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辨西安事变中张、杨的角色定位

2017-04-10 23:41刘东社
新西部下半月 2017年2期
关键词:主角杨虎城西安事变

【摘 要】 本文综述了历史中对张学良、杨虎城在西安事变中的角色定位,即张学良为主,杨虎城为辅。通过分析“张学良说”和“蒋介石说”的真伪,本文反驳了近十余年来所谓“杨虎城是西安事变的主角”的“新发现”,以及张学良是名义主角而杨虎城为真正主角的新结论。通过对“杨虎城说”的考察和资料分析,本文得出结论:《西安事变》中张学良与杨虎城实为难分伯仲的千古功臣和民族英雄,自不宜区分所谓主次,不能认为张学良是名义主角。

【关键词】 西安事变;张学良;杨虎城;主角;新发现

多少年来,不管海内外学者对西安事变之功过是非、褒贬毁誉在主观认识上有着怎样的分歧与争论,但对于事变系张学良、杨虎城“合伙”所为,且张学良占主导地位等基本史实,却并无太多疑议。进入21世纪后,随着张学良辞世和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毅荻书斋”张档的对外开放,张、杨的角色定位似乎又成了“未澄清的问题”。有学者撰文称在张档里有了“新发现”,即张学良说过,“杨虎城是西安事变主角”,并认为这“反映出张学良晚年对杨虎城在事变中的作用有新的估计”。[1]亦有研究者得出新结论,认为杨虎城才是西安事变的真正主角,张学良只是名义上的主角罢了。[2]这些“新发现”与新结论不仅在学界产生了一定影响,更通过各种媒体传播,在普通大众尤其青年读者中引起了思想认识上的分歧与混乱,因而仍有加以辨驳的必要。

一、历史中张、杨在西安事变中的角色定位

关于张、杨的角色问题,在事变期间及事变结束以后很长时间内,几乎众口一词,并无疑议。当然,这不排除偶尔也会有不同声音。如1936年12月19日马鸿逵曾致电孔祥熙称:“职意此次事变,张学良少不更事,素无一定主张。杨虎城枭獐成性,险恶毒狠,思想谬妄,此次实为主谋”。并提请南京处置事变时,“对杨逆务特别注意,如向张着手,晓以利害,责以大义,或尚于事有济;若从杨着手,则依其赋性毒辣,反滋纠纷”。[3]考虑到事变前杨虎城素有“统治”西北的雄心(即外界盛传的“大西北主义”),并为此而与马氏不睦,故马鸿逵电中之语明显夹杂有个人恩怨在内,未必就完全符合事实真相。

历史的真相究竟如何?在此,本文仅指出几点事实以供识者思考。

第一,事变期间,不仅国内各政党、各社会团体、各军事集团、各阶级阶层的人们,而且国际社会的各国政府及其军事、外交、情报部门等,均一致将张、杨看成是事变的造谋者、发动者和领导者,中外媒体报道时也基本是如此看法。由于张、杨两人在职务、地位和军事实力上的差异,有时人们往往会将事变的领导者简称为“张学良”而不提杨虎城,这在客观上可能造成了杨虎城在海内外的影响力减弱,但并不意味着世人就会误以为事变是张学良所单独发动和领导的。可以说,当年的人都承认,张学良是无可争辩的事变主角。

第二,张学良陪蒋回宁后,1936年12月底,南京军委会组织高等军事法庭对张进行审判。法庭即指控张为事变“首谋”,张答词称:“这回的事,由我一人負责”;“此事余一人负责,应当得应得之罪,我并无一点个人的希求,一切的惩罚我甘愿领受”。[4]而法庭判决书主文亦称“张学良首谋伙党对于上官为暴行胁迫,减处有期徒刑十年,褫夺公权五年”。[5]次年1月5日,南京政府则以杨虎城和于学忠(东北军第51军军长,甘肃省政府委员兼主席)“于此次西安事变,显有附和情事”为由,将此二人撤职留任,行政院和军政部都在当天发表了人事任免命令。[6]1月16日,杨、于联名通电接受革职留任处分。[7]从南京中央对张、杨、于不同的惩罚或处分来看,此三人在事变中的角色主次应当是清晰分明的。

第三,谁都知道,考察西安事变的相关问题时,几乎根本就无法脱离开中共的因素或影响去单独谈论任何史事。张、杨之所以能够或敢于“劫蒋”兵谏,他们与中共结盟形成的“西北三角”或三位一体大联合格局乃是一个重要的保障或依托的基础。关于张学良与中共的关系,杨奎松先生曾有深入细致的研究。[8]笔者以前曾撰文分析过西安事变前杨虎城与中共关系的复杂演变进程,[9]也曾探讨过事变期间杨与中共合作的基本情况。[10]大量事实可以证明,“西北三角”之间的相互关系并不是等距离的,并不能构成一个等边的三角形关系示意图。其中,张与中共关系明显要比杨与中共关系密切许多。从张、杨与中共关系的亲疏与交往程度的深浅来看,从张、杨各自在三位一体中的地位及作用来看,究竟谁是事变的主角,也应该是一个一清二楚的问题。

二、如何看待所谓的“张学良说”?

