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贾培基
重庆直辖前后与中央及四川省衔接文教工作的回顾
——庆祝重庆直辖二十周年
文/贾培基
1997 年1 月15 日,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听取中共重庆市委、市政府汇报工作后与大家在他的办公室合影。左起:肖祖修、李岚清、张徳邻、贾培基
1997年1月,重庆即将直辖,时任市委书记张德邻亲自出马进京与中央及一些部委衔接相关工作。同行的有时任副市长肖祖修、市教委主任叶贵本和我共四人。1月15日上午,我们先到中南海拜会时任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原约定商谈一小时,李副总理对重庆直辖有关工作十分重视,他是中央分管科技文教工作的最高领导,那天与我们研讨了两个半小时。他首先讲重庆建制的改变给你们增加了不少困难,你们辛苦了。德邻书记向李副总理汇报了1996年9月5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下达《关于四川省委托重庆市代管万县市、涪陵市和黔江地区的批复》的进展情况。在李副总理那里,我们主要是针对两方面的工作开展研讨:
一是三峡库区的移民和脱贫问题。李副总理讲,主要依靠重庆自身的力量,中央也会组织有关省市做好三峡库区的对口支援工作。发挥重庆的优势是多方面的,搞“科技扶贫”、“教育兴市”、“教育兴县”,调一批素质好的教师干部到农村当教师,他们在原单位职务待遇不变,还可给一定的补贴,在库区干几年再回去。要抓好现有教师的培训提高,不断提高库区的教育质量。重庆可制定一些政策,吸引大学毕业生到库区工作。肖副市长汇报了三峡移民带来迁建学校和教学单位700多个,需要资金26亿元,尚有20亿的缺口待解决。李副总理讲,你们也给朱开轩主任(时任国家教委主任)说一下,贫困地区移民建校困难很大,要雪中送炭。
二是重庆高等学校的结构调整问题,这是那天研讨的主题。张书记汇报了在渝高等学校的基本情况。李副总理的意见是:在办大学的问题上,要有大的战略思路。现在是部委办、地方办的学校专业设置重复严重,高等教育的结构必须调整,要加强地方政府的宏观统筹,破除部委办、地方办高校的壁垒,积极推进各种形式的联合、合作、合并办校,克服低层次的重复办学,不要“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花钱办不好事。你们要认真调研,制定一个重庆高校结构调整的方案。
对大学进入“211”工程问题,李副总理说,这个问题不要再炒了,炒得过热,不好下台,全国一千多所大学,进入“211”的只有100所,还有900多所怎么办,会不会影响他们办学的声誉和积极性?我国财力有限,办好一些重点学校是必要的,使这些学校在国际上具有竞争力和影响力,能培养出拔尖的人才。但又要淡化“211”工程,有利于发挥多数学校的办学积极性。进入“211”工程的专家评审是有局限性的,对学校的办学质量,要由用人单位和社会来评价。李副总理还要求重庆发展职业教育,解决库区经济发展对人才的需求。
关于在渝高等学校的结构调整,李副总理再次强调,不管部属、省属和市属,一律通盘考虑,部委属高等学校下放给省市级管是发展趋势。他赞成张书记汇报中谈到的重庆大学和重庆建筑大学合并的设想。并谈到浙江大学是由四所大学合并的,大学走综合发展的路子可以提高办学效益,学生跨系学习,也能一专多能。
1月16日,我们一行到国家教委,拜会了朱开轩主任,教委的相关司长到会。张书记就库区教育的困难、高校结构调整、招生工作和当年大专学生毕业后的出路等问题与朱主任作了研讨。朱主任表示会大力支持直辖后重庆教育的发展,特别是对库区教育,国家教委会给予倾斜。朱主任还建议,重庆直辖后,对高等教育的管理应设置相应的机构。
