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建中国退休老人幸福生活——“乐活居养老模式”应用及机制探索

■ 开 彦 Kai Yan 彭春芳 Peng Chunfang 丛 军 Cong Jun

创建中国退休老人幸福生活
——“乐活居养老模式”应用及机制探索

■ 开 彦 Kai Yan 彭春芳 Peng Chunfang 丛 军 Cong Jun

“社区（化）养老模式”成立与否，关系到我国广大老年人退休后的生活品质。这个主题的讨论牵动着广大致力于养老产业研究和开发人员。如何在中国创立一种模式，不光让老年人晚年生活幸福，而且让老年产业作为推动社会发展及经济增长的动力。

退休老人；养老模式；居家养老； 社区（化）养老

1 养老社区化模式认同

尽管国内学者对 “居家养老”和“社区（化）养老”的内涵界定和侧重点不尽相同，但是对于“养老社区化是大势所趋”的观点，均为认同。这里讲的社区化服务，是以“社会化服务方式”提供给社区老人全方位的包括医疗照护、生活照料、用品供应、精神慰藉、社会参与等养老服务。而不再强调“机构养老”和“居家养老”两个截然不同养老模式，并以此区别于“9073”或“9064”所表达的概念。

“乐活居养老”认为，与家庭养老和机构养老相比较，社区（化）居家养老模式由社区提供养老服务独具优势，是养老产业成败的关键：①老人在熟悉的家庭环境和社区环境生活，有利于亲情交流与社会和谐，心理安全感增强；②社区（化）居家养老成本低、投资少、服务广、收益大，有利于节约社会成本，减轻养老机构的服务压力；③社区（化）养老服务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缓解紧张的就业局势，为社会创造许多“工作岗位”。

1.1 我国社区（化）养老现状

我国社区（化）居家养老主要在养老社会化服务方面严重缺乏。普遍突出的问题有：①服务内容单一肤浅，满足不了养老群体的多样化需求；②参与各方缺乏有效配合和沟通，没有形成合力；③服务内容需要调整规划，资金来源需要多元化；④服务队伍的组织，人员和素质有待整合；⑤不宜居的生活环境的问题突出。

1.2 如何应对社区居家养老不足

“乐活居养老”研究指出：养老产品属于准公共物品，目前以政府为主导的机构养老模式，难以保证其供给的效率，忽视了社区（化）居家养老主体模式的客观存在，而决定中国老年人社区（化）居家养老服务的成败在于“市场化”。

以政府为主导的养老机构体系存在明显局限性，如何通过构建嵌入式社区“小而全”养老服务机制和服务管理内容进入社区，是快速解决社区养老缺项，尽快拉动社区养老的完善有效途径。

1.3 如何实现多元主体参与

“乐活居养老”认为：针对政府在公共服务中存在“政策失灵”现象，应该建立多部门社会共同参与的市场运行机制。包括：①加大政府对社区（化）养老服务建设的支持力度；②明确关注老年人心理健康是社会稳定的重要因素；③整合社会资源，组建以社会化服务为目标的企业团体，提供全方位的社区（化）养老服务体系。

目前，社区（化）居家养老明显带有传统的自上而下“灌入式”的行政方式，严重陷入行政福利陷阱。治理方式是积极引入市场化的原则方法，加快养老机制单一政府职能转变，释放更大的行政空间给社区，让社区和社会组织有更多的机会发挥自组织功能，夯实居家养老服务的社会基础。

1.4 借鉴国外的经验

英国的“由社区照顾”，从服务内容、服务机制、运行模式等是英国在二战后“去机构化”的风潮下提出并发展起来的，对我国社区（化）居家养老模式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其特点是：①始终依靠社区。强调让老人回归到熟悉的社区环境中生活，依靠社区的支持体系对老人展开各方面的照顾服务。②政府起着主导的作用。中央和地方政府各司其职，中央卫生和社会保障部主要负责管理和监督，地方社会服务局负责购买服务、评估和服务资源配置。③社区服务的专业化程度较高。所有上岗人员都必须经过严格的考核，实施资格证书制度。大量的家庭医生、社区护士、健康家访员等专业人士和社区经过培训的志愿者参与其中，保证了社区服务的专业性。

