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兰,李 晨
城镇化与中国居民消费率的变动:理论与实证分析
刘子兰,李 晨
从私人物品与公共物品消费效应最大化的角度,建立了居民消费率与城镇化率变动的理论模型,并且运用2000—2014年全国30个省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检验,结果表明:居民消费率与城镇化率之间呈现“U”型关系,在城镇化早期,由于城市规模扩张带来的投资需求挤出了部分居民消费,居民的消费率会相对降低;当城镇化进行到一定阶段时,随着人口的进一步集聚,居民消费率会随之上升,并且城镇居民的消费率相对农村居民能更快回升。
城镇化;消费率;“U”型关系
城镇化是指农村人口或劳动力向城市迁移,同时伴随着第二、第三产业在城市的集聚过程。它至少包含着人口的集中、非农产业的集中、人们生活方式的变化以及城市与农村的互动四个方面的涵义[1]。Henderson较早建立了完全竞争的新古典城市经济发展理论,他指出,随着产业在城市的聚集,人均劳动生产率和人均资本都会相应提高,从而产生规模经济,社会的经济增长速度和居民的收入以及消费水平都会相应提高[2]。《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指出,“城镇化水平持续提高,会使更多农民通过转移就业,提高收入,通过转为市民,享受更好的公共服务,从而使城镇消费群体不断扩大、消费结构不断升级、消费潜力不断释放,也会带来城市基础设施、公共服务设施和住宅建设等巨大投资需求,这将为经济发展提供持续的动力。”由此可见,城镇化既能刺激投资,又能拉动消费。
据统计,2000年到2014年,中国城镇化率从36.2%增长到54.7%,年均增长率超过1%。2014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9 381元,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9 892元,分别比2000年增长4.67和4.39倍。与此同时,我国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分别增长了3.64和4.56倍,农村居民的消费增长与收入增长大体一致,城镇的消费增长比收入增长略为落后(图1)。
但是,在城镇化率不断提高的同时,我国居民消费率却从2000年的46.7%一直下降到2012年的36.7%,2013年与2014年才略有增加,比同期相同收入水平国家的居民消费率低了约15个百分点(图2)。
由于“新型城镇化承担着扩大内需的历史使命”[3],因此,科学揭示新型城镇化影响居民消费的基本规律,充分释放新型城镇化蕴藏的巨大内需潜力,为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提供持久强劲动力,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图1 居民收入与消费支出(2000—2015)
图2 中国居民消费率比较(1970—2015年)
城镇化可以通过提高生产效率增加居民收入、优化消费结构并改善消费环境等方面来促进居民消费增长。Lewis.W认为,由于城乡之间劳动生产率与收入存在差距,城镇化过程能提升整个社会的收入及需求水平[4]。Black&Henderson考虑了一个包含两类具有不同规模、人力资本水平、收入以及生产函数的城市完全竞争模型,在允许劳动力自由迁移的条件下,城市规模、居民效用均可达到动态均衡,并以此模型讨论了社会的产出和消费水平[5]。高城镇化率与高贫困率并存是发展中国家常见的现象,Massimiliano&Carlo通过对印度1983—1999年的相关数据研究发现,城镇化可以通过增加当地农产品需求、提高农村的非农就业和人均土地面积来缩小城镇农村差距,这有助于减低当地的贫困水平[6]。Nguyen利用越南2006年与2008年家庭生活水平的调查数据研究城镇化率与居民收入与支出的关系,研究发现,城镇化率每增加1%,居民收入与居民支出将分别增加0.54和0.37个百分点,同时农村地区的贫困率将降低0.17个百分点[7]。胡日东等以我国1978—2004年的年度数据为基础,建立反映城镇化水平和消费增长动态关系的向量自回归模型,结果表明城镇化发展对居民消费增长有促进作用[8]。易行健等利用混合均组方法对农村居民分项消费进行分析,揭示了城镇化进程中示范效应影响居民消费的渠道[9]。利用2000—2010年31个省(区)的面板数据,姜凌等研究了我国城镇化与农村居民消费的关系,分析结果显示:农村居民消费水平的提高仍然取决于其收入水平,城镇化的发展能够促进农村居民消费水平的提高,可以通过有效地加快城镇化发展,引导农民改变消费方式来促进消费[10]。刘艺容运用向量自回归方法研究1995—2005年我国城镇化率与居民消费率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城镇化能够起到提振居民消费的作用,但在城镇化的快速发展时期,居民的消费率会下降并逐渐趋稳[11]。李稻葵等指出,在初次分配中世界各国劳动份额的变化均呈现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转折点约为人均GDP6 000美元,这与中国居民消费率在城镇化进程中呈现“U”型趋势相吻合[12]。