企业之间存在密切的沟通和联系,进而可能会频繁共享原材料信息、存货信息、运输信息、生产计划等内容,降低企业成本,也可能会由此发展成为其他战略上的合作关系,提升了企业的议价能力。由此,成本的降低和市场竞争能力的提升能够有助于企业产品更快进入海外市场,以及克服出口过程中的成本风险,进而促进企业出口行为。第二,与下游客户企业之间存在双边研发联盟关系,意味着企业能够与下游企业进行技术、市场等多维度的信息沟通和协同,一方面能够有利于企业了解消费市场信息,使得研发设计更符合市场需求,提升其国际竞争力,另一方面,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产品市场推广过程中的品牌塑造和广告效应,同时与下游企业密切联系的过程中也能够对产品改进的市场反馈、客户基础、市场销售等信息进行系统搜集,有助于市场渠道和网络的形成,能够提升产品的质量和市场渗透力。
(2)多边研发联盟关系的影响。企业可以通过选择加入产学研创新平台来形成研发创新过程中的多边关系。与该平台之间存在联盟关系意味着,一方面企业能够充分创新平台所提供的功能和资源上的协同和集成优势,提升产品的创新效率,另一方面,通常产学研平台能够集聚大量同行企业,因此该研发联盟关系的存在也能够直接或间接地促进同行信息的交流和联动,有利于创新氛围和竞争压力的形成,进而可能提升创新能力和产品质量,使其拥有较大的国际拓展潜力,促进企业的出口行为。
由此,基于上述机理分析,本文提出待检验的核心研究假设如下:企业的双边或多边研发联盟关系均能够促进企业的出口扩展边际及集约边际。
3.1 计量模型
结合本文研究目的以及上文所述研究假设,计量模型构建如下:
industry+μi,j,k
(1)
(2)
式(1)中的exporter和式(2)中的export_share分别表示企业的出口扩展边际与集约边际;下标i、j、k分别代表城市、行业和企业。rd_relation表示企业研发过程中的企业联盟关系,根据前文理论分析,其包括了与上游供应商企业之间的双边研发联盟关系rd_supplier、与下游客户企业之间的双边研发联盟关系rd_client以及与多边研发联盟关系rd_unv。X表示模型的控制变量,借鉴企业出口行为影响因素的相关研究结论,选取了能够显著影响企业生产率的因素,包括企业的劳动力数量(labor)、劳动力素质(edu)、企业规模(size)、企业年龄(age)、企业销售收入(revenue)等[15],同时也对企业是否为国有企业(state)和是否为外资企业(foreign)进行了控制。dum_city和dum_industry分别表示城市虚拟变量和行业虚拟变量,以此控制模型分析中城市和行业的固定效应。μ表示模型的随机扰动项。
3.2 变量与数据
本文采用的是世界银行公布的最新中国企业微观调查数据(China-Enterprise Survey 2012)作为实证研究样本,该样本调查起于2011年12月,止于2013年2月,形成了涵盖中国25个城市中2848家企业的微观数据。结合本文研究目的以及样本数据特点,相关变量测度方法设计如下。
(1)被解释变量(exporter、export_share)的测度。本文将企业出口扩展边际exporter定义为出口企业的数量,借鉴刘军[18]的做法,当企业出口额占销售总额10%以上时可认为其为出口企业,由此当满足这个条件时对exporter赋值为1,否则为0;将企业出口集约边际export_share定义为出口企业出口额占整体销售额的比重,值域为0到1之间。
(2)核心解释变量(rd_relation)的测度。企业研发过程中企业之间的联系紧密程度以及研发联盟体现在多个层面,包括这个过程中人力、资金、技术、信息等方面的流动,但世界银行提供的样本数据库中并未对此内容进行披露。值得庆幸的是,样本数据库中给出了企业在研发创新过程中,是否与上游供应商企业、下游客户企业以及企业创新平台之间存在研发联盟行为的调查结果。由此,当它们之间存在双边或多边研发联盟关系时,则对其赋值为1,否则令其为0。
(3)控制变量(X、dum_city、dum_industry)的测度。企业劳动力数量采用的是企业总的雇员人数的对数形式来衡量;劳动力素质采用的是全部雇员中中学以上学历人数所占比重来衡量;企业规模采用的是世界银行样本数据库给出的分类结果,小规模时其值为1,中等规模时其值为2,大规模时其值为3;企业年龄是通过用样本数据库调查年份与相应企业注册年份相比较计算得出;企业销售收入采用的是企业当年总销售额的对数形式进行衡量;国有企业的虚拟变量和外资企业虚拟变量是通过判断相应资本控股比重来决定,即当企业超过50%被国有资本或外资控股时,认定其为国有企业或者外资企业,相应变量赋值为1,反之赋值为0;城市虚拟变量和行业虚拟变量均由样本数据库所给信息生成。