随后,我们一行又到司法部,拜会了时任副部长刘旸,商谈办好西南政法大学问题。刘副部长讲,建设法治国家,政法人才总量不足,司法部会尽力支持办好西南政法大学。并解释说,中央只同意一个部委进入“211”工程的只有一所大学,司法部考虑中国政法大学进入“211”工程。西南政法大学办学质量在全国政法院校中是名列前茅的,名额限制,不能进入“211”工程。西南政法大学不论是司法部管还是放给重庆市管,我们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办好西南政法大学。
在北京的工作衔接十分顺利,由于张书记工作日程很紧,与重庆一些高校有关的部委如交通、建设、邮电等部我们就没有去拜访了。
从北京回重庆后,赓即召开了在渝大专院校党委书记和校院长会议,传达了李岚清副总理的讲话,研讨了高校工作,张书记请各院校就高校结构调整作一些思考和研究。
1997年6月5日,张书记约我到他办公室,商谈在渝高校结构调整问题。他说,我们都在高校工作多年,五十年代初期,按照前苏联办学模式和管理体制,进行过一次高等教育的院系调整,使高等教育适应当时的经济和社会事业发展的需要,现在已过去半个世纪了,无论是世界的形势和我国的国情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们的高等教育,如何面向世界,面向下个世纪,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李岚清副总理又向我们当面作了部署。这项工作非做不可。要调整,要搞方案,任务很重。并提出我在高校工作多年,对情况熟悉,由我来承担这项工作。我申辩说,己安排我到市政协任职了(当年我62岁)。张书记说:“这项任务跟随你走,你是专家,要把它承担起来。”当时的情况,我没法推脱,只好担当下来。
到市政协我仍负责科教文卫体工作,与搞高校结构调整并不矛盾,我向时任市政协领导汇报了这件事,他们都非常支持,认为这是发展重庆高等教育的大事。对此事,我首先建立了一个班子,与一些高校协商,抽调了时任重师党委副书记徐仲伟、西师蒋伟、重大陈迅、渝大薛新力、市政府冉茂民、市政协王和芳、市计委张量衡、罗萍等共十人,并将“高校结构调整”纳入重庆市的重点科研项目,得到专项经费。市政协亦把此项目作为当年的重点调研课题。这项工作得到了时任重庆医科大学校长周雅德和学校有关部门的支持,给我们提供了办公和住宿条件。
经过四个多月的调查研究和多次专家论证后,我们向张德邻书记作了汇报,他同意我们提出的调整方案,只是对我们把“西南大学”摆在调整方案的第一位,改到第二位,张书记说:“重庆大学是老牌大学了,它是在渝大学的排头兵较妥。”我们当时的考虑是:西南大学经过调整后,理工农医、文史经哲、音体美等专业俱全,就是“医”是只医兽,不医人,它算得上是一所“综合大学”。张书记认为,应从发展来看,重庆大学今后有条件填补弱项,向综合大学发展。
1998年2月,以市政协名义向市委、市政府提交了《重庆普通高校教育结构现状及调整建议》,共13个调整方案,66页,5万多字。调整方案的指导思想是:面向21世纪的高起点、大教育的原则;资源优化组合与效益优先的原则;高教总量的增值与内涵发展相协调的原则;统筹机制与自主联合、合并相结合的原则;总体目标与先易后难分步实施的原则。这13个方案是:重庆大学、重庆建筑大学、重庆建筑专科学校合并,重新组建重庆大学:西南师范大学、西南农业大学、四川畜牧兽医学院合并,重新组建综合性的西南大学;重庆商学院与渝州大学合并,重新组建综合性的重庆工商大学;重庆中医学校并入重庆医科大学等。这个调整建议,得到重庆四大班子领导和相关部门的充分肯定。分管文教工作的时任副市长程贻举在一次大会上讲,在重庆的高校结构调整中,我们提出的这一调整方案“发挥了重要作用,或可说是按这个方案实施的。”
