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洁玲 文/摄
散文百草
红尘梦醒自知归
邱洁玲 文/摄
德国新天鹅堡
聚散随缘,风乍起,岁月如沙,尘满衣襟……
音乐依然悠扬,惹起一片泛波的心事。
文字有直、曲、意、会之分,乐章又岂能没有轻、重、缓、急之别?
一场旷世的爱情故事,定格于1886年的午后,定格于灰白色的新天鹅堡,渗透于德国巴伐利亚州的每一个角落。
5岁那年,路德维希来到小姨家生活,与10岁的表姐茜茜公主青梅竹马。
但来不及长大的他,在某一个午后,目送心爱的表姐,成为奥匈帝国的皇后。
18岁,国王路德维希二世主政巴伐利亚,年轻的国王,多么想改变历史,让茜茜公主回到自己身边,却始终无法改变命运的选择。于是,在22岁那年,他忽然宣布取消自己的婚礼。
从此,他终身不娶。
从此,他把自己的爱情,寄望于阿尔卑斯山脚下,自行设计和建筑新天鹅堡,以哀悼逝去的爱情,直至41岁的时候,自己神秘地消失在夜幕中,绝尘而去。
新天鹅堡,如梦似幻,城堡的壁画是国王的传奇,魔法与骑士、国王与公主……
只因,那一个午后的别离,成就了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只因,来不及长大的童年,成就了刻骨铭心的新天鹅堡。
在城堡脚下仰望,我只能轻轻地摇一摇头,或摆一摆手,让一切潇洒地过去。
心底的沉淀,随时有漂浮的可能,再翻阅,已不是原来的滋味了。
在闻名遐迩,成为旷世传奇的爱情中,回想过往,回想青春,回想爱情……
让心灵在自然音乐的回荡中,倾听流水,鸟语,虫鸣。
想你,和那一个夏日的午后。
没有虚构的声音,没有假设的图像。
汽车、高楼、大厦、霓虹,都筑在睫毛围起的墙外。
世界一片七彩。
一间间由夕阳代管的空屋或水道,如一阕叫不出词牌的绝唱,或远或近,
将千年的记忆,洒落在亚得里亚海的西岸。
水巷蜿蜒,清波流动,“贡都拉”如剪影,如漂浮在碧波上的梦,浪漫写意,沁着水痕,将一曲无韵脚的词牌,演绎成曲折婉约的诗篇。
窗内人生窗外事。
意大利威尼斯水城
一间间依水而建的哥特式钟楼、巴洛克式建筑、拜占庭式教堂,还有,那些有故事的空屋,传唱着各自暧昧的心态——悬立于虚与实之间。
它们带着粉色的斑驳,低调而主观地坚持着光荣与梦想。
此刻,本色的我,和我本色的心,也随着此起彼伏的流水叮咚,拨响了自己心中的六弦琴。
“低回愧远足,不敢叹风尘”。
佛罗伦萨大教堂圆顶
你沉默,
你已远去,你与尘俗来往的路,已成陌路。
我不语,
站在你的对岸,与你隔着一个世界,无法再企及你,聆听你,
而你却依然照耀着我。
序曲从轻轻缓缓的小号拉起,结局却是一个休止符。
匆匆间,日子如发黄了的树叶,飘远。
秋风不解人意,竟然送上一个老去的故事。
如果,一切从头开始,你是否可以在轻慢的节奏中,找回失落已久的故我。
如果,乐章依然延续,你是否可以一切又从头来过?
镜子里,我已非我。
人生,可以徘徊,可以向前,或者退后,却不能永远地拥有同一个舞台。
一种无法忘记的印象仍然清晰,印在历史的屏幕。
如你,如佛罗伦萨的记忆——文艺复兴时期第一座伟大的建筑,世界上第一座天主教堂的大圆顶。
红尘梦醒自知归。
责任编辑:陈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