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娟
(广东职业技术学院 应用外语系,广东 佛山 528041)
粤语母语英语学习者语音障碍对听力理解的影响
——以广东省母语为粤语的高职高专英语专业学生为例
于娟
(广东职业技术学院 应用外语系,广东 佛山 528041)
本文旨在研究广东省内母语为粤语的英语学习者的中介语语音系统对其英语听力理解的影响。实验研究28名母语为粤语并长期接触普通话的高职高专英语专业学生对14个目标辅音的发音障碍情况,通过针对性的听力综合测试,探索英语学习者的语音障碍对英语听力理解的影响。结果表明,粤语母语英语学习者由于受到粤语的母语迁移影响,以及第二语言普通话迁移的影响,形成了一个特殊的中介语语音机制,这个机制深刻地影响了英语学习者的听力理解能力,具体表现为被试在听力测试中的错误率和错误类型与在语音测试中的一致。
粤语母语 中介语 语音障碍 听力理解
在认知心理学中,听力理解的处理模式分为两种:自下而上处理和自上而下处理(Chaudron&Richards 1986)。这两种处理模式交互发生,有时由于听力目标的不同而有所侧重。在自下而上的处理模式中,单词是表示意义的最小单位,因此,词汇辨认是意义解码的第一步(任庆梅,2011)。我们从小接触自己的母语,按母语的语音范畴听辨因素。到了学习另一种语言时,如果碰到一些新的范畴分类,就会感到困难。就英语这门语言而言,其语音体系本身非常复杂,存在诸如连读、弱化、省略等现象,加大了学生辨英语语音特征的难度。当学生学习一门外语时,因为音素特征和切分策略在学生的母语中缺失或与其母语中不同,会对目的语听力理解造成干扰。由于英汉语之间存在较大的语言距离(language distance),由此引发的学习困难比较大,表现在英语听力教学中就是学生对音素特征和切分策略感到陌生。除此之外,大部分二语学习者的输出都与以目标语为母语者的输出不一样。这种努力向目标语规范接近而形成的语言学系统,称为中介语,即学习者的语言 (Selinker 1972; Eckman 2004)。而Eckman指出,二语研究中的语音材料证实二语习得者可以形成一种独立于一语和二语的语言模式。鉴于以上两个方面,本文研究对象为母语为粤语的高职高专英语专业学生在习得英语时形成的中介语语音系统,重点在于辅音的发音及他们所犯的错误。
本文尝试探寻在以上理论基础之上,假设粤语语音障碍对英语听力理解有影响,利用实证研究对粤语母语学生的语音障碍进行考查和统计。为了全面考查被试的听力能力,被试要求完成一份听力标准试题,试题成绩作为学生听力理解能力的重要参考标准,参与数据统计中,以全面比较被试的语音障碍是否对听力理解产生影响。
为了确定粤语母语英语学习者在英语语音方面的具体障碍,根据英语辅音与粤语辅音的对比研究,本研究特别选取英粤易混淆及粤语中缺失的英语辅音为研究对象,目标包括[f]、[v]、[θ]、[ð]、[ʒ、[dʒ]、[∫、[s]、[z]、[n]、[l]、[r]、[w]和[t∫]一共14个辅音对象。
2.1 实验对象
实验邀请了30位研究对象。所有研究对象均在广东省出生并居住,母语为粤语,从小学阶段(6-7岁)起学习英语,并在幼儿园或小学阶段学习普通话。总体来说,研究对象学习普通话的时长与学习英语的时长相当或比学习英语的时间更长。另外,所有研究对象均为广东职业技术学院英语专业学生,英语水平中等。其中2位研究对象的语音数据由于技术原因无法使用,因此,实验一共收集了28位研究对象的有效数据。
2.2 实验一
实验一为语音发音测试,测试方式为朗读。试题均来自《英语语音教程》,能够真实有效地反映被试的语音发音水平。目的在于确定研究对象英语语音发音过程中存在的辅音发音障碍,从而进一步与听力测试的结果进行对比分析。
2.2.1 实验材料
朗读材料分为3部分,包括单词、文段及最小对比对。本实验中,含有[∫]的单词有5个,以测试该辅音在单词不同位置的发音,而其余辅音各挑选4个单词,共57个单词。文段有152个词,其中有17个目标单词,共14个辅音为研究目标。最小对比对共有12组。
2.2.2 实验步骤
每位实验对象有三分钟预览阅读材料,实验正式开始之时开始录音,直至测试结束。被试需尽量流畅、不间断地朗读所有阅读材料。实验过程中不得使用任何参考书籍及工具。实验进行大约5分钟。录音部分由两位老师同时听,并且详细记录被试在朗读过程中目标辅音的语音错误。
2.2.3 实验数据统计与分析