美国社区（化）居家养老的多元化与品质养老是突出特征。医疗照顾辅以社区服务。使老人能够获得长期的医疗照顾，保持健康独立、有人格尊严的品质生活。

美国社区（化）居家养老新趋向：一是NORC模式化，由老年人不断聚集，逐步沉淀而自然发展形成的退休社区。其宗旨是充分利用已有的社会资源，避免各社区服务机构“单打独斗”，为老人提供个人社工、医疗健康、教育娱乐和志愿者服务等一站式的综合性老年服务。二是合作互助居住模式。社区通常由20～30户组成一个生活单元，公共设施（如康乐设施、庭院、广场、公共用房等）由居民共同所有。社区定期举行各种公共活动以加强居民间的交流，强调居民自我管理。

日本推行国民年金制度、雇员年金制度和养老保险制度三层并行，为国民提供了坚实的基本养老保障。日本从2000年开始，十分重视养老服务产业链的建设，老年产业发展可谓世界第一。民间协力也是日本政府在发展社区（化）居家养老的重要特征。服务型高龄者住宅是日本政府、社会团体和房地产公司共同推进的养老项目，承载了老年住宅的精细化研究和理念，受到了老人们的欢迎。

“乐活居养老”看法是：中国老年人口众多，底子薄，养老保障机制不完善，加之多年来独生子女政策带来的“421”家庭结构，加大了居家养老的难度，尤其空巢老人缺乏最基本的照料和关爱。中国老人吃苦耐劳，传统的文化理念又使得老年人不习惯接受别人的服务。这一切都加大了社区（化）居家养老服务的难度，社区化养老队伍难以形成，中国必须探索一条适合自身发展的养老新路。

2 社区（化）养老模式的必然性

现阶段我国的基本养老模式分为：家庭养老、机构养老、社区（化）养老3种类别。

中国家庭长期受儒家文明的影响，百善孝为先，由家庭成员赡养陪伴养老，是天经地义的亲情和天伦之乐的必然，是每一个老年人内心都期盼的。但是，在现代人生活节奏下，老年人的生活照料毕竟成为少子社会的负担，老年人的生活质量也因为缺少自主自立生活而受到影响。老年人终因协助家务，关照孙子而不得脱身。

机构养老从来是中国政府的重点，主要承担接纳五保户和失能和半失能的老年人养老福利。老年人常因为离开熟悉的家庭和社区，从心理健康方面受到较大冲击，缺乏自主自立的活力与朝气，很不利于老人长期的身心怡乐和健康。

“乐活居养老”定义：社区（式）养老是以提供社会化专业服务的居家养老为主、适老宜居环境配套为核心的模式。社区（化）居家养老汇集家庭养老和机构养老的优势，强调老人不脱离亲情朋友，不离开熟悉社区生活方式，原有的设施和环境都可以充分利用，具备老年人支付得起的实惠性。

美国心理学家亚伯拉罕·马斯洛提出，人类的需求从低到高依次分为5种：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这是人类必备的需求，是人格的表现，是通过个人的努力来证明自己，实现自己的理想和价值。因此，我们需要找到一种养老模式，既能满足老年人物质和经济层面上的需求（生理和安全需求），同时也要高度重视老人的精神和社会需求（社交、尊重和自我实现需求）。

“乐活居养老”的社区（化）养老服务具有方便、灵活和亲切的特点，社区特有的生活情感和熟悉的文化氛围对老人的身心具有慰藉和滋养作用，由政府、社区、家庭、市场、志愿者提供的社会化资源支撑，更容易汇集并提供高品质、个性化服务。

