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小学应急教育体系优化研究

吴晓涛 ，姬东艳

(1．河南理工大学 安全与应急管理研究中心，河南 焦作 454000；2．河南理工大学 应急管理学院，河南 焦作 454000)

我国小学应急教育体系优化研究

吴晓涛1,2，姬东艳1,2

(1．河南理工大学 安全与应急管理研究中心，河南 焦作 454000；2．河南理工大学 应急管理学院，河南 焦作 454000)

应急教育可有效提升民众突发事件应对能力，从而降低突发事件损失。小学应急教育则是应急教育体系的基础性工程。在界定小学应急教育概念的基础上，从政府、社会与学校层面总结我国小学应急教育的开展现状。研究发现,现阶段我国小学应急教育得到了政府重视与社会力量支持，校园应急教育内容与形式也较为丰富，但同时也面临着法律约束力弱、社会力量参与度低、“运动式”应急教育现象突出等困境。通过借鉴国外应急教育开展经验，结合我国实际，从完善法律法规、促进社会参与、规范教育内容、制定评价机制等方面构建了我国小学应急教育的优化路径。

小学；应急教育；国外经验借鉴；体系优化

现代风险社会背景下，各类突发事件的发生呈现出频繁化、复杂化及并发化趋势，给人类社会的正常生活秩序与生命财产安全带来严重影响和损失。应急教育在提升民众突发事件应对水平、降低突发事件带来损失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汶川8级大地震中，良好的应急教育使得绵阳市安县桑枣中学创造了全校师生零伤亡的奇迹，该学校也被誉为“史上最牛中学”。在日本，日本公民在“3·11”东日本9级大地震中的冷静理性与自救互救，向世界展示了独特的日本秩序，也进一步折射了应急教育在突发事件应对中的重要作用。

小学生由于体力不足及缺乏突发事件应对经验，是突发事件中最容易受到伤害的群体之一。而小学生正处于价值观和行为模式形成的重要时期，且学习时间集中，求知欲及知识接受能力较强，小学应急教育的开展使得我们在培养一名具备应急技能的学生的同时，也为社会培养了一名能够有效应对灾难的成员，有助于提高民众整体的突发事件应对能力，推动全民应急教育的普及[1]。

当前，我国许多法律法规对应急教育的内容、频率和形式等都做了规定，各级学校也积极采取措施开展应急教育活动。而在分数为主的校园主流理念下，应急教育却是“说起来重视，做起来形式”，逐渐趋于边缘化和形式化。如何在“成绩本位”的教育理念下有效推进小学应急教育是当前亟需解决的问题。

1 小学应急教育概念界定

早期的应急教育(Emergency Education)始于1949年联合国巴勒斯坦难民救济和工程处(The United Nations Relief and Works Agency for Palestine Refugees)的成立以及 1950 年联合国难民署的创建。此时的应急教育是对处于危机中的难民提供的教育[2]。随着国际社会应对各类灾害意识与能力的增强，应急管理学科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应急管理视角下的应急教育涵盖了为普通民众提供的应急知识与技能以及全民的应急意识与能力提升。

当前应急教育的概念并不统一。吴洪华认为，应急教育是一种教育活动，主要用以指导个体在紧急情况发生时自救互救，从而提高个体生存能力[3]。董泽宇认为应急教育是为了预防与应对突发事件，向所有利益相关者传授应急意识、知识、技能与价值观的教育活动与行为[4]。此外，我国部分学者也提出了灾害教育[5]、减灾教育及安全教育等相关概念。

结合学者观点与文献分析，本文将小学应急教育界定为一种有目的、有计划的学校教学过程，是为了有效预防与应对突发事件，向小学生教授各类应急知识与技能、培养其应急态度的教育活动与行为。

2 我国应急教育实施现状

当前我国政府、社会与学校层面均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促进应急教育的开展。

2.1 政府层面

我国应急教育的开展主要由政府主导。政府层面的措施共包括如下五个方面。

(1)出台一系列法律法规用以规定和指导学校应急教育的开展。如表1所示。

(2)举办中小学安全教育日活动。1996年，我国政府将每年3月最后一个星期一定为全国中小学安全教育日，至今已举办21届安全日活动。活动主题涉及交通、消防安全及应急避险能力提升等。活动日当天，各地采取多种形式开展主题活动，部分省份如陕西、安徽等将安全教育日扩展为安全教育周和安全教育月等。

