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二胎政策背景下职业女性生育观的质性研究

陶巍巍，陈正女，陈 丹，宋翠萍，师雅杰

全面二胎政策背景下职业女性生育观的质性研究

陶巍巍，陈正女，陈 丹，宋翠萍，师雅杰

[目的]了解和探索全面二胎政策下职业女性的生育观念。[方法]以Harrey Leibenstein 的生育成本效用分析理论和科尔曼的理性选择理论作为理论框架，运用现象学方法，对50名社区职业女性进行质性研究,并运用Giorgi分析程序进行分析。[结果]职业女性生育二胎的原因：①考虑子女个体的幸福度；②满足父母的完美思维模式；③提高家庭生活幸福感；④为家庭养老未雨绸缪；⑤满足社会期望。拒绝生育二胎的原因：①考虑直接经济成本；②考虑时间成本；③考虑工作机会成本；④考虑心理成本；⑤存在潜意识角色冲突。[结论]政府和社会需要综合考虑职业女性的生育观念和想法来解决相应的问题。

职业女性；生育观念；质性研究；实证研究；经济成本；时间成本；工作机会成本

自从我国1980年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以来，虽然已取得了显著的成效，但是近年来又出现了一系列男女比例失调、人口老龄化等问题。面对这些问题，社会上呼吁二胎政策开放的声音愈发高涨，2015年10月，十八届五中全会决定全面放开二胎生育，我国实施了35年的计划生育政策正处在一个历史性转折点上[1]。尽管我国已颁布实施全面二胎政策，但群众生育观念已发生了根本性转变，少生、优育甚至不生已成为越来越多的人遵循的行为规范和自觉行动。这既是计划生育的成就，更是中国面临的最大人口问题。职业女性尤其是高学历育龄期女性作为思想活跃的社会群体，他们的生育观以及由此带来的家庭发展需求必将对整个社会产生重大的影响[2]。因此，需对育龄期职业女性的生育观进行系统的研究，合理引导其生育行为，使其朝着有利于我国人口发展的方向迈进。本研究针对城市职业女性在生育观念方面进行了质性研究，以期为政府和社会更好地解决我国的人口问题提供参考，现报道如下。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2016年3月—8月本研究根据立意取样法要求，有目的地选取大连市不同社区的50位职业女性进行访谈，受访女性年龄20岁～48岁(31.72岁±5.90岁)，入选者均为职业女性，收入占家庭收入的(45.01±17.66)%。所有受访者能够清晰完整表达个人想法，研究前与其签署知情同意书，排除有精神障碍、记忆能力异常者。其他一般资料见表1。

表1 受访者一般人口学资料(n=50)

1.2 方法

1.2.1 访谈方法 依据Harrey Leibenstein生育的成本效用分析理论[3]和科尔曼的理性选择理论[4]，本研究应用质性研究中的现象学研究法，主要参考学者Husserl和Hidegerian等的观点，运用深入会谈法分析资料，以现实情景及其潜在深层次含义为基础，分析职业女性面对生育问题和家庭发展这种特定现象中的内在和外在成分，把其中反映职业女性的主题提炼出来，并探讨这些主题之间及其与周围环境之间的关系[5]。深入会谈前与受访女性签署知情同意书，同时为保护受访者隐私，研究中避免提及女性的真实姓名，而是以数字序号代替。访谈地点主要位于女性家中或咖啡馆等安静场所，以方便交谈，经同意后对整个访谈过程录音结合笔录。访谈以有重点的谈话形式进行，过程中尽量采用开放性的问题，主要围绕以下几个问题展开：①您是否打算要孩子？原因是什么？②如果没有国家计划生育政策的情况下，你认为理想子女数是多少？原因是什么？③综合考虑家庭和事业具体情况，政策允许的情况下，您是否会生二孩吗?为什么?④如果只能生一个，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原因是什么？⑤如果生育两个孩子，您希望的生育组合是什么?⑥您认为生育两个孩子与一个孩子相比会对家庭规划产生什么影响?

