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桐花开

2017年4月，一个春雨绵绵的日子里，我们一行午后时分驱车来到了中国人民银行兰考县支行。湿润的空气里一股淡淡的甜香味沁人心脾。当地人告诉我们，这是兰考的泡桐花散发出来的香味。我们赶上了泡桐花盛开的时候！

泡桐花，就是泡桐树开放的花。泡桐是一種普通又不普通的树木，在兰考老百姓心中弥足珍贵，意义非凡。在兰考人心中，泡桐是他们魂之所系。一提起兰考，人们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焦裕禄，想到泡桐。在无数人眼里，泡桐是焦裕禄精神的化身，泡桐是焦裕禄留给兰考的精神遗产、物质富矿。

1962年年底，焦裕禄来到兰考担任县委书记时，面对的是一片饱受灾难的土地，为了不让风沙、盐碱、内涝这“三害”肆虐，焦裕禄深入群众，忍着病痛，顶着风沙，查风口、探流沙、搞试验，总结出了“扎针贴膏药”治理沙丘的办法。不但如此，他还亲自示范大家栽种泡桐，当地老百姓因此一直以来称泡桐为焦桐。

艰苦的工作中焦裕禄积劳成疾，1964年，他因肝癌逝世时，只有42岁。

“活着我没有治好沙丘，死了也要看着你们把沙丘治好。拼上老命大干一场，决心改变兰考面貌。共产党员应该在群众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在群众面前，在群众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去关心群众，帮助群众。”

50余年过去了，当年焦书记为之殚精竭虑的“三害”经过几代兰考人的不懈治理已不见了踪影。2016年，兰考县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为21124元和9943元，比三年前分别增长10164元和4297元。今年三月，河南省正式宣布，兰考县在全国率先脱贫。

在距离兰考去年刚刚投入运营的高铁站不远，是兰考的新“城市名片”——城市会客厅，现代大气的建筑、明亮的大厅、滚动播出的电子屏，大厅一块块的展板上，产业发展、城乡建设、公共服务、党建引领、脱贫攻坚，描述着兰考当下对自己未来的规划。

兰考人浸润在焦裕禄精神的激励下，规划着自己的未来，这里的空气中有种奋发向上的力量，激励着兰考人，也激励着行进在这片土地上的金融人。

源起：

“敢于担当” 使命使然

2015年9月，到任人民银行郑州中心支行第二周，徐诺金行长前往济南大区行报到。回程时，在从商丘经开封回郑州的路上，他决定去兰考看看。在兰考，在焦裕禄教育展览馆里，当年曾在小学课本里读过的焦裕禄的故事再次深深地打动了他。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作为一名领导干部，学习焦裕禄精神就是要心系群众，要敢于为群众谋利益。在和开封市市长侯红见面沟通时，徐诺金和侯市长讨论起可以为兰考经济发展做些什么。

起念之时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当时感觉金融如何支持实体经济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先提出是否可以探索在兰考搞一个金融支持实体经济的改革试验区。”

围绕这个想法，徐诺金先是视察了人民银行兰考县支行，然后一回到郑州，他就开始布置相关的调研工作，“从金融角度，我们到底可以为兰考做些什么？”

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坚持市场化取向，追求盈利目标与配置效率，是现代市场经济的内在要求，也是金融自产生以来的本质特征。如何在这一与生俱来的特征中，添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追求的公平特性，把效率和公平兼顾起来，这是一个到目前为止仍没有现成答案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

中国人民银行一直在推进市场化改革中，不断探索如何运用金融解决公平问题，赋予金融普惠、金融特惠等公平特性的方式与方法，先后制定并下发了《加快推进普惠金融发展规划（2016-2020年）》、《关于金融助推脱贫攻坚的实施意见》等政策和规划，推动金融扶贫、金融普惠、金融支持县域经济的工作。周小川行长多次强调发展普惠金融，陈雨露副行长明确提出加快建设中国特色的现代金融体系，探索兼顾效率和公平的金融发展新模式。根据人民银行总行党委的决策部署，结合兰考县域经济的实际，人民银行郑州中心支行联合河南省金融系统，在河南省委省政府的支持下，开展了着力解决金融扶贫、金融普惠、金融支持县域经济的兰考县普惠金融改革试验区建设。

