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中的青少年音乐

2017-04-19 10:19杨连春
世界博览 2017年7期
关键词:塔夫凯拉奥克

杨连春

(导语)网络科技使青少年乐手的崛起速度更快了,只要他们诚实表现青春期特有的情绪色彩。

1988年,美国摇滚杂志CREEM记者——大卫·斯普雷格到美国加州诺沃克私立学校寻找蒂法尼·达维希,但她去慕尼黑发行自己首张专辑去了。该专集是第一张由青少年演唱的专辑,在音乐排行榜上排名第一。此前一年,蒂法尼翻唱汤米·詹姆士的《我认为我们现在独自一人》和一首舒缓的民谣《曾经拥有》,经纪人定型成她的风格并公开发行。斯普雷格发现16岁就成功让人愤怒,他认为蒂法尼是在跟着美国超市播放的唱片在唱。

青少年的情绪在他们最富有创造力的年代通过音乐的方式让世人去聆听。

现在看来斯普雷格的愤怒有些古怪,从蒂法尼的崛起到现在已过去30年,许多电子音乐歌手来来去去,象阿黛尔、厄尔·斯威特謝特和贾斯汀·汀布莱克,他们出道更早,已成为流行音乐的主力。流行音乐的核心是表达愤怒,青少年反叛、迷恋爱情、勇于实践的精神;同时,不管有没有经纪人和唱片公司的帮助,科技也让人能听到青少年的音乐了,让他们的审美价值观进入主流。

阿莱西亚·凯拉19岁,安大略原创歌手,创作了 《在这里》这首歌曲。她常躲在家庭聚会的角落里,斜视着她的同伴,他们手持杯子,不管喜不喜欢播放的那个音乐,都在跟着音乐摇摆。这首歌去年在排行榜慢慢爬升到第一,得到两类人的喜爱,一类是不喜欢聚会还要参加的人群,一类是流行音乐乐评人。凯拉喜爱主流流行音乐,她理解音乐的表达方式,但又不陷于它的卖弄风情:她乐于逛商店但就是不买东西。

迪纽森·奥克塔夫,18岁,搞RAP说唱,表达青少年的疑惑更加坦白,歌曲《SKRT》的歌词中写到,“学校,去他的,老师,也去他的”。当然,以前也有摇滚歌星和说唱歌手这样唱过,但奥克塔夫的年轻人近乎表白的声音让它更具感染力。奥克塔夫使用稀稀拉拉几句唱词并不断重复,使用8个节拍合唱《SKRT》,用时下流行的即兴演出摹拟轮胎擦地的刺耳声,表达一种原始向前的冲力。他摒弃了传统流派强调的抒情、个性化以及个人感情的渲泄方式。年轻人有冲劲,甚至对时下最大胆的嘻哈音乐,他们都能找到可以打破的规矩。

当然,表达叛逆是青少年第一天就要做的事,最能使奥克塔夫等乐手有别于前辈的是他们拥有能够创作的数字网络环境,互联网为大胆和个性化的表达提供了渠道。如果迈尔斯·戴维斯是今天的青少年,他不可能在18岁时带着小号离开伊利诺斯州的奥尔顿赴纽约,想方设法去获得世界对他才华的认可。2014年秋天,11岁的印尼钢琴天才乔伊·亚历山大演奏约翰·克特兰大师的作品——《巨人的脚步》,席卷网络,听众很难相信这个大师级的演奏者是自学成才,刚刚步入中学。对亚历山大和其他早熟的孩子来说,他们始终感到听众就象空气一样无时不在,艺术创作就象呼吸一样与生俱来。

网络不仅使爵士等古典音乐类型复兴,而且还可以让年轻的门外汉们领略高音乡村和实验摇滚的风采。在英国,电子和舞厅音乐的混和被称为“污垢GRIME”曲风,在早期的谷歌上开始流行,2014年,VICE网站NOISEY音乐频道记者艾梅·克里芙写到,“‘污垢GRIME需要的是20岁以下的勇猛少年”。她赞美当时17岁的歌手——诺夫里斯特,他敢用“污垢GRIME”的脏话写成音乐来向女孩求欢。诺夫里斯特将他的音乐贴到网上,不久即引起了善于尝试新口味的伦敦标签XL唱片公司的注意。该公司是尝试边缘声音的长期冠军,去年发行了诺夫里斯特的第一张冠名为《1 SEC》的专辑,给听众带去带踞低音的强烈轰击。

并不是所有青少年歌手看上去都有自己的个性。第一眼,你可能认为日本萝莉金属女团与蒂法尼类似。但是在她们刚刚发行的第二张专辑《金属电阻》中,伴奏乐手利用蒙太奇方法,带着面具,敲击吉他发出刺耳的声响,用鼓敲出疯狂的节奏。18岁的铃鹿中本聪、16岁的莫瓦菊池和16岁的水野由结唱着日语歌曲, 统一着装、统一舞步,用女高音的起伏、身体的律动表达着相互欺凌以及其他情感。她们的早期作品由著名重金属先驱延木奈良崎写成,人们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该乐团,但她们的演唱本真、鲜明,歌曲令人沉迷,但其最显明的特征是日本流行音乐的剧院效果与重金属音乐原始爆发力的非凡结合。萝莉金属女团在日本取得巨大成功,在美国、在伦敦也声誉雀起,最近成为第一个在伦敦温布利竞技场演出的日本乐团,像其他最好的流行音乐一样,她们的演出立即得到认可,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每周都有新崛起青少年乐手的故事,像英国卧室流行乐手拉普斯利,他的音乐在BBC空中电波节目中播出。美国歌手萨米布鲁,他的苦痛民谣从犹他州家中流传到互联网上。在任何年龄,如果想在拥挤的水域中占据一席之地,与世界分享你的音乐,必须拥有强大的自信。试想一下,我们年少时为在晚会上播放什么音乐费了多大的劲儿!当下的青少年须迅速跨过上一代的窘态,因为数字时代没有多少时间让人做作,他们正在用非凡的诚实创造音乐。青春期在身体上、精神上都会发生瞬时变化,让人感到非常糟糕,但一旦结束,便不可替代,我们赋予青春期可塑性更多的浪漫色彩。这个时段的乐手用他们特有的声音表达着这段特殊的经历,如同阿莱西亚·凯拉在《野东西》中表达的一样: “我们会找到我们的路,否则我们将创造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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