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宏渊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承载着民族和国家的精神追求,体现着中国社会评判是非曲直的价值标准。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要坚守在中国大地上形成和发展起来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博大精深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我们在世界文化激荡中站稳脚跟的根基。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必须立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1]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完整表述应该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有社会主义和中国特色两个基本要义;而中国民族性是中国特色的最主要依据。因此,科学认识和准确理解中国民族性,并在此基础上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在中国大地上坚守文化自信的基本前提。
民族性,即一个民族的个性,是支撑一个民族生生不息,并与其他民族相区分的文化基本形态与印记。一个国家的民族性是在这个国家的各民族形成的民族性总和中居主导地位的民族特质,它不是少数人的性格。一个民族的民族性不会恒久不变,但具有相对稳定性。一个民族或国家的民族性是在历史变迁中的不同文化的对抗、融合中发展的,民族性影响着这个民族或国家的历史命运与发展方向。
一些西方的政治家、思想家、传教士在对中国进行评价时,阐述了其对中国民族性问题的认识与看法,其中一些重要思想家的阐释,无论是对西方世界认识中国,还是对中国人的自我认识,特别是对中国民族性的认识与定位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德国哲学家、数学家莱布尼茨(1646—1716)是当时欧洲掌握中国情况最多的学者之一,他与大批西方入华传教士、普鲁士驻俄罗斯的外交官、荷兰和英国与中国有外交与商业关系的人物都有广泛的联系。他在《中国近事》中说:“如果说我们在手工技能上与他们不分上下、在理论科学方面超过他们的话,那么,在实践哲学方面,即在人类生活及日常风俗的伦理道德和政治学说方面,我不得不汗颜地承认他们远胜我们。”[2]莱布尼茨相信,人类的最大痛苦存在于个人以及人与人之间,中国人在谋求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和平相处、尽力减少对方不适的关系方面所付出的努力是成功的。中国人在服从上级、尊敬长者、遵守孝道方面都比欧洲人更文明、更有优势,即使是农民、仆人见面都显得彬彬有礼,很少有人把不满与仇恨表露于外,邻里、家庭、朋友之间都恪守一种谦恭的礼貌;反之,欧洲人在相互熟识之后,很快就失去了谨慎、尊重,随之而来的是污蔑、诽谤、敌视和陷害;特别是中国人在致力于与其他民族友好相处方面,也走在了欧洲人前面,并未出现主动入侵其他国家的情况。
莱布尼茨的学生克里斯蒂安·沃尔弗(1679—1764)同样高度称颂中国人的智慧,特别是中国人治国理家的才智。他谈道:“中国人认为,要想当家长,首先必须行为端正,生活检点;要想入朝参政,首先必须善于治理家政。”[3]41中国人在改造自身的过程中,极力使其他人献身于道德,中国人所有的行为都以自身和他人的最高完善为最终目的;并且中国人认为,人类最高的善在于坚持不懈地朝着更高一级的完善奋进,特别是中国人有一种激励人、使人以日益高涨的热情追求崇高目标的方法,这种目标能带来荣誉,中国人运用这种方法吸引了众多仁人志士以自身的博学不断为社会作出丰功伟绩。
出生于捷克摩拉维亚的耶稣会士、数学家、天文学家严嘉乐(1678—1735)曾到中国做传教士,留下了大量详细描述中国的书信。在他看来:“在几千年前,欧洲还是蛮荒落后的地区,而中华民族当时已是世界上最有知识的民族,中国至今仍然比世界其他地方更加文明。”[4]处于法国君主制的极点和大革命黎明时期的启蒙思想家伏尔泰(1694—1778)在历时16年才完成的《论各民族的精神与风俗》一书中,表现出对中国文明的强烈兴趣与推崇,“伏尔泰与许多同时代的人一样,对中国的政体与风俗、道德及政治品质大加赞扬,正因为这些品质,中国的风俗与政体才显得比欧洲的制度与风俗优越”[5]。
与莱布尼茨及其学生克里斯蒂安·沃尔弗、严嘉乐、伏尔泰等人相反,康德(1724—1804)对中国人的认识基本上是负面的:“他们非常贪玩,可胆小怕事;他们勤勉、恭顺,奉承起人来简直是天花乱坠。他们抱着传统习俗死死不放,对未来生活却漠不关心。”[3]62-63黑格尔(1770—1831)也认为中国民族性是没有可取之处的,中华民族完全是一个劣等的民族。他在《历史哲学》里说:“在中国我们察觉一个道德的、‘整个’的总体,但中间没有主观性;——这个总体分为很多分子,但是各分子一概都没有独立性。”[6]162在黑格尔看来,在中国,唯一的实体就是皇帝。宗教由于在中国没有独立性,因此不是真正的个人的精神信仰,无法达到欧洲和其他地区的宗教的神圣性,中国的宗教依赖于皇权,无法从世俗中脱离出来,中国人的道德把鄙视个性、弃绝人生当作最完美的成就。