本文对样本数据库中的缺漏值以及异常值进行处理之后,得到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如表1所示。
表1 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4.1 对出口扩展边际影响的估计结果
(1)基本回归结果。利用stata软件对模型(1)进行Probit回归,得到的结果呈现在表2中。表中第(1)列至第(3)列报告了企业双边或多边研发联盟关系对企业出口扩展边际的影响及边际效应估计结果。可以看到,与上游供应商企业的双边研发联盟关系对企业出口扩展边际具有正向影响,但并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而与下游客户企业的双边研发联盟关系以及多边研发联盟关系均能够显著促进企业选择出口市场。这表明,研发联盟关系能够不同程度促进企业的出口扩展边际,这种关系尤其在与下游客户企业的双边关系以及多边关系中尤为突出,基本与上述理论分析以及研究预期相符。边际影响效应估计结果表明与上游供应商企业的双边关系、与下游客户企业的双边关系以及多边关系对企业出口决定的边际影响效应分别为0.025、0.039和0.112,可见与企业多边研发联盟关系所带来的边际影响最大,与下游客户企业的双边研发联盟关系的边际影响次之,出口边际影响效应最小的是与上游供应商企业的双边研发联盟关系。为了与上述分析结果形成比较,本文也对企业内部独立研发对出口决定的影响进行了估计,结果呈现在表2中的第(4)列,可以看到系数为正,但并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可能的原因是现阶段中国企业内部独立研发水平相对有限,还不足以促进企业出口行为。
表2 研发联盟中的双边或多边关系对企业出口扩展边际的影响
注:*、**、***分别表示系数在10%、5%、1%的水平下显著;括号内数字表示相应的边际影响效应估计结果;下表同。
控制变量层面的估计结果可以看到,企业劳动力规模labor变量均显著为正,但劳动力素质edu变量系数并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可能的原因是本文对劳动力素质衡量指标选取的中学以上学历所占比重,这一门槛值设置相对较低,因为在当今社会完成九年义务教育而形成的人力资本可能不足以对企业的出口决定产生显著影响。企业规模size变量系数显著为正,可能的解释是企业规模越大,其能够克服出口所带来的成本和风险冲击的能力越强,因此能够有利于企业选择出口市场,同样能够反映企业规模和盈利能力的revenue变量的估计结果也符合这一情况。企业年龄age变量系数并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企业创办年限并不是其出口的决定因素。国有企业虚拟变量state和外资企业虚拟变量foreign分别显著为负和显著为正,这表明与民营企业相比,国有企业选择出口的倾向可能更低,可能的原因是由于中国特殊的制度环境能够使得国有企业在本土获得相对优越的环境和政治担保,因而可能从意愿上削弱了国有企业开拓新市场的选择[18],而外资企业则更倾向于选择出口,可能的原因是一方面外资企业拥有相对更多的海外资源和信息[19],促使其倾向于选择出口,另一方面在国际分工的背景下,中国的外资企业也会表现出进入出口市场的自我选择效应。
(2)稳健性检验。为了使上述结论更具有稳健性,本文采取了多种处理方法对上述问题进行再检验,结果呈现在表3中。首先,与上述估计方法一样,采用Probit方法进行估计,但在样本上分别剔除服务业和小规模企业样本,基于的考虑是,与制造业相比较,服务业研发程度可能相对较低,同时小规模企业的市场生存能力相对较弱,因而在研发创新和出口行为上可能会出现异质性表现。从估计结果来看,剔除服务业样本以后,所得到的结果与上述基本一致,但剔除小规模企业样本后,原来并不显著的rd_supplier系数变得显著为正,且其他环节的研发联盟关系所带来影响的显著程度也有所提升,可能的原因是,小规模企业在研发过程中双边关系形成中的话语权相对较弱,因而对其带来的成本降低、议价能力提升等层面的影响相对有限。其次,本文改变了估计方法,即采用Logit模型估计方法进行再估计,得到的分析结果与上述保持一致。另外,多种方法下的稳健性检验结果均显示,企业内部独立研发行为对出口扩展边际的影响并不显著,与前文分析也一致。