兰考县普惠金融改革试验区建设既是着眼兰考，也是着眼河南，甚至着眼全国。因为兰考是河南的缩影，河南是中国的缩影，兰考问题解决了，河南乃至全国县域发展的问题也基本有了解决之道。正如习近平总书记2014年两次考察兰考时所说的，兰考改革发展和各方面工作有一定代表性。做好了兰考的事，在兰考探索形成了一定的经验和做法，既可向河南复制推广，也可向全国复制推广。

出发：恢复发行库，

设立金融公共服务大厅

当时虽然尚未完全定下来具体方向的试验区探索由人行郑州中支具体牵头，人民银行兰考县支行必然会首当其冲成为下一步工作的重要执行单位。如何提高与强化县支行面貌，成为徐诺金视察兰考县支行后最先考虑的问题之一。

1984年，中国工商银行和人民银行分立，原人民银行县支行多数改成了工商银行县支行。这样的安排，在当时有其合理性，但也带来了一些问题，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两库”，即国库和发行库的问题。各家金融机构争抢国库存款，而原来央行的发行库则成为了各家金融机构的业务库。与此同时，县内金融机构的有效监管，以及金融统计、再贷款管理、利率管理等职能要履行好，也都需要县支行。于是，1985年人民银行县支行开始陆续恢复，并经历了一直到2002年间的近20年的黄金发展阶段。2003年，银监会挂牌，央行实现职能转身，人民银行县支行则再次进入了调整阶段，县支行普遍面临着人员精神不振、年龄老化，以及组织架构、职能设计与实际工作需要距离较大等问题。

在这样的环境下，人民银行兰考县支行也面临着类似的局面。经费不足；多年没有进新人；办公楼陈旧，很多地方满地灰尘，会议室里竟没有一盏好灯；一楼向街的办公室出租做了金银首饰店；库房有的租给商业寄放现金，有的租给商业单位作为仓库，有的闲置灰尘满地……这样的情况怎么办？怎么改变县支行的精神面貌？徐诺金走进人民银行兰考县支行的那一刻，生气与难过之余，想得更多是这两个问题。

“我们做过调研，现在河南省人民银行的县支行人员数在二十七八个左右，占全省员工数约47%，经费约占43%。这样大的一个比例，这支队伍怎么带，怎么发挥作用是个重要的问题。兰考是典型，兰考必须改变现状，我当时要求用半年时间彻底改变面貌。”徐诺金说：“县行的问题，多数反映人员少，人员老化。这个问题解决的简单直线逻辑，就是‘进新人，且不说人员调整迭代需要时间，现在的人怎么办？怎么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真正解决问题的思路是，围绕现实状况做文章，为现有的人找事做，通过做事来改变精神状态。四五十岁真的老吗？这是正当年，关键是得有他们能做的，有恰当的工作安排。”

当年许多人是出于发行需要进入人民银行的，而且随着地方经济的发展，现金流转的数量与速度都在加大，现金支付业务直接影响着商品流转与经营者的利益，和当地经济协调发展密切相关，兰考当地确有恢复发行库的需要。“我们做调研，当地政府、当地金融机构也有恢复发行库的需求，这既是人民银行能做的事，也是当地经济发展需要我们做的事。”

2016年3月10日，人民银行兰考县支行发行库恢复运行，成为河南省第一个恢复发行库的县支行，而发行库的建成也成为带动县支行建设的突破口。截止到今年3月，发行库共计投放资金82笔，金额100694.4万元；回笼190笔，金额达155895万元。

“从实际出发解决人民银行县支行队伍干什么的问题，这个队伍带活用好管好是我们的责任。这是焦裕禄精神的感动，也是习总书记说的要有担当，正是从这几个方面来讲，郑州中支党委提出了以发行库的恢复作为突破口，通过发行作为突破口，以业务带队伍，以业务强功能，通过发行业务来带动这个队伍精神面貌的改变，履职能力的提升。”徐诺金说。

恢复发行库，提高内部履职能力，公共金融服务大厅建设则是另一个重要业务支点。把人民银行县支行过去的一些直接面向社会、面向金融机构的对外业务，集中到营业大厅中去，以方便服务群众。“比如征信查询，以前要先进入支行的院子，院子里有块小小的牌子，牌子指示上三楼，到了三楼也没有门牌，这样老百姓怎么查？”