1.2.2 资料收集 资料的分析和整理采用了Giorgi的关于现象学资料的分析法和合众法[6-7]：①资料录入，将现场录音及观察记录的内容均输入计算机并形成书面资料；②先反复阅读前3份受访女性访谈书面资料，建立编码纲要和编码原则，根据出现的频率确定初步分类的类别和主题，删除重复、模糊的类别；③反复阅读其余所有会谈资料，根据编码纲要进一步提炼主题；④进一步提炼主题和类别，同时关注看似与研究主题无关的内容，纳入分类；⑤对以上各类别中受访女性的观点与研究者的观察记录进行反思，形成初步的描述，从而反映各要素间的联系；⑥返回到受访女性那里，对形成的最终资料进行求证，保证研究结果的内容效度；⑦通过对资料的分析，形成结构化的描述和对现象的诠释。而该研究中运用的合众法则包括：①资料合众法，选取不同场所的研究对象收集资料；②研究人员合众法，由2名研究人员分析同一份资料；③收集资料的合众法，将访谈、观察及资料回顾等方法结合起来；④分析资料的合众法，连续、反复的资料分析，并将结果返回到受访女性那里求证。采取以上方法均为了保证资料和访谈结果的可信程度。

2 结果

2.1 主题1：职业女性选择生育二胎的原因

2.1.1 考虑子女个体的幸福度 在考虑二胎生育意愿时，由于已经经历过1次生育，很多女性考虑到独生子女的弊端，主要联系到二胎的陪伴，如个案3： “一个孩子太孤单了，尤其是放学后，没人陪着玩，只能找父母。”个案4：“现在的独生子女虽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也挺可怜的，因为太孤单，没有同辈在家里跟自己一起玩游戏，有些内容是父母无法替代的。”个案46：“自己本身就是独生子女，不像让自己的孩子也同样孤独。”

2.1.2 满足父母的完美思维模式 由于之前多年的独生子女政策，而妊娠时无法决定胎儿性别，令很多已育女性不免产生部分遗憾，难免将希望寄托在二胎身上，希望能同时拥有儿子和女儿，如个案39：“第一胎是男孩，考虑再生个女孩，这样多好。”个案6：“一男一女正凑成个好字，这是我的梦想。”个案13：“一男一女各有优缺点，相互互补，这样家庭构架也更和谐。”

2.1.3 提高家庭生活幸福感 作为家庭的重要组成部分，子女的成长本身能够为家庭增加很多乐趣，尤其是生了二胎孩子有玩伴时，如个案14：“家里经济上承担得起，我们都喜欢孩子，生两个夫妻感情好。”个案10：“陪孩子成长的过程本来就有很多乐趣，夫妻俩生活充实，家庭更幸福。”

2.1.4 为家庭养老未雨绸缪 目前处在生育年龄的很多职业女性本身即为独生子女，受到人口老龄化的影响，她们的父母已进入老年期，能深切感受到独生子女家庭照顾老年人的压力，而生育二胎则给了她们希望，如个案11：“将来等我们老了，孩子既要上班又要照顾我们，一个孩子负担太重了，但如果有个兄弟姊妹则能缓解不少压力。”个案15：“我看到很多失独家庭的报道，感觉这样的父母老了很可怜，要是两个孩子就能大大降低这种风险。”

2.1.5 满足社会期望 由于网络等现代媒体对信息的快速传播作用，很多职业女性对全面二胎政策已全面知晓，再加上受之前单独政策的影响，不免对已生育二胎的父母产生艳羡，如个案21：“国家现在不正鼓励生二胎吗？家里经济状况也允许，我们自然会考虑生第二个。”个案48：“家里老年人希望我们能够生二胎减轻孩子的赡养压力，社会风气也是如此，身边的朋友同事都生二胎”

2.2 主题2：职业女性拒绝生育二胎的原因

2.2.1 考虑直接经济成本 受通货膨胀及消费上涨的影响，加上多年形成的“精养”独生子女的观念，很多职业女性不得不在生育前考虑养育子女的经济成本，如个案35：“没有想要二胎的想法，一个就挺好，满意现状，多要一个得多花多少钱啊。”个案3：“听说平均养一个孩子至少要花几十甚至上百万呢，感觉要两个不值得。”个案5“现在的孩子从一出生就开始源源不断花钱，从胎教到上学，生活、教育成本都很高啊，两个孩子真的折腾不起。”个案13：“再要一个孩子担心不能给他提供好的物质需求，作为家长，生活压力也大。”个案28：“我家已经生了一个男孩了，要是再生一个也是男孩，将来娶妻买房经济压力太大了。”

