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哲
其实对于中国特有的历史环境而言,他们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从年龄上来说,他们见证了整个世纪中国社会的沧桑变迁。他们的遭遇与命运更是与政权的种种更迭交织在了一起,作为作家的他们血液里就流淌着中国传统社会的苦难与悲哀。对他们的追溯其实更像是对于我们内心的一种拷问,拷问我们究竟该以何种态度来对待生活,对待‘做学问。
钱钟书:鸡蛋好吃,没有必要认识母鸡
‘渊博精深这四个字足以概括钱钟书的学问,1998年12月19日,享年88岁的钱钟书在北京病逝。曾经有外国记者把与钱钟书交谈与爬万里长城放在一起做比对,虽然说这个比较可能有不恰当的地方,但是据此我们足以知晓钱钟书以及他的文学在世界上的影响力。虽说钱钟书已经远去,但是他被国内外文学界关注以及评价的历史已经持续了六十多年,这六十多年里无数的中外学者借助于钱钟书的著作对这颗被誉为“二十世纪人类最智慧的头颅”有了一个准确的了解。
某次采访,钱钟书曾经对一个英国记者说到,“如果你吃了一颗鸡蛋,觉得这颗鸡蛋非常好吃,你还有必要去认识那只母鸡吗”。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其中正体现了钱钟书先生做人以及做学问的基本态度,他的一生都徜徉在文学的海洋里,晚年更是通过自己的实际行动做到了远避名利。不管是他创作的起步阶段,还是后期“浅学”风靡中国大江南北,他对于那些巧立名目的宴会以及学术交流会一直非常抵制。对钱钟书先生的追溯,其实就是对于人生淡薄的一种解读。
季羡林:一介布衣,国学大师,学贯中西
其实季羡林先生是典型的‘学问人的代表,先生的著作我看的不多,当然其中看懂的也不多。从《禅与东方文化》到《佛教对于宋代理学影响之一例》,再到季先生翻译的《安娜·西格斯短篇小说集》,从中深刻感受到了季羡林先生的学贯中西以及兼容百家。当然以我现在的阅历想要理解这些著作中的智慧显然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但是还是非常喜欢先生的著作以及散文集,喜欢那种点点滴滴、润物无声的情感宣泄。
其实所谓的‘国学大师并不是依靠媒体的造势宣传而得来的,真正的大师只能够依靠时间来进行检验。当然要做到这一切就需要真正的‘虚心向学,做人要真正的朴实无华,达到‘学然后知不足的境界才算是真正不亏‘大师这个称呼。对季羡林先生的追溯,其实就是对于人内心最纯粹的感情的一种宣泄。
施蛰存:不死就是胜利
施蛰存,被称为海派文化的标志性建筑,2003年11月19日,他在北京去世享年99岁。施蛰存先生虽然像他的名字一样不太惹眼,但是他的一生几乎完整见证了20世纪中国文学的兴衰荣辱,他的诗歌、小说、散文以及相关的教学研究,时至今日仍然像一股涓涓细流在激励着我们不断向前。
其實施先生的一生就像一部奇特的文学编年史,从旧诗到现代诗,他实现了时间的跨越,从翻译欧美文学名著到整理古籍,他的足迹也同样超脱了地域的限制。从作家到编辑,再到教授,身份跨度之大20世纪以来的文学家无人能出其右。所以说对施先生进行追溯,能够教会我们该以何种态度来对待生活。
也许现在你的生活并不如意,但是想想哲学前辈曾经的遭遇,会不会给你的人生带来一些思考。也许他们的著作你都不曾读过,也许你已经忘记了他们的故事,但是哪怕他们留下的某句话能够给你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反思,这样的过程对于人生也是非常有意义的。
从钱钟书到季羡林,再到施蛰存,这些上个世纪优秀作家的远去其实同样代表着一个文学时代的结束,而这个文学时代中最特殊的,应该是这样前辈们走在时代前列的思想以及认知。这样一个作家‘高产的时代其实正是少了对作家的这份敬畏之心,其实心灵的追溯如果能够借助于这些作家的故事对我们自身做一个拷问,我们也许能够认识更真实的自我。
(作者单位:莱芜市莱城区凤城高级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