由于我国养老机制不成熟，养老意识上不到位，现实发展中，受到人力、财力和设施条件的限制，社区（化）居家养老仍面临诸多困难，实现社区（化）居家养老尚待时日。如何充分组织、利用社区内外的社会资源，发挥市场化机制，为老人提供公共社会化服务，是“乐活居养老”探讨的重点。

我国老年人尚处在未富先老、未备先老的现状，决定我国养老福利不可能由政府完全包揽，需要以福利多元主义理论为基础，积极引入营利机构、非营利机构、社区设施、居民个人等共同参与到社区（化）居家养老的服务供给中，实现养老福利供给的多元化。积极发动社会支援和老年人自身投入到养老服务流程和细节的设计中，为社区化输入资源和人力，逐步壮大社区（化）养老力量和发展可持续性。

近年来，政府已经意识到社区（化）居家养老模式的发展趋向。养老模式开始突破政府的单一机构养老主体模式，出现了以政府、社区、中介组织、公司团体、志愿者等多元化体系，初步形成了由“政府主导、社会参与、中介组织运作或服务实体承办”的社区（化）居家养老服务雏形，服务的主要目标转移到全体居家老人。

但是相较于上亿万老人群体而言，这些萌发的新生事业只是杯水车薪，还要依赖政府在政策上、投入上给予充分的支持，充分发动民间、社会及老年人自己，为退休老人排忧解难，创建晚年的幸福生活。

3 “乐活居养老”市场化运营

3.1 “乐活居养老”的模式

我国的房地产业经过20年来的快速发展，目前正处于从粗放向精细化发展的重要转型阶段。老年住区开发和建设作为房地产企业的一个新的业务板块，受到了房地产企业的高度关注。品牌房地产企业纷纷进入这一领域，展开实践和探索。

但总体而言，老年住区开发和建设还处于起步阶段，开发模式、赢利模式及运营管理模式在开发者眼前一抹黑，缺乏成熟的开发建设及管理运营一体化模式，缺乏对整个行业发展充分的整备，对老年产业缺乏了解，对产业链协调整合的重要性准备工作不足。表现的特征是：①传统房地产开发的经验束缚了对老年地产开发的认知，以为老年住房及设施建设好了，就是老年项目。认识不到“养老问题的核心是服务”，对资金投入的长期性估计不足，深陷泥潭，苦苦支撑；②企业面对庞大的市场需求，老年人需求在哪里？赢利点在哪里？迟迟找不到开发方向。老年地产的后续承托人又在哪里？疑虑徘徊，老年人服务管理成为一大问题。③更有甚者，以发展老年住区的名义圈地，“挂羊头卖狗肉”成了败坏房地产商声誉的一大把柄，极大地影响了老年地产开发的积极性。

“乐活居养老”是一个调动社会资源，由政府推动、社团组织主导、企业投资运营、社会团体支持的社会化、专业化、市场化的社区服务机构，服务的主体方向就是广大的新老社区，主要的服务对象就是广大居家养老的退休老人，为家庭子女分忧解难，为开发企业承托老年养老地产，为社会发展进步做出贡献。完整创新我国退休老人亲情、健康、快乐的全新养老“乐活居养老” 模式是重要的前提。

3.2 沈阳“盛世乐活居”的实践

沈阳“盛世乐活居”亲情老年住区项目是北京梁开设计操控的示范项目，投资开发单位是辽宁盛世园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此前该公司已在项目周边开发了成片房地产项目，并且独创了“室内园田”的绿色生态住宅专利体系。实现“户户室内有园田、一年四季有绿意”，受到了中老年群体的欢迎。

沈阳盛世乐活居的10栋楼，9栋楼为可以出售的适老型养老住宅，除了为每家每户配置了种花种菜的室内种植阳台外，还在住宅的设计方面充分考虑老年人生理和心理特征的需求。采用了大卫生间、简易小厨房的布局、直接式的流动空间等。另辟1栋楼 “乐活汇”为家居式商品养老公寓，总建筑面积2.07万m2，包含中小套型居家式养老套型，近2 000 m2的乐居老年生活会所，它既可以为居住在老年公寓里的老人提供日常照料、健康护理、文化娱乐、集会聊天等服务，也可为居住在社区中的其他老人或居民提供上门服务或日间照料。