(3)将应急教育知识融入到课程教育中。当前小学开展的应急教育主要渗透在科学、品德、体育等学科中。内容主要包括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思想，自我保护知识及灾害发生时正确的避难方

法和措施，如全日制义务教育《思想品德课程标准(实验稿)》[21]要求学校开展初步的防火、防触电、防溺水等常识教育。各学校也结合自身实际开设应急自救互救教育课程。

(4)向各类学校提供应急教育资源。主要包括三种形式：首先是编写各类指南和指导手册，指导学校开展应急教育，如《中小学幼儿园应急疏散演练指南》[19]、《突发公共事件应急预案指南》[22]等；其次是提供应急教育类图书，如《小学生安全应急手册》[23]、《应急知识小学读本》[24]等；最后是建立专门的应急教育网站，提供应急教育视频、音频资源等。

(5)有针对性的集中开展应急教育。每年开学初和放假前，政府部门会结合中小学生在假期安全事故多发的特点开展应急教育。如汶川地震后的大型公益活动——《开学第一课》等[25]。各地教育部门也逐步开始联合公安、消防、地震等部门人员深入学校开展应急知识讲座[26]。2016年，我国政府开展了针对校园欺凌的专项整治与教育活动。

2.2 社会与学校层面

社会层面的措施包括如下三个方面。

表1 政府出台的部分有关推进学校应急教育的法律法规及文件

(1)开展应急教育学术研究。当前应急教育得到了应急管理领域、教育领域学者的高度关注，并开展了系列学术探讨。如中国应急管理学会于2016年5月21日成立了校园安全专业委员会，会上发布了《中国应急教育与校园安全发展报告——2016》[27]，并举办首届应急教育与校园安全论坛，推动了应急教育理论与实践发展[28]。

(2)启动应急教育专项活动。如中国儿童少年基金会发起了“安康计划安全应急教育工程”项目，通过提供安全应急培训、建设安全应急体验教室等方式促进少年儿童的安全健康成长[29]。中国教育协会举办的全国中小学生平安暑假、平安寒假专项活动，通过视频制作、设置情景问题等方式推出应急教育精品课程，强化儿童假期安全意识与应急避险能力[29]。

(3)实施应急知识进校园活动。各类社会力量运用自身专业知识，深入校园，通过开展应急知识讲座与技能培训等方式提升小学生的应急意识与能力。当前，各地红十字会深入校园开展应急自救互救知识宣传与技能培训，为校园应急教育的开展提供了有力支持。在河南省“应急知识中原行”活动中，河南理工大学应急管理学院师生运用自身专业优势，通过发放宣传资料、进行实用的应急知识演讲、现场展示常用救援设备以及情景剧表演等形式向包括少年儿童在内的民众普及了应急自救互救知识与技能，提升了公众防灾避险能力[30]。各类公益组织、社区等也积极协助校园开展应急教育工作。

在学校，当前绝大多数小学的应急教育内容围绕人为灾害进行设定，集中在交通事故、食物中毒、传染病、火灾等与小学生安全息息相关的内容中。教育形式也较为丰富，如图1所示。

图1 我国小学应急教育教学方法

3 我国小学推进应急教育的现实困境

从立法层面来说，国家层面规定应急教育的原则与运行模式等，各级部门设置基本法律，地方结合自身实际制定具体的应急教育规范，这有利于加强中央统筹，增大地方自主性，并使应急教育立法具备科学性与可操作性。但是我国应急教育立法的随意性较强，具有约束力的法律法规较少，多以“处理办法”、“暂行条例”等形式进行规定[31]。

