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作为互联网普及的特色产物,几经波折,归于平静,不过当KOL、罗振宇、各色美女主播渐趋流失新鲜感之时,资本市场除了在头部内容继续做文章之外,也致力于寻找新的引爆点,现在看来美食倒是有成为下一个网红主体的苗头。
比如最近火遍朋友圈的小龙虾,同样也得到了电商巨头的青睐。今年上市时节因恰逢京东、天猫的年中购物节,小龙虾迎来“集中放量”,在6月6日的聚划算活动中,小龙虾异军突起,一个爆款小龙虾,1小时售出15万只,俨然无愧于夜宵界“超级网红”的名头。
不仅如此,喜茶、丧茶、鲍师傅等餐饮食品也曾相继引发过一阵追捧,虽然未能像小龙虾一样成为现象级产品,但从餐饮行业塑造出新的网红品牌,无异于是打破网红经济沉寂态势的一个新思路。
不过当网红走过微博、微信、短视频和直播崛起的时代,发展至现在的美食网红,主体由人转变为物,内容创造的实质正在被淹没,这是不是网红经济的一种没落?又或者是阶段性的昙花一现?是不是意味着网红经济只能是一种短暂的商业现象?
当互联网或移动互联网逐渐成为传播媒介的主流,网红的诞生也就成为必然,这就和电视时代衍生出影视明星的情况类似,所以广泛来讲一切在互联网平台上火起来的人或物都可以称之为网红。只不过网红经济的产生就稍微缓慢一些,它的形成前提是网红寻求变现成为普遍意义上的现象,这也就决定了它存在的根基是将人气转化为价值。
最早的网红其实可以追溯到互联网接入初期,众多文学网站和社区催生了以思想和文笔见长的“互联网人”,比如中文互联网第一读书社区榕树下,曾经汇集了安妮宝贝、韩寒、宁财神、郭敬明等一批相当早的成名作家,而天涯风生水起之时他们又混迹于此,为其创造了“最有人情味的社区”。
2010年以后,微博和微信的相继来临除了涌现出一批入驻较早的明星达人和大V,还使得网红群体从精英化逐渐转向平民化。同时也正是因此,网红开始推动自身积累的名气转向商业价值变现,通俗意义上的网红经济应运而生,而且电商网红、自媒体网红等分支也意味着,网红经济在向纵深垂直方向发展。
随后短视频和直播的风口渐起,这种全新的社交互动方式推动网红经济走向发展巅峰,当然背后不仅是移动互联网普及带来的改变,更是因为网红泛娱乐化的趋势更容易吸引网民的关注度,尤其是全民直播时代的火爆,即使是稍纵即逝,也使得“网红”一词深入人心,成为2016年资本竞逐和市场追捧的集中对象。
且不论网红变现的难题,单从人气累积或者暴涨的时机来看,无论是曾经的微博大V、自媒体大V还是如今的短视频网红、直播网红,背后或多或少都对应着一次次风口的掀起,这些社交平台的产品更迭孕育了一批批风格各异的网红群体。只是当这些风口次第回落,我们可以直观地看到被暴露出来的网红经济的真实面貌。
当然,网红经济发展至今少不了政策指令的干预作用,尤其是近两年互联网经济的风云变幻,都跟其有直接联系,也同时直接切断了网红的进阶之路。一则直播网红的扼杀是因为其渐趋低俗性的错误方向,这令网红经济接触了政策底线,二则涉及到内容输出的短视频、自媒体等形式,近来因为思想意识的抓紧而变得更加如履薄冰。
所以现在想来,也唯有只能饱口舌之欲的美食和互联网的结合,才不会遭致飞来横祸似的政策风险,由此,短视频网红和直播网红才让位于美食网红。不过纵观这些没有风口支撑的美食网红,喜茶、鲍师傅等皆稍纵即逝,而且更多的只是小众范围的火爆,所以网红经济发展到这个阶段,是不是代表着一种衰退呢?
随着风口的持续消退,网红经济理所当然地进入缓慢成长期,甚至有很多已经在洗牌期被市场淘汰,因而这种衰退趋势仅仅从相关数据就可以看出。以直播网红为例,腾讯研究院最近推出的《2017网络主播新风尚》报告中显示,在对全国4500多位主播进行问卷调查后统计发现,直播月收入1万元以上的头部主播占比仅为5%,而月收入在1万元以下的普通主播占比却高达95%,其中月收入仅在100元以下的主播占比超过七成。
再者,全民直播时代崛起的知名网红如今也在面临着大量粉丝流失的问题,据业内人士透露,2016年上半年几大直播平台上排名前五的头部主播,活跃粉丝数据可以达到几十万个,但到了去年年底,活跃粉丝数据就已下滑到5万个。
直播本身遭受的打击使得该行业一蹶不振,不止如此,“直播+网红+电商”这种一度被资本市场看好的商业模式,现在也因为直播受损,破坏了原本三角支撑的商业关系,从而重挫了網红电商的行业发展。
除此之外,逻辑思维和papi酱的分手似乎也是网红难以为继的重要信号,总而言之,种种数据和事件都在暗示,失去风口后的网红经济正在走向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