陈昌兵认为,城镇化可分为规模化阶段和市民化阶段,在城镇规模化阶段,由于存在较大规模基础设施及住房需求,使投资率增大;在市民化阶段,农村居民市民化使得消费需求增加,消费率与城镇化率之间存在着“U”型关系[13]。邹红等利用1982—2012年的省际数据,通过检验我国不同城镇化发展阶段中城镇化率与居民消费需求的动态关系,研究表明城市化率与居民消费率之间存在“U”型关系[14]。丁建勋通过考察2000年世界40个国家的截面数据以及我国1995—2012的省际面板数据,他发现,在城镇化率与经济增长和居民消费率之间存在“U”型关系[15]。雷潇雨等建立了一个包含多类型消费者和地方政府的理论模型,并以此分析了城镇化对于我国居民消费的影响,结果表明,城镇化能够推动城市消费率的增长,但城镇化速度过快则会阻碍消费率的增长[16]。
由于消费相对于收入更能直接反映居民的福利水平,消费不平等反映的真实福利差距能够为制定收入分配、消费增长以及经济发展等政策提供更为科学的依据,有部分学者研究了城镇化过程中居民消费不平等问题。基于1980—2003年美国的消费支出数据,Krueger&Fabrizio发现消费支出不平等与收入不平等没有呈现一致性变化趋势[17]。Sagala&Akita研究了2000—2009年印度尼西亚居民消费支出不平等与城镇化率的关系,他们的研究表明,消费支出不平等与城镇化率的变化呈倒“U”趋势,当城镇化率在48%左右时,消费支出不平等程度最高[18]。林毅夫等采用1978—2004年中国27省的时间序列样本研究我国城乡消费差距,研究发现,市场化和经济开放等经济转型因素以及政府干预均导致城乡居民消费差距扩大[19]。
上述研究从不同角度揭示了城镇化与居民消费的关系,对本文有一定的借鉴意义。本文将运用理论模型分析城镇化促进居民消费的机理,通过省级面板数据实证检验城镇化率与居民消费率之间存在的关系。
Henderson认为,在城镇化进程中,人口与产业的集聚会产生规模经济,规模经济会进一步吸引产业和人口的集中,但人口和产业的集中往往会产生诸如拥挤、污染等俗称的“城市病”问题,这将阻碍城市的进一步扩大,所以城市规模与居民的效用呈倒“U”型关系。方大春等通过研究发现,劳动力的迁移不仅与当地的工资相关,还与当地公共物品供给的均衡差异有关[20]。夏怡然等指出,劳动力流向城市不仅是为了获得更高的工资和就业机会,还希望获得更好的医疗、教育等公共服务[21]。本文借鉴Jetter&Parmaeter与余华义的相关研究,从居民获得公共物品与私人物品效用最大化的角度来探讨城镇化过程中居民消费率的变化规律[22-23]。
假设所有市民具有相同的预算约束。一个代表性居民的效用由公共物品和私人物品共同决定,公共产品的供给数量由人口以及人均社会交易量决定:
其中,α表示公共物品与私人物品的替代性,δ衡量了人口增加过程中公共物品带来的效用。函数满足一般而言,一个地方公共物品的价格p与该地区的人口总量有关,人口越多,每位居民的平均成本越低,所以公共物品的价格与当地人口数量呈递减关系。而私人物品价格μ一般由市场决定,与当地人口数量无明显关系,不失一般性,
其中γ,μ>0为外生参数,故城市居民的预算约束为:
由(3)式有
其中
同理,农村居民效用函数为:
农村居民的预算约束为:
其中
由于总的居民消费率为居民消费占国民收入的比重,所以居民消费率可以表示为:
假设人口规模保持不变,则由总人口带来的价格影响保持不变,所以城镇化过程可以理解为:△s=-△n。城镇化过程中居民消费率的变动可以通过城市与农村居民消费率的相对变动求得,即
1.计量模型的构建
根据上节的理论模型,本节建立居民消费率与城镇化率的计量模型,同时为了验证居民消费率与城镇化率之间的“U”型关系,在模型中加入了城镇化率的平方项,故设定如下计量模型:
其中,下标i,t分别表示对应的地区与年份。consump表示居民的消费率,urban表示城镇化率,urban2表示城镇化率的平方项,Xit为控制变量,μi,νt分别是个体效应和时间效应项,εit假定为独立同分布的误差项。为了区分城镇居民与农村居民在城镇化过程中消费率变化的差异,用uconsump表示城镇居民的消费率,rconsump表示农村居民的消费率,分别建立如下回归方程:
Xit表示影响居民消费的一系列控制变量,结合理论模型和已有的研究成果,本文加入的主要控制变量有:(1)人均财政支出。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是人口迁移的主要因素,但人口的流动除了受更高工资及就业机会的驱动之外,当地的医疗、教育等公共服务水平也是集聚人口的决定性因素[21]。而衡量一个地区公共服务水平的方法有两种,一是用人均教师数量、人均医生数量和病床数等,另一种方法则是从投入的角度,即用人均财政支出来评价公共服务水平。鉴于本文的重点是考察城镇化率对消费率的影响,采用人均财政支出来衡量公共物品的供给服务水平。(2)社会发展水平。本文采用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对数来表示地区发展水平,社会发展水平较高时,居民的收入也会随之增长,而收入是消费的决定因素,收入对居民消费具有明显的正向作用[24]。(3)抚养比。即0—14岁人口与65岁以上人口之和与地区总人口的比值。(4)收入差距。臧旭恒和张继海认为,我国居民收入差距与总消费负相关,缩小收入差距能促进居民总消费水平[25]。(5)开放度。靳涛和陶新宇的研究表明,在控制其他因素的影响下,对外开放程度高的地区居民消费水平也相应提高,对外开放度与居民消费具有显著的正向关系[26]。(6)市场化程度。郝君富利用1998—2010年中国省际面板数据,考察了市场化程度对居民消费的影响,结果显示,市场化程度对居民消费率有显著的促进作用[27]。本文用国有单位的就业人数与总就业人数的比值来衡量当地的市场化程度,市场化程度越高,就说明该地区的经济越活跃,就越有利于提振居民消费。