1996年9月5日,中央下达了重庆代管两市一地的文件后,重庆直辖的步伐加快。市委、市政府要求市的各部门尽快与中央各部委及四川省各部门衔接,使1997年重庆直辖后的工作能有序进行。文教部门急迫考虑的是1997年的大专招生由重庆独立运作。市政府向国家教委去了公函,得到回复后,决定由我(当时兼任市招委副主任)带队去国家教委衔接此项工作。同去的有时任市招办主任张国顺以及郑朝卿、邱可,市教委宋建英、市计委张量衡。当年11月28日,时任国家教委副主任周远清、计划建设司纪司长、学生司王司长、赵副司长等参加为重庆召开的招生衔接会。我汇报了重庆教育的基本情况后,提出了重庆在1997年普通高校、成人高校、中专学校招生生源计划单列和我市独立组织招生工作的意见。张国顺主任就重庆独立主办招生作了可行性说明。在听取了我们的意见后,周副主任及各位司长都表示了对重庆教育工作的支持,对我市单独举办招生工作,还须与有关部委商议,再作答复。11月29日,周副主任等又同我们见面,回答了我们提出的意见,主要是:中央和国务院1996年9月5日的文件,有些部委在收到文件之前,已经对明年的招生生源计划、地方院校的跨省招生、计划切块问题等作了研究审定,涉及到建设、司法、交通、邮电等多个部委,要重新运作有困难,时间晚了一点。因此,国家教委将拟出文件,明年重庆市和四川省联合招生,由省与市共同组织管理,待1998年,重庆就可单独组织招生工作。周副主任还提出,明年重庆对高等学校行使省级管理职能,他建议重庆在机构设置上要有相对独立的高校管理机构,并说明广东省是普教与高教分开管理,北京市是普教、高教的管理机构刚合起来,重庆究竟如何办好,请市里定。
我最后向国家教委建议,由于三峡库区经济和文化发展滞后,特别是人才缺乏,望国家教委在教育工作和生源计划方面向三峡库区多一点倾斜,周远清副主任和各位司长都作了积极的回应。
作者 贾培基
1996年12月2日,市政府召开常务会,我汇报了到国家教委衔接招生工作的情况。时任市委副书记刘志忠也参加了会议。会上,时任代市长蒲海清的意见:一定要力争1997年重庆单独组织招生,必要时,再次到国家教委汇报,由张德邻书记和我给朱开轩主任写信,你们再去一次北京。按蒲市长的意见,我与市招办的同志立即起草了给朱主任的信,两位市领导审阅后,均亲笔签名。这说明市的主要领导对单独组织招生的高度重视。信中特别说明了重庆有独立设置的招生机构,能够担负起招生的组织、管理、阅卷、录取等整套工作,场地设施齐全,具备独立组织招生工作的一切条件。并说明单独组织招生是重庆行政体制变化的必然趋势,等等。在市招办把两位市领导给朱主任的信送去国家教委后,我又同时任市委副书记滕久明再次赴北京。这次我们见到的是时任国家教委副主任韦钰及有关的几位司长。韦副主任重申对重庆工作的关心和支持,但确实1997年的招生计划已经编制出来,牵一发动全身,就要重新编制计划,难度很大,她请张书记、蒲市长能谅解,国家教委非常支持重庆直辖后的工作,支持重庆教育的发展,并说国家教委的意见是经过朱开轩主任研究才答复的。这件事情,也只好这样办了。韦副主任还建议我们要淡化高等院校的“211”工程,要着眼于办好所有高等学校。
国家教委关于四川省和重庆市共同组织管理1997年高等学校招生工作的文件很快就下达了。又由我牵头带领相关人员到成都与四川省政府和省教委衔接招生工作。时任副省长徐世群与省教委、省招办的领导都出席了招生工作衔接会,气氛十分融洽。我们感谢四川省对重庆工作的长期指导和帮助,今后还要继续合作,共谋发展,并商讨1997年四川省和重庆市共管招生工作的方案。徐副省长还设宴款待我们,并很风趣地说,“贾秘书长,重庆直辖了,今后就很难见到你们了。”徐副省长到重庆指导工作,多是肖副市长和我陪同,我们相互间成了熟悉的朋友。
1997年3月14日,全国人大八届五次会议正式通过重庆为直辖市后,由副市长肖祖修带队,我们一行再次到四川省政府和省教委衔接教育工作,徐世群副省长和省教委的一班人热情接待我们,肖副市长感谢四川省政府对重庆工作的大力支持和指导,徐副省长也热情作答,共话川渝一家亲。那天,重庆市教委给省教委送了一对两米多高的大花瓶作纪念,摆在省教委进门的大厅里,十分夺目。
