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省大豆产业发展情况及财政跟进支持的调研报告

黑龙江省财政厅调研组

我省大豆产业发展情况及财政跟进支持的调研报告

黑龙江省财政厅调研组

编者按：黑龙江省财政厅组成联合调研组，围绕财政支持大豆产业发展，在集中征求省直有关部门及专家意见的基础上，深入黑河、齐齐哈尔两市进行了调研。调研组在两市分别召开了市县主管领导、有关部门负责人、龙头企业及农民合作社代表参加的座谈会，还深入一些大豆主产县进行了实地调研。通过调研，达到了“了解现状、分析瓶颈、谋划对策、研提意见”的目的。本刊将陆续刊出这次调研形成的调研报告、市县党政领导特约文章、基层干部群众访谈录等，交流借鉴，宣传激励，凝聚共识，强化合力，为推动我省大豆产业加快发展助力鼓劲。

省政府主要领导在黑河市政府《关于大豆产业项目建设所需资金支持的请示》上做出批示后，省财政厅高度重视，组成联合调研组，对全省大豆产业发展情况进行了调研。调研组在省直层面座谈调研后，赴黑河、齐齐哈尔两市分别召开市县政府分管农业的领导、有关部门负责人及加工企业、农民合作社代表参加的座谈会，还深入一些大豆主产县进行了实地调研。

一、我省大豆产业发展现状

大豆原产中国，是我国传统农耕作物，西方种植大豆不过百年历史，但发展很快。2015年全球大豆种植面积16.95亿亩，总产3.16亿吨；同年中国种植大豆9885万亩，总产1215万吨，分别占世界的5.83%、3.85%，是多年来占比最低的一年。我国大豆产区主要集中在东北松辽平原，华北黄淮平原及山西、陕西等地。东北地区大豆质优粒大，油和蛋白含量都较高，年产量占全国的40%左右，商品率居全国第一，是我国最大的大豆生产基地。

黑龙江是我国非转基因大豆主产区，对稳定全国绿色非转基因大豆生产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大豆是我省主栽作物之一，近年来平均亩产在120公斤以上，商品率达到92%以上。2009年全省大豆种植面积最多，达到6011万亩；此后受国际市场冲击，大豆种植面积逐年萎缩，2015年下降到低谷的3532万亩；2016年受玉米取消国家收储价影响，大豆种植面积有所恢复，达到4700万亩；据预测，2017年我省大豆种植面积有望达到5500万亩。

我省现有规模以上大豆加工企业114家，其中油脂加工企业86家，豆制品加工企业28家。大豆总加工能力1400万吨，我省实际加工地产大豆比重不到50%，产品主要有三大类。包括传统豆制品，如酱油、豆酱、豆腐、豆干等；新兴豆制品，如豆粉、豆奶、大豆蛋白、休闲食品、浓缩磷脂等；油脂系列，如色拉油、烹调油、调和油等。

黑河、齐齐哈尔两市大豆种植面积在全省占比高，且大豆主产县集中。2016年，黑河市种植大豆1300万亩，占全省的27.7%；齐齐哈尔市种植大豆750.7万亩，占全省的16%。在2015年全省各地大豆种植面积锐减的情况下，黑河市大豆种植面积仍然保持在900万亩以上，为支撑我省大豆产业发挥了重要作用。

二、我省大豆产业发展瓶颈

上世纪末本世纪初，我省大豆产业一派繁荣景象。农民出售大豆每市斤价格达到2元以上，远高于其他主要粮食品种售价，大豆被誉为“金豆子”。近年来大豆产业陷入低谷，虽然2016年种植面积有所恢复，但我省大豆产业并没有真正“复苏”，种植面积的增加多源于玉米萎缩而不得不改种大豆，一系列瓶颈因素仍然存在。

