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慧
摘要:近年来,常有人疑问“民国时期何以出现那么多大师”,“当代何以出不了大师”。本文仅从这个问题的指向性出发,以教学的角度,探讨民国与当代对于教材中“定篇”运用的异同。本文主要运用比较分析法,发现民国注重用定篇“教内容”,而当代注重用定篇“教形式”,最后,总结归纳得出启示。
关键词:定篇;民国;当代;语文;《劝学》
综合语文课程标准目标分析和教学内容之阅读方面分析,民国的课程标准倾向于用定篇来“教内容”,而当代的课程标准倾向于用定篇来“教形式”。并且,民國课程标准更重视于课程标准本身对教学的引领与管制作用,当代课程标准使得教师的能动性有了较大的发挥,属于指向性作用。笔者以具体的课文《劝学》为例,更为详细地对比民国定篇与当代定篇的异同。
一、民国与当代《劝学》之异同
(一)两者相同之处
1.同为“定篇”
民国教材编者话中可见一斑,编入高中国文教材的都是名家的代表作品,都是经典作品,其目的在于培养学生读解古书,欣赏中国文学名著之能力。从当代教材中的习题和笔者引用的优秀教师教案中可以看到,《劝学》在教学中是“定篇”,虽然习题中的第二、三题是以《劝学》教比喻论证和文言字词,但是,这只是作为“定篇”的延伸内容,也就是说在确定掌握这篇课文的前提下,可以利用这篇课文作为延伸暂时充当“例文”和“工具”。所以,两者同为“定篇”。
2.目的相同
民国教材和当代教材选用《劝学》的目的都是作为“古典的训练”,就是《语文课程标准(实验)》中所说的“体会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源远流长,陶冶性情,追求高尚情趣,提高道德修养”,只不过,当代所赋予的价值内涵更为广阔。笔者选用的1941年出版的《高中国文》,究其历史背景,已经是属于现代时期了,白话文早已普及,所以,不可能像更早之前那般,为了用“文言文”而学习文言文,因此选文的目的与当代相同,都是为了不忘古人的经典,感受文化的熏陶。
(二)两者的不同之处
1.注释的详解程度不同
文本是作者原创的并赋有作者意义的,释义必须了解作者的意图。这就需要阅读相关史料,深入了解作者创作的时代背景以及其生存环境,找寻作者心境与思路,知其处世与为人,以此来重建作者的原义。民国教材中对于荀子的生平有了十分详细的介绍,为学生呈现了一个完整的荀子,这对于把握《劝学》文章内涵有了奠基。而当代教材仅用九个字“战国末期思想家荀况”,这对于老师的能动性发挥很大,对于学生而言,恐怕不利于他们合理把握整篇文章的意图。
2.篇幅不同
民国教材没有对《劝学》做任何删改,而当代教材却对其做了大幅度的删节。从以上保留与删改内容对比可以分析,当代的《劝学》是用“定篇”来“教形式”理由如下:荀子宣扬“性本恶”的思想,但他又认为不断地教化中能够使人心向善。因此,在《劝学》中所体现的不仅仅是编者保留的四个反面,更多的应该是删减的内容。成旭梅曾说:“编者出于怕学生受“污染”的善意考虑,故意剥离了一些东西,容易形成体系不完全、欠科学、有编者意志倾向的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样的教材所提供的并非是完善的营养,只是一道精神甜点而已。”由于编者的意志的加入,使得常常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牵动着学生的思路。
二、总结
综上所述,笔者得出以下结论:民国教材更注重于用“定篇”来“教内容”,即更注重选文的原生价值;而当代教材更注重于用“定篇”来“教形式”,即更关注选文的教学与延伸价值。
目前,我们无法衡量何者更具优势,因为“教内容”与“教形式”各有其利弊。比如,对于“教内容”,就有学者就指出,“经典的魅力和力量首先源自于思想或者内容”;“而形式是不用教的”;“语文课程的三项内容:语文知识,语文能力,人文素养。在这些构成要素中,应注重汉语文民族文化教育内容,回味感悟汉语文丰厚的文化内涵,加强学生对汉语文民族文化的理解力和认同度”。
目前,我们所缺乏的是对于如何更好地利用“定篇”教学的认识。在高中学生已经具备了自我意识,认知水平,思维能力,专注力,自主学习能力以及自我调控力的情况下,最好的教学方式与学习方式应该都是从形式进入内容,再从内容返回到形式。 在形式中,体味作者运用语言技巧之高超,表情达意之深刻,形式搭建之自如,在内容中,感受作者思想内涵之深远,思维境界之辽远,将自我提升与外在指导合二为一,从而实现语文知识,语文能力与人文素养的同步提升。
参考文献:
[1]钟启泉,汪霞,王文静.课程与教学论 [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4.
[2]王荣生.语文科课程论基础 [M]. 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14.
[3]朱自清.朱自清语文教学经验 [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