1997年3月14日,全国人大八届五次会议审议批准,重庆为中央直辖市,重庆人民为之欢欣鼓舞,重庆的建设与发展将翻开新的一页。与此同时,中央文件有条规定,在重庆的四川省属事业单位,包括动产、不动产、人员成建制的移交给重庆市管辖。在文教口,这些单位包括重庆医科大学及其附属医院、四川美术学院、四川外语学院、重庆师范学院、四川畜牧兽医学院,重庆师范专科学校、重庆药剂学校以及四川省中药研究所等单位。在交接过程中,十分顺利,除个别单位而外,都表示拥护中央的决策,这是主流。那时,我们也听到消息说,省的个别主管部门,在重庆直辖过程中,将会调走省属单位一些业务骨干和重要设备,于是,一些插曲发生了。
四川美术学院有人反映,四川省要在成都建一所艺术学院,通过在成都的四川美术学院人员动员名家教授到成都工作。我们得到这一消息后,十分重视。美院是上世纪50年代建校的,人才济济,成果卓著,它的雕塑“收租院”闻名海内外,美院的声誉在全国同类院校中,处于领先地位。1997年3月31日下午,我陪同肖祖修副市长到美院,与院领导和20多位专家教授座谈。时任党委书记刘友柏、副院长范朴以及到会人员,都认为重庆直辖会给美院带来新的发展机遇,美院一定会在重庆市的领导下,为文化艺术建设作出新的贡献。他们表示不会往成都走,刘友柏说:“我们是重庆的亲生儿子了,重庆一定会关心我们成长。”同时又讲“美院的困难很多,建筑物陈旧,教工宿舍、学生宿舍要维修,学生食堂、浴室是50年代建的,不能适应需要,与在成都的省属大学相比,我们要低一个档次。甚至模特儿取暖的经费都未解决。”教授们还讲,美院的展览室太小,每年来美院参观的外宾数以万计,望能建一个像样的作品陈列馆等。当时美院正职院长缺位,他们还建议应在本院产生。座谈气氛十分热烈,反映的要求也很实在。肖副市长表示,我们会一件件地落实大家的希望和建议。直辖十年后,一座崭新的美术学院在重庆大学城建成,师生再不用因为宿舍、食堂、浴室、模特儿取暖等问题犯愁了。其他原省属院校有的在大学城建新校,有的在原有基础上建设成崭新的面貌。
与此同时,四川省中药研究所在移交过程中发生了一点摩擦。这个所,是在抗日战争时期建立的,1946年称为“国家药物研究室”,1957年定为“西南中药研究院”,1963年划归四川省卫生厅,定名“四川省中药研究所”。该院有职工200余人,有高级职称的30余人,精密仪器30余台,特别是它的中药材标本达30余万份,涵盖了整个西南地区的中药材种类,不少是国内乃至世界的珍稀物种。重庆直辖,按中央文件规定,这个所应成建制地将人员、动产、不动产全部移交给重庆,但四川省的相关部门未能按中央文件执行,要将中药研究所研究人员、重要仪器设备搬到成都。我们对此做法进行了劝说,阻挡,收效不大。于是,他们半夜行动,将骨干研究人员、重要设备、部分珍贵标本连夜运往成都,造成了骨干力量和设备的大量流失。那时,如果重庆坚决阻止,会造成刚直辖的重庆与四川省的关系搞僵,中央又决定调四川省副省长蒲海清任直辖后的重庆第一任市长,市里的其他领导同志对中药研究所人员设备流失没有强硬的态度,是可以理解的。
2001年,我同市政协副主席窦瑞华等一行专程到四川郫县等地考察四川省发展中药材产业的情况,这里正在建国家级的中药现代化科技产业园 (又称药谷),已具相当规模,成了四川省的支柱产业,预计2005年可实现产值100亿,出口产品占30%,由时任省长张中伟亲自负责中药材事业的发展。此行使我们了解到为什么四川省相关部门不按中央文件办移交,挖走中药研究所的人才和设备,原因就在于此。我现在的态度是:四川省发展中药材产业是一件好事,川渝是一家,我们应相互支持,取长补短,共谋发展。
重庆直辖后,四川省中药研究所更名为“重庆中药研究院”,划归重庆市科委管辖,正在新的发展道路上迈进。
