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的十年——访阿曼驻华大使阿卜杜拉·萨阿迪

孙 超

在中国的十年
——访阿曼驻华大使阿卜杜拉·萨阿迪

孙 超

阿曼苏丹国，简称阿曼，位于西亚，是阿拉伯半岛最古老的国家之一。阿曼——特别是阿曼南部——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地区之一。

这种富有与阿曼地处世界主要贸易路线的地理位置有着紧密联系。阿曼长期以来与其他阿拉伯国家、印度和东非国家保持密切的往来，一段时期阿曼的统治甚至远至东非桑给巴尔，在那里建立了阿曼的第二个首都。所以，现代阿曼人口既有阿拉伯阿曼人，也有桑给巴尔阿曼人。这种多样性塑造了阿曼独特的国家文化。

阿曼闻名于世的有阿拉伯马，还有乳香贸易。种植乳香树以获取最优质的汁液， 这在全世界都十分罕见。在历史长河中，来自阿曼的乳香树结晶树脂是极其珍贵的，其价值甚至比同等重量的黄金还高。这也使得阿曼曾经长达数世纪都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度……

阿曼对于我的独特之处，是本期受邀参与“一带一路”大使访谈栏目的阿卜杜拉・萨阿迪先生担任阿曼驻华大使已有十年之久。

“我从2007年起担任阿曼驻华大使，中国已经成了我的第二个家乡。”

“我最想和你分享的来自阿曼的一句话，翻译成英文是A friend in need is a friend indeed（患难见真情），中国一直是阿曼的好朋友、好伙伴。”

阿卜杜拉·萨阿迪

“阿曼和中国的友谊源远流长，可以追溯到宋朝和明朝时期。那时，阿曼商人从被称之为‘通往中国大门’的阿曼古城索哈尔出发，漂洋过海来到中国，再从中国去往新加坡等东南亚地区。阿曼商人是第一批到达中国的外国商人。”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认为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是明智之举。历史是一个社会的颂歌。这首传唱了数千年的文明颂歌与中国的外交政策、文化传统、生活方式等方方面面都息息相关。”

阿卜杜拉・萨阿迪先生是我采访到的担任驻华大使一职时间最长的一位外交官，从2007年至今已经十年。他目前还担任阿拉伯国家驻华使团团长，2017年也正是阿拉伯国家联盟成立72周年。

早餐会促成亚投行创始成员国

中国发展观察：大使先生，您从2007年开始就生活在北京。可以说，您是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中最了解北京过去十年的人。很多人都觉得北京日新月异，充满着变化。您觉得北京是一座怎样的城市？

阿卜杜拉·萨阿迪：在我心中，北京是一座独特的城市。首先是它的现代化，这座城市各个方面都处在现代化进程中。

但同时北京是一座古城, 有属于自己的文化传统，有许多富有传奇色彩的地方，吸引了千千万万的人前来游览和参观。

北京的发展前景光明。许多跨国公司都将其亚洲分部设在北京。

就我个人而言，我倍感荣幸，也很开心有机会在中国工作。我见证了北京还有中国其他地区的蓬勃发展，取得的成就令人叹为观止。如果没有中国政府的领导力和行动力，就不可能实现。中国共产党和中国的制度在团结各族人民方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这种角色就像一个家庭中的父亲，他努力为孩子提供最好的条件。

中国发展观察：您对中国和中国的体制有着深刻的理解。我对您在中国的十年很感兴趣，十年里，您最有成就感的事情是什么？

阿卜杜拉·萨阿迪：我读过许多关于孔子的书籍。我很了解中国人的原则和中国的风俗。中国人与其他国家的人不同，中国人很有归属感，非常隐忍，睿智理性，很少冲动行事。

中国人也非常热爱自己的祖国，即使身在异国他乡，仍然会大力支持自己的祖国。

我到过中国许多地方，加起来肯定已超过95个城市。一有机会我就会去中国的不同地区，有时是陪同来访中国的阿曼官员，有时是接受中国不同的政府机构、行业协会或非政府机构的邀请进行访问等。这些经历让我贴近中国社会和中国老百姓。

我在中国的十年里，有很多令我自豪的时刻。1978年阿曼和中国建交后，一共有过七位阿曼驻华大使。我就任时，阿中双边贸易额约为30亿美元，而现在已经达到了300亿美元。

我也参与了许多历史性事件。2014年3月，金立群先生（时任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工作组组长）来到我馆，向我介绍亚投行，希望阿曼能加入。恰巧一个月后阿曼外交部秘书长巴德尔阁下访华，我安排了秘书长与金立群先生的早餐会。早餐会期间，金立群先生详细阐述了亚投行的目标和愿景以及中国对亚投行的支持。很快，金立群先生及其代表团就访问了阿曼。要知道，那时候很多事情还不明朗，很多人认为亚投行只是一个银行。2014年10月24日，21个首批意向创始成员国的财长和授权代表在北京共同签署《筹建亚投行备忘录》，其中包括阿曼政府代表—阿曼主权基金总裁。在这之后的2015年6月，其他各国才纷纷加入亚投行。