2.数据说明及描述性统计
本文所使用的数据是2000—2014年中国30个省的面板数据(由于西藏的大多变量数据不可获得,未予考虑)。原始数据来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和《中国人口与统计年鉴》以及EPS全球统计数据分析平台。对个别缺失数据和异常值进行了插值处理,人均财政支出与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则根据各地区消费价格指数(以2000年为基期)进行换算,实际使用外资额的原始数据以美元为单位,利用当年的汇率进行了转换并作了相应平减。具体变量符号、变量定义和描述性统计见表1。从表1可知,居民消费率在0.228 8~0.621 5之间波动,而城镇居民消费率明显高于农村居民消费率,核心解释变量城镇化率在0.232 0~0.896 0之间变动,其余的控制变量都表现出较大的差异性,满足变量的随机性要求。
表1 变量定义及描述性统计
1.城镇化率与居民消费率的“U”型关系检验
本节就城镇化对居民消费的影响进行回归分析,以此来验证两者之间存在的“U”型关系。预期在式(15)中,β1<0,β2>0,回归结果如表 2 所示。在表 2 中,模型(1)、(2)为混合回归的结果,模型(3)、(4)是采用固定效应回归的结果,模型(5)、(6)是采用随机效应回归的结果。其中(1)、(3)、(5)就城镇化率与城镇化率的平方项对居民消费率作了基准回归,(2)、(4)、(5)则是分别加入控制变量以后的回归结果。
表2 城镇化率与居民消费率之间的“U”型关系检验
经检验,最终采用固定效应回归的结果,所有模型中核心解释变量城镇化率的平方项系数都显著为正,城镇化率的系数显著为负,这表明城镇化率与居民消费率之间具有“U”型关系,即居民的消费率水平会随着城镇化水平的提升呈现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
其他的控制变量中,社会发展水平的系数显著为负。在城镇化进程的初期,虽然由于产业集聚导致了更高的生产效率和工资水平,但同时政府需要更多投入进行基础设施建设来提高公共服务水平,新进入的城市移民也会提高储蓄,这都会抑制部分居民消费。市场化程度的系数显著为负,这说明市场化程度越高,经济发展越有活力,居民生活越有保障,这都有利于居民消费增长[28]。人均财政支出的系数在模型(4)中不显著,可能是因为政府支出对消费的影响较复杂,其影响效应不仅取决于支出的规模,还取决于支出结构及财政融资方式[29]。抚养比的系数也不显著。依据生命周期假说,人口年龄结构将显著影响居民消费行为,但部分学者的研究表明,人口年龄结构与居民消费的关系在不同国家呈现不同特征,并无一致性。这其中的原因可能在于人口结构的变化是“内生决定的”。刘子兰等在研究人口结构对居民消费的影响中发现,少儿抚养比的上升对居民消费率的提升有正向影响,老年抚养比则有相反的作用[30]。
2.稳健性分析
城镇化是人口与产业向城市自由迁移的聚集过程,这一过程中,城镇化过程可以通过多种途径影响居民消费[1]。一方面由于规模经济带来的集聚效应使人均产出快速增加,但由于集聚效应带来的拥挤成本以及消费本身的粘性使得消费增长滞后于产出的增长速度,这会导致城市居民的消费率相对下降。另一方面,由于城市人均资本水平往往高于农村,当农村人口往城市迁移时,为了达到城市的平均水平,一般会进一步增加储蓄减少消费,这更会加速总的居民消费率下降。但是,当城市达到一定规模后,人均公共投资水平会随之下降,这时,集聚带来的高生产效率会进一步提升社会的消费水平,居民消费率也会随之上升。但是,人们在选择迁移目的地时,主要考虑的是当地工资水平、就业机会以及公共服务水平,当地的平均消费水平很少影响居民的迁移行为。所以,在本文的研究问题中内生性问题并不严重,下面分别对农村与城市居民的消费作回归分析来检验结果的稳健性。表3是分别对农村与城市居民消费率做回归分析的结果,其中模型(1)、(3)、(5)为城市居民消费率的混合回归、固定效应回归和随机效应回归的结果,模型(2)、(4)、(6)为农村居民消费率的混合回归、固定效应回归和随机效应回归的结果。
表3 分样本回归结果
经检验,同样采用固定效应的回归结果。结果显示,核心解释变量城镇化率与城镇化率的平方项系数的正负号与表2 一致。无论城市居民还是农村居民,消费率与城镇化率都呈现“U”型结构,这说明上述结果是稳健的。此外,城镇样本的城镇化率平方项系数比农村样本大,说明在城镇化进程中城市居民的消费率相对农村居民能更快回升。