2.2.2 考虑时间成本 养育子女需要的不仅仅是经济实力，还有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使很多职业女性在考虑是否生育二胎时退却，如个案4：“养育两个孩子精力花费太多，影响事业。”个案6：“我们夫妻俩都很忙，第一个孩子就是父母给带的，父母年龄也越来越大，不想让父母去操劳，如果请保姆来照看也不放心，不能再要了。”个案8：“现在的年轻人工作压力都很大，双方的父母身体又不好，真的没精力再要孩子了。”个案2：“希望能够有自己的空间和时间而不是全花在孩子家庭上，想过的轻松舒服些。”个案23：“一个孩子可以精力充沛地照顾孩子，两个小孩或者更多顾虑太多，比如教育，照看，投入的爱等。”个案37：“生二孩会花费更多的精力和财力，占用自己太多的私人时间，牺牲掉自己的兴趣爱好和娱乐活动交际等。”

2.2.3 考虑工作机会成本 除妊娠本身会影响工作外，职业女性生育后回归职场都会不同程度地存在着由于产假期间疏远岗位信息所导致的知识资本的相对落后，因此很多职业女性会考虑工作机会成本而拒绝生育二胎，如个案5：“我目前工作是临时的，若生第二个孩子，年龄偏大，工作也不好找。”个案23：“我目前工作还不算稳定，有很大的升职空间，且生第二个孩子，年龄稍大，不太适合生育。”个案29：“如果要二胎的话，那么至少1年～2年上不了班，而且带孩子还不方便。”

2.2.4 考虑心理成本 受生育第一个孩子的前后经历影响，有些职业女性会形成痛苦记忆，如个案2：“生孩子包括怀孕期间都很辛苦，已经怕了生孩子，不想忍受第二次。”个案5：“我今年已经37了，听说过35就是高龄产妇了，我担心年龄过大，有生育危险。”个案27：“我自己家庭就是独生子女，所以自己也受这种观念的影响。”

2.2.5 存在潜意识角色冲突 职业女性不同于全职太太，她们面临母亲和职员双重角色，二者均需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而一想到生育二胎则难以二者兼顾，很多职业女性会打消生育二胎的念头，如个案7：“想做到家庭工作两不误是很难的，要是生了二胎就更难同时保持对孩子和工作的专心了。”个案9：“我周围有很多女同事生完孩子后工作上得过且过了，我怕自己有了孩子后也会将大部分精力转移到孩子身上，逐渐丧失事业上进心了。”个案12：“我上下班时间不固定，能陪在孩子身边的机会少，既不想耽误工作也不想影响陪伴孩子。”

2.3 主题3：职业女性对二胎性别的偏好

2.3.1 选择一男一女 首先，在对孩子性别的偏好方面，多数女性受到传统文化中“儿女双全”这种完美意识的影响，希望一儿一女，如个案4：“儿女双全，是最好的结果，也比较幸福，一直以来周围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个案13：“希望能生一男一女，这样各有优缺点，相互互补。” 个案38：“很想尝试养育男女孩不同的感觉体验，女孩贴心，男孩顽强，性格上互补。”其次是考虑到男孩女孩对家庭发展的平衡有利，如个案15：“两个男孩家庭负担重，要为其买房之类；两个女孩都嫁人了家庭太孤单，一儿一女正好，女孩贴心，虽然嫁人后不在身边，但男孩可以留在家里陪伴自己。”个案23：“我从小就羡慕有兄妹的家庭，认为兄妹的话感情会更好。”个案33：“两个男孩太闹腾不好带，两个女孩操心太多，一儿一女正好平衡。”个案45：“一儿一女这样的家庭比例比较好，男孩女孩教育方式不同有利于发现自己教育的缺点。”个案21：“两个男孩以后经济压力太大，两个女孩由于传统观念易引发家庭矛盾，一男一女这样家庭构架比较平衡，最和谐。”