一是进口大豆冲击严重，原本不足的加工能力逐步萎缩，企业的拉动力不足。1995年之前，我国为大豆净出口国，我省大豆供不应求。1995年以后，我国进口大豆逐年增多，尤其是加入世贸组织取消大豆关税配额体制后，产量大、含油高的转基因大豆进口量急剧增加，2015年达到8169万吨，占世界大豆贸易量的70%，我国大豆进口依存度上升到87%。四大国际粮食贸易巨头控制进口大豆货源和我国70%以上油脂加工企业、80%以上大豆压榨能力，我国成为不掌握定价权的世界最大大豆进口国。目前进口大豆分销价每吨3000元左右，而地产大豆每吨3900元左右，导致加工地产大豆的我省大豆加工企业大多处于停产半停产状态，部分大豆加工企业已经在沿海建厂加工进口大豆。省内加工能力不足，对我省大豆产业的可持续发展产生严重影响。

二是种植大豆比较效益低，加工产品附加值不高，难以吸引资本流入。由于种子、化肥等生产资料价格较高，加之大豆产量低，价格受进口大豆压制，导致我省大豆生产成本高于国外，大豆亩收入低于水稻、玉米等主栽品种，比较效益和市场竞争力均无优势。2014年农民自有土地种植大豆按每斤2.4元目标价格和国家认定单产计算，亩收益较种植玉米低186.6元；2016年按每斤1.9元市场价格计算，种植大豆比种植玉米每亩收益低74元。可见退出保护价的玉米收益仍高于大豆，特别是流转土地种植大豆无利可图甚至亏损。同时，国产大豆与进口大豆价格严重倒挂，国产大豆销售受量价双重限制。加工方面，国外以大豆为原料加工制作或精炼提取的制品，如大豆纤维食品、大豆磷脂食品、大豆异黄酮产品、大豆水解蛋白质产品及大豆仿肉制品等已达1.2万种。国内大豆产品也超过百种，而我省大豆产品只有几十种，且初级加工产品多、精深加工产品少，导致附加值和市场占有率不高。种植和加工大豆难以获利，风险较大，农民和社会资本缺乏投身大豆产业的积极性。

三是生产技术水平不高，混种混收，研发力量不足，制约大豆生产良性发展。我省总体看，大豆种植相对粗放、抗灾能力弱、轮作体系不健全，完全种植成本比美国高出30%以上，单产远低于美国、巴西、阿根廷。近几年美国大豆平均亩产超过190公斤，巴西和阿根廷大豆平均亩产超过200公斤。虽然我省大豆一些品种指标也具有竞争优势，但由于单一品种种植规模不够，长期混种、混收、混销，大豆总体质量受到较大影响，造成了“优质难优价，求产不求质”。科研单位反映，近几年大豆产业萧条，专业人才大量流失，大豆品种改良、技术开发和推广投入严重不足，造成了新技术、新品种不多，先进技术应用面积小，影响了大豆单产提高和总产增加，难以弥补大豆种植比较效益的差距。

四是政策支持不够，农民和企业均处弱势，生产者利益难以保护。美国政府早在上世纪就对农民种植大豆进行补贴，从90年代初期的每吨15.2美元，增加到2004年的59.1美元，现在还会有一定程度的增加。我省虽然每吨大豆补贴与美国相差不多，但由于亩产偏低，大豆生产者难以获利。而当年大豆实际价格一度下滑到每斤1.7元，农民种植大豆收益甚小。我省虽然是全国大豆主产区，但仓储能力有限，而且由于2013年后我国取消大豆临储政策，没有收购存储政策补贴，仓储企业储藏大豆积极性不高。从加工企业看，不能从国储中获得大豆，每到大豆收获季节，加工国产大豆的大型企业必须“大负债”，存储大量大豆，这部分大豆长期处于存储当中，增加了企业成本，加工企业又得不到像加工玉米那样的国家补贴，生产经营更加困难。