究竟应该怎样定位张、杨二人在事变中的角色?新发现和新结论持有者总喜欢以张学良的说法作为依据。诚然,作为事变的发动者和领导者,张学良说法具有超乎寻常的份量,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张学良都说了些什么?他究竟是如何说的?怎样才能准确理解“张学良说”的真意?

我们以为,对于张学良在不同时期、不同场合下的各种说法,都必须予以仔细考量。都必须结合当时的时空环境、政治氛围以及张的交谈对象、上下文主旨等方面综合分析,才有可能明白其真意而做出最为准确的理解。任何割裂文句、断章取义、唯我所需式的做法,只能产生出各种误读、误判与误导。

据笔者核查,张学良关于该问题先后有过三种不同的说法。

一是1956年冬,张遵蒋令开始写给蒋的长函(即后来的《西安事变回忆录》或《西安事变反省录》),事前,蒋通过刘乙光向张询问过杨的情况。张回忆称:“平心而论,西安之变,杨虎城乃受良之牵累,彼不过陪衬而已”。[11]

二是1991年初春,张在会见台湾《时报周刊》编辑的谈话中说:“西安事变绝对是我一手策划的,整个事件是由我负责的,杨虎城只是同意,他是个好人,却也是个粗人,对事情看不清楚,英雄主义太高”。并说:“我不恨任何人,尤其不恨蒋先生。我说过我们情同骨肉,宋美龄最了解。对蒋先生,我只有一件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杨虎城,该处死的是我才对”。[12]

三是1992年1月6日,张在家中接受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口述历史小组张之宇、张之丙姊妹第9次访谈时,在谈及为什么会有西安事变及国民党中央与杂牌军关系时,张说:“比如杨虎城,他们中央的事,比我知道还清楚。因为我倾向中央,那他们在我之前,中央也开过会的,他讲过去他们对中央很不满的”。“西安事变就是杨虎城,当然我们两个人,那就是杨虎城的不平啊!”“中央做的事情不对嘛!要裁军什么的不管了。过去他很不满。那西安事变,可以说杨虎城他已去世了,已经没有了。那可以说他是主角哇,不过名义上是我是主角了,当然由我负责任。他那很不满”。“所谓杂牌军对中央都不满的”。[13]

对于这三种说法究竟应该如何去理解?持杨虎城为西安事变主角说者往往依据张氏第三种说法立论。如杨天石先生认为,这反映出张学良晚年对杨虎城在事变中的作用有新的估计。杨瀚先生则不仅在其所著《杨虎城大传》中引用了这段话,[14]并将其缩写为“西安事变那可以说他是主角啊……——张学良”一句,印在其新著《杨虎城与西安事变》的封面上。2013年冬,杨瀚先生携其新著与西安读者互动时,更明言:杨虎城在西安事变中起了多大作用?是什么角色?蒋介石为什么杀他而不杀张学良?这些都属西安事变至今仍“未澄清的问题”。杨瀚先生并声称,过去人们习惯于说张、杨发动,张学良居首功,杨虎城辅助,“其实西安事变的主角是杨虎城才对”,“西安事变的真正主角是杨虎城,不过名义上是张学良,关于这一点,张学良也是承认的”。[15]

其实,20世纪50年代时,张尚处于幽禁之中,出于寻求自由或“死中求生”之目的,张在写《西安事变反省录》《坦述西安事变痛苦的教训敬告世人》及《杂忆随感漫录》等文字时,不仅曲意恭维蒋氏,主动承认“错误”(当然承认的是所谓“犯上”“违纪”等“错误”),甚至将自己塑造成“反共战士”的模样。为此,张就需要表示自己主动承担主要责任,所以称杨虎城为“陪衬”,这既有减轻杨虎城责任的考虑,亦间接表达了对蒋杀杨的不理解与不满。