2.3.2 对性别无要求 随着职业女性受教育水平的提高，传统重男轻女的意识已经淡化，很多职业女性对所生育子女的性别没有过多要求，如个案9：“只要是自己生的孩子，男女无所谓，顺其自然就好。”个案10：“现代社会发展了，生男孩传宗接代的意识已经不强了，买房子时女方也照样出力，所以男女无所谓。”个案31：“两个孩子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做伴儿，也可以互相帮助。”

3 讨论

家庭生育决策是关系到民族、国家人口战略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问题。低生育水平加上快速老龄化，不仅加剧养老、就医等难题，而且导致劳动力年龄人口大规模缩减，这将严重影响国家未来可持续竞争力。因此，以2007年全国政协委员叶廷芳发起“废独”提案为标志，社会上关于调整计划生育政策的讨论日益激烈。为促进人口均衡发展，完善人口发展战略，积极开展应对人口老龄化行动，经过多年酝酿，2013年11月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实施“单独二孩”政策，2015年10月十八届五中全会决定全面放开二胎生育。这是新时期党中央国务院审时度势，排除各种影响与干扰而做出的又一个重大决策。在生育率持续走低，老龄化加剧的当下，若女性加入到现有劳动力市场，一定程度上能够缓解用工荒问题。与此同时，对于女性来说，孩子与事业的抉择，给女性生育意愿造成两难境地，其选择结果更会引发现阶段劳动力市场供给不足与未来劳动力市场供给不足二者间的此消彼长。在这一现实矛盾不得不关注女性做出生育决策时的顾虑因素。

我国学者周长洪将生育观分为3个维度，首先是生育意愿，主要包括生育子女的数量、性别、生育时间间隔及生育质量等方面的主观期望；其次是生育动机，它主要是人们产生生育意愿的原因；再次，它主要是人们产生特定生育目的的深层次原因——物质或者精神需求，在逻辑上生育需求是生育动机的来源[8]。因此，本研究提炼的研究主题主要围绕生育意愿、动机及深层次原因。

3.1 职业女性的二胎生育意愿受成本观点的影响 由于无论对于家庭还是个人来说，生育都是一项经过深思熟虑的理性事件。因此，本研究将科尔曼的理性选择理论作为理论基础，该理论认为：人们综合考虑各种影响因素，以理性的行为来满足自己的偏好，并力图达到效用最大化[4]。本研究在分析职业女性生育意愿及性别偏好时也恰好结合了该理论主要观点。妇女的生育态度对她执行生育行为产生重要影响。由于有了一个孩子已经能满足家庭的精神需求，被调查妇女更加关注生育第二个孩子的直接和间接成本。美国哈佛大学教授 Harrey Leibenstein 最早在19世纪50年代将微观经济学的成本效用分析方法应用于人口学研究，该理论在20世纪80年代初引入中国，成为了解释中国家庭生育意愿影响因素的重要依据。该理论认为：父母生育孩子的成本，包括直接成本和间接成本。直接成本即直接花费在孩子身上的货币支出，间接成本则包括花费的时间损失及因为影响到劳动-休息-劳动力再生产过程的正常运行的机会成本[3]。本研究中提炼出的主题2职业女性拒绝生育二胎的原因则正符合该理论主要观点，访谈对象在谈到影响生育观因素中均提到了直接消费成本、时间成本和工作机会成本。有学者认为：在家庭收入一定的条件下，父母既要购买各种商品以满足自身的消费欲望，又要用一定的收入抚育孩子，父母总是力求把收入合理地配置于购买各种商品和抚育孩子，以获得最大限度的满足，即达到消费效用最大化[9]。所以家庭生育行为是一种符合经济理性的行为，是以追求效用最大化为基本准则的。

3.2 心理因素影响职业女性生育意愿 妊娠对女性来说是巨大的心理应激过程，而分娩的疼痛经历、生育后睡眠短缺、子女健康和教育问题的烦恼、对家庭经济情况的忧愁及来自于做母亲的责任以及对事业家庭同时兼顾时精力冲突的恐惧等负性情绪也会形成记忆。同时由于影视作品对此类感受的夸大渲染，不论考虑生第一胎还是第二胎，职业女性均会受到心理因素影响[10]。另外，在全面二胎政策的影响下，再生育妇女的多数人群年龄在35岁以上[11]，而这个年龄已是高龄产妇，再次生育面临较高的风险，因此很多职业女性在进行是否生育二胎的选择时会因此种担心而踌躇。