在亚投行中，每个国家都是平等的。因此，亚投行具有平等性，亚投行属于我们每个人。阿曼是首批亚投行创始成员国之一。不仅如此，阿曼还鼓励海合会（海湾阿拉伯国家合作委员会）其他国家积极加入亚投行。

阿曼在鼓励海合会成员国加入亚投行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海合会有超过5个国家是亚投行的创始成员国，因为他们意识到亚投行是一个非常独特的想法，加入亚投行有利于各自国家的发展。

现在，我们在积极促进中国及海合会国家关于外商直接投资的协议。阿曼在这件事情上也扮演了重要角色。

中国发展观察：大使先生，据我所知，您到北京之前曾在巴黎工作多年，巴黎的生活和北京大为不同。

阿卜杜拉·萨阿迪：我在巴黎工作了七年左右，也曾在伦敦工作。我负责过环印度洋区域合作联盟，服务于多个印度洋国家。

我也曾在阿曼外交部担任经济司代理司长，这是阿曼外交部非常重要的部门。之后我接到任命，担任阿曼驻华大使。那是一个期待已久的时刻，我期待着来到中国，服务我的国家，见证阿曼与中国关系的发展。中国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有着重要的位置。我还在欧洲工作时就开始了解研究中国，也非常关注中国的发展。

我很荣幸能有机会担任驻华大使，对我而言是一个转折点。在中国工作，我受益匪浅。

十年间中阿双边贸易额增长十倍

中国发展观察：中国十分重视和阿曼的关系。自1978年中阿正式建交以来，两国关系一直平稳发展。您在中国工作长达十年之久，在推动双边关系发展方面做出了很多工作。您对两国关系的未来有何展望？

阿卜杜拉·萨阿迪：阿中两国的友谊源远流长。早在两千多年，阿曼商人在宋朝和明朝时漂洋过海来到中国，到达了广州和泉州。他们使用在阿曼建造的船只航行，来到中国并出售阿曼的商品，觐见了中国的皇帝。他们喜欢中国人和中国待人接物的方式。中国皇帝将其任命为不同地区的官员。很多人与中国人通婚，因此阿曼人和中国有共通的血缘关系，福建地区就有许多这样的例子。当时他们被统称为阿拉伯人，其实主要是阿曼人和也门人。还有些阿曼人从中国出发，去了东南亚等地区经商。

自1978年阿曼与中国建立外交关系以来，两国关系在许多领域取得发展。

在政治上，阿曼与中国建立战略伙伴关系对话机制。阿中对话机制每年都进行，一年在阿曼，一年在中国。对话机制持续了近十年。阿中在外交政策上也有很多共同立场。

在经济上，两国双边贸易额从2007年约30亿美元，增加到现在的300亿美元。因为石油价格下跌，贸易额受到了一些影响。

在双边投资方面，2016年中国在阿曼的杜古姆经济特区投资建立了中国—阿曼产业园，占地面积近12平方公里，规划总投资700多亿元人民币，是外国投资者在阿曼投资建设的最大产业园。2017年1月16日，亚投行出资2.65亿美元助力阿曼杜古姆港口建设。

在文化方面，许多阿曼学生在中国的大学学习，也有中国学生在阿曼留学。为了加强两国文化科学合作，阿曼国王在北大开设了阿拉伯语研究和伊斯兰文化的研究项目。自2008年成立以来，该项目取得很大的发展，有数千名中国人从该项目毕业。另外，2016年阿曼万方有限责任公司与中国宁夏职业技术学院签订协议，承诺为中国—阿曼（杜古姆）产业园培养阿曼留学生共计1000人，第一批阿曼留学生于今年3月份来到宁夏参加培训。我们鼓励更多的阿曼学生到中国学习，也希望并欢迎更多的中国学生到阿曼学习。

在旅游方面，阿曼在努力推动旅游业发展。在阿拉伯国家中，阿曼政治稳定。阿曼人待客的热情和友善也是众所周知的。

阿曼有很多地方值得前往，这里有长长的海滩，许多海滩尚未开发，有千年历史的市场。阿曼的气候、文化和地理都是多样的，我们有数千个古城堡、长滩和超过3700公里的海岸线。

夏季，阿曼的天气通常很热。但在阿曼南部，比如萨拉拉，从6月21日至9月21日期间，受由印度来的季风天气影响，温度不超过20或23摄氏度，这意味着大家可以在夏天去阿曼南部，冬天去阿曼北部。

