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造“一带一路”稳定的国际安全环境

2017-05-15 07:43谢梦莹
大陆桥视野 2017年7期
关键词:中国崛起大国共同体

文 / 谢梦莹

塑造“一带一路”稳定的国际安全环境

文 / 谢梦莹

2013年习近平主席提出“一带一路”的倡议至今已4年有余,从一开始迅速得到沿线及相关国家的积极响应再到亚投行的成立、丝路基金的设立,如今“一带一路”与沿线国家的合作已经从“愿景”逐渐落实到具体的行动中,并将持续的开展合作。然在中国与相关国家关系的互动看,却存在一些不可回避的问题。包括虽目前前景飘忽不定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协定(TTIP)、印度政府2014年9月提出的“季风计划”、俄罗斯与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于2015年1月1日正式启动的“欧亚经济联盟”等,并不与“一带一路”相对接。此外,各国对亚投行态度摇摆、“重返亚太”等行为不断动摇相关国家对“一带一路”的态度。日本借助ODA、领土争端等行为影响中国“一带一路”的推进。缘于国家主权固有的敏感性,小国既想要搭乘“一带一路”经济建设的便车,又心存疑虑。更加上在“一带一路”建设过程中的恐怖主义等非传统安全影响,对取得的既有经济成果造成威胁。

毋庸置疑,“一带一路”的建设与中国崛起在时间上将长期共存,密不可分,这就使得中国崛起产生的“崛起困境”直接反应在“一带一路”的建设上,而这条路的沿线存在许多变数,如果触发地缘政治经济的恶性竞争,将对中国的和平发展带来极大威胁。一个稳定的国际安全环境在“一带一路”推进的过程中至关重要,不仅是中国与沿线国家共同发展的基础,同样有利于保障“一带一路”取得的既有成果,同时有利于中国的和平发展。中国强调互利共赢、开放包容、新型大国关系、命运共同体等和平发展的外交理念,“一带一路”建设更是这些中国特色外交理念的重大实践。从这个角度讲,基于中国特色的外交理念塑造稳定的国际安全环境,对“一带一路”的顺利建设和中国和平崛起意义重大。

一、国际安全环境及其塑造

(一)国际安全环境的理论思考

环境通常指某项中心事物的周围事物,如外部空间、条件、因素等。中心事物的不同会引起环境的指代相应的变化。国际环境以国家为中心,不同国家面临的国际环境也各不相同。一般是“一个国际社会的基本的、客观的、能对世界各国产生影响的外部因素和条件,它既指对所有国家都产生影响的外部因素和条件,也指对某些特定国家产生作用和影响的、特定的地区和周边环境”。国际环境既包括基于权力逻辑的“硬环境”,还包括基于他国意图塑造的“软环境”。国际环境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这就使得国家塑造有利于本国发展的国际环境成为可能。

一国所处国际环境的和平态势的安全环境是其关注的重中之重,对所处的安全环境预判准确与否,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制定国家安全战略优劣。对于中国来说,长期的和平发展得益于一个稳定的国际安全环境,中国外交的基本任务也是为中国和平发展争取一个有利的外部环境。有学者指出理想的安全环境是中国能够和应该追求的整体安全战略目标,否则国家的安全政策只能无休止的应对突发性的安全事件。因此,于中国而言,一个稳定的国际安全环境对和平发展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

唐世平教授提出了国家安全环境的系统理论,认为决定国家安全环境的主要因素有五:地理环境、国家间相互作用、国际结构、军事技术的发展、非传统安全因素。这些因素对安全环境的影响是系统的,从“安全困境”理论出发可以理解这五个要素的相互作用。国家对安全困境的理解越高,越会有意识地去塑造安全环境;国家的发展可以改变国际力量对比,进而对国际结构产生影响,作用于安全困境,从而对安全环境产生反作用;军事技术的进步可以改变国家间的力量对比,继而影响国家的安全环境。非传统安全因素转化为传统安全因素的可能性越小,国家的安全环境相对较好。因此,中国要塑造国家的理想安全环境,需要在发展的同时,必须和其他国家一起,通过共同努力缓解“安全困境”。这五个要素中,有基于力量改变的客观的环境变化,也有能够主观改变的因素,即国家间的相互作用。因此,国际安全环境的好坏与否不仅仅是基于国家力量对比的的客观变化,更依赖于国家间关系的主动塑造。