三、我省大豆产业发展前瞻

我省大豆产业发展虽然存在诸多不利因素，但无论是从为我国消费者提供健康豆制品的角度，还是从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角度，以及从实现可持续发展的角度，都应积极扶强扶壮大豆产业。特别是我省大豆产业发展有着特有的基础和优势，能够拓展出宽广的发展空间。

一是我省大豆具有非转基因特性和优良的品质，有利于培养高端品牌。我省地处世界三大黑土带之一，土壤有机质含量是全国平均水平的6～8倍，特别适于豆、麦、薯等作物生长。我省气候具有光、热、雨同季的特征，生长期昼夜温差大，有利于油脂、蛋白质等干物质积累。大豆总异黄酮、总低聚糖、总皂甙、总类胡萝卜素、总维生素E含量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β-胡萝卜素含量接近全国平均水平的两倍。克山县仁发合作社种植的有机高蛋白大豆，由于品质上乘，畅销上海高端消费市场，超市每市斤售价达到13元。

二是消费结构升级对非转基因食品豆具有强劲的需求，有利于抢占市场。大豆是植物蛋白的重要来源，每100克大豆含蛋白质40克左右，是小麦的3.6倍、玉米的4.2倍、大米的5倍，牛肉的2倍、猪肉的3倍，素有“田中之肉、营养之王”的美誉。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高蛋白食品需求逐年增加，非转基因大豆越来越受到市场青睐。专家分析，进口大豆主要是满足饲用豆粕需要，也弥补食用植物油的缺口，国产大豆仍是食用大豆的主体。我省大豆多数品种蛋白、脂肪总含量60%以上，其中蛋白含量稳定在35%～41%、脂肪含量稳定在19%～24%，是食品加工的黄金比例，黑龙江食品豆在市场竞争中具有特殊优势。哈尔滨龙江福粮油公司加工非转基因大豆，生产的脂肪酸、卵磷脂、维生素E等产品，深受市场欢迎；绥化金龙油脂公司生产的大豆分离蛋白、膳食纤维远销俄罗斯、东南亚和中东等地。

三是种植业结构调整为大豆产业发展拓展了较大空间，有利于稳固种植基地。在农业主要矛盾由总量不足转变为结构性矛盾、玉米退出保护价的形势下，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重点是调整优化种植结构，稳水稻、减玉米、增大豆，我省特别是北部地区迎来了发展绿色、有机、无公害非转基因大豆的历史性机遇期。据测算，食用大豆需求以每年15%以上速度增长,目前我国食用大豆总产与需求相比还有较大缺口。作为食用大豆的主要产地，我省大豆产业开发空间较大，可望形成7000万亩稳定的非转基因大豆生产基地。

四是广阔的土地和雄厚的机械力量，有利于规模化种植。仅以黑河市为例，市域耕地2800万亩，市属人均耕地26.4亩，分别为全省的6倍、全国的17倍，并且大多平坦连片，适于机械化、规模化耕种。该市有农机合作社141个，虽然存在部分玉米机械不能用于大豆生产，但起垄、播种、中耕、喷药、收获等机械配套仍较齐全，田间综合机械化程度达到98%以上。这些，为大豆连片种植、规模化经营提供了必要条件。

五是丰富的种植经验和成熟的技术，有利于种植面积和单产适度提升。大豆作为我省传统主栽作物，产区农民熟悉大豆生长习性和种植技术。特别是合作社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普遍掌握了适应本地的小垄密植、大垄密植、“垄三”栽培等高产优质栽培技术模式。在我省大豆高产创建活动中，创造出小面积亩产729斤，千亩方田亩产491斤的高产典型。2015年，黑河市推广三项高产优质栽培技术模式950万亩，增产大豆4800万公斤，促进农民增收1.8亿元。加之我省北部地区只适合种植大豆、小麦和玉米，大豆种植面积和单产均有提升空间。同时，大豆根瘤固氮的培肥地力作用广为农民接受。

