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安 与山水同呼吸

2017-09-02 22:03
时代人物 2017年4期
关键词:保安山水画山水

“在园林中写生,拉近了和古人的距离,似乎是通过画园林里的山石树木、亭台楼榭,在和古人促膝交谈。”王保安说自己喜欢在山水间的感觉。他是一个感受力非凡的人,“寂寞是什么?能耐住还是不忍耐。平静地去对待每一件事,安静地去画好每一幅作品,才是件幸福的事。”这大概也是王保安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行走在路上,所看到的风景令王保安神思飞扬,联想不断,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保持从容的心境,行走的状态,亦是他追求的目标。

有人这样评论王保安:他在对山水的观察描摹中,以全新的水墨表现反映自己的意识,传达山水的精神。在绘画元素中引进空灵、剔透、释道的理念,表现存在是在洇染中追求境界的别出,而又使欣赏娱悦的情态、心态发生转变,进而使读者在轻松的话语状态下体悟自然存在之妙趣。

于山水间俯仰啸歌

作为山水画家,王保安处在“长安画派”的第一梯队,这是毫无疑义的。说他是“长安画派”的中坚或翘楚,也不为过誉。之所以做出这种“显性”的排序,当然有“占位”的考量——西安美院,教授,博导,系主任等“身份”的确立,自是有助于让陌生人形成某种社会认可。

有艺术评论者认为,作为山水画家,能否在人文的层面上成为“山水之友”“山水之子”,进而实现画家与自然山水的生命交流,是判定一个山水画家有无“山魂”“水魄”的基准性条件。可惜,许多当代的山水画家不明此理,因而减却了面对山水的虔诚,以致“画山水”而“隔膜于山水”,仅得形似之仿佛。

王保安则不同。他有太多“进山”的经历。触摸过,聆听过,审视过,思忖过大山大水,以至于登高岭而极目,探幽林而警心,终于在无数次的寻山问道之后,经历了那次不期而遇的升华。

王保安追述自己亲近山水的经历,用“从容行走”四个字加以概述;而我则倾向于将画家的“行走”理解为“生命”向“生命”的靠拢,或“神性”对“人性”的开启。唯有这坚定的“从容行走”、坚定的“人”与“山”的零距离交往,画家才不断以“我之生命”朝拜于“山水之生命”,以“我之魂魄”追摄于“山水之魂魄”,让自己有了“通灵”的体验:即便闭上眼睛也可以“听到自然,闻到自然,感受到自然”了。

“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应如是”,这诗句,好像就是为王保安先生写的。

在传统中不断探索

在绘画中,书画当随时代是人们乐于谈到的一句名言,但是,怎么去表现时代,即在后世的研究中对前人的绘画意识、技法表现、心理揣摩、背景研读的情况进行梳理归纳,总结其基本规律:如唐的人物画,宋、元、明的山水、花鸟,清的八大家、石涛、徐渭等的作品,皆成为一个时代绘画的符号。表现出一种精神和思考而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王保安从这些传统的绘画品象中奋力跳出,以眯朦之睛,透视山水之魂,捕捉山水之神。进而用独到之绘画意识构造画面、渲染肌理。其水墨意识,是对山水画传统技法的觉悟。

在中西对撞的时代、在全球化的语境中,王保安先生的山水画倚重传统,拓展传统,表现了一种坚定的对本民族精神的珍视。

读一读王保安先生的山水画,可以感受到“写实”的逼真或浩然依然受制于“写意”的灵魂,所以,他的山水畫一无例外地具有那种“跳脱”写实、“跳脱”俗境之美;这又无关乎“物象”之逼真、“尺幅”之显巨及“墨彩”之绚烂。

“他的‘秘笈,或是在笔法、墨法混用之后,以能够营造出‘有我之境为艺术归宿。‘有我原为王国维说诗旧论,借来说画,其实是‘书写出或‘润染出那种山水与我共适、天地与人相通的‘灵性之境或‘抒情之境。 永恒的‘有我、永恒的‘写意、永恒的‘无间之道——不但将画家的‘主与山水的‘客在‘生命对话的层次上整合为一,而且借着山水灵性,一次次荡涤自我,升华自我,并在塑造“大山”形象的同时,一步步完成‘大我的雕镂。”有人如此评价王保安。

当中国山水画家借助画笔描绘天地、再现山河、建构意境、抒发情怀的时候,总是将自己藏在浓浓淡淡的丹青里。

因而,绘画的艺术解读,其实就是画家的生命解读;绘画作品艺术传播的极限,其实就是画家生命投射的局限。

许多国画家所固守的“国画”底线,正在受到市场盲动性、教学经典性及画风趋同性的多重干扰。虽然还没到“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清高境地、尽管还不是背水一战的孤军态势,但国画家们的内心焦灼毕竟是日趋强烈了。

王保安也有同样的焦灼,但他已经将自己完全融入山水之间了,顺其流、识其行、绘其意、达其安、悦其心,勾勒出一个湿漉漉,显精神,闲逸幽远的水墨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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