因此,对于中国崛起来讲,其引发的国际安全环境变动很明显是中国实力增长带来国际力量对比的变化,对国际格局和国际结构产生影响,在这一过程中带来大国关系的调整,与守成大国的“安全困境”、小国的安全疑虑是中国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缓解以上情况带来的安全压力是塑造中国国际安全环境的重中之重。中国的GDP已跃居世界第二位,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更是保持了高速经济增长,这样一个大国谋求发展的同时必然会引起守成大国的敏感。当前面对中国崛起这一命题,再也不是能不能崛起或以何种方式崛起的问题,而是一个崛起的中国将会如何做,这才是国际社会关注的重点。因此,与世界国家间的互动关系中避免陷入大国崛起的政治悲剧,走出一条中国特色的和平崛起之路,对塑造中国的国际安全环境至关重要。

(二)塑造国际安全环境:中国特色外交理念

中国在对外交往过程中始终坚持积极为中国的和平发展创造一个有利的外部环境,各领域学者也尽心竭力回应所谓的“中国威胁论”,为中国国际安全环境塑造提出了许多建议。塑造安全环境应当寻求利益共同点,避免双方利益的对立,并且积极对话避免对抗。全球化时代中国和平发展的一条创新路是和周边国家建立命运共同体。所有这些塑造国际安全环境的探索都是为了中国的和平发展,减缓中国崛起引发的安全环境方面的压力,在中国外交长期的实践中,逐步形成了以互利共赢、开放包容、新型大国关系、命运共同体等为核心的外交理念。即,中国的崛起,将给其他国家提供发展的机会,最终实现共同发展。

1.互利共赢。互利共赢的理念很早便有,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之一便阐述了这种思想,中国与世界的交往中长期中都坚持互利共赢的理念,未来仍将继续坚持这一原则。十八大报告中提出“中国将继续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旗帜,坚定不移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在对外关系中践行互利共赢的原则,减少中国和平发展的阻力,谋求与世界的共同发展,为世界的发展注入一股强进动力。被誉为中国改革开放升级版的“一带一路”倡议,将和改革开放的政策向周边国家释放的红利一样,仍然蕴含了合作共赢的理念,谋求与沿线国家共同发展。

2.开放包容。自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取得的成就举世瞩目。对外开放是中国处理与世界关系的核心战略路径,是中国和平发展道路中独具特色的特征。以开放包容的心态化解国际环境的压力,避免陷入与世界守成大国的对抗,在中国的和平发展过程中,仍将坚持进一步对外开放。在中国推动落实“一带一路”等相关的倡议中,以此为契机,“全面推进新一轮对外开放,发展开放型经济体系,为亚洲和世界发展带来新的机遇和空间。”这是“一带一路”秉持的中国进一步开放的理念,相互包容,兼容并蓄。

3.新型大国关系。以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为核心处理新兴大国与守成大国之间的冲突,是塑造稳定国际安全环境的新途径。2012年5月,胡锦涛主席在第四轮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开幕式致辞中指出:“我们的思想、政策、行动应该与时俱进,以创新的思维、切实的行动,打破历史上大国对抗冲突的传统逻辑,探索经济全球化时代发展大国关系的新路径。”习近平主席则在庄园会晤中用了更有实质内容的三句话来予以概括中美新型大国关系:一是不冲突、不对抗;二是相互尊重;三是合作共赢。真正实现新型大国关系需要克服理论障碍、战略猜疑、利益冲突和政策分歧等困难。能否处理好与当今头号大国美国的关系是对中国作为新型大国的外交理念与实践的考验。既取决于美国是否真正接受中国崛起,同时也取决于中国自己的战略。在如何构建的实际过程中,学者提出了“合作主义”,建立“竞争共存”的关系也更加现实。“一带一路”的落实蕴含了新型国际关系的探索,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中国寻求建立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的重要载体”。由此可知,中国正在不断尝试发出信号:西方世界对崛起一词从来伴随着殖民或是侵略或是压制其他国家的理解,对中国并不适用。