社区环境充分考虑老人的健康休闲需求，设置了田园式的绿化园林、林中步行散步道、底层架空风雨暖廊；休闲交往、老年门球、儿童游戏等主题空间，助推老人与青少年的共同活动和交往。

盛世乐活居养老特色为：①社区嵌套式的老年乐活汇设计，可以使得社区老人既能充分享有家庭亲情，又能就近充分享有老年公寓提供的各种专业服务，而养老机构的专业设施和资源也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利用。较之传统住区，老人享有的服务内容相对更丰富，服务资源的整合也更充分。②项目运营模式为：普通适老商品住宅面向市场销售，老年公寓为开发企业长期持有出租运营，大大降低了开发企业的资金压力，更容易操作和运行。③老年公寓及配套设施从项目立项和规划设计阶段即开始充分考虑老年人的服务和专业机构的运营需求，与实际需求更匹配，更有利于养老机构开展长期高质量的服务，有效降低了机构后期的运营成本。④成功地引入蓝卡医疗运营团队，破解了养老地产的医疗难题，实现医养结合。利用线下优质医疗资源，与物联网、云计算等新技术结合，开展“线下实体+线上远程医疗”。

4 “乐活居养老”的未来展望

4.1 “乐活居”社区（化）养老知难而上

我国的房地产行业经过近十年的快速发展后，当前正处于转型和升级的关键阶段。养老服务产业由于其良好的发展前景，成为众多房地产企业转型的发力点。现实状况并不如人愿，社区化养老还普遍存在着一时难以逾越的问题。

（1）“养老等同于延续生命”根深蒂固地影响着人们的行动，“养老等于床位”的倾向决定着政策的走向，床位数成为唯一监督鉴定的指标，照料停留在失能和半失能老人的医疗护理、生活照料和文化娱乐的简单层面，满足在少数需要特殊照料的老年人的需求上。而对绝大多数的老人退休生活，既关心不够，更加缺少规划。

（2）中国传统家庭观念根长蒂深，长期未能形成自主独立的养老生活，大多老人处于被动养老的状态，思想较为消极。近些年来，空巢户家庭在大城市中比例日益加大，但是常常得不到照料，儿女们因忙于工作而无暇顾及，很多悲惨的事故不断发生，老年市场深深蕴藏在民间养老需求之中。然而由于传统习俗的束缚，尚不习惯于用钱去购买服务，这些思想观念造成了市场不能快速成熟，社区化养老服务建设和老年人的有效需求之间存在较大差距，多形态的市场化健康养老服务缺乏动力，发展尚待时机。

（3）从长期来看，我国养老服务人才缺口巨大，养老机构运营管理人才及专业技术人才更是极度匮乏。仅护理服务人才缺口就达到300～500万，专业服务人员普遍存在待遇低、地位差、缺乏社会认同、缺乏明确的职称职务激励性的政策规定，导致行业人才流失率奇高。人才瓶颈已严重制约居家养老服务的发展，当前能承托多部门、多方向的养老服务，估计还最终落到社区管理层面。而社区基层组织或者开发企业能够掌握和调动的资源十分有限，在人员、资金、场地设施等组织协调等方面仍然先天不足。

（4）我国当今专门用于老年用品、食品和精神文化用品的生产制作十分匮乏，缺口很大，离老年用品产业的形成相差甚远，急需通过产业链的建设，满足广大老年人的适用需求，从而改善老年人的出行、日用衣物用具、餐饮辅食、文化娱乐的需要。这方面的发展，尚未见到政府的规划举措，尚未见到市场与产业部门的反应。这些都充分证明我国的养老服务产业还属于刚刚起步，养老的居住模式、服务模式、开发盈利模式、金融保险模式以及运营管理模式尚在摸索理顺关系之中。产业整体发展方向不明晰，导致房地产企业迟迟不能上马、不敢上马。