就控制变量而言,表2中不显著的收入差距项在分样本回归中变得显著,在城市样本中系数为正,在农村样本中系数为负,这表明在样本期内,收入差距的增加能促进城镇居民消费率的增长,却会抑制农村居民消费率的增长。这是由于在城镇化过程中,城市居民的边际消费倾向虽然比农村居民的低,但收入差距的加大使得城镇居民存在一定的心理优势,这刺激了城镇居民更敢于消费;而对于农村居民而言,在城镇化过程中,由于本身的人力资本水平较低,收入差距的增大使得农村居民更不敢消费,更多的收入都用来储蓄[31]。
本文从私人物品与公共物品消费的角度,基于居民消费效应最大化原则,建立了我国居民消费率与城镇化率变动的理论模型,通过分析居民消费率与城镇化率的解析方程,得出城镇化率和居民消费率之间具有“U”关系,即随着城镇化水平的提升,居民消费率会呈现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在此基础上,以2000—2014年全国30个省的面板数据为样本进行实证研究,固定效应结果显示,城镇化率对居民消费率影响的一次项与二次项系数分别为-0.361和0.431,这验证了上述结论。最后分别检验了城镇化率对农村居民消费率和城镇居民消费率的影响,结果与全样本的分析结果一致,但在城镇化进程中,城镇居民的消费率比农村居民的消费率能更快回升。
基于上述结果,在我国城镇化进程中应充分利用城市规模经济产生的专业化分工效应,发展各具特色的城市产业体系,强化城市间专业化分工协作,增强中小城市产业承接能力,引导生产性服务业在中心城市、制造业密集区域集聚。其次,中国城镇化发展过程中存在严重的区域不平衡问题,东部沿海地区城镇化率已经超越60%,而中西部地区还不到50%,特别是西部地区,2010年刚迈过40%的门槛。应严格控制特大城市人口规模,加快发展中小城市和特色小镇,积极引导约1亿人在中西部地区就近城镇化,避免人口过度向大城市集中。另外,要促进有能力在城镇稳定就业和生活的常住人口有序实现市民化,使其能平等享受城镇(市)的医疗、子女教育、养老等社会公共服务和福利,稳步推进城镇基本公共服务常住人口全覆盖,使农业转移人口和城镇居民共建共享城市现代文明。最后,在城镇化过程中,要注意兼顾效率与公平,防止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过大,释放居民消费潜力,进一步提升我国居民消费水平。
本文的分析还有待进一步完善,在理论上建立的是一个相对静态的模型,同时也忽略了个体异质性。在实证方面,如果能把数据扩充为地级市样本,同时分析在城镇化进程中居民消费以及消费结构的变化,这可能会得到更加细致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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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banization and the Change of Consumption Rate in China: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 Analysis
LIU Zilan,LI Chen
This article establishes the theoretical model of the consumption rate and the urbanization rate,and examines the model by using the panel data of 30 provinces of China from 2000 to 2014.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urbanization rate has an influence on residents’consumption rate in a“U”way.In the early urbanization,as the urban scale expansion of investment demand squeezes out some of the residents’consumption,residents consumption rate is relatively lower;as the further concentration of population,consumption rises,and urban residents consumption rate goes up faster than rural residents.
urbanization;consumption rate;“U”structure(责任编校:文 香)
刘子兰,湖南师范大学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湖南 长沙 410181)李 晨,湖南师范大学商学院博士研究生,湖南农业大学理学院讲师(湖南 长沙 410128)
10.19503/j.cnki.1000-2529.2017.05.015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促进消费持续增长的长期政策和长效机制研究”(12&ZD050);湖南省教育厅项目“城镇化与中国居民消费率的变动:理论与实证分析”(16C07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