4.命运共同体。近年来,在新一届领导人的讲话和对外出访中,“命运共同体”的使用频率非常高,构建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中非命运共同体、亚洲命运共同体、世界命运共同体、周边命运共同体等。习近平总书记在博鳌亚洲论坛2015年年会上的主旨演讲中就阐述了命运共同体建设的要点:“迈向命运共同体,必须坚持各国相互尊重、平等相待。必须坚持合作共赢、共同发展。必须坚持实现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必须坚持不同文明兼容并蓄、交流互鉴”。命运共同体同样蕴含的是中国特色的外交理念,与新型大国关系比起来,“两者都以合作为本质,以共赢为目标,都承载着中国对建设美好世界的崇高理想和不懈追求。新型国际关系侧重回答中国主张构建一种什么样的国家关系;命运共同体则进一步回答中国追求建设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具有更加丰富的政治、经济、安全、文明、生态等多方面内涵”。中国的发展也将于世界的发展联系到一起,实现共同发展。

中国的互利共赢、开放包容、新型大国关系、命运共同体等理念的落实,在于一个经济全球化的世界中,国家之间相互依存度高,一损俱损。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构建中,同样是探索经济全球化时代大国关系,经济合作能够产生新型关系。命运共同体更是体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一个世界。另一个因素是非传统安全的威胁使得世界各国需要携起手来共同应对。因此中国和平崛起的国际安全环境的塑造中,既要与国家关系的良性互动,又要携手共同应对非传统安全。

2015年3月,发布了《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以项目合作为依托的“一带一路”建设已经拉开序幕。从时间上看,“一带一路”与中国崛起长期共存,在推进的过程中会面临中国崛起的国际环境压力,经历国际环境变化,如国际格局变迁、国际制度调整、大国战略关系演变等。因此,塑造“一带一路”稳定的国际安全环境具有双重意义:一是为“一带一路”倡议的落实塑造一个稳定的国际安全环境,以保证其顺利建设、保障其取得的成果;二是以“一带一路”为契机,努力塑造稳定的国际安全环境,为中国和平发展创造有利的外部环境。

二、“一带一路”面临的国际安全环境压力

“一带一路”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涉及沿线60多个甚至更多国家,合作领域宽广,在推进过程中同样希望能够获得中国崛起的国际环境与地区环境的总体改善这样的收益。安全是国家的重中之重,稳定的国际安全环境更是崛起的大事,通过上文对国际安全环境的分析中,可以看出“一带一路”推进过程中引发地缘政治恶性竞争、与大国陷入“安全困境”升级等将不利于和平发展。然而,现实情况具有复杂性,“一带一路”这样一个宏大的规划所触动的地缘政治变化是无法避免的,面临的国际安全环境的压力需要得到重视。

第一,与守成大国的“安全困境”阻碍“一带一路”的推进。大国是国际社会的主要角色,影响小国的态度,左右国际安全环境。中国实力增长引发与守成大国的“安全困境”对中国的进一步发展造成极大的压力,中国发展势头越强劲,遇到的压力便会越大。“一带一路”贯穿亚欧非大陆,不可避免的会触及大国既有的利益格局,一些大国从维护自己的利益出发,制定排他性的政策或干扰中国的发展,有意无意地阻碍了“一带一路”的推进。美国是当前世界最主要的大国,宣扬中国崛起的威胁论、责任论等以引起国际社会对中国的误解,实行“亚太再平衡”战略。“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及推进以来,美国的阻碍主要表现为:主导并推动TPP建设;TTIP建设;“亚太再平衡”战略;加强美日同盟;插手中国的安全事务,如南海地区事务,这些措施明显与“一带一路”相背。背后的原因仍然逃不过守成大国对崛起大国的敏感,因此,中美关系的变化调整是影响“一带一路”推进的国际安全环境好坏的重要因素。

第二,与地区性大国的政治经济恶性竞争是“一带一路”推进的重大阻碍。地区性大国在其主导的地区中拥有自己的势力范围,任何大国力量的进入都会对其固有利益产生影响。“一带一路”涉及的地域面积广阔,国家间项目合作首先冲击的是利益变化。2015年1月1日俄罗斯主导的白俄罗斯、亚美尼亚和吉尔吉斯斯坦参与的欧亚经济联盟启动,其目标是在2025年前实现联盟内部商品、服务、资本和劳动力的自由流动,以及推行协调一致的经济政策。印度针对“一带一路”表现出矛盾和犹疑,提出的“季风计划”相左于中国的“一带一路”。一旦陷入经济排他性的恶性竞争中,对“一带一路”的推进是极大的阻碍,谋求与地区大国的战略对接仍然与共同发展需要做出很大的努力。