（5）养老住区的建设与一般的住宅开发项目的本质区别是服务，配套老年设施是关键，对开发企业来说规模大、负担重，又很难分摊的适老型房价中，大部分需要地产商持有经营，普遍认为回报周期一般都在8～10年以上。

“乐活居养老”主张“销售+持有”的模式，强调市场化的运作模式，最大化地协助开发商尽快回笼资金。养老是一个微利的产业，需要长期的投入和耐心培育，这就要求房地产企业有足够的运营谋略准备，积极应变赢利发展模式，必须做好资金实力准备和长线运作的市场能力，把赢利的重点转移到长期经营的养老设施上去。

最近在养老市场上引入的社区“嵌入式养老机构”概念，能较好解决社区养老设施的缺乏，为社区（化）养老缺少专业化养老人才及服务管理的问题带来了春风。嵌入式养老机构规模不用过大（扩大的日间照料中心），因此不用占据过大的土地和经费，但是它具备成套的服务管理经验和完整的服务人员机制，可以既能做好本身机构照护养老的要求，更重要的是又为社区化养老上门服务准备好了多方位的、专业化的，管理完善的人才队伍。一下子为“乐活居”社区（化）养老进程缩短了目标实现的周期进程。

4.2 “乐活居养老”是国家发展战略高点

居家养老是一个巨大的系统工程，关系到我国未来几乎占到1/4人口的老年人退休生活质量，如何发挥老人们的余热，继续为社会做出贡献，打造老年人幸福生活是社会关注的热点。我国已经是世界上经济位居第二的强国，我国广大的老年人的生活水准，必须具备与经济地位相匹配的水平，于此同时，相应的政策、金融保险、涉老配套、幸福指数等都应当达到国际公认的水准。应当说老年人已不再是国民经济的拖累，而是经济发展的动力和有力支持。

“乐活居养老”模式的落地，首先有赖于充分的市场化机制，房地产企业是养老产业不可缺少的重要力量，而养老服务管理机制则是在硬件基础条件下的必需，而老年人用品产业的完善供应则是养老产业的必要条件，老年人不可缺失的福祉。不能因为个别房地产企业存在打着“养老”的名义行“圈地”行径，就对房地产企业一刀切，他们是老年地产发展的生力军和启动人。既要放开市场，也要对房地产企业实行规范和监督服务，大力扶持企业合理获利，鼓励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真正起主体作用。

5 结语

我国商业化的养老住区发展还处于初级阶段。需要整个产业链的成熟和逐步支撑。未来养老住区的开发、建设和运营，需要成熟的产业链，分工明确，由专业的公司来做专业的事情，最终需要做的是全程的管控和运营。

从行业发展的角度，则需要加快编制养老住区、城市环境无障碍建设、老旧社区的适老化改造、适老宜居等方面的工程和技术标准，明确养老住区建设标准和配置，通过标准引导来带动行业发展。

中国的社区化养老机制必将发挥重要的历史责任。从国际发达国家的成功经验和“乐活居”的实践来看，全面推进老年产业融合发展，必将对国家经济及我国老年人幸福生活水准的提升发挥重要的作用。

Create a Happy Life for Retired Elderly in China --Application and exploration of the Mechanism of "LOHAS and Support Model for the Elderly"

The establishment of "community for the senior citizens"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life quality of China’s retired people. The discussion of this theme affects the majority of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staff in the pension industries. Question is how to create a model in China, not only to ensure old age's happy life, but also to promote the elderly industry as a driving force in social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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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9-12）

开彦，中国房地产业协会人居环境委员会原副主任，现任专家组组长；彭春芳，中国房地产业协会人居环境委员会宣传推广部主任；丛军，北京梁开建筑设计事务所总经理，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