郑州中支给兰考县支行拨款10万元，要求清退一楼办公楼的租户，在规定标准内重新装修，建立公共金融服务大厅。“我记得很清楚，五一放假三天，一楼的金融服务大厅就是从2016年5月4号这天开建的。”人民银行兰考县支行行长段贵昌说：“当时想普惠金融改革试验区可能会在六、七月份获批，我们希望赶在这之前，能在5月底前完成。”20多天，从清退原有租用单位，到进人员、施工，“只用了15天的样子就完成了。之后，为了方便群众，我们又把以前一些楼上的职能部门搬到服务大厅，加上系统调试，再用一周时间，完成了支行形象改造的重要一环。这就是兰考速度。”

现在的兰考县支行公共服务大厅宽敞明亮，一边是两台征信查询机，来查询个人征信资料的人只需要站在机器前，进行简单的自助扫描，就能拿到自己的征信报告；另一端两位工作人员，负责人民币业务、非银行信用信息查询、金融消费等方面的查询与咨询工作。截止到3月末，已经累计接待业务办理群众31300人次。

金融公共服务大厅是河南省首创，统一标识统一流程统一服务，河南省110个县已经全部建设完成并投入使用。人民银行兰考县支行的公共金融服务大厅建成后，全省其他的109个县都来参观过。有的人民银行县支行人员感慨，真没想到在退休前还能看到人民银行县支行的精神面貌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2016年七、八月份，人民银行兰考县支行完成了整个办公楼的重新装修。现在的人民银行兰考县支行办公楼，门窗整洁，公共空间清爽有序。“特别忙，日常工作，试验区的筹备工作，加班成了大家的常事儿，常常愁得睡不好觉，事情多，虽然累，但行里上下的精气神儿确实不一样了，大家也确确实实看到了普惠金融带来的好处和变化。”段贵昌说。

推进：加强信用信息建设，

创新普惠金融模式

4月13号中午12点多，在兰考县支行二层的会议室里，摆着三个新做好的标牌。

三个标牌一个金色，一个浅银色，一个深银色，标牌的左上方写着“河南省兰考县普惠金融改革试验区”，中间是“普惠金融服务站”，右下角是服务站负责行的名称、LOGO和编号。

开了一上午的會，秦向辉一脸疲惫，声音有点哑，一边和身边的同事商量哪个合适，一边向制作方交代最后的编号先不要定，因为后期还要加标号，做区分，要如何统一标准还要再商定细节。

秦向辉是人民银行郑州中心支行派在兰考的挂职副县长，主要工作是配合常务副县长推动普惠金融的相关工作。一上午，从九点到十一点多，他已经开了两个会。一个是召集当地发改委、税务局、农林局等单位开会商议普惠金融改革试验区《实施方案》的落实工作，另一个会是因为一早收到有关普惠金融改革试验区近期基础授信的方案，而临时通知农业银行、邮储银行、农商行、中原银行和中华联合保险、中原农险两家保险公司一起讨论。中午接近一点，人行兰考县支行食堂里，秦向辉和上午参会的几个同志一起边谈工作边匆匆吃着午饭，下午还有一个调研。再加上不断打进来的工作电话，这是试验区在兰考推进后，秦向辉最普通的一天，事无巨细，大事小情，压力下都要穿插着一一解决。

不仅是秦向辉，所有兰考普惠金融改革试验区的工作参与者都在不断加快的节奏里。要做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从2016年起，兰考普惠金融改革实验区“边申请、边建设”，各种项目次第展开。

——信用信息中心升级。3月23日，兰考县政府牵头成立兰考县信用信息中心建设领导小组。中心设在人民银行兰考县支行，下设统筹协调办公室、企业信息采集办公室、农户信息采集办公室，建立了信息跨部门采集共享机制。同时强化信用评价和结果应用，并叠加社会管理职能，推进“信用+信贷”联动。截止和今年3月末，已经录入信用信息97373户，企业信息5708户。