第三,与新兴崛起国家的经济资源竞争不利于“一带一路”建设。在中国崛起的同时,其它国家同期内也在崛起,共同崛起的过程中对资源、市场的需求容易引发对资源和市场的竞争等竞争性发展关系。“一带一路”在推进的过程中要注重发展资源的互补性,市场的互补性,如果出现恶性竞争状况,将不利于“一带一路”的落实,同时激起相关国家对中国和平发展的阻碍。

第四,挑动相关国家的地缘政治博弈不利于“一带一路”发展。“一带一路”的落实过程中虽然强调经济合作,不涉及政治,但由于当前国际经济政治化的特征仍免不了政治性的竞争,例如对节点国家的确定将会改变原来的利益格局,因此会带来新的博弈,相关国家会主动或者被动的参与进来,如此一来,“一带一路”面临复杂的形势。另外小国的态度易受大国左右,成为大国阻碍中国崛起的筹码。2014年中缅铁路项目搁浅,其中就有日本援助缅甸78亿日元帮助缅甸修建铁路。

第五,沿线国家的政治动乱影响“一带一路”取得的既有经济成果。经济建设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在与相关国家的经济合作项目中取得的成果,一旦受到合作国国内动乱,将会影响已经取得的经济成果。2011年的利比亚国内动乱,中国撤侨举世瞩目,但经济损失却庞大。“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仍然很多国家政治不稳定,缅甸、泰国、中东等国家和地区,还有与中国有南海争端的菲律宾诸国。一些国家出于政治斗争的需要,鼓吹中国经济侵略,煽动反华游行,例如巴基斯坦反对“中巴经济走廊”的反华游行、越南针对中国的游行。动荡的局势投资者最为担忧,中国与这些国家的“一带一路”项目建设已经开展,一旦这些国家和地区发生较大的政治动乱,对“一带一路”取得的既有成果和继续推进将是最大的威胁,这是摆在眼前实际的安全环境问题。

第六,非传统安全因素不利于“一带一路”的落实。非传统安全的影响超越国家界限,恐怖主义、能源安全、金融危机等影响着国际安全环境,不利于“一带一路”的落实。不同的地区的非传统安全形式和内容不尽不同,例如恐怖主义,海上与路上存在区别,海上恐怖主义主要发生在东南亚地区,包括袭击港口、邮轮等行为,路上的恐怖主义如极端伊斯兰组织、东突、车臣等。随着网络的发达与人员流动的加快,恐怖主义的传播与扩散带来的危害的速度与强度加大。能源是世界不可再生资源,中东的石油资源丰富,是世界国家主要关注的地区,中国与中东的经贸合作,被西方鼓吹“新殖民主义”,在“一带一路”的合作中应当引起注意。金融危机的影响是大范围的,在相互依赖的世界里,国家难以独善其身,随之而来对国际关系产生不良的政治、经济影响。

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一带一路”面临的国际安全环境压力既有基于中国崛起大势的守成大国、地区强国、新兴崛起国的阻碍,同时也有“一带一路”落实本身面临的安全环境压力,如中小国家的博弈、沿线国家的政治动荡、非传统安全因素影响。因此,在应对国际安全环境压力时,既要处理好中国崛起背景下的国家间关系,同时缓解“一带一路”落实中的自身安全环境压力。

三、塑造“一带一路”稳定的国际安全环境的途径

“一带一路”蕴含了互利共赢、开放包容、新型大国关系、命运共同体等中国特色的外交理念,与世界和平共处,缓解中国崛起的“安全困境”,但缘于国家主权的固有敏感性以及守成大国对中国崛起的防范心理使得“一带一路”落实的安全环境存有压力,同时世界经济政治化的特征使“一带一路”本身面临国际安全环境压力。国际安全环境既有客观部分,更依赖于国家间关系的主动塑造。当前“一带一路”已谋求与相关国家与地区的发展战略的对接问题,沿线国家的投资风险评估、相关的调研业已开展,项目合作已经陆续落实。但“一带一路”是一个长期的工程,与中国崛起将会长时期内并存,因此,塑造“一带一路”稳定的国际安全环境将贯穿始终,战略意义重大。针对“一带一路”面临的国际安全环境压力,可以从以下方面进行考虑:

第一,处理好中国崛起与守成大国之间的关系,塑造“一带一路”稳定的安全环境大势。塑造“一带一路”稳定的国际安全环境必须避免与大国陷入“修昔底得陷阱”,新型大国关系是中国试图打破历史上大国对抗冲突的传统逻辑的新路径。新型国际关系的构想是中国特色的外交理念,区别于西方“强国必霸”的逻辑,因此,其理论基础和现实探索都需要进行研究。在“一带一路”的落实中,大国关系的好坏直接影响着其落实和实施效果。同时以“一带一路”为重点,加强经济合作,增强与大国关系的互动,扩大共同利益,避免陷入对抗。如此既可以从保障中国崛起的安全大势,同时塑造稳定的安全环境,相辅相成。

第二,以“一带一路”为契机,构建中国与周边国家命运共同体。周边是中国繁荣之基,中国的周边国家众多,周边安全环境复杂,塑造一个良好的周边安全环境致力于中国的和平发展。立足周边,以构建命运共同体为统领,以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为依托,以加强发展中国家团结合作为主线,是拓展我国外交布局的又一次重要行动。构建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中巴命运共同体、亚洲命运共同体等,将中国的与周边国家联系在一起,荣辱与共,相互守望。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促进相关国家的经济发展。在这一过程中,注重经济合作的互补性,真正的致力于合作共赢,避免陷入其它国家的排斥。

第三,加强地区安全合作,为地区经济发展创造稳定的安全环境。“一带一路”与哈萨克斯坦签署重大产能合作28个项目;习近平总书记访巴基斯坦期间,签署项目累计金额达460亿美元;中国与沿线国家和地区经常项下跨境人民币结算金额超过2.63万亿元,签署双边本币互换协议的沿线国家达到15个。如此大规模合作的开展,一旦相关国家和地区发生政治动乱,中国的经济利益将面临巨大的损失。因此与沿线国家加强地区合作,构建地区安全治理体系,有相关国家共同维护地区稳定,创造“一带一路”稳定的地区安全环境。

第四,加强安全环境预警系统的建设,密切关注相关的安全环境风险。国际环境瞬息万变,建立国家安全环境的预警系统,与相关国家商讨建立危机管控机制,一旦出现危机便会启动相关措施。“一带一路”涉及范围广,持续时间久,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够完成,面临的国际安全环境变化更具有不确定性。对于“一带一路”的建设我们期待收益,预警系统可以起到一个预防的作用,对取得既有成果的维护与新项目合作的开展都具有积极作用。

第五,加强与其他国家的合作,共同应对非传统安全,为“一带一路”落实营造良好的环境。非传统安全威胁单靠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够解决,加强与相关国家的非传统安全合作共同应对难题,塑造良好的国际安全环境,促进国家间的共赢。“一带一路”中的合作同样可以加入针对非传统安全的合作项目,共同应对恐怖主义、能源危机、金融危机等。

第六,寻求与相关国家的主权领土争端的妥善处理,避免成为“一带一路”的掣肘。在“一带一路”的落实中,有关大国针对于中国的领土主权争端刻意制造麻烦。美国、日本插手南海事务,制造南海紧张局势,分散中国建设“一带一路”的精力来应对领土争端。这不仅关乎“一带一路”的顺利落实,也关乎中国和平发展的环境。

中国的和平发展需要一个有利的国际安全环境,以“一带一路”为契机建设新型国际关系、构建命运共同体,贯彻中国的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理念,为中国的和平发展谋求一个有利的国际安全环境。同时“一带一路”面临的安全环境压力,致力于双边与多边外交相结合的思路进行缓解。“一带一路”从愿景到落实再到其经济回报与非经济回报,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因此对经济建设成果的保障同样需要提起重视。

(作者系三亚市三亚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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