3.3 潜意识角色冲突影响职业女性的生育观 本研究结果显示，工作与家庭潜意识角色冲突是职业女性拒绝生育二胎的重要原因。社会学认为：长期的社会生活会形成一定的行为准则，当一个人占据了某个社会角色时，社会上就会对其产生角色期望，而其本人对这种期望理解后，就会按照既定的行为准则行事，一旦因某种无法抵抗的外力原因，导致个人无法履行既定的行为准则，个人便会对社会的期望产生惭愧、抱歉的心理[12]。职业女性生育后便有了所谓的母亲角色，表现出分娩前后的一系列对幼儿的关爱和保护的本能行为，一旦工作导致职业女性不能全身心地遵守母亲的行为准则，便会产生愧疚的心理；而另一方面，职业女性也有员工角色，产后恢复工作后因生育而远离职场，也会对自身职业生涯发展产生辜负、愧疚的心理，双向作用下造成潜意识的冲突。

3.4 本研究的局限性 本研究主要采用的是质性研究中的现象学研究法，而该方法也因研究者无法真正做到 “置身事外”而存在一定局限性[13]。而在本次研究中,访谈者也可能会存在一些主观因素影响研究结果。同时，本研究仅对个案访谈半小时左右，尽管后来在进一步分析和核实材料时对部分个案进行了再次求证，但研究人员深入研究情景中的时间还存在延长的空间。本研究利用目的抽样仅选取了50名职业女性，分析提炼出的主题可能还有待于进一步全面和深入。

[1] 吴金婷，陈晓琴，张惠忠.二胎彷徨：全面二胎的成本收益分析[J].经营者，2015,29(12)：387-388.

[2] 韩肖肖，张红.职业女性“二胎”生育选择的影响因素分析[J].学周刊，2015(12)：240.

[3] 梁在.人口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25.

[4] 李培林.理性选择理论面临的挑战及其出路[J].社会学研究，2001，6：36.

[5] Patton MQ.Variety in qualitative inquiry:theoretical orientations in qualitative research and evaluation methods[M].3rd.California:Thousand Oaks,2002：75.

[6] Colaizzi P.Psychological research as the phenomenologists view it.Existential-phenomenological alternatives for psychology[M].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8：48-71.

[7] 马存根.医学心理学[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9：197-199.

[8] 周长洪．生育观念的概念逻辑模型[J]．南京人口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7(2)：136.

[9] 韩茹,吴丽芸,刘正奎.2011年4～8岁城市独生子女家庭生育二胎意愿调查[J].中国计划生育学杂志,2016,24(4):243-251.

[10] 石一复.开放“二胎”政策与妇产科的重任[J].中国计划生育和妇产科,2014,6(2):3-5.

[11] 伍彩雯，林元恒，王永荣，等.“单独二孩”政策对再生育妇女月经和心理的影响[J].中国医药科学，2016,6(14):95-97.

[12] 郑杭生.社会学概论新修[M].4版.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209.

[13] 文军，蒋逸民.质性研究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126.

(本文编辑范秋霞)

Qualitative research on professional women’s fertility view under background of “comprehensive two child policy”

Tao Weiwei,Chen Zhengnü,Chen Dan,etal
(School of Nursing,Dalian Medical University,Liaoning 116044 China)

2016年度大连市妇女研究立项课题，编号：2016dlfn057；2016年辽宁省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编号：201613212002。

陶巍巍，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单位：116044，大连医科大学护理学院；陈正女(通讯作者)单位：116011，大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陈丹、宋翠萍、师雅杰单位：116085，大连医科大学中山学院。

信息 陶巍巍，陈正女，陈丹，等.全面二胎政策背景下职业女性生育观的质性研究[J].护理研究，2017，31(26)：3310-3314.

R473.71

A

10.3969/j.issn.1009-6493.2017.26.029

1009-6493(2017)26-3310-05

2017-01-16；

2017-0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