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卫钧
JIN Weijun
1964年出生
1981年入学天津大学建筑系(学士、硕士)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副总建筑师、第一建筑设计院院长
2015年全国优秀工程勘察设计建筑行业奖一等奖
2012年铁道部优秀工程设计一等奖
2006年第四届中国建筑学会建筑创作奖优秀奖
2006年全国第优秀工程设计奖银奖
2004年全国第十一届优秀工程设计奖金奖
1981年我参加高考,报考的正是天大建筑系。建筑系负责招生的老师给蓟县一中的校长打电话,询问5名报考建筑系同学的美术功底。校长说这5名学生都不会美术,倒是有个学生(指我)的父亲画儿画得不错,他本人的字也不错。就是这么一句话,成全了我考入天大建筑系的梦想,而其他同学全去土木系和水利系了。
天津大学,一座生机勃勃却又深沉厚重的象牙塔,学校实事求是的校风与建筑系扎实精确的治学,将许许多多像我一样怀有建筑梦想的年轻人吸引至此。儒雅博学的老师们谆谆教诲,精准的钢笔线条、氤氲的水彩色、图板上无限绵延的希望与梦想,夹杂着夏日青年湖的游泳、冬日的滑冰、学四的舞会,所有这些,像一团生机勃勃的金色晨雾,弥漫在我4年本科与两年半研究生的时光中,传承着这所大学代代相传的“实事求是”精神。
1988年我研究生毕业,离开了学习生活6年半的北洋园,带着建筑系给我的相对扎实的基本功及手绘功底,怀揣着建筑师梦想进入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工作,一晃已近30年了。在此期间独立主持多项重要工程,获得了许多奖项与荣誉。参天之树,必有其根,环山之水,必有其源。如果说我在建筑设计方面取得了一点成绩,也是与天津大学建筑系的严谨治学精心培养分不开的。
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周遭信息愈发的密集化,人们普遍相信:“建筑需要处理的事物﹑问题和现代人的情感的日益扩大化与复杂化,建筑师除考虑建筑自身的功能以外,还要考虑建筑的城市属性。设计时一定要‘瞻前顾后’及‘左顾右盼’, 使新建筑及其所处的城市环境对话以保持城市的连续性。如同一个新的环节恰如其分地镶嵌到原有城市链条之中。唯其如此,建筑方有足够的承受力去面对这个时代。”
但是仅仅做到如此也是不够的,建筑的伟大与否,不止于建筑的技艺,更关乎其宏旨。建筑的宏旨从古至今,由“遮蔽”“舒适”“精确”“信仰”“权力”“自由”“永恒”等等概念一步步界定与修正,最后又被平常万物涤荡,最后落在“诚实”二字上。每一个建筑的形态生成,其后无一不隐含着彼时彼处的逻辑必然。一个设计方案的形成,并不是从草图引出的发明,而是通过对社会问题、场地、地域环境、气候、规划限制等与具体项目相关的约束条件进行研究分析后的过程推演,使得建筑方案城市的“浮现”。这种逻辑分析的设计方法,更加重视过程的设计,而非直接寻找设计结果。结果是最终方案的产生更加“有理有据”,因为有内在的逻辑性贯穿其中,从建筑的整体设计到细节设计,都要做到建筑内在秩序与设计手法的连续性,在此基础上运用恰当的建筑语言描述出建筑的内在精神,整个作品都会呈现出一种由内而外的建筑气质,给人们带来触动乃至震撼。
当代建筑在发展过程中,曾经无数次不可避免地陷入功利主义的泥沼,建筑师们为追求形式的标新立异或技术上的鹤立鸡群,用最复杂的方法解决最简单的事情,而对于最根本的需求,却很难诚实地面对。建筑师从毕业到入道类似于“修行”,修行最后的结果是放下,是顿悟,做建筑设计也是一样,成长过程就是思想净化的过程。
在上个世纪,在历史的大背景下,现代主义带着新技术席卷全球,虽然新技术消解了建筑文化传统层面的差别,令许多细腻而富有人情味的细节在技术革命中几乎消失殆尽,但却加快了建筑科技的传播,减少了文化差异对技术传播的阻碍,使本来并不平衡的各个地域在建筑领域站到了相接近的起点,缩小了建筑层面的两极分化。
技术进步来源于物质的匮乏,但技术进步又使迫切的物质需求得以满足,不可否认,此时此刻这个时间点,整个建筑界的发展趋势都在向传统回归,向文化靠拢,装饰、造型、空间、解构、隐喻、象征、地域性、复杂性、文脉、高技术等等,所有的流派都试图从功能主义的泥潭中解脱,都在力图完善其“形而上者”。由“具象”转变成“抽象”的建筑艺术卷土重来。
因此,建筑文化传统与新技术看似是两面性中的相对立概念,但两者其实是相辅相成的,以一个循环的姿态始终伴随着建筑的发展。我们需要摒弃的只是现代主义的教条,其技术是要整个继承下来并融入我们新的建筑需求中。建筑文化因新技术的融入常换常新,新技术直接导致的种种也许并不符合人们的需求,但在新技术的基础之上却可以建立我们需要的“诚实”的建筑。归根结底,我们必须在文化上与技术上拥有同等的自信,才不至于让任何一方面出现失衡的可能性,建筑才能得以健康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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