实验结果显示,某些不存在于粤语中的辅音容易出现发音错误,包括[v]、[θ]、[ð]、[ʒ、[dʒ]、[∫]、[z]、[r]及[l]。 其中,[ð]、[ʒ]、[v]及[θ]的错误率最高(高于35%)。Wang曾提出这四个辅音对于中国的英语学习者来说难度比较高。其中[f]、[s]、[n]、[w]和[t∫]错误总频数少于3处,故不做特别分析。本研究中,在收集到的140例[ð]发音中,有87例被标记错误,错误率为62.14%。其中,[d]替代率为65.5%,[z]替代率则为13.7%,只有3例使用[f]代替[ð]。其次,[v]均出现在单词开头,错误率为46.43%,112例中有52例出现错误。实验结果发现,52例错误中有49例以[w]代替[v],只有1例使用[f],此结果与Chan和Li的研究结果一致。这表明了他们的替代策略更贴近于母语为粤语的英语学习者。再次,[θ]发音的错误率为36.31%,168例中有61例错误。本实验中的研究对象使用4个变体对[θ]进行替代,分别为[s]、[f]、[t]和[d]。在本研究中,[ʒ]的错误率为53.57%,56例中有30例出现错误。且实验对象对使用[∫]代替[ʒ]有明显倾向,有15例使用[∫],有14例使用[dʒ]。
总体来说,本次实验结果显示,母语与目标语之间存在差异的确会造成发音困难。Wang提出有些存在于英语但不存在于中文的音素,会给英语学习者带来很大的困扰,尤其是[v]、[θ]、[ð]及[ʒ]。 从本研究中可见,实验对象代表了广东省内一群独特的英语学习者,他们在习得英语的过程中形成的中介语有别于受单一粤语或普通话影响的英语学习者。他们的中介语的形成受母语迁移(粤语)和母语与目标语的差异影响,但同时受第二语言(普通话)的制约。
2.3 实验二
根据实验一所得的结果,实验二在考查14个辅音的基础上, 把以下辅音作为重点考查对象, 包括 [ð]、[ʒ]、[v]、[θ]、[dʒ]、[∫]、[z]、[r]及[l]。在听力考试试题设计中,充分考虑粤语母语及普通话造成英语学习者在母语负迁移的影响下形成独特的中介语体系,造成英语发音障碍。因此,实验二的研究问题为:粤语母语英语学习者的语音障碍是否影响其英语听力理解?相应的实验假设为:粤语母语英语学习者的语音障碍影响其英语听力理解。
2.3.1 实验材料
听力材料分为3部分,满分100分。第一部分为单词辨音,共10题,每题记2分,要求考生在最小对比对中选出听到的单词。第二部分为单词听写,共10题,每题记3分。第三部分为听录音填空。共两篇文章,第一篇选自新概念英语2,114词,10处填空,每处记2分。第二篇选自大学英语四级考试中的听力短文,267词,15处填空,每处记2分。目标词均包含目标辅音。为了保证试题的信度和效度问题,特对45道试题中所含的14个变量进行内部一致性检验,结果显示Alpha值为0.798,试题符合信度要求。试题来源于《英语语音教程》与大学英语四级听力试题,能够真实反映测试者的英语听力能力,符合效度要求。
2.3.2 实验步骤
被试被告知进行听力考试,录音部分为提前录制的音频,音质清晰,考场安静。按照题型的难易程度,第一部分录音播放两遍。第二部分播放两遍,每个单词停顿5秒时间。第三部分短文播放三遍。用时共计三十分钟。最后留有两分钟检查之后收卷。试卷批改之后,根据同学们的错误类型,逐一进行单独访谈,主要记录被试答题错误的原因。
2.3.3 实验数据统计与分析
由于实验一有效数据为28份,为了增强数据对比性,实验二中抽取相应28份试卷进行统计分析。平均分为76.24,最高分为91分,最低分为59分。卷面难度适中,能够真实有效地反映学生的听力理解水平。实验结果显示,14个目标辅音错误率如下图(图1)。其中,错误率最高的辅音分别为[ʒ]错误率为55.36%、[ð]错误率为49.11%、[v]错误率为46.43%、[θ]错误率为36.61%,错误率最低的为[f]、[∫]、[s]、[n]和[w],错误率均在5%以下。
图1 听力测试错误率统计
从各个题型具体来分析,辨音部分的错误分布比较集中。其中,错误率最高的目标辅音为[ð]与[z],高达21位被试判断错误。第二题目标辅音为[v]与[w],有10位被试判断错误。第三题目标辅音为[r]与[l],有9位同学不得分。单词听写部分错误率最高的词汇为invasion,有23位同学不得分,其次为leisure,有18位同学不得分。有趣的是,这两个词考查的均为辅音[ʒ]。另外,这个部分值得注意的还有目标词thought,错误频数达到10;目标词those,错误频数为10;单词usual,错误频数为9。这些词的难度并不大,从试后访谈来看,被试对这些词汇的熟悉度还是很高的,但是在缺乏语境的情况下,再加上对考查辅音发音的不确定性造成了同学们的误判。第三部分听写填空中,值得特别关注的错误有单词drove,waved,reached,thought,whether,occasionally和either。这些词汇的错误频数均达到10次以上。涉及辅音有[v]、[θ]、[ð]、[t∫]和[ʒ]。
3.1 语音与听力测试对比分析