——建设惠农支付体系，基本上保证每个村都有惠农支付点，便利农民足不出户即可获得小额取现、转账、查询等金融服务。

——在兰考县支行开设再贷款（再贴现）窗口。这是十多年来首次权限下放到县级。以此探索人民银行支农、支小、扶贫再贷款、再贴现发放模式，提高货币政策工具的使用效率和对弱势产业、弱势人群的定向支持能力。目前兰考已经获得10亿元扶贫再贷款限额。

——实施“百亿再贷款支农计划”，利用人民银行扶贫再贷款政策，推出“脱贫助力贷”，构建“扶贫再贷款+地方法人金融机构贷款+担保基金+财政贴息”模式，降低贫困户融资成本。

——创建政策性金融扶贫实验示范区，承接国开行、农发行产业扶贫、整村推进扶贫、旅游扶贫、批发转贷扶贫等政策性信贷产品。

——脱贫致富奔小康产业发展信用贷。依托信用信息中心农户信息系统，开展“信用+信贷”，先期对已脱贫农户，进行了A、AA、AAA三个级别的信用评级，相应分别授信3万、5万和8万元。到3月，已经对全县15906户已脱贫建档立卡贫困户中的2696户实施了再帮扶，评级1208户，银行授信954户，授信金额3243万元，发放帮扶贷款456笔1629万元。

——“三位一体”，政府引导、银行放贷、企业担当的模式。2015年县财政拿出1000万元，2016年，县财政拿出2000万元，以这些作为风险补偿基金，然后让银行以十倍的比例放大，发放基准利率贷款。如果贷款出现风险，以风险补偿基金为基础，政府承担80%，银行承担20%，以消除银行一定的顾虑。银行按基准利率4.35%发放贷款，支持建档立卡的贫困户和扶贫农村企业。企业这一方，则要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要求每贷款10万元就要吸纳一个贫困户，并和贫困户签订不低于六个月的劳动合同，每个月工资不低于2000元；如果企业因故做不到，就需要捐助扶贫基金，以让乡镇可以用于扶贫事业。

——“四位一体”，也就是在“三位一体”的基础上再加入保险一级。它相当于是一个贷款保证保险，风险由保险公司和银行共同承担。保险公司对企业收3%的保险费，这个保险费有省财政给的80%的补贴，也就是说企业自己大概承担0.6%的保险费用。这种模式最开始是农行在做，后来邮储银行、中原银行都有参与。

——资本市场方面主要是新三板的工作，引进上市公司来兰考投资，2016年已经有两家兰考本地企业在新三板挂牌，也有省外企业希望落户兰考走ZPO绿色通道上市。2016年，在证监会和中国扶贫基金协会的发起下，国内首个由上市公司主导的产业扶贫基金——中证中扶产业扶贫基金——落户兰考。同样是在2016年，兰考成为和中原股权交易中心第一个签订战略合作协议的省直管县，当年年底，30余家兰考县企业在中原股权交易中心挂牌。

——兰考县政府与中原农业保险公司签约“脱贫路上零风險”保险扶贫项目，探索“保险+扶贫”的新模式，这也是全国首个为整县扶贫上“保险”的金融扶贫项目。县政府和中原农险合作，政府出资1000万元，对所有的建档立卡贫困户的人身、财产、医疗进行保险，撬动了保险费约42亿元；2016年年底兰考还推出了设施农业保险，对乡镇的部分设施农业大棚进行了一定的保险，利用保险进行扶贫。2017年，兰考计划对全县城乡居民统一提供保险，还打算推出目标价格保险。

——确保“12363”金融消费权益电话接通率，做好咨询、投诉的登记统计和分类处理。普惠金融进校园，走近创业者，通过活动宣传普惠金融，扩大普惠金融影响。

一件件的工作要落实。5月是焦裕禄书记逝世纪念日，会有相关活动；7月安排有普惠金融活动周，到时会有一系列和普惠金融相关的活动；今年的工作重点“村村都有服务站、户户有授信，人人接入“一网通”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普惠金融一网通”平台上理财超市已经上线，但线上授信和保险以及实现线上购买还未完成，三个特色业务“个人征信、社保缴费和车辆违章缴费”在前期对接后还有一系列的细节工作；政府是否能够出台普惠金融改革试验区的专项奖补政策还在讨论；农村产权交易中心的工作马上要开始；金融特色小镇已经有初步设想；蚂蚁金服和兰考县签下了协议……