康德和黑格尔作为近代西方最重要的思想家,都不曾到过中国,他们对中国的了解大多是依据西方一些传教士和游历者的描述,黑格尔还接触过《道德经》《周易》和孔子、孟子著述的西方译本。而莱布尼茨不仅与多位传教士有大量直接通信,还与欧洲和中国有外交和商业关系的人士有广泛的联系,可以说是当时掌握中国情况最多的,他被当代法国著名学者艾田蒲称为“还给中国人以公道”的西方人[7]。而康德、黑格尔等对中国的不公正看法,一方面由于他们对中国了解甚少;另一方面则是基于西方民族性的优越感和唯心史观,他们把有关中国的传说中的一些负面细节进行歪曲、放大、绝对化,并将其定性为中国民族性的主流,这与他们对世界历史的形而上学认识是一致的。
针对西方世界对中国的歧视和丑化,马克思站在人类正义的立场上,通过多渠道搜集的翔实资料和证据,反驳了一些西方思想家和新闻媒体对中国人的污蔑,历史主义地和辩证性地阐明了中国社会、中国人和中国民族性。可以说,马克思关于中国民族性的思想是在与西方资产阶级的野蛮和部分学者的偏见的斗争中形成与发展的。
马克思阐明中国的官吏不能代表大部分中国人,即中国的民族性不能由少部分人特别是官吏的腐败性所决定。马克思注意到,英国在印度推行鸦片垄断,控制了印度的经济,而中国的立法者、最高统治者和中国海关都颁布了对鸦片贸易的禁令,但没有丝毫效果,究其原因,他在《鸦片贸易史》中说:“中国人的道义抵制的直接后果就是,帝国当局、海关人员和所有的官吏都被英国人弄得道德堕落。”[8]717随着鸦片日益成为中国人的统治者,在皇帝和墨守成规的大官们无所适从的时候和那些靠纵容私贩鸦片的官吏发了大财的时候[8]691,“在中国,压抑着的、鸦片战争时燃起的仇英火种,爆发了任何和平和友好的表示都未必能扑灭的愤怒烈火”[8]705。对于广大民众来说,“鸦片没有起到催眠作用,反而起了警醒作用”[9]。在马克思看来,广大民众的英勇抗争才是当时中国民族性的真实反映。
对于广大中国人民抗击帝国主义的牺牲精神、凝聚精神等民族性,恩格斯在《波斯和中国》中指出:“我们不要像道貌岸然的英国报刊那样从道德方面指责中国人的可怕暴行,最好承认这是保卫社稷和家园的战争,这是保存中华民族的人民战争。”[8]710人民战争所表现出来的中国人的勇敢精神和追求独立、自由的精神才是真正的中国民族性。
对于欧洲文明的优越感和英国媒体的狂妄嚣张,马克思在《新的对华战争》中指出:“我们来听听伦敦《每日电讯》怎样说:……应该教训中国人尊重英国人,英国人高中国人一等,应该做他们的主人。”[8]739-740英帝国主义在媒体上公开宣扬英国人就是高中国人一等,只有马克思主持正义,冒着风险,揭露事实真相。马克思的正义行为不仅是对西方帝国主义本质的揭示和对中国人民抗击外国入侵的声援,也深刻阐明了中国人的不屈品格和中华民族维护世界正义的民族性。
对于中国民族性的丰富内容,马克思恩格斯在各类文章中还有很多与西方主流思想家和媒体不同的阐述和分析。马克思对中国民族性的阐释是基于唯物史观的,并不像黑格尔等欧洲思想家以精神的概念演绎历史并以此规定中国的民族性。在马克思看来,沉睡的狮子也会醒过来、发出怒吼。通过对马克思在不同场合对中国民族性的关注与阐述,可以发现,在马克思心目中,中国人具有勇敢、坚韧、朴实、勤劳、节俭、友善等鲜明的民族性格,这是支撑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在抵御内忧外患中创造出人类辉煌文明的最深沉的民族禀赋。
在马克思阐明的近代中国抗击外国列强发动的野蛮、残暴、卑劣、狂妄、恐怖、厚颜无耻、极端不义的战争和虚伪、欺骗、狡诈、霸权、非法的贸易斗争中,中华民族表现出的为了民族独立自由、国家富强、世界和谐、人类正义而斗争的勇敢精神、牺牲精神、自主精神、创新精神等民族特性,在“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诚信、友善”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得到了充分体现;而得到马克思首肯的中国人的勤劳、节俭、奉献的民族特性,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敬业”中也得到了呈现。
马克思在对西方列强的野蛮行径和伪善的揭露中,展示了中国人与帝国主义者相反的民族品格。马克思强烈谴责所谓“文明”和“仁慈”的英帝国主义,“以违背了无中生有的外交礼节为借口”[10]117,以“大肆攻击中国人违背条约的义务、侮辱英国的国旗、羞辱旅居中国的外国人”[8]703等手段,野蛮地入侵中国,“英国的仁慈强迫中国进行正式的鸦片贸易,用大炮轰开了万里长城”[10]73。在马克思看来,中国人所具有的民族特征与英国人的污蔑完全相反,“外国人常常欺凌性情柔弱的中国人的情形以及这些外国人带到各通商口岸去的伤风败俗的弊病,我们一点也听不到”[8]705。在马克思眼中,中国人的柔弱展示了中国人爱好和平、文明、仁爱、友善、谦让以及和谐人际关系的民族性格,中国民族性中没有霸权和野蛮的基因。中国民族性中的“仁爱”“礼让”“宽容”与“文明”“友善”“和谐”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非常契合。