1996年下半年,处在困境中的《中外投资企业报》总编邱远勋和副总编张宪民来访,要求我帮助这张报纸走出低谷。我约了时任重庆市新闻出版局局长赖炳福,共同商讨对策。当时的大背景是中央决定重庆将成为直辖市,交给重庆的三大任务是:完成三峡移民、老工业基地改造、大城市带动大农村。将重庆直辖前的30个区县,2000多万人口扩大为40个区(市)县,3000多万人口。重庆已处在一个重要的新发展时期。重庆同京、津、沪三个直辖市相比,除人口最多而外,其他方面都存在很大的差距。就报刊而言,不论在数量还是在国内外的影响力,重庆都落后于其他三个直辖市。我们商讨的共同意见是:直辖的重庆市需要办一张在国内外公开发行的综合性经济类日报,以推动重庆的改革开放,为建立大市场、大流通、大商贸体系服务。我们把它定名为《重庆商报》。为此,要做的工作很多:
一是向中共重庆市委汇报。当时,筹办重庆直辖的市委书记张德邻已经到任。我向他汇报时,他欣然同意,认为重庆只有三张日报,《重庆商报》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并说:“你们要争取《重庆商报》和重庆直辖一起诞生,要坚持党性原则,把握正确的办报方向,办出水平,办出特色。你们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协调。”得到市委书记的首肯,对我们是很大的鼓舞。之后,还多次向他请示办报的具体问题。《重庆商报》创刊的发刊词亦是德邻书记撰写的。
二是《重庆商报》创刊,必须经过国家新闻出版署的批准。市新闻出版局局长赖炳福,亲自到北京,会见了时任国家新闻出版署副署长梁衡。梁衡十分支持直辖后的重庆提升新闻出版工作的档次和水平,并同意利用在重庆出版的《中外投资企业报》刊号,改成《重庆商报》,并很快下达了批文。
三是解决办报的资金问题。当时重庆财政收入有限,我在向德邻书记汇报时,他同意在社会单位筹资解决办报的启动资金。我会见了力帆集团时任总裁尹明善和工商银行重庆分行时任行长蒋心仁,他们都认为办《重庆商报》既必要,又可行,两人迅速解决了300余万办报启动资金,购置了报社办公用房和设备。
四是组建好办报团队。时任市委副书记滕久明亲自过问,要求组建好《重庆商报》的领导班子,并由时任分管财贸工作的副市长鲁善昭召开协调会,时任市新闻出版局局长赖炳福、市财贸办公室主任史锦杰、市委宣传部新闻处处长冯建新以及我和邱远勋、张宪民等参加会议。当时提出《重庆商报》由重庆市政府主管,经请示时任市长刘志忠,他认为筹备直辖的市政府工作繁忙,不宜主管,可以提由市政府“指导”。协调会决定《重庆商报》由重庆新闻出版局和重庆市财办共同主管主办。会议还提出了由我兼任《重庆商报》社长、赖炳福、尹明善、蒋心仁任副社长。邱远勋任总编、张宪民任副总编。在重庆新闻出版局的党组会上,这个办报班子得到通过。
当一切准备就绪以后,还应有国家领导人为《重庆商报》创刊题词。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去办。1996年12月,我持着重庆市政府的公函,专程到北京,得到时任市政府驻北京办事处主任张明树的鼎立帮助,只两三天的时间,时任全国人大副委员长陈慕华、全国政协副主席杨汝岱以及国内贸易部部长陈邦柱都欣然同意为《重庆商报》创刊题了祝贺词。
《重庆商报》于1997年元旦正式创刊,重庆直辖市于1997年6月18日正式挂牌,那时,《重庆商报》的日发行量已突破10万份,它得到了重庆人民的认同和支持。《重庆商报》的创刊、成长,和党、政府、社会各界的关心和支持是分不开的,也是商报人拼搏努力的结果。
(本文所有图片由作者本人提供)
(责任编辑:张勤)
贾培基,原重庆市人民政府秘书长、办公厅党组副书记,兼市档案局局长、党组书记,市政协常委、科教文卫体委员会常委副主任,作家、教授。出版有《陶行知》(重庆出版社)、《路标与足迹》(重庆大学出版社)、《四书精选》(重庆出版社)、《大院往事》(现代出版社)、《四十春秋》(现代出版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