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花
【关键词】 临夏“花儿”;音高;能量;声学特征;分析
【中图分类号】 G64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0463(2017)05—0091—01
一、“花儿”介绍
“花儿”是西北地区独有的一种民歌,尤其在甘肃、青海、宁夏三省流传最为广泛,作为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它是以歌唱的形式来反映当地人民的生活习惯和风土民情。“花儿”的传承主要通过家庭成员间的口传形式、师承传授、歌手之间的交流与传递、情人间意传情的口传方式进行传承。在现有对“花儿”的研究中,张亚雄最先对“花儿”进行界定,认为“花儿”是流行于三陇一带的一种山歌。在近期的研究中,卢翔借用大量第一手资料着重探究了“花儿”的故乡起源,并分析了“花儿”与宗教信仰的关系,最后阐明了“花儿”的演唱习俗和传承方式;高志海重点分析了临夏(河州)“花儿”和莲花山“花儿”的共性和差异,认为二者的长短音分布和装饰音、音程以及歌词表现上具有很大的相似性,而二者的流行地域却不尽相同。本文主要采用声学仪器对花儿演唱的声学特征进行分析,在为以后的相关研究提供参考数据的同时,也为“花儿”演唱的传承上提供更好的学习方法。
二、研究方法
选择一名临夏东乡县的“花儿”歌唱家(男,37岁)作为发音人,本次录音采用audition3.0进行录音。同时,Adobe Audition3.0和Praat软件是在对声音文件进行处理的过程中所运用到的主要软件,最后使用SPSS19对数据进行处理。
在本文中,分别录制了发音人用欢快、超欢快、高亢和哭腔四种类型的临夏“花儿”的白牡丹令。
三、数据处理
1.音高曲线分析
通过对四种演唱类型音高曲线的分析可以初步认为,在相同的长度演唱中,除哭腔有三个音高顶点外,其他三种均只有两个音高点。并且就总体音高来说,高亢情感演唱的歌曲的音高比其他三种情感的都要高,其次是哭腔,最后是欢快;同时,由音高曲线可以看出,曲折变化程度由大到小的次序是哭腔>高亢>超欢快>欢快。
采用praat软件提取四种情感演唱过程中的音高数据并对其进行比较,高亢的音高由最高点489.77降到最低点125.68之间的时间差为3.477s,变化幅度为364.09Hz,超欢快的音高由最高点的469.61Hz降到121Hz,348.61Hz变化幅度所需的时间为3.121s;同样的,欢快的音高变化幅度为354.47Hz,所需时间为4.68s,所需要的时间差远大于高亢和超欢快二者音高变化幅度所需的时间;相反,哭腔由最高点498.03Hz降到146.47Hz,其变化幅度为351.56Hz,但变化时间却为1.915s,变化的速度比前三者都要快。然而,在这四种情感的演唱过程中,高亢的音高平均值最高,哭腔次之,欢快的为最低。
2.能量曲线分析
通过图表可以发现,在高亢情感的演唱过程中,录音人所发出的能量总体较大,并且形成中间低两端高的态势;与高亢具有相近的能量曲线类型的是哭腔,但它的总体能量相对于高亢的要小,并且中间出现了能量空白区。欢快和超欢快的能量总体上均比较小,但欢快的要比超欢快的小,并且总体上比较平稳,而超欢快的出现了三个能量高峰。
通过以上图表还可以看出,哭腔的能量均值为55.60dB,标准偏差为13.189dB,欢快的能量均值为56.58,标准偏差为9.941,超欢快的能量均值为61.81,标准偏差为10.133,高亢的能量均值为68.50,标准偏差为10.874。从能量的集中区来看,四种情感类型的能量所集中的区域各不相同,哭腔的主要集中在50-75dB,出现的频率最高达到了30次,欢快的主要集中在60-69dB,出现的频率最高达到了45次,超欢快的主要集中在60-75dB,出现的频率最高达到了35。
观察四种情感类型的能量大小及时长的统计情况可以发现:从能量大小的变化来说,高亢的能量变化幅度最大,为55.18,其次是哭腔,为54.35,其中又以欢快的变化幅度为最小,仅为40.16,说明高亢和哭腔在演唱过程中情感变化均大于欢快和超欢快的,而欢快和超欢快由于受演唱情景或者环境氛围的影响,在曲调和能量变化上较为平缓。
四、结论
本文以临夏“花儿”为研究对象,结合实验语音学的知识和研究方法对其音高和能量两方面进行了量化和客观的分析:(1)超欢快和欢快相对于高亢和哭腔在演唱过程中音高较为平缓,能量较为集中;(2)演唱者在以不同的情感演唱方式演唱同一首歌時,会根据自身对演唱场景或艺术效果需求的不同而对曲目的理解和体会进行再次演绎,从而使得歌曲中歌词的停顿及发音的音长有所不同,而这四类情感演唱方式的时长由长到短的排序为:哭腔>高亢>欢快>超欢快;(3)高亢和哭腔在演唱过程中情感变化均大于欢快和超欢快的,并且由于演唱情景或者环境氛围的影响,体现在音高和能量上为曲线变化较为平缓。
编辑:王金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