阿曼有许多高山，如绿山。绿山距离阿曼首都只有60公里。在夏季，阿曼的温度普遍超过45摄氏度，但在这里只有23摄氏度左右。喜欢爬山的人除了登山，还可以享受居住在山上的生活。

第一个将石油出口到中国的阿拉伯国家

中国发展观察：谢谢您的介绍。所有读到“大使访谈”栏目的人都将更好地了解阿曼这个美丽的国家。现在我想问一个与阿曼经济有关的问题。刚才您已提到国际石油价格的下滑给阿曼的经济造成了影响。经济转型已成为阿曼的必然选择。阿曼有一个政府计划，即到2020年，原油产量占GDP将降到9%。您可以谈谈这个计划的落实情况吗？

阿卜杜拉·萨阿迪：实际上，在国际油价下跌前，阿曼政府已经实施了多元化发展战略，通过重点发展多个领域实现经济多元化，包括物流、旅游、教育、渔业、矿产等有发展潜力的领域。

就矿产而言，阿曼矿产储量大，通过进一步开发矿产，推动国民经济发展。

就旅游业而言，阿曼继续推动对外开放，中国和俄罗斯两国的游客，可获得落地签。

在物流方面，阿曼有很多港口，包括四个非常重要的港口，其中杜古姆是最大的港口。因为处于战略位置，这使阿曼在物流方面有独特优势，经由阿曼可进入东非、巴基斯坦、伊朗、也门等国。阿曼与巴基斯坦和伊朗领海相连。

当然，我们将努力不断减少对石油的依赖。在所有阿拉伯国家中，阿曼是第一个将石油出口到中国的国家。阿曼石油以其“轻”而闻名，阿曼石油非常轻，这也使阿曼石油独具特色。我们的石油面临的挑战是石油埋藏得非常深。要从地下深处开采石油，需要更多的高科技。通过发展高科技也可以增加阿曼石油的勘测量。

中国发展观察：为了发展经济，阿曼建立了杜古姆经济特区，中国公司也很积极地参与中国-阿曼杜古姆产业园项目。中国也希望和阿曼扩大在电信、金融、投资等方面的合作。阿曼的投资环境如何？

阿卜杜拉·萨阿迪：阿曼非常欢迎中国投资者投资阿曼的各个行业，也正在提供更多的激励政策。杜古姆经济特区就为投资者提供很多的优惠政策。首先是超过三年的免税期，可以把所需要的设备、工具或者任何东西从中国运过来，而不需要交税。政府以非常低的价格为企业提供土地。企业在阿曼生产的产品，也可以进入与阿曼签署自由贸易协定的国家。此外，阿曼的战略位置使这些企业能够更容易进入阿曼的邻国，如巴基斯坦、印度、伊朗等国的市场。

关注“一带一路”的长远影响

中国发展观察：大使先生，这次采访的主题是“一带一路”。这个倡议是由习主席于2013年提出的。此后，倡议引起了国内外的广泛关注和强烈共鸣。我想知道您作为一位在中国生活了十年的外交官，对这个倡议的看法。

阿卜杜拉·萨阿迪：“一带一路”倡议非常重要，受到世界各国包括我们地区国家的欢迎。它从历史的角度将世界上很多地区联系起来。数千年前，中国在世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现在，中国是联合国安理会成员之一，为世界发展、安全与合作带来了新的机会。中国正在发挥非常积极的作用。中国与其他国家分享发展机遇。在很多国家的人民眼中，中国是一个给他们带来希望的国家。

许多国家需要基础设施的建设，以实现发展，减少贫困，我认为“一带一路”倡议能帮助他们实现发展目标。所以，我们不仅要看“一带一路”短期带来的影响，更要看其长远的影响。

有些人不断在分析“一带一路”倡议已经取得的成果，但是“一带一路”在一两年内是无法完全实现的，甚至是无法完全阐明的。“一带一路”是面向未来的发展战略，我们都需要有更多的耐心。

中国发展观察：我想请问您，对阿曼而言，“一带一路”倡议会带来哪些机遇？阿曼将采取哪些行动和计划来更好地参与到“一带一路”倡议当中？

阿卜杜拉·萨阿迪：阿曼已经从“一带一路”倡议中获益。阿曼从亚投行获得了第一笔贷款，用于铁路建设，以连接阿曼各个城市。我们不仅在经济上受益，而且在技术上也受益。

我们所说的产业园也是由“一带一路”推动的。中国指导建设该产业园，一个在阿曼，另有一个在沙特。这两个产业园将成为中国与我们共享知识和技术的范例。所有这些都是“一带一路”的一部分。