一项项的工作在落实。政府、金融机构、企业和个人在试验区高密度的工作中被调动起来，在各自的岗位上一笔笔地绘制着兰考普惠金融的蓝图。

现场：桐花桐木文化留声，

金融服务各自发力

4月11号，中国银行兰考县支行的卞海宝副行长又跑了一趟成源音板乐器有限公司。成源公司是中行“乐器通宝”项目的龙头企业。

当年，焦书记除了留下艰苦奋斗的精神遗产外，还有一份重要的物质遗产——泡桐。泡桐是当下古琴音板的重要材料。兰考堌阳镇徐场村已经成为民族乐器专业村，国内80%的古琴音板都产自这里。但作为朝阳企业，发展之初却因无抵押物、无担保措施找不到融资入口。中行在了解到情况后，多次带领授信团队上门调研，了解到兰考乐器生产加工行业因工序复杂，原材料储存时间长，而普遍存在融资难、企业流动资金短缺等困难。支行并没有直接进行产品创新的能力与权限，于是，中行兰考支行在调研后积极向省行、市行汇报，省行销售团队下派专业人员到企业做情景分析，开始从政策、额度等方面给予支持。经过努力，依托兰考县乐器行业协会的帮助，成功以兰考成源乐器音板有限公司为龙头，其他乐器协会会员为成员的“兰考乐器通宝”十户联保贷款，助推了企业发展。目前中行兰考支行累计放款已经超过7000万元，带动了堌阳镇97家家庭式手工作坊转化为初具规模的生产加工企业，安置就业岗位1500余人，带动周边脱贫户300余户脱贫致富。

就在4月11日同一天，兰考农商行的领导也在兰考的另一家企业五农好食品有限公司调研。五农好总经理李俊立是辞职创业的大学老师，几年下来，企业发展很快，兰考农商行给予了很多支持。作为建设兰考县普惠金融改革试验区的主办行，兰考农商行坚持服务于“三农”和县域经济的市场定位，加大对“三农”、小微企业的支持力度，推行“四位一体”、“三位一体”的信贷支农模式，发放新型农业惠农贴息贷款、发放新型农业经营主体贷款、创新推广产业发展信用贷，目前产业授信覆盖率达73.51%、贫困户信贷需求入户调查率100%。

高战，格莱珉中国总裁兼首席执行官这天没在兰考，但他在电话里说，忙完手头的事情，再隔一天他就会到兰考，因为格莱珉中国和中原银行兰考支行的合作已经在谈，相关的工作也已经在兰考进行中。

也是这一天，农行兰考支行的蔡永胜正在兰考代庄村新建的金融服务站了解情况。这里是兰考县第一家金融服务站。服务站就设在进村的村口，大门上方两块牌子，一块写着“代庄村党群服务中心”，另一块写着“兰考县普惠金融服务站”，左上角是认领行的名字“中国农业银行”，两块牌子都是气派端正的红色，深浅略有些差别。在服务站门口的墙上是一周的值班表，姓名、职务和电话一清二楚。蔡永胜说：“服务站就设在党群服务中心，中心对村里的情况更了解，每天值班的人会专门负责服务站的工作。”服务站内的墙上挂的牌子分门别类，分别是服务站职责、服务站服务“十严禁”“六到位”的要求、站内农民金融自助服务操作流程、消费维权业务流程以及和人民币、反对非法集资等相关的金融知识。“不只代庄村的村民会来，周边村的人也会来，村民办理一些小额业务不用再跑那么远，很方便。”

普惠金融总体蓝图里的工作在许多人的关心与努力下正一个一个地有序开展。蚂蚁金服跟兰考签订的智慧城市、信用城市、农村金融三大合作协议已经在推进，人民大学普惠金融研究院的总体设计已经成型，清华启迪的执行团队将负责总体运营。

焦裕禄干部学院的对面有一片焦桐林，那是当年焦裕禄书记为防沙种下的一片桐林，如今枝干挺拔，每到春季泡桐花飘香，早不见了沙害的影子。50年，兰考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实现今天绘制的普惠金融蓝图，也许并不需要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