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最危险的职业:5天赚70万,7天死1人
阿拉斯加捕蟹人,一年只需做5天就能赚近70万,但这工作特别缺人,是全世界最高危的职业之一。研究称,捕蟹人工伤死亡率或是普通工人的三十到四十倍。在捕蟹季节,白令海峡上平均每7天便会有1名捕蟹人丧生。
在俄罗斯堪察加半岛和美国阿拉斯加州两个地方之间有一处海域叫白令海峡,这个地方是全世界海蟹资源最丰富的地方之一。这里生存着一种无比霸气的螃蟹,它身披红色盔甲、个头奇大,有的脚部全部展开可以长达1.8米,堪称是族群王者,所以,它拥有一个非常霸气的名字——阿拉斯加帝王蟹。
帝王蟹肉嫩多汁、味道鲜美,是最受人们欢迎的美味佳肴之一,也是非常昂贵的食材。每年9-10月是帝王蟹的捕捞季节,一捕捞上岸就进行冲洗、蒸煮、速冻。然后通过冻柜从原产地发往世界各地,到达中国的时间一般为11月中旬左右。所以每年年底到第二年年初的帝王蟹最新鲜。
一只帝王蟹的重量通常在3千克左右,有些大的可达到5千克以上,足够10个人一起享用。可是却很少有人知道,渔民们在捕捞这些螃蟹时付出的巨大代价,有时甚至是生命。
阿拉斯加捕蟹人也被认为是全世界最高危的职业之一,那么,这工作到底有多危险呢?可以说,在海上的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
据悉,他们的工伤死亡率是普通工人的三十到四十倍。在捕蟹季节,白令海峡上平均每7天便会有1名捕蟹人丧生。
美国曾经拍摄过一部纪录片,记录了这些在阿拉斯加白令海峡与海浪搏斗,拿生命换钱的捕蟹人。
每年10至11月份,都会有260多艘渔船聚集在阿拉斯加的荷兰港,准备去追逐海洋给予人类的重大奖赏——帝王蟹。
在出海捕蟹的前一天晚上,渔民们会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当地的酒吧里,举行传统的送别会。人们开怀畅饮,狂歌热舞,即使烂醉如泥,也没有人去干涉,因为大家的心里都清楚,今晚也许是这些男人最后一次把酒言欢了。
渔民阿诺德每年的这个时候也会加入到这场“生死搏战”中。在长达两个月的蟹季中,他往往要数度出海。
阿拉斯加捕蟹人,出海后的每一分钟都处于危险中,在捕蟹的同时还要警惕1 2米高的巨浪会迎面扑来,捕到蟹后还要面对被蟹猛击的危险
阿诺德的渔船,长107英尺,能够应对风浪迭起的大海。阿拉斯加海域的平均海浪高度为10到20英尺,但阿诺德也见过50英尺高的巨浪。
阿诺德称自己从未对“持续的猛烈风暴”感到适应过,这令他感到恶心、无法入睡,因为海浪让人不得不在床上不断翻滚。
在出海之前,船上会装载三个月的食物,虽然这有点过多了。船上会不断有新鲜的蟹腿和其他可以烹饪。但阿诺德的渔船会持续补蟹,直到货舱装满螃蟹。如果运气好,三天就足够了,如果运气不好则需要8到9天。
从上船一直到返回故乡,捕蟹人每一分钟都处在危险里。捕捞开始后,渔民们必须爬上高高叠放在甲板上的捕蟹笼,解开绳索,将它们放入大海中。
在将这些重达350公斤的大家伙放入大海时,渔民们必须格外小心,既要避免手被捕蟹笼挂住,又要防止掉进笼子里,让自己成为第一只“大螃蟹”。
海上情况变幻莫测,哪里是好的捕蟹地点,要依靠船长多年的经验和老天给他们的那一点运气。阿诺德说:“没人知道螃蟹在哪里,有时蟹锅很快就满了,有时则可能好几天都是空的。”
空的蟹锅重约800磅。当蟹锅被放入大海后,船员则需要靠甲板上的起重机来将它捞起来。任何不符合补蟹标准的螃蟹都会被放回大海。船员要不断地放下蟹锅再捞起来。