四、我省大豆产业发展对策

习近平总书记对黑龙江大豆产业发展非常关心，在去年来我省视察时做出“提高大豆亩产和品质，提高大豆生产效益，提高市场竞争力和占有率”的重要指示。按照总书记要求，我省应抢抓机遇，重点推进“一区五化”，在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深入推进、大豆产业处于新一轮发展中加速前行。

“一区”：努力把黑龙江整体打造成国家非转基因大豆生产保护区。转基因食品在美国和欧洲一些国家都属于限制或禁止食用之列。通过争取国家支持，推动黑龙江成为国家整体立项的非转基因大豆生产保护区。要以新修订的《黑龙江省食品安全条例》为依据，坚持在全省范围内禁止种植和加工转基因大豆，保护净土，固守高地，托起中国大豆、民族大豆的希望，使非转基因大豆成为黑龙江享誉国内外的靓丽品牌。“五化”：重点抓好标准化生产、规模化推进、良种化栽培、产业化升级、品牌化营销，积极探索黑龙江大豆产业振兴发展的新路径。

一是围绕标准化做文章。受多种因素影响，豆种退化、重迎茬种植、耕作技术落后、抗灾能力差等现象在我省不同程度存在，严重影响大豆产量和品质。应尽快制定推广普及质量、投入品、栽培技术、存储运输、生产环境、田间作业等标准，构建非转基因绿色有机大豆生产标准体系；随着大豆面积的恢复增加，我省特别是北部地区大豆重迎茬种植问题凸显，需要高度重视，积极探索米豆、麦豆、薯豆、粮（高粱、杂粮）豆等轮作模式，推行科学的轮作制度，防止大豆病虫害频发、大幅减产现象的发生；加强适应标准体系的农业基础设施建设，突出水利、农机、科技、生态四条主线；坚持区域化布局、专品种种植、标准化生产，实现优质优价、高产高效。

二是围绕规模化做文章。重塑黑龙江大豆产业新优势，推进规模化经营是前提和基础。应引导和促进耕地向合作社、农业企业、种植大户集中，以现代农机合作社为抓手，推进规模化种植，从而优化耕地、农机、农业生产设施配置，降低生产成本，提高经济效益，增强市场话语权。黑河市把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作为发展大豆产业的主体力量，引导和促进耕地向合作社、农业企业、种植大户集中，确保每户至少达到3～5万亩规模，让“小地块”变成“大农田”，收到了显著效果。他们提出以全市24个大型农机合作社为主体，建设黑河大豆合作社联社，以此为依托，重点打造100万亩高标准大豆生产核心区，带动建设1000万亩绿色非转基因大豆生产基地。

三是围绕良种化做文章。种子是优质专用大豆的源头。应充分利用省农科院大豆研究所、东北农业大学大豆研究所等省市县大豆研究机构和基地，研究、培育、引进和应用适应不同地区、不同用途的专用化、功能性优良品种。建设育繁推一体化的种业集团，在不同生态区建设种子繁育基地，保障全省有7000万亩以上优质专用大豆种子供应能力。引导种业集团与合作社和种粮大户合作，按生产需求配套开展引种、繁种、供种服务，发展专用化品种，确保全省大豆优质良种覆盖率稳定在99%以上。

四是围绕产业化做文章。在进口大豆的冲击下，我省原本不很强大的加工能力变得更加孱弱，除部分作坊式的小企业进行传统大豆食品加工外，仅有为数不多的规模以上企业勉强维持生产，且开工严重不足，成为我省原豆出境率高、产业附加值低的重要因素。对此，应发挥我省大豆油脂蛋白60%黄金比例食用豆的优势，大力发展绿色有机高端豆制品，积极引进大豆组织蛋白素食食品、食品营养添加剂、非转基因营养健康油脂产品等项目，扩大产品种类，延长产业链，提升价值链，推动龙头企业发展壮大，提升大豆产业化水平。克东县在现有克东腐乳集团、禹王大豆蛋白有限公司10.5万吨加工能力的基础上，又建两家加工企业。四家企业年加工能力达到17万吨，可以消化本地全部大豆，拉动全县大豆种植面积去年达到128.7万亩，占全县耕地面积的68%。