从社会层面来说，政府主导，社会力量积极参与，可有效避免政府推动力量转弱的时候应急教育陷入被冷落状态。由于缺乏行之有效的法律与制度保障，当前我国社会力量参与学校应急教育的主体职能不明确，权利义务不清晰。另一方面，由于与学校之间缺乏制度化合作机制，两者之间大多数属于临时性合作，双方没有制定严格的合作计划，导致合作处于自发状态，社会力量无法有效发挥作用[32]。

从学校层面来说，当某一突发事件引起较为严重后果及社会关注的时候，应急教育内容便会侧重这一类型的突发事件应急教育，如汶川地震后的地震应急演练热潮。但当事件热度消减，应急教育又会陷入低潮期，“运动式”的应急教育现象较为明显。另一方面，为了保证学生安全，一些学校因噎废食，将诸如春游等集体活动一律取消，“为求安全，禁止活动”成为普遍现象，过度的保护与对可能风险的过度规避，不仅遏制学生好奇心的萌发与视野扩展，也会让学生无法有效训练突发事件应对能力，在循规蹈矩的规定中丧失个性[33]。而各类校园内的应急演练通常也以“演练活动顺利完成”、“取得了圆满成功”等结束，形式化明显。

4 国外应急教育经验借鉴

4.1 美国的小学应急教育

美国政府先后颁布了一系列法律及文件用以规范和指导学校的应急计划及应急教育工作。从1994年颁布的《学校安全法》(Campus Security Act)[34]开始，美国政府先后于2002年颁布了《不让一个孩子掉队法案》[35]，2003年下发了《危机计划的实用资料：学校和社区指南》[36]等对学校安全教育工作的开展进行指导与规范。奥巴马政府的教育改革蓝图中提出要培养学生的预测、判断危险能力及求生能力等[37]。法律的保障使得美国的应急教育课程被纳入了正规的教学活动及管理之中。

美国安全教育的开展同样得到了各类专业组织的指导与帮助，各类非政府组织进入学校，为学校提供各类专业讲座及活动。如美国红十字会(ABC)在各类学校开展的应急知识讲座及开发的以“灾难演习”为核心内容的应急教育课程体系，美国消防协会(NFPA)开发的安全教育课程“关注危险”(Risk Watch)等。

美国应急教育的具体内容包括威胁小学生安全的各类危险状况：自然灾害方面，美国飓风活动频繁，洪水、地震等自然灾害发生频率也较高；人为灾害方面，作为移民大国，独特的社会与文化背景使得校园暴力、校园枪击案件、恐怖主义等严重威胁着美国的校园安全。其他突发事件如交通事故、食物中毒、高空跌落等也威胁着小学生的生命安全。这些突发事件的预防及应对都被纳入美国应急教育课程体系之中。

美国应急教育的评价机制也较为完善。美国主要通过权威性的机构如学校安全服务署从学生应急意识的建立、应急知识的掌握以及学校应急教育活动安排、资源分配、实际效果等方面开展评估，通过项目测试、实际追踪、监测统计等给出评估结果，有力的促进了学校应急教育的开展[38]。

4.2 日本的小学应急教育

日本通常称应急教育为灾害教育。作为世界上较早开展灾害管理立法工作的国家，日本已经形成庞大完善的灾害管理立法体系，灾害教育的地位也在法律法规的完善与发展中不断明确与加强。日本的宪法是灾难教育的最高法，在宪法统领下，下设各层具体的灾难教育法制模式，共包括四个层次：①宪法。这是各类灾害教育立法的根本，位于灾害教育立法体系的最高层；②国会颁布的基本法律。包括《灾害对策基本法》[39]等，这些数量众多的法律构成了灾害教育立法的主体；③由下设行政及司法机关如内阁、总理等颁布的政令、法令等，这些法律法规比较具体，并使得灾害教育立法上下一致与连贯；④地方政府及团体设置的灾害教育立法规范。这些立法规范结合本地实际，不仅可增强中央统筹，也保证了地方在开展灾害教育中的自主权，从而使得灾害教育立法具备科学性及可操作性[40]。

