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杨光毅
善待孤寂的守护
Be Kind to Lonely Guardianship
◇文| 杨光毅
回想起来,如果将工作设置为前提,应该有十多年没有刻意关注民间博物馆了。
只知道,那些曾经无数次光顾驻足的民间博物馆,都还在原地坚守。虽然,其中颇多艰难、无奈,甚或彷徨。
确定做“民间博物馆”选题时,“樊建川”这个名字,尚未被再次密集提及。最新的一期即将付梓时,这个曾在“5·12”汶川大地震期间及之后一段时间被关注的男人,又突如其来进入人们的视野。与他关联的除了博物馆,还有此前鲜为人知的某某市副市长——他一个曾经的身份。
自然,主题依旧是他的博物馆。与樊建川在四川大邑有过一面之缘,这位也做着民间博物馆的汉子,起码在对精神家园的守护上,让我印象深刻。
可能很多人也都不清楚,樊建川守着博物馆里那个承载着历史、乡愁的精神家园,是否也时时为资金困扰。很多民间博物馆的坚守者,在这一点上其实都不轻松。不管是民间中医药博物馆,还是在那个乡野里默默生长的火锅博物馆,其守护者不舍与无奈之间的纠结,却从未停止过。
当中,或许有刘光瑞,一位中医世家的传承者。
初识刘光瑞已是在差不多二十年前,后鲜有往来。最近一年,特别关注他的微信,每天很多条朋友圈,几乎全跟中医药、中医药的整理与传承关联。
我看得出他的焦虑,在艰难的坚守之外。
就像聂赣如,那位已届悬车之年的老人,偶尔在偏隅乡居的三耳火锅博物馆相谈,博物馆与藏品兴致以外,多多少少总能让人感觉到挥之不去的另一种情绪,其中便夹杂着焦虑与矛盾。
他们也许是被误解了。世俗的态度,往往会对他们的焦虑设置一种同样世俗的解释性前提——缺钱,经营难以为继;放弃,却不舍。
事实上,我们需要为这种孤寂的守护投以更多善待。在那种深深的焦虑中,物质基础保障的艰难并非民间博物馆坚守者最为痛心疾首的,了解、传承与有机合理利用的缺位,才是他们最大的忧虑。
所以,常会听到他们“中断”“消亡”之类关键词。而每于此时,也总毫无厘头想起一位做历史研究的教授多年前说的那句话:让博物馆教育成为常态。
那些民间博物馆,正在等待常态化“博物馆教育”的到来。刘光瑞们孤寂的守护,值得待之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