五是围绕品牌化做文章。品牌建设是我省大豆产业迈向高端的核心要素。黑河市确定集中打造专属品牌，运用市场机制，通过股权转让、企业合作、特许经营、授权使用等方式推进黑河优质大豆品牌整合，有组织地统一宣传、推介“黑河大豆”地理标识和“北纬49度”商标。全省大豆主产区应像黑河那样重视品牌建设，广泛应用大豆专业批发交易市场、旗舰店、直营店等销售实体和互联网、物联网技术，集成生产过程、数据管理、质量追溯、农资供应、金融服务，实行个性化、定制化、点对点营销和全生产过程展示性营销，着力提升市场对我省大豆产品质量和品牌的认知度，把“龙江大豆”打造成国内外知名的大品牌。

五、财政支持大豆产业建议

大豆产业新一轮发展大幕正在开启，我省应进一步加大财政支持力度，率先抢占发展高地，推动2017年成为我省大豆产业的中兴之年。建议统筹投入省财政专项资金和农业综合开发项目资金，倾力支持大豆产业加快发展。

一是支持非转基因绿色有机大豆保护体系建设。我省历史上曾支撑起全国大豆生产的“半壁江山”，全省上下有信心推动黑龙江大豆产业再创辉煌。我省应高举非转基因旗帜，在发展非转基因大豆产业方面领跑全国，这是黑龙江的优势所在。积极争取国家将我省整体立项为全国非转基因大豆生产保护区，给予更多的资金和政策支持。我省应加大力度，推进非转基因绿色有机大豆保护体系建设，推动黑龙江由大粮仓向“绿色粮仓”“绿色菜园”“绿色厨房”迈进。重点支持三个环节，包括对绿色大豆认证给予奖励，鼓励各地增加绿色非转基因大豆种植面积；鉴于有机大豆主打高端市场，且生产成本较高，对于种植有机非转基因大豆的生产者给予补贴，推动全省增加有机非转基因大豆种植面积；安排转基因检测监管设施建设扶持资金，积极探索构建统一繁种、统一供种、产销直接对接的闭合式生产经营模式。

二是支持大豆良种良法研发应用体系建设。推广应用良种良法，是提高大豆产量和品质的决定性因素。东北农业大学大豆研究所在肇东市二三积温带试种的豆种亩产达到500多斤，对我省大豆大幅增产具有示范带动作用。围绕推进大豆良种良法研发应用体系建设，重点支持四个环节，包括增加大豆良种研发资金，推进大豆良种育繁供体系建设，确保满足我省大豆良种需求；对创建大豆高产高效示范区加大资金支持力度，推动我省整体提升大豆标准化生产水平；中央财政投入专项资金，支持我省在第四、五积温带实施250万亩大豆轮作试点项目，国家还将继续增加投资，我省要积极做好争取工作，进一步扩大试点面积，构筑大豆科学轮作体系；投入农业综合开发项目资金，推进大豆生态高产标准农田建设，为推广良种良法奠定基础。黑河市提出建立黑河大豆院士工作站，建设4处万亩高产示范片；设立专家服务站，建设30个千亩核心区，每个核心区辐射带动大豆2万亩以上。齐齐哈尔市提出在克山实施大豆新品种研发扩繁项目；在讷河、拜泉、依安、克山、克东各建设一处大豆高产高效示范区。两市提出的上述项目，对全省良种良法研发应用体系建设将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

