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想内容上
《僧面佛面》是由两段时间相距较远的叙述材料构成的较为机智的叙述文本。小时候的小伟因摔破了爸爸的唐三彩泥塑,妈妈为了替他开脱请出了爷爷;长大了的大伟参与走私,局长为了替他开脱,准备去请出老部长。两段叙述材料若单独分开审视,则是很普通、很一般的生活事件,但是当沈祖连机智地将这互无关连的叙述材料拼连为一个艺术有机体,并让生活哲理成为一根潜在的“红线”时,一个新的叙述主旨出现了——生活中有太多的溺爱与护短,直接导致人生的危机和悲剧。
《身后的眼睛》一文,作者主要传达的是父母的良苦用心和他们的教育方法。正是那对父母在孩子身后的支持,才有了孩子打跑野猪这个结局。随着形势的紧急化,他们也越来越担心,但他们却没有直接帮孩子,而是一直注视着孩子,看着孩子靠着自己的力量把野猪赶跑。
二、艺术手法上
《僧面佛面》这篇文章,通过叙述材料的奇特组合来构成新的叙述文本,并让这新的叙述文本突出一种原来材料中并不明显的故事意蕴。这篇作品选择和提炼叙述材料的原则是重复。表面上看来,小伟打碎唐三彩泥塑和大伟参与走私案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但小伟因妈妈溺爱而被护短,大伟因局长溺爱也被护短,这种叙述材料内蕴的重复,实际上对读者形成了一种不一般化的新奇的阅读延宕。正是这种阅读延宕,才使作者想要传达的叙述主旨被标示和突显出来。
《身后的眼睛》这篇文章,作者用了分段展开描写的手法来突出环境的特征。首先“皎洁的月光洒在波澜起伏的包谷地上,也洒在对熟透的包谷棒子垂涎欲滴的野豬身上”。这里用白描的手法勾勒出了故事发生的背景——天色已晚,一只野猪出现在一片玉米地里。然后第二自然段写了孩子身后的窝棚,“窝棚的四周,是茂密的包谷林,山风一吹,哗啦哗啦地响个不停”。这个描写,带给读者的感觉是环境的可怖。可以想象一个孩子当时的心情,是多么害怕又无助。还有后面对月光的描写,“月光洒在孩子父亲母亲紧张的脸上,他们的担心暴露无遗”和“月光照在孩子的脸上,青幽幽的”。此时的环境描写和人的行动描写结合起来,环境的紧迫,衬托出了父母的紧张和孩子的害怕,而父母的紧张和孩子的害怕又反衬出当时情况的紧迫。全文的环境描写,让读者沉浸在紧张的氛围之中,形成了一个有机的艺术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