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兜兜
张小姐是我认识的第一个艺术家。
在广告圈混迹多年的张小姐,在某次惨痛的分手之后,去了伦敦最好的艺术学院进修。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唐人街的一个四川火锅店里,一个小个子的上海嗲妹妹,穿得像棵圣诞树一样,叮叮当当走进店里,浮夸得就像从草间弥生插画里面走出来的花纹。已经将自己和伦敦的时尚融为一体的她,即便走在最时尚的街区看上去也有些另类,可是她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看自己的眼光,神色平和得就像天边的一朵棉花云。每一次和她见面总是很容易在人群里就找到她,她把自己穿成马蒂斯的红色,把自己穿成莫奈的紫色,把自己穿成梵高的黄色,那些姹紫嫣红落在她的身上,仿佛神来之笔。
回到上海,她繼续保持着她的色彩,即便偶尔和街景有些格格不入。她常说:“如果你连自己的颜色都选择不了,怎么给画布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