从下面的对比图可以看出,在考查的辅音范围内,语音测试错误率和听力测试错误率的折线图走势非常相似。(图2)其中,错误率最高的几个辅音具有高度的一致性,均为[ð]、[ʒ]、[v]及[θ]。为了更清晰地了解语音障碍对听力理解的影响,本文将重点对错误率最高的四个辅音的错误类型进行对比分析。
图2 语音、听力错误率对比图
3.1.1 [ð]-浊齿擦音
辅音[ð]对大多数粤语母语的学生来讲发音比较困难,因为无论在粤语中,还是在普通话中,都不存在这个音。大多数被试在母语迁移的影响下,会选择母语中发音较为相似的音代替辅音[ð](刘沛富,潘燕萍,2010)。故而在语音测试的错误类型中,被试多用[d](65.5%),[z](13.7%)代替浊齿擦音[ð]。同时,在听力测试中,考查辅音[ð]的目标词一共有四个,分别为then,those,whether和either。其中,在辨音题目中,有21位被试把then判断为zen。单词听写任务中those错误频数为10,6例写成了doze及其变体,2例写为vote及其变体。填空任务里被试多用where(9例)代替whether,两例写成了when。同样的,目标词either,被试错误填写hidder及变体6例,deeder及变体3例,空2例,neither2例。由此可以清晰地看出,在听力理解过程中,被试多用[d](27.27%),[z](38.18%)及空缺(16.36%)代替辅音[ð]。在试后访谈中发现,被试大多由于对目标辅音发音的不确定,造成无法准确判断目标词汇,造成语音中的发音障碍妨碍了听力中对目标词的判断。无论是在辨音题目部分,还是听写题目部分,即使再简单不过的词汇,如those(错误10例),then(错误21例),都会有大量的被试误判误写。同时,在听力填空部分,会造成被试将目标音省略的现象,如whether,9位被试写成了where,说明被试对辅音[ð]的发音不清晰造成辨认目标辅音的不敏感。
3.1.2 [ʒ]-浊腭龈擦音
由于辅音[ʒ]在粤语和普通话中都缺失,因此无论是讲粤语还是讲普通话的人都有发音困难。对于说普通话的人来说,拼音中的r与英语的[ʒ]很相似,所以北方省份说普通话的人更倾向于使用[r]代替[ʒ](Deterding 2006)。粤语里并没有类似[ʒ]的音素,所以说粤语的人倾向于以[s]或[∫]代替[ʒ]的发音(Chan&Li2010)。这样的现象在我们的实验结果中是显而易见的。语音测试结果显示,[ʒ]的错误率为53.57%,56例中有30例出现错误。有15例使用[∫]代替,有14例使用[dʒ]代替,只有1例使用[r]。而在听力测试中,目标词汇有leisure,usual,invasion和occasionally四个词汇。其中,18位被试在听写任务leisure中不得分,4例写成了layer,leision及变体有8例,leigent及变体6例。9位被试usual不得分,均以Europe替代。Invasion出现错误23例,写成invation及变体的有13例,invison及变体6例,其他4例。对于occasionally,共出现12例错误,写成acationally及变体10例,其他2例。从以上错误类型可以清晰地总结出,被试偏向用[∫](错误31例,占总数的50%),[r](错误13例,占20.97%)及 [dʒ](错误6例,占9.68%)代替辅音[ʒ]。这样的结果与语音测试不谋而合,至于在听力测试中被试使用[r]代替[ʒ]的比例明显高于在语音测试中的比例,可能是由于被试在粤语、普通话的共同影响下造成的特殊现象。
3.1.3 [v]—浊唇齿擦音
Deterding指出有些母语为普通话的英语学习者有规避浊唇齿擦音[v]的倾向,或者用[w]代替[v]。但对于母语为粤语的英语学习者来说,他们倾向于使用[w]或[f]代替[v](Stibbard 2004),在词尾以[f]代替,在单词开头则使用[w](Chan&Li 2000)。在语音测试中,[v]都出现在单词开头,错误率为46.43%,112例中有52例出现错误。实验结果发现,52例错误中有49例以[w]代替[v],只有1例使用[f],比较具有母语为粤语的英语学习者的特点。在听力测试中,目标词汇为vest,visit,waved和drove,两个在词头,两个在词尾。在辨音题目vest的判断中,有10位被试误判为west,有3位被试在听力填空中visit不得分,均以waited替代。与语音测试不同的是,听力测试有两个词汇[v]在词尾,其中waved有18位被试不得分,13位被试写成waited及其变体,5位被试写成way及其变体。Drove的错误频数高达21,写成grow及其变体的有13例之多,写成draw及其变体的有8例。以上错误类型分析显示,在听力测试中,母语粤语的英语学习中更偏向用规避(39例,占错误总数的75%),或是 [w](13例,占错误总数25%)替代辅音[v]。有意思的是,这里出现了用[t]代替[v]的现象,在测后访谈中,多数被试反映由于听得不是非常清楚,仿佛[v]这个辅音的位置被空出一拍一样,难以分辨是哪个音素,以至于大多数写错的被试反应不出目标词,只好写出仿佛比较像的waited。因此,这个现象并不能归类于简单的辅音代替,而应归于规避浊唇齿擦音[v]的后果。这种现象既有母语为普通话的英语学习者的特点,又符合粤语为母语英语学习者的特征,足以说明本次实验被试兼具母语为粤语、第二语言为普通话英语学习者语音障碍的特殊性,以及其对听力理解有针对性的影响。