而当装满螃蟹的捕蟹笼被提上船时,渔民们在满怀喜悦的同时,也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他们可能不仅要经受时速高达128公里的狂风以及12米高巨浪的吹打,而且还时刻处于被摇摆着的、重达318千克的钢制捕蟹笼猛击的危险之中。
由于捕蟹季期间,白令海峡上会有上百艘捕蟹船。所以,为了争分夺秒,在别人之前抓到更多螃蟹,船员需要连续工作3到7天,每天工作时间为20小时甚至更久,他们常常精疲力竭。而高强度的工作给海员们的生命带来了更多的风险。
阿诺德将商业捕鱼比成“赌博”:“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走运,会捞上很多的鱼或螃蟹。”尽管出海工作压力巨大,船员们很会苦中作乐。阿诺德说,船员之间的友情让他深为感动。
一名资深捕蟹手表示,捕蟹人主要面临的还是恶劣的天气和凶险的捕蟹环境。白令海捕蟹季节在每年的冬天,这个季节气候十分寒冷,并且经常会出现北极圈风暴,海浪十分汹涌。在捕蟹船上,只要一步走错,就可能出现灾难性的后果。
捕蟹人通常是在零度以下温度中工作,通常海面上的温度会降到-5℃至-10℃。由于长时间在寒风中辛苦劳作,渔民们很容易患上手部痉挛症。再加上极度的疲劳,会使渔民们的反应逐渐变得迟钝,在颠簸打滑的甲板上很可能站不稳。而船员因为大浪冲击在船上摔倒或撞到物品受伤就是家常便饭了。
所以,几乎每一个阿拉斯加捕蟹人回到岸上时身上都带着伤:压伤的手和手指,以及折断的肋骨、胳膊和腿。
在最糟糕的意外事故中,还会有人丢掉性命:在丧生的人当中,80%以上是被异常凶猛的海水卷落下船,溺水而死。有时候,冰冷的海水加上极低的气温,很快便会给捕蟹船挂上厚厚的冰层,大大加重船的负载,极易导致捕蟹船倾覆,人也会落水,冻死在刺骨冰冷的海水之中。
最后,就算捕蟹人熬过了所有关口,顺利捕捉到了蟹,还要和这些大螃蟹们展开一场龙争虎斗,因为捕蟹人要小心提防螃蟹的猛烈攻击,一旦被它们抓伤也是件很危险的事。
为了保护有限的海洋资源,阿拉斯加州政府规定了捕蟹期,每年只有两个月的捕蟹期,捕蟹人必须在期限内把所有蟹笼放到合适水域然后收回。一旦错过就会颗粒无收。
此外,每一只帝王蟹打捞出来之后都会用专业的大尺子测量尺寸,这是为了保证每一只帝王蟹都在允许捕捞的范围内,小于规定的需要放生,以防止过度捕捞。
不过,即使这样,算下来渔民们在付出艰辛和经历风险的同时,也会获得丰厚的回报。在捕蟹季节,平均每艘捕蟹船可以捕获大约20吨的螃蟹。2004年,阿拉斯加的渔船共捕获了6800吨蟹,价值6580万美元。这意味着在一艘满载而归的渔船上平均每个人只需要工作5天,就能赚到2到10万美元(约人民币1 3-6 5万元)。这对于文化水平普遍不高的渔民们来说,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据有些海员说,船长挣得更多,直接翻倍。
然而,由于工作环境实在太危险,翻船、冻伤是家常便饭,所以就算船商开出高薪抢人,来挑战的人还是少之又少。曾经有一位记者为了体验阿拉斯加捕蟹人的生活而登上了一条捕蟹船,之后的日子可以说是一场噩梦。他后来写文章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螃蟹了。
“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用范仲淹的这首诗来描述阿拉斯加捕蟹人的生活是再合适不过了。
(《京华时报》2 0 1 7.7.5、《每日经济新闻》2 0 1 7.7.5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