4.2 对出口集约边际影响的估计结果
本文将进一步分析双边或多边研发联盟对企业出口集约边际的影响,即研究企业研发过程中的双边或多边关系能否对出口企业的出口规模和出口密度产生影响,为此本文利用stata软件对模型(2)进行Tobit估计。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上文分析发现小规模企业样本在研发和出口行为中可能会出现异质性表现,故有可能使得结果出现偏误,为此我们在下文的集约边际分析中,不失一般性地剔除掉小规模企业样本,得到的结果呈现在表4中。
表3 稳健性检验结果
从估计结果可以看到,rd_supplier、rd_client、rd_unv系数均显著为正,这表明双边或多边研发联盟关系均能够显著促进企业出口的集约边际影响,而内部独立研发行为系数仍然未能通过显著性检验。
表4 研发联盟中的双边或多边关系对企业出口集约边际的影响
本文从企业研发联盟关系视角出发,研究了双边、多边研发联盟对企业出口的扩展边际以及集约边际的影响机理,并采用世界银行针对中国的最新微观企业调查数据进行了实证检验。主要发现包括:第一,研发创新过程中的双边研发联盟关系或多边研发联盟关系均能够显著促进企业出口的扩展边际,尤其在中、大规模企业中表现更为突出,且边际影响效应在多边研发联盟关系中最大,与下游客户企业之间的双边研发联盟关系次之,边际影响效应最小的是与上游供应商企业之间的双边研发联盟关系;第二,双边或多边研发联盟关系也能够显著促进企业出口的集约边际效应;第三,企业的内部独立研发既不能显著促进企业出口的扩展边际,也不能促进其集约边际。
在中国传统出口比较优势逐步丧失、出口企业急需转型以及企业自主研发水平相对较弱的多重困境下,上述结论对当前中国如何科学、合理地利用企业间研发联盟关系,而获得新的出口比较优势具有十分重要的政策启示。一方面,企业研发过程中的双边关系能够显著促进企业出口二元边际,即促进了扩展边际和集约边际,由此政府应从企业研发联盟关系链条出发,引导和鼓励不同生产环节的企业之间形成研发联盟关系,建立研发过程中信息、资本、技术等沟通和反馈的机制;另一方面,实证结果表明企业的多边研发联盟关系对出口扩展边际影响效应相对更大,且也能够显著促进出口集约边际,由此应进一步完善企业研发过程中的产学研合作网络,搭建企业创新平台,促进企业多边研发联盟关系网络的形成,充分发挥创新活力,提高创新集成能力;最后,由于当下中国企业内部独立研发尚不能对企业出口扩展边际或集约边际产生显著影响,由此在需要进一步提高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同时,也非常有必要促进市场协同创新机制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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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沈蓉)
ImpactofR&DAllianceonFirms’ExportBehaviors
Wang Renxiang,Yang Man
(School of Economics,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Wuhan 430070,China)
F272
A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科技创新与金融创新耦合机理、效率及模式研究”(13BJY023),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科技创新与金融创新耦合系统脆弱性的形成、演进与控制研究”(2015-yb-011)。
2016-12-06
王仁祥(1961-),男,湖北汉川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科技创新与金融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