3.1.4 [θ]—清齿擦音
在粤语为主要语言的香港地区,英语学习者倾向于使用[f]代替[θ](Bolton 2003),但在大陆和台湾地区,英语学习者则更多选择[s]代替[θ](Hung 2005)。在语音测试中,[θ]发音的错误率为36.31%,168例中有61例错误。研究对象使用4个变体对[θ]进行替代,分别为[s](41例,占错误总数67.21%),[f](13例,21.31%),[t](4例,6.56%)和 [d](3例,4.92%)。不难发现,在语音测试中,他们对[s]替代有明显的倾向。在听力测试中,考查词有thought(听写),south,methods和thought(填空)。在听写任务中,有10位被试拼写thought不得分,6例写为fault及其变体,4例写为sort及其变体。而在填空任务中,thought的错误频数高达19次,有15例使用found及其变体代替,有2例使用sold替代,2例空白。在听力填空任务中,south错误频数为3,均以sort及其变体替代。Methods错误9例,有6例用measures替代,3例用breakfast。从听力理解错误类型得出,被试多使用[f](15例,占错误总数的36.59%),[s](15例,36.59%)替代辅音[θ]。我们发现这里被试有用measures中的[ʒ]代替methods中的[θ]的倾向,经过测后访谈了解到,这些被试把measure中的辅音[ʒ]误读为[s],造成了这样特殊的现象,因而这6例错误应该归类为用[s]替代[θ]。总体来讲,语音测试与听力测试中,被试使用的音素替代辅音[θ]具有一致性。
3.2 辅音[l]、[r]和[∫]的对比分析
从图2发现,在语音测试和听力测试错误率对比中,大部分辅音情况都比较相似,而辅音[l]、[r]和[∫]两次实验数据略显出入。错误类型分析显示,辅音[l]在语音测试中均在开头,错误率仅仅为4.46%,而在听力测试中,检测词为fly和delivery,目标辅音均在中间,错误率为28.57%。fly在辨音试题中,有9位被试误判为fry,属于典型的粤语母语的英语学习者在区分[l]、[r]发音时出现的失误(刘沛富,潘燕萍,2012)。从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两次实验结果有差异,恰恰相反,听力测试结果正好印证了粤语母语的英语学习者的语音障碍对英语听力理解有一定的影响。同样的,辅音[r]的情况与[l]的情况一致,在听力测试中均出现在单词中间,对被试的判断影响更为深远。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发音是辅音[∫],在语音测试中错误率15.48%,而在听力测试中错误率仅为4.46%。有趣的是两个实验同时出现了social这个词,在语音测试中的错误频数仅为1,在听力测试中为0。之所以会出现错误率相差比较大的情况,在测后访谈中了解到被试在语音测试朗读sugar一词时,有11位被试认定sugar中的s发音就是[s],而不是[∫],所以这里并不属于发音障碍,而属于单词发音掌握不牢固。故而排除这个因素,辅音[∫]在两次实验中的结果是一致的。
从本研究中可见,实验对象代表了广东省内的一群独特的英语学习者,他们在习得英语的过程中所形成的中介语有别于受单一粤语或普通话影响的英语学习者。他们的中介语的形成受母语迁移(粤语)和母语与目标语的差异影响,但同时受第二语言(普通话)的制约。这些综合因素的影响导致粤语母语的英语学习者的发音偏好具有特殊性,而这种发音障碍的独特性在听力过程中会展现出来。这里的听力不仅仅包含单词辨音练习,而且包括单词听写、短文填空等综合题目。总的来说,在本次重点研究的9个辅音中,英语发音障碍对听力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尤其是 [v]、[θ]、[ð]及[ʒ]这四个辅音,在错误率对比及错误类型对比分析之后得出它们在语音测试和听力测试中出现的错误是非常一致的。其他的音素虽然有非语音因素的干扰,但是通过访谈之后,排除一些干扰因素,得到的结果也是非常一致的。由此足以见得英语语音发音障碍对听力理解的影响是深远的。
