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期任
黑骏马的蹄声,踏断呼伦贝尔的夜。
迎空挥舞的马鞭,挥舞成莫尔道嘎的长弓,射向浩瀚的云天,把翠绿的音符,挥洒在辽阔的草原。
呼伦贝尔的风,呼啸而过,扫过铁木真的旧梦,我站在风的翅膀上,看一个民族的起起落落。
馬奶酒、酥油茶、马头琴和蒙古包,以及阿布的蚺须、额吉的围裙,盈盈成,达赉湖畔的花海。
马兰花独特的芳香,搭乘一只秃鹫的羽翼,擦过海拉尔的钻塔,反复地修改历史的病句。
一支牧歌,自牧民的胸腔奔涌而出,
流淌的音符和飞扬的牧草,把时光梳理成麦穗的绿海碧波。
那些绿,那些香哦,像一泓清泉,淘洗着我曾经的黯然神伤,和曾经黯然失色的生活。
这样的时候,我很想把莫力达瓦地平线,打磨成一把马头琴,弦音缭绕。
我渴望,成为马头琴上的一粒音符,为油田歌咏——
把草原姑娘的爱情,唱成草原之夜的月亮,照耀我的阿哈,还有我的阿布,我的额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