三是支持大豆精深加工体系建设。推进大豆精深加工，上接市场推动产品销售，下接基地促进农民增收，是加快发展大豆产业的关键环节。就全省来说，应把支持大豆精深加工作为产业发展的重中之重。围绕推进大豆精深加工体系建设，重点支持两个环节，包括投入企业技改、扩建扩产、新产品研发、追溯体系建设等支持资金，扶持一批产业化项目，推动龙头企业做大做强；落实招商引资倾斜政策资金，加大招商引资力度，引入更多优质大豆加工企业落户黑龙江，省级按投资额进行奖补和股权投资及实行贷款贴息等给予支持。齐齐哈尔、黑河两市是我省大豆重点产区，大豆精深加工具有一定基础。齐齐哈尔市提出的市本级研发大豆功能食品和休闲食品，讷河福星6万吨有机大豆加工、笙得利4万吨大豆深加工，克东飞鹤6万吨出口韩国和俄罗斯活性酶大豆粉、禹王4万吨酱油粕、联兴系列豆制品、克东8000吨多粒腐乳、4000吨风味大酱加工，拜泉尚禾谷5000吨大豆粉加工项目；黑河市提出的药食一体豆豉加工为主的“黑河大豆食品产业园区”建设，北安象屿大豆蛋白、宏维大豆分离蛋白加工，五大连池科迪大豆蛋白加工，孙吴“北纬49度”公司大豆精色选浓缩蛋白加工，嫩江翔河油脂扩建项目，有利于打造产业集群，促进全省提升大豆精深加工水平。

四是支持非转基因绿色有机大豆品牌体系建设。我省大豆品质好，制成品口味佳，但是却没有像“东北大米”那样叫响全国，关键是没有像“五常大米”“响水大米”那样知名品牌的带动。围绕推进非转基因绿色有机大豆品牌体系建设，重点支持两个环节，包括对创建知名品牌实行政策资金倾斜，突出有机和绿色两个亮点，推出具有特色且在全国乃至全球叫响的我省大豆知名品牌；扶持建设质量检测检验中心，科学布局，完善体系，保证品牌产品质量。黑河市提出举全市之力，统一创建并叫响“黑河大豆”品牌；齐齐哈尔市提出实施龙头企业品牌建设、新型经营主体注册商标奖励、建设大豆质量检验检测中心等项目。两市的思路和举措，抓住了大豆品牌化建设的“牛鼻子”。

五是支持大豆互联网、物联网体系建设。互联网、物联网是现代产业生产营销前沿技术，应借助我国互联网应用世界领先的优势，大力支持其应用于大豆产业发展，借此助推我省各地实现“弯道”超车。建议省财政增加投入，大力推进大豆互联网、物联网体系建设。充分利用我省现有的相关平台，达到尽快投入使用，集中树立形象。同时，创新平台，推进升级，实现科技含量更高、覆盖更广、功能更强。黑河市提出建设“互联网+”网络平台，与中粮集团合作开发建设“黑龙江大豆网”，实现大数据分析、产品质量监管追溯、电商服务、金融保险服务等功能，为大豆生产企业、农民合作社、种植大户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及客商搭建产、加、销全产业链“一站式”服务平台。黑河市的构想和实践具有前瞻性，对全省有借鉴意义。

六是支持大豆产业金融服务体系建设。进一步优化金融服务，是推动大豆产业持续稳定发展的重要保障。通过活化金融担保，降低金融投入风险，解决农业融资难问题。创新财政支农机制，充分发挥财政资金“四两拨千斤”作用，引导撬动各方面增加对大豆产业的投资。围绕推进大豆产业金融服务体系建设，重点支持三个环节，包括鼓励农业融资担保公司在大豆主产区设立分支机构，通过贷款担保放大金融服务；促进具有融资担保功能的企业增加资本金，提高对大豆产业的金融服务能力；通过贷款贴息等手段，吸引金融资本和社会资金向大豆产业集聚。黑河市由市财政投入1000万元，组建了“大豆产业发展有限公司”，为大豆产业发展提供担保服务，围绕拓宽投融资渠道进行了积极探索。

责任编辑/徐朝xuzhao@fendouzazhi.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