在马克思看来,和西方野蛮式文明不同,中国人看重和式文明,家和则兴、国和则强、世和则荣。和不等于合,和谐不是合二为一、完全一致。中国人提出的“和谐”的本意是指和平处理多元利益主体间的利益或意见分歧,以达到一种主体之间各得其所、共享互补的均衡机制,而不是西方列强的弱肉强食、赢者通吃的吞并思维和霸主逻辑。因此,中华文明中“和谐”的根本含义是“和而不同”,是一种多样化的统一。和与同是对立的。在孔子之前,《国语·郑语》中记载了西周时期郑国君主向太史官史伯征询如何使周朝避免衰败的故事。史伯言之:如果君主一味“去和而取同,不顾众民之欲”,则国之衰。史伯强调:“夫和实生物,同则不继,以他平他谓之和,故能丰长而物归之,若以同裨同,尽乃弃矣。”(《国语·郑语》)史伯之深意在于,差异中的平衡是生命不息之准则,这是对“和”的准确理解。在此基础上,孔子提炼出“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的治国理念。因此,莱布尼茨的学生克里斯蒂安·沃尔弗说:“即使不能把孔子看作是中国智慧的创始者,那么也应当把他视为中国智慧的复兴者。”[3]31在其看来,孔子虽没有提出新的治国处世的准则,但其表达的深刻哲理一直影响着中国人。对于和谐的理解,在“不同”的前提下,“和”不是一味对抗和势不两立,或一方占有一方,如果这样,“和”也就成为分或合了。“和谐”作为中国民族性的重要方面,蕴含社会共同体中多元化主体的意愿和需求的最大公约数。这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得到民族认同和时代认同的理论优势。
作为中华传统文化根基的“仁”“和”思想,绝不仅仅是对一套经典的解读,而是潜藏于中国人血脉中的主导性的文化心理结构。在历史不同时期,虽然基于“仁”“和”思想的制度与文化曾被斩断和拆解,基于“仁”“和”精神的社会秩序曾被打乱,但在民众生活和心理上,“仁”“和”理念和精神始终得到了潜隐式的坚守和扬弃。当前,在对以“仁”“和”为核心的儒家学说的价值评估中,要充分认识到“民间儒学”的存在与发展。理解和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的“文明”“友善”等内容,不能脱离中华传统文化中的“仁”“和”思想资源和精神滋养。
马克思对英帝国主义背信弃义的恶劣行径的批驳,从反面肯定了中国人的诚信品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倡导的诚信,是中国民族性的根。诚于中,信于外。唯天下之至诚,方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诚于国家,信于社会,为国家之至诚;个人之尽兴乃自由、爱国、敬业之实现;众人之尽兴,乃民族之作为,则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之速达。
当前,我国经济和社会进入转型期,意识形态建设面临更加严峻的挑战。马克思主义的价值理想不仅在思想领域受到自由主义等各种社会思潮的冲击,在生活领域也受到享乐主义、消费主义、个人主义的侵蚀。对于社会大众而言,马克思主义具有精神上的纯粹性和政治上的至上性,是政治话语体系和学术话语体系,生活领域中的复杂矛盾难以找到与马克思主义对接的介质。这样,民众在面对生活中的各种困境时就会不自觉地到儒家等传统文化资源中寻找解决途径,因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播与培育需要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支撑、为滋养、为载体。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说:“现 代的工业劳动,现代的资本压迫,无论在英国或法国,无论在美国或德国,都是一样的,都使无产者失去了任何民族性。”[8]283马克思在这里强调了资本主义把世界上各个国家的无产阶级同质化,使其脱离了各个民族自身的个性,实现了从民族性向阶级性的转化。同时,马克思强调,人类向世界历史演变的过程,就是民族性逐步世界一体化的过程,其中一部分民族品格被保留并被其他民族所吸收,另一部分民族品格则被历史淘汰。中国民族性是中华民族几千年自强不息、砥砺奋进中的优秀传统文化的积淀和代表,是中国历史进入世界历史的鲜明标识,是中华民族对世界文明的杰出贡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仅代表中国道路的根本优势,也是人类世界价值观的发展方向。
黑格尔对中国民族性中的个人独立性进行过细致的描述:“大家既然没有荣誉心,人与人之间又没有一种个人的权利,自贬自抑的意识便极其通行,这种意识又很容易变为极度的自暴自弃。”[6]122对于中国的法治,黑格尔也认为,中国人生活在宗法之中,没有欧洲人的那种国家意义上的法权,完全属于家长制的政治与法,一切合法关系都由最高统治者和家长来指导和监督。尽管黑格尔指出了中国封建社会民众在皇权统治下自我价值、个人荣誉和民族自信丧失的一面,但他臆断地把这种属性本体化、绝对化、全面化,认为中国人永远不具有民族自信、不注重个性发展,这是他形而上学体系和西方中心主义论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人民用夺取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伟大胜利与实现劳动人民解放的历史事实证明了黑格尔的错误。但黑格尔的观点也警示我们,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构建新时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必须以历史唯物主义文化观为指导,充分尊重个人权利和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增强法治意识,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自信和核心价值观自信。