语音是语言的基本要素。提高听力水平首先要过语音关,因为发音不准,就不可能正确理解所听的内容。心理语言学派认为音感、韵律感、语感是听音中迅速分辨词义、语意的基础(朱小玲,2000)。本研究通过对粤语母语的英语学习者语音障碍的调查与研究,选取14个辅音作为研究对象,探索该英语学习者的语音障碍对英语听力理解的影响。结果表明,粤语母语英语学习者由于受到母语粤语的母语迁移影响,以及第二语言普通话的迁移影响,形成了一个特殊的中介语机制,而在这个机制的影响下,相对应的听力理解出现了同样的错误。这一系列证据说明语音发音障碍对英语听力理解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当然,本研究仅仅局限于对14个辅音的研究,其他的语音现象,比如粤语母语英语学习者的元音发音障碍、单词结尾辅音的发音障碍、连读、弱读等,对英语听力的影响又是如何,这一系列问题都值得大家深入研究,以此为粤语母语的英语学习者提出更多的潜在问题,积累更多的解决方案,从而为英语听力训练和听力教学提供更多宝贵的经验。
[1]Chaudron,C.&Richards, J.C.The Effects of discourse markers on the comprehension of lectures[J].Applied Linguistics:1986(7).
[2]Selinker L.Interlanguage[J].International Review of Applied Linguistics in Language Teaching,1972(10).
[3]Eckman F.R.From Phonemic Differences to Constraint Ranking:Research on Second Language Phonology[J]. 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2004(26).
[4]Wang Q.Phonological Features of China English:An Acoustic Investigation on Segmental Features of Educated China English Speakers[J].Proceeding of the 16th Conference of Pan-Pcific Association of Applied Linguistics,2011.
[5]Deterding D.The Pronunciation of English by Speakers from China[J].English World-Wide,2006(27).
[6]Chan A.Y.W.&Li D.C.S.English and Cantonese Phonology in Contrast: Explaining Cantonese ESL Learners’English Pronunciation Problems[J].Language,Culture and Curriculum,2010(13).
[7]Bolton K.Chinese Englishes:A Sociolinguistic History[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3.
[8]Hung T.T.N.Phonological Features of“New Englishes”[C].Edinburgh:First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the Linguistics of Contemporary English.2005.
[9]刘沛富、潘燕萍.粤方言区学生英语语音错误的成因及教学对策[J].广东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10).
[10]任庆梅.英语听力教学[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1.
[11]朱小玲.影响学生听力水平的因素及其对策[J].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0(28).
[12]郭瑞芝.语言学:语音与听力玄机透视[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