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译汉中的人名翻译策略

2017-05-19 19:06罗祥兰
牡丹 2017年6期
关键词:源语笔者文化

罗祥兰

随着翻译的进步,人名翻译也在不断发展。本文简述了英译汉中人名翻译背后的根源,主张人名翻译应该以翻译目的为基准,尽可能保持原来的风貌。

纵观人名翻译的实例,大部分名人的名字还比较统一。而文学作品中的人名的翻译就五花八门。对于文学作品,人们最关注的是故事情节以及作品传达的精髓理念,人名相对来说就显得不重要了,再说因为不同语言背景下对人名的熟悉程度不同,接受度也不同,作者在翻译的时候也很难取舍。只要不是佶屈聱牙,一般来说,它就能为人们所认可、接受,甚至成為好的译名。于是,同一个英文名字就派生出了很多中文译名,到底哪种译法才是最好的呢?到目前为止,人们都很难简单地给出评判。

一、归化翻译策略

以美国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长篇小说《飘》的两个翻译版本为例,早期最具代表的应该是傅东华先生1940年的译本,其人名翻译极具中国本土文化的特色。对原著中两对主人公的翻译分别为“Scarlettohara郝思嘉、RhettButler白瑞德、AshleyWilkes卫希礼、MelanieHamilton韩媚兰”。另一本具有代表性的是1999年由黄建人翻译的作品,这部译作追求语言的现代性,因而人名的翻译也有迥异。对四位主人公的名字的译法则分别为“斯佳丽·奥哈拉”、“瑞特·巴特勒”、“阿什礼·威尔克斯”、“梅拉妮·汉密尔顿”。对于这两个版本的翻译,国内外都赋予很高的评价,笔者认为没有谁优谁劣,都是各自时代背景和文化特色背后的必然产物。

傅先生采用归化策略来翻译人名。归化就是对源语的语言形式、习惯和文化传统的处理,以目的语为归宿,也就是用符合翻译后语言习惯和文化背景的最相似的理念进行翻译,以实现意境对等或者功能对等。通俗来讲,就是把语言本土化,能让读者读起来亲切、不费力。从历史背景来看,中国近代时期,文化发展缓慢,经济明显落后于西方国家,人民生活疾苦,当时的人们虽无心去接受西方文化,但是很需要这种精神粮食。《飘》中所描述的战争的困苦、主人公的煎熬,文化形式虽然有差异,人类跳动的心却有了共鸣。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之下,傅先生的译作给了迷茫中的人们一丝鼓励。人名的归化有利于文学的传播,也有利于文化的相互渗透。

二、异化翻译策略

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改革的春风吹遍中华大地,不仅从经济上开始解放中国,文化上也鼓励创新,中国文化艺术的发展呈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大好局面。在翻译上,各大组织机构和社会都对作品呈现出更大的宽容以及更多面的欣赏。在这种大环境的影响下,学者的视野更开阔,思维更活跃,需求也更丰富。文学作品的写作和翻译也以逐渐面向市场需求。

这时,读者的受教育程度也有明显的提高,加之国门开放,对外面丰富多彩的生活充满好奇和渴望,读者希望能看到最大程度保持原貌风格的译作。因此,同化的策略开始向异化发展。异化就是指对源语的语言形式、习惯和文化传统的处理必须以源语为归宿,也就是尽量移用源语中的语言形式、习惯和文化传统,在译文中突出源语的“异国情调”。通俗地讲,就是尽可能地保持原汁原味,包括主人公名字的叫法。这一点很好地体现在黄建人《飘》中的人名翻译上。他把主人公人名翻分别译成斯佳丽·奥哈拉、瑞特·巴特勒、阿什礼·威尔克斯、梅拉妮·汉密尔顿。他把人的名字放在前面,姓氏放在后面,保留了人名的原本特色。

三、人名翻译应尽量统一

不同的时代,读者有不同的需求,不同的文化背景对优秀译作的标准也不一样。而人名的翻译偏偏就成了所有作品中差异最大的。译名版本过多,对读不懂原文或者不读原文的读者来说,会造成极大地不便、混淆,甚至可以说会造成误解。例如,法国著名小说家巴尔扎克的Eugenie Grandet,傅雷把它译成《欧也妮·葛朗台》,高明凯把它译成《格兰德·欧琴妮》,郑振铎在他的著作里把此书称为《爱琪美·格朗狄》,如果读者对原著不了解,同时看到这三个译名,肯定很难想到所指的是一个人物。再比如人们所熟知的斯大林,曾经有过斯太林、史达林、史丹林、史太林等不同的译名,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查阅前人的文献,笔者发现很多学者已经在不同的时期和不同的场合指出了人名翻译不统一的问题,并希望相对应的译者能引起重视。在翻译工作中,要尽量达到译名的统一,减少混乱。要完善这项计划,需要译者有较好的基本功,笔者提出了一些好方法和建议。

(1)考虑人名是否有约定俗成的译名,如已有惯用的译名,切忌追求新意另译新名。比如,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科学家Leonardo Da Vinci的译名“达·芬奇”,虽然是个误译,但是早已被人们所接收,并因为他的名气而不断传播,这样看起来也没有必要去纠正了。

(2)在编写评论报道、研究著作、论文等的时候,其中涉及已有译本的作者名、主人公姓名时,要先查一查译本,以免差距太大,使人误解。

四、人名翻译的方法

对于外国人名的翻译,笔者提出以下建议:

(1)目前关于外国人名翻译比较权威的参考是《姓名译名手册》,笔者也查阅了最新的手册,却并不是很满意,发现不少手册中的汉字,现在是使用很少的,同音的有其他常用汉字可以选择时,应该优先选择常用汉字。

(2)关于名姓顺序问题,大多数译者还是愿意遵从“名从主人”的原则,也就是按照人名原有的顺序来翻译,这种译法符合大多数外国人名的处理方法。笔者曾经看到孙大雨翻译的《哈姆雷特》的时候,很喜欢里面对人名的处理,在前言后面就对戏剧中各个文物的姓名和社会关系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外文名字和译名都体现在这个介绍里面,后正文中再次提及到人物时,都用简单名,不带姓氏。这样替读者省去了些力气,也很符合人们生活中的习惯,不管是外国人还是中国人,在再次谈及自己认识的人时,其实都喜欢省去姓氏的。

(3)如遇到新人名,笔者认为尽量不要再去翻译成中文名称。随着全民文化水平的提高,世界各国交流的频繁,网络大爆炸时代的渲染,各种原版电视电影的引进,中国教育对英语的重视,绝大部分中国人都在这种氛围中直接或者间接地已经习惯了人名上的小差异,并且能够很好地接受它,可以在标注读音的情况下保留其原有的状态,就可以免去人名翻译之后千奇百态的烦恼,也有利于进一步的文化交流。

(4)如遇新名,而读者还不能接受外文原名,必须要选择一个译名,那么要充分利用《姓名译名手册》(最新版本)之类的工具书,尽量让译名统一简洁易接受。为了优化译名,还需要广大学者的共同努力,新闻出版部门和权威组织机构如能定期在一些权威杂志上上开辟专栏介绍一些新出现的姓名的译名,以简易便于使用和流传为目的,及时修订《姓名译名手册》,让译名更加简单明了。这既是译者的幸事,也是读者的幸事。

五、结语

笔者小时候就因为外国著名文学作品中的人名过于复杂而兴趣大减,相信也有不少跟笔者相似的人群。如果仅仅因为一个人名的翻译而让好的作品不能更好的流传,那真是一种遗憾。

(中国人民大学外国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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