灾害频发使得日本的应急教育融入到了包括教育系统在内的社会运行各体系中。其中，政府是日本灾害教育的主导力量。文部科学省“自然灾害科学综合研究部”指出，灾害教育必须达到两个目标：首先是灾害发生时，中小学生可采取正确措施保护自身生命安全并兼顾他人安全；其次是要有计划、持续性的开展形式多样的灾害教育训练，将防灾意识渗透到日常生活之中[41]。

日本的应急教育内容多样，尤其是以地震为主的自然灾害应急教育，学生不仅要了解自然灾害的相关知识，也要了解其原理及具体应对措施。东日本九级大地震后，日本的应急教育内容从侧重自然灾害危害性到培养少年儿童在灾害应对中的主体性，即可以做到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去救助他人。

日本学校的应急教育评价糅合于学校综合评价之中，包括学校自我评价、学校设置者评价与外部专家评价三个层面，主要目的在于监督学校运行状况，为学校开展教育活动提供指导与帮助[42]。

5 我国小学推进应急教育的路径优化

5.1 完善法律法规

首先要树立应急教育的法制理念，强化立法意识。我国教育领域的法制传统一直比较薄弱，现行体制下的应急教育事业更多的是由政府命令与行政调控来推进，应急教育的法律根基薄弱。因此，我们应突破传统的应急教育立法推进模式，强化应急教育的法制性与规范性。如在应急管理类立法中明确应急教育主体责任与义务，在教育类立法中增加学校应急教育相关规定；其次，完善立法内容，提升法律法规的可操作性。突发事件的不确定性、频发性与立法程序的繁琐化使得当前我国应急教育的立法内容长期滞后于现实需要，由此，促进应急教育内容在应急管理领域立法与教育领域立法的良好互补，形成应急教育立法的完整链对于促进应急教育立法的可操作性意义重大；最后，规范立法程序，明确立法层次。一是要规范当前应急教育立法名称，如“试行”、“暂行”等，这些名称不具备法律的权威性和规范力，因而也无法有效发挥作用。另一方面，要明确各主体权限，强化各立法机构地位，形成以中央立法机关为主的立法体系，并将应急教育相关内容增加至在高层法律中，保持应急教育在立法层次上的内容连贯性。

5.2 促进社会参与

学校安全是社会各方力量的责任，应急教育的开展也需要社会力量的推动与协作。要有效发挥社会力量在应急教育中的作用，就要使社会力量“愿意做”、“可以做”、“做的好”。“愿意做”即调动社会力量参与学校应急教育的积极性，从外在层面来说，可通过教育宣传等方式形成舆论共识，增强应急教育氛围，促进社会参与。从内在层面来说，可提供制度措施激励社会力量参与学校应急教育；“可以做”即明确社会力量参与学校应急教育的权利义务。当前我国各类规定主要强调学校在推进应急教育中的责任主体地位，社会力量参与应急教育的主体职能与权利义务并不明确，因此，要加强政府的指导与调控，明确社会力量在应急教育中的责任与权力；“做的好”即构建社会力量参与学校应急教育的长效合作机制。一方面，社会力量参与应急教育不能是“运动式”，在时间上应保持定期化与持续化，形成长效合作；另一方面，社会力量可结合自身专业优势与学校教育实际，创新应急教育形式，开展形式多样的应急教育活动，对学校开展应急教育中遇到的专业性障碍进行协助，帮助、配合学校开展应急教育。

5.3 规范教育内容

从横向层面来说，《中小学公共安全教育指导纲要》[13]中对不同年级学生的应急教育重点进行了规定，这主要是依据不同年龄段学生的学习特征。具体到不同区域的学校时，还需依据区域突发事件发生特征来设置应急教育内容，一方面，区域自然环境、经济发展程度、人口数量、社会治安、在校生数等与突发事件发生频率与类型有着较大的关联性；另一方面，根据不完全统计，校园突发事件的发生具有规律性，5、6月份安全事故最多，如图2所示。且根据统计结果，溺水事故集中在发生在 5、6、7 三个月，食物中毒事故 9 月份最多，性侵犯案件 5、6 两月最多[43]。由此，不同地区在不同的月份，应急教育的内容也要有所侧重。