中国发展观察：很高兴听到您这么说。大使先生，我有一个与海湾阿拉伯国家合作委员会（简称海合会）有关的问题。在刚才的采访中您提到，阿曼鼓励海合会的其他成员国更加积极参与和支持“一带一路”。那么阿曼在海合会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阿卜杜拉·萨阿迪：事实上，阿曼是海合会的创始成员国。自海合会成立以来，阿曼一直在其中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海合会的成员国已经取得了很多成就，这也是国际合作的成果。具体到与中国的关系，一些海合会国家已经和中国完成了FDI（外商直接投资）协定的谈判，这为双方增强互动合作提供了又一重大机会。在政治、经济和社会等不同领域，阿曼一方面提供大力支持，另一方面也不断在描绘展现双方合作重要性的光明愿景。

共同立场促阿盟共同行动

中国发展观察：我现在想提一个关于阿拉伯国家联盟的问题。在2016年1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先生对中东进行了历史性的访问并在阿盟总部发表了演讲。2017年也是阿拉伯国家联盟成立72周年。您作为阿拉伯国家驻华使团团长，如何看待阿盟目前取得的成就以及怎样深化中国和阿盟之间的合作呢？

阿卜杜拉·萨阿迪：我认为习近平主席对阿盟总部的历史性访问奠定了与阿拉伯国家发展新关系的里程碑。阿盟一直是中国及中国－阿拉伯国家合作论坛的伙伴。这个论坛促进并强化了阿拉伯国家与中国的合作。

习主席的那次历史性访问，确定了一份旨在强化与阿拉伯国家合作的文件。阿盟负责将这份文件付诸实现。同时，阿盟在组织中阿论坛框架下的各种会议方面也发挥了重要作用。部长级会议每两年举行一次，高官会议则每年都举行。中国是今年中阿论坛的主席国。今年的中阿合作论坛高官会议于5月22日在中国召开。明年的部长级会议也会在中国召开。阿盟将代表阿拉伯国家在中阿论坛上实现自己的目标。

中国发展观察：大使先生，阿拉伯国家之间非常不同，每个国家都拥有自己的历史和故事。那么您作为阿拉伯国家驻华使团团长，您是否认同我的观点？您觉得怎样让保持不同意见的人们坐下来讨论、谈判、达成协议，最终共同行动呢？

阿卜杜拉·萨阿迪：这个问题很棒，非常感谢你的问题。我想说的是，尽管每个国家都不同，但是我们有共同的立场。我们的官员在阿盟会议上做出决定，我们尊重并会贯彻落实这些决定。这是在共同立场基础上达成的一致。

毫无疑问，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利益，无法将二十个国家的利益完全统一，但好在我们有共同立场、共同目标，这使我们共同努力。

中国发展观察：大使先生，我第一次见到您是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举办的“中国—海湾国家经济合作智库峰会”上。该峰会是由我们的主管单位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指导。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是中国最重要的智库之一。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在推动“一带一路”建设方面做了很多工作，比如创办了“丝路国际论坛”等。您怎样看待智库在决策当中的作用？

阿卜杜拉·萨阿迪：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是非常有影响、非常重要的机构，贵机构能邀请我参加“中国—海湾国家经济合作智库峰会”并加入“大使访谈”这么重要的对话，我十分感激，也十分赞赏你们的工作。同时，我也非常乐意一起努力，实现“一带一路”倡议的目标和愿景。

我知道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及其他国际机构之间的交往互动和合作。我对此持积极看法，这是思考者们、观察家们以及决策者们之间的互动。大家可以相互学习、激发出新的理念。如果这些理念符合中国的利益，就予以采用，如果不符合，就予以丢弃。

智库在政策制定方面发挥了非常大的作用。每个国家都需要倚重智库提供政策评估、意见建议和政策选择，这会促进政府出台更有效的政策。

我已经在中国工作十年，在这里的每一天于我而言都是一种享受，也很荣幸能够见证中国的发展。我想再次强调，中国在总体上实现现代化的进程中，中国政府展现出睿智的领导力，为中国成为世界上的重要大国提供了动力。中国在国际舞台上扮演的角色愈加突出，不仅仅是发出了中国的声音，也发出了亚洲的声音。我们对此乐见其成。

我从中华文明中学到了很多，也与中国人民非常亲近。我有许多来自中国各个不同省市的朋友，如四川、上海、山东和福建等等。

中国发展观察：大使先生，从此刻开始，您又有了一群来自北京的新朋友。

阿卜杜拉·萨阿迪：我很荣幸接待了你和你的同事们，也很享受和你们在阿曼驻华大使馆度过的时光。从2007年我来到中国，就在这里办公。我亲自参与了阿曼驻华使馆的设计和建设，加入了很多中国元素，也有很多美好的照片和纪念品。当我遇见中国朋友时，我总是觉得我是他们当中的一员，我可以非常坦诚地和他们交流，也可以用他们的思考方式去思考和分享。我想鼓励看到此访谈的朋友们去了解和认识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性。真主保佑你们。

作者系《中国发展观察》编委，“一带一路”大使访谈栏目总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