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必须结合时代要求,实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这一方面是因为时代的需要,另一方面也在于中国民族性本身所具有的创新品格。青年黑格尔派成员施蒂纳(1806—1856)曾断言中国人缺乏创造性:在中国,“人们保留着古老习惯和风俗并像憎恶该当死罪的罪行那样憎恨任何革新。因为革新是传统、古老事物、固执的死敌。人通过反对事物,反对尘世侵蚀的习惯得以自我保障并建立一个自我的世界”[11]。施蒂纳认为,中国人缺乏一种改变世界的本质精神,仅仅知道在祖先流传下来的遗物中“一切如故”,民族性中缺少改变世界的“实体”,因而,中国人永远也不会像欧洲人那样具有独立行走和创新的能力。对此,马克思反驳道:“施蒂纳在第90页上以为:‘在中国,一切都是预定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中国人总是知道他们应该如何行动,并且他们也用不着顺应环境;任何意外的事都不会把他们从他们的安静的天国推下来。’英国人的轰击也不会把他们推下来,——中国人确切地知道‘他们应该如何行动’,特别是对待他们所不熟悉的轮船和榴霰弹。”[12]马克思用事实阐明了中国人在民族危机爆发时因时而变、因势而动的奋勇精神、学习精神、创新精神等民族性,这为我们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中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了思想动力。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从形式上看有24个字,但其内涵远不止于此,需要不断丰富和发展。如:传统中国人比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人更节俭,这可以成为丰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涵的重要源泉,即在国家日益富强的情况下,应始终保持艰苦奋斗、勤俭节约的民族品格和核心价值。对于中国人特有的节俭性,马克思在《对华贸易》中说:“难道英国和美国的制造商不能使他们的产品适合中国人的特殊需要吗?这里我们就接触到问题的症结了。……我们再来引述米切尔先生的话吧:‘……在所有别的国家,人们只限于梳棉和纺纱——到此为止,而把纺成的棉纱送交专门的织工去织成布匹。只有节俭的中国人才一干到底。’”[8]757-75马克思在这里阐明了中国广大劳动人民可以用他们特有的、而西方国家以及大多数贫穷国家所难以企及的勤劳和节俭的民族性来抵制西方商品的入侵。这是中华民族在进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后能够克服苦难、走向独立、自强不息的重要品格,也是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和“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重要精神力量。
[1]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163-164.
[2]莱布尼茨.中国近事[M].郑州:大象出版社,2005:2.
[3]德国思想家论中国[M].郜世红,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
[4]严嘉乐.中国来信[M].丛林,李梅,译.郑州:大象出版社,2002:90.
[5]艾田蒲.中国之欧洲(下)[M].许钧,钱林森,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208.
[6]黑格尔.历史哲学[M].王造时,译.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6.
[7]艾田蒲.中国之欧洲(上)[M].许钧,钱林森,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279.
[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545.
[1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2.
[11]麦克斯·施蒂纳.唯一者及其所有物[M].金海民,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9:72-73.
[1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1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