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鸡毛飞上天》导演余丁：义乌版《奋斗》，以戳心窝子的情感取胜

牟燕红

好风凭借力，鸡毛飞上天。改革开放以来，义乌人从“鸡毛换糖”开始，以其智慧和勇气，“无中生有”“无奇不有”，创造了一个个“点石成金”“莫名其妙”的商业奇迹。而如今，在“一带一路”的新丝路上，义乌人秉承浙商精神，创业图强、改革崛起，为祖国的强盛、世界的共赢，拼搏在国际前沿，他们“一直在路上”的浙商精神值得回味、值得续写、值得弘扬……

——编者按

一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几乎带动了全民“追上仙”热，四海八荒动辄千年的爱情故事叫人撕心裂肺。而接档“桃花”的《鸡毛飞上天》却是一部现实题材电视剧，该剧以一对夫妻的感情与创业故事为主线，展现了义乌商人从“鸡毛换糖”起步到走向世界曲折又辉煌的创业经历，反映了三代义乌商人在风雨路途中坚持信念、守望梦想的峥嵘人生，呈现了改革开放近四十年来浙江义乌的商业巨变。它是继《向东是大海》《温州一家人》后，浙商三部曲的收官之作。小编采访了该剧导演余丁，了解这部“义务制造”的电视剧的幕后故事。事实上，《鸡毛飞上天》所叙述的义乌故事，就是中国故事；它所抒发的义乌情怀，就是中国情怀；它所描绘的义乌梦，就是中国梦的一部分。

“义乌梦就是中国梦”

《鸡毛飞上天》由余丁执导，申捷执笔编剧，实力派演员张译、殷桃、张佳宁、陶泽如等倾情出演。其中，余丁导演拥有《重案六组》《铁齿铜牙纪晓岚第一部》《最后的决杀》《新施公案》等诸多收视与人气兼具的作品。可以说，该剧无论从前期制作、实力阵容还是后期投入，均为同类型的佼佼者。

“在义乌，‘鸡毛换糖是一种人人都知道、都秉承的传统和精神”，余丁导演坦言正是义乌精神打动了他，为了全身心拍摄这部戏，他甚至推掉了手头的剧本。“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义乌人正是凭借着‘鸡毛换糖的勤劳和智慧，赚取了经商的第一桶金；而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义乌人同样不忘‘鸡毛换糖的初心和本质，走上了红红火火的事业巅峰。”这是义乌精神最感染人的地方，也是剧名《鸡毛飞上天》的由来，背后的深意耐人寻味。

剧中大量剧情都来自义乌，为了真实还原当年的场景，余丁导演亲自去义乌取景，有部分大场面甚至采取原地搭景的办法。“我们当时需要大量的剧情反映当时的小商品市场的繁荣景象，多亏了很多批发商和当地政府的支持，每家每户给出一些有年代感的物件，没有他们这部戏也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余丁导演如是说。

除了展现义乌小商品市场的发展历程，该剧还在多国取景拍摄，巨大的耗资及用心的演技不仅保证了该剧画面的质量与美感，也融入了更多本土和域外的风土人情和文化元素。余丁导演介绍，《鸡毛飞上天》除了义乌，还在迪拜、西班牙、奥地利等地拍摄。曾是一位摄影师的余导，将充满质感的年代印记植入荧屏画面中，打造了一部頗有质感的年代戏。“我希望将布拉格的浪漫气息也带入剧情，给观众带来年代剧的视觉体验。国内外的取景也让《鸡毛飞上天》演绎出了近半个世纪的地域变迁史。”

老中青三代戏骨共筑“浙商梦”

好的剧情需要好的演员班底，余丁说：“剧中演员挑选也是非常严格，我们的组里有陶泽如这样的演技派戏骨，也有张译、殷桃这样的实力派，之所以选择这两位主演，因为他们有《温州一家人》的磨合和默契，这也是我们剧组相处融洽的原因之一。”

同样是讲述浙商沉浮的题材，张译和殷桃从兄妹变身为夫妻，此次的合作中也有了更多的情感纠葛。张译饰演的陈江河，虽然命途多舛，但很有经商头脑，对义乌商人“进十出六”的从业理念铭记于心，更是在鸡毛换糖的过程中掌握不同人对于物品的需求，在以物换物的交易中获取更多的利益。殷桃饰演同样精通经商的骆玉珠，与陈江河演绎了一段跌宕起伏的爱恨纠葛和商界传奇。

作为公认的演技派老戏骨，陶泽如曾有《天网》《杀虎口》《百鸟朝凤》等被人熟知的影视作品，他在《鸡毛飞上天》中饰演了老义乌人陈金水，“鸡毛换糖”等吆喝信手拈来。余丁说，陶泽如的这个角色堪称这部戏的灵魂人物，“老一辈义乌人的精神，在这个人物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应该是脊梁般的存在”。陶泽如堪称该剧的金句担当，第一集中“破铜烂铁，鸡毛鸭毛代换来咯。”“人心都是肉长的，能出手帮人家一把就不能懒，看着没什么，人气就这样一点一点聚起来了。”“陪人家耍也是一门学问。”“艺不压身，走四方靠的就是本事。”“要学会说拜年的话，要会讲当地人感兴趣的故事。”等哲理信手拈来。

余丁导演拍戏向来属于慢工出细活，几乎一年一部的产量，但基本都出精品。谈到这部戏传递的理念时，他坦言，自己拍戏一直是从观众的视角出发，如果自己都不喜欢，观众又如何爱看呢？他说：“我觉得这个戏对观众来说就是各取所好吧，这是一个跨越三十多年的年代商战戏，所有的观众将会在里面找到父辈、邻居、童年的影子，而且不同年龄段的观众会找到不一样的东西。他们也会体会到曾经真切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情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张译与殷桃中间有一段十年危机，最后又和好，共同合作下去，这不是个例，在那个历史阶段，很多家庭在隔膜中分手了，也有的重修旧好，这部剧非常具有时代意义。”

结语

作为中国最大的商帮之一，经过多年的拼搏，浙商像春草一样生长在天南海北。无论老一代浙商，还是中生代浙商，乃至新生代浙商，这个群体都已成为大IP，他们的个体行为或集体行动，往往都会引起网红般的关注。去年底，宗庆后被发现坐高铁二等座去义乌，便是一例；至于马云，一言一行皆受人关注。《鸡毛飞上天》聚焦浙商，本身已自带流量，也是三月备受关注的年代商战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