图2 2005-2013年学校安全事故月份分布

从纵向层面来说，应急教育的内容应涵盖应急知识、应急技能与应急意识。如图3所示，意识是人类所特有的对客观世界的高级心理反映形式。应急意识是指人们可以自觉遵守安全规范以规避突发事件的发生以及在突发事件应对中采取正确的应对措施以最大限度的降低损失。它是应急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这既是应急教育的最终目标，也是促使小学生接受应急教育的基础[44]。应急知识是人们在长期实践中积累的突发事件预防、应对与恢复等相关认识，并在经过反复实践检验后形成的较为严密的逻辑体系，它是客观存在的[45]。应急知识的学习一方面可以提供风险信息，另一方面可传达突发事件的规避与应对方法等知识。技能由一系列的动作组成，可通过后天训练获得。应急技能是指突发事件预防与应对的一系列逃生动作，是应急知识和应急意识的具体体现。

图3 应急知识、技能与意识的关系

5.4 制定评价机制

科学合理的应急教育评价可有效改善学校的应急教育方案，促进学生应急能力的提升。结合我国实际，可在当前学校评价机制中细化强化应急教育评价，制定学校应急教育评价标准，由教育部门与应急管理部门主导，学校自身、一定区域内各学校负责人、熟悉学校运营的外部专家、家长等组成核心评价团队，对学校应急教育活动的理念、频率、方式以及效果等进行持续性监测与记录，评价结果可作为学校年终考核的重要指标之一，从行政命令与社会督促等方面促进应急教育的开展。

6 结语

推进应急教育，保护学生安全是教育事业与社会稳定发展的必要条件之一。我国的应急教育已经取得一定成果，但也存在一系列问题。正确认识我国应急教育现状与问题，并探索适合我国实际的应急教育路径，构建立法保障、社会参与、内容完善与评价规范的应急教育机制对促进应急教育的长效化与有效化开展有着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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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search of System Optimization of EmergencyEducation for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WU Xiaotao1,2and JI Dongyan1,2

(1.ResearchCenterofSafetyandEmergencyManagement,HenanPolytechnicUniversity,Jiaozuo454003,China; 2.SchoolofEmergencyManagementHenanPolytechnicUniversity,Jiaozuo454003,China)

Emergencyeducationcaneffectivelypromotethepublicemergencyability,thusreducingthelossbroughtbytheemergency.Emergencyeducationforprimaryschoolstudentsisthebasicengineeringofemergencyeducationsystem.Onthebasisofdefiningtheconceptofprimaryemergencyeducation,thearticlesummarizedthecurrentsituationofemergencyeducationforprimaryschoolstudentsinourcountryfromthelevelofgovernment,societyandschool.Thestudyfoundthatouremergencyeducationforprimaryschoolstudentshasgotgovernment’sgreatattentionandsocialsupport,andthecontentandformsofemergencyeducationarealsorelativelyrich.Butatthesametime,wearealsofacingthedilemmaoftheweaklegallybinding,thelowsocialparticipation,thephenomenonofSportsTypeemergencyeducationandsoon.Throughdrawinglessonsfromforeignexperienceandtherealityofourcountry,thearticlebuildstheoptimalpathtolaunchtheemergencyeducationforprimaryschoolstudentsinChinafromtheaspectsofperfectingthelawsandregulations,promotingsocialparticipation,standardizingtheeducationcontent,makingevaluationmechanismandsoon.

primaryschool;emergencyeducation;drawinglessonsfromexternalexperience;systemoptimization

10.3969/j.issn.1000-811X.2017.02.034.]

2016-09-11

2016-11-06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103058)；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173010)；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673076)

吴晓涛(1981-)，男，河南洛阳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应急管理. E-mail：w_xiaotao@126.com

X43；X9；G807

A

1000-811X(2017)02-0196-06

10.3969/j.issn.1000-811X.2017.02.034

吴晓涛，姬东艳. 我国小学应急教育体系优化研究[J]. 灾害学，2017，32(2)：196-201. [WU Xiaotao and JI Dongyan. The Research of System Optimization of Emergency Education for Primary School Students[J]. Journal of Catastrophology，2017，32(2)：196-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