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
摘 要:“文学”这个概念好像杂草一样,就好像谈“人是什么”一样困难,这是困扰着每一个时代的文学家和文学理论家的一个重要问题。如果要是硬要给文学下个定义,那简直是难上加难。笔者在本文介绍了著名的文论家韦勒克和卡勒对文学的概念的理解,还浅谈了一下自己对文学审美性的一些看法。
关键词:文学;审美;概念
中图分类号:I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9132(2017)12-0236-02
DOI:10.16657/j.cnki.issn1673-9132.2017.12.151
基督教第一个伟大教父奥古斯丁有句名言:“时间究竟是什么?没有人问我,我倒清楚,有人问我,我想说明,便茫然不解了。”如果把其中的“时间”改成“文学”,我想没有谁会不同意。
“文学”——说起这个词当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铺天盖地,四处横飞。电视上在讲文学,书店里全部都是文学,路边也摆满了文学。发表了文章的,出了书的,说自己正在文学;拿笔在纸上码了几页符号的,获得了点赞美的,说自己将要文学;挤不出墨水但心有不甘的,便翻上几本名著,然后神情傲然地宣布:我还有点文学。——此情此景可谓空前繁茂无比,烟花灿然,犹如雨后春笋破土林立,蓬勃旺盛之气,势不可挡:你文学,我文学,大家都文学——今天你文学了没?
所以说“文学”这个概念好像杂草一样,就好像谈“人是什么”一样困难,这是困扰一代一代的文学家和文学理论家的一个重要问题。如果要是硬要给文学下个定义,那简直是难上加难。而就“文学是什么”这个问题来说,“文学”同样存在不可控制性的一面。比如,人们在广义、狭义上对文学性质界定的困难,中国古代“文”“章”辨析的困难,等等。这些问题说明,我们习以为常的“文学”之“文学性”的复杂,用卡勒自己的话说,“文学也许就像杂草一样”。不过,卡勒发出这一感慨,可不是在直接抱怨“文学”研究的“理论”资源的匮乏,毋宁是指出了“文学”自身的丰富和多姿多彩。正因为看到“文学”的不可控制性的一面,卡勒更愿意从一个“结构”的视角来考察“文学”。
“叙述”的理论陈述。这与韦勒克和沃伦在《文学理论》一书中从“文学作品的存在方式”“文体和文体学”“叙述性小说的性质和模式”等几个方面来讨论“文学”的“内部研究”并非有多少差别。在韦勒克和沃伦那里,“文学研究的合情合理的出发点是解释和分析作品本身”。在卡勒这里,“文学研究的理论并不是关于文学性质的解释,也不是解释研究文学的方法”。显然,卡勒的理論所要完成的任务在于经由文学研究直接抵达文化研究。在文化研究相对于纯文学研究所着重要处理的问题上,卡勒归纳两点意见:(1)何为“文学经典”?(2)文化分析的适当方法。也就是说,文化研究可以借鉴文学研究的做法,但毕竟不能局限于仅仅“解释和分析作品本身”。它的学科意识和理论期待要求文化研究“能够成为一种对文化的介入,而不仅仅是一种描述”。卡勒试图从文学“意义”的获得与“语境”的扩展来理解此类问题。正因为“意义并不是作者在某个时刻脑子里所想的东西,也不单单是文本内在的属性,或者读者的经验”,而是文本的更深层的象征性色彩得以恢复。从理论与实践的品格,从跨学科的要求来考虑,此种力图恢复象征性色彩的文学研究不得不走向文化研究。
但是我并不敢苟同卡勒的文学转化理论,我很赞成川端康成所说的“文学”的定义,如果我们不能从山水草木中找到心灵寄托的东西,我们怎么能称它为文学呢?正如现在那些报纸杂志上的一些文章因其见不出心灵的东西,故很少能被我们称之为文学。文学应该是这样的东西,它不局限于文字、色彩、声音以及符号本身,它仅仅表现美,展示我们心灵的内质东西,诸如纯洁、善良、怨烦、苦闷以及一切人性的东西及善的存在。当然文学不是美化,不是将丑的东西披上一层美的外衣就成美的东西,也不是丑化美的东西,而是将丑的东西(包括心灵)揭示给人看,让人在满腔的怒火中彻底与丑恶决裂或在不尽的惋惜中向往美与善良。如果一件东西只表现人类的某种品性,而不能将人的精神拔高,不能使人的心灵有所寄托的话,那就不能称之为文学。当我们从羽毛并不美丽的云雀身上看到它天性勇敢,对动荡的生活、无数的苦难仍执著有情且那么快活、善良合群,我们说这就是文学!
我们时常会静下心来思考:什么才可以称之为理想性的文学呢,那么文学的理想性又是什么呢?那些不着边际的胡侃,那些不见思想只见浮饰的苍白之文,如果也算是文学的话,那么文学不就是“大杂烩”?谁都可以在里面舀一勺以作炫耀与卖弄。其实心灵不需要任何炫耀,自由、真实的心灵犹如温暖的阳光永远打动人,给人以美的东西。而文学恰恰是真实的心灵的自然流露,因此它在给我们美的同时,让我们心灵震颤,从而我们发现我们心灵以外的一切美的东西。
顺着远古人类的精神生活说下去。在当时低级的背景下,人类意识还十分朦胧,不确切,而且条件恶劣,以物质生活为首要甚至全部,然后才是男女结合,但那时的结合多为出于种族延续的本能,离感情的核心还有很大的距离。但当人类的双手解放出来的时候,物质愈加富足的时候,精神领域的体验越来越占有重要的位置。那么,作品便是人类精神世界的实体体现,出现之后,又必将反馈回来满足人类的精神需求。我觉得这个过程有两个本质:审美和人文效应。
说“审美”,不是唱高调,与题材无关,是一种视角,一种态度。通俗些讲“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的道理人人都明白。人类的一切努力都致力于拥有更好的生活,那么在精神世界同样如此。“世界不缺乏美,只是缺乏发现美的眼睛”——哪怕描述“丑”,也是为了从“丑”的身上反照出“美”的光芒。这是字面的意义。另一种深入的理解是,这里的“美”“丑”抛开具体的现实意义,而是形而上的存在物的客体正反对立的模式。那么这时的“审美”,重点则不在“美”上,而在“审”上,需要一个平和的心态:爱与理性。——非爱而不能深挚,非理性而不能洞察事理。
对于“人文效应”,鄙人以为应是创作的最终目的。从不认可所谓为了文学而文学的创作。拿着尺子比划尺子实在没什么意思。每一种创造回馈给社会,必将产生“效应”,由此才会继而延发创造物的价值。价值通常包含两方面:实用价值和经济价值。作品的价值也是如此。对它而言,实用价值便是精神价值和艺术价值。这其中包含了文本本身对人类精神领域涉入的各种功能,比如,陶冶情操,引人深省,娱乐消遣等。另一点极为重要的便是只有达到了高层次的艺术造诣,才能感人至深,影响久远。在精神领域好比现实社会的黄金一般重要。
由此,作品与读者之间发生的各种交融以及价值转换,这个过程,便是作品的“人文效应”。什么是“文学”,我要说文学不止是和作文相关的某一个方面,而单单写了文章,实在称不上“文学”。它是一个整体——以审美为基础的作品创作,并造成良好的人文效应以及对创作和效应的深入研究,指导与学习——这整个连锁的过程,才叫“文学”。
参考文献:
[1] 韦勒克,沃伦.文学理论[M].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4.
[2] 乔纳森·卡勒.当代学术入门——文学理论[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