1991年春,张已获得了自由,老蒋小蒋均已去世,但台湾的政治环境仍无法使张畅所欲言,张氏言谈依旧不能不注意分寸。张对《时报周刊》编辑谈话时,仍旧自己包揽全部责任,为杨开脱,肯定杨是“好人”。后一段话虽用语平和,但又显然同情杨的遭遇,对蒋氏杀杨表示不满。“该处死的是我才对”一句,亦间接表明自己是事变的主要负责者。

1992年1月初的访谈,这段话主要谈论西安事变发生的缘故,张氏特别强调了中央与杂牌军的关系,即所有杂牌军都对中央很不满,这是激发事变的一个重要原因。已整理出版的记录稿中,标点断句与文字衔接略有瑕疵。“西安事变就是杨虎城,当然我们两个人,那就是杨虎城的不平啊”这句话,按其语义,应理解为:“西安事变,就是杨虎城……(的不满引起的)”。这是张氏在毫无拘束的情况下所言,而且上下文语义主要是就中央与杂牌军关系这个角度来说西安事变。从杨虎城和各杂牌军对中央长期不满的角度来看问题,说杨虎城的不满、不平引发了西安事变,张学良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杨虎城是西安事变的主角,这自然并不为过,但这毕竟与从整个事变的宏观、全局综合考量来说杨虎城是事变主角有着明显区别。如果张学良不是主角或者只是名义上的主角,事变的责任又为何要由他来承担呢?当然,1992年时,杨虎城已经牺牲了40余年,张学良如此说法,或许还有中国传统的“功成不居”思想观念在起着作用。

總之,张学良的前两次回忆,都把自己看成是事变的主要策划者、发动者、负责者,因而一切的罪责与惩罚似乎都应该由他来大包大揽。第三次回忆则是在某一专门话题的基础上来谈论西安事变。也就是说,从杨虎城等杂牌军对中央长期不满而激发事变的角度言,也可以说杨虎城就是西安事变的主角,这实际上相当于我们通常使用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或“就某方面而言”杨虎城也可以说是事变的主角。脱离整段谈话的主旨和思路,孤零零地拿出“那可以说他是主角哇”那么几句话作证,显然是难以让人信服的。

三、当年杨虎城如是说

既然新发现和新结论的持有者喜欢以“张学良说”为证,那么,我们遵循同一思路,也可以看一看历史上当年杨虎城是怎么说的。

1936年8月末,潘汉年在西安与杨虎城面谈时,杨谈到三个问题,其中之一是联共问题,但他强调“合作途径必跟张某走,毋须另起炉灶”。潘提议杨与中共中央直接建立电台联系,以便可以及时联络,杨则“极力表示他的电台不能用”,要联络就只能通过张学良。[16]

8月31日晚与9月6日晚,张文彬与王菊人、杨虎城分别面谈时,话题均涉及“西北联合领导问题”。杨虎城曾明确表示:“西北要张领导”,只是他感到“张部复杂,有法西(斯)、有汉奸分子,张亦为继父业,非经艰苦经营,恐有不可靠处”。[17]

1936年秋,杨虎城赴上海“治病”期间,曾致函张学良和自己部下冯钦哉、孙蔚如等,一再表示支持、拥护张学良之联共抗日主张。10月下旬返回西安后,他又亲口告诉高崇民,“谓西北局面,张负领导地位,如张干,彼一定受他领导”。[18]

1936年11月28日,第十七路军和西安民众举行纪念坚守西安胜利十周年大会,张学良亦率部分东北军官兵、“东救”会员、东望小学师生等参加。杨虎城在大会演讲时表示:我们愿在张副司令领导下共同抗战,“我们要继续坚守西安的精神,坚守国土!”

1936年12月16日,杨在西安市民大会上讲话称:“我们更要拥护保障东亚和平的领袖张主任委员,拿出铁和血的牺牲精神,领导我们收复东北失地”。[19]

1936年12月29日,杨致函孔祥熙称:“刻下此间一切,悉遵委座与汉卿副司令意旨积极进行”。31日致函张学良曰:“西北各省现亟宁谧,一切均依委座与钧座意旨办理”。[20]

1937年元旦,杨虎城在西安举行阅兵式并对官兵发表训词,内称:“双十二事件,就是张副司令以坦白的态度、伟大的人格适应全民族的要求,来领导我们以求实现这种主张的伟大表现”。“希望大家一致在我们革命领袖蒋委员长、张副司令的领导之下共同奋斗,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收复失地!”[21]

张学良在南京“自请处分”及遭军法审判时,杨虎城在致、复张学良、胡宗南、孔祥熙、宋子文、何应钦、张继、冯玉祥、于右任、居正、孙科、李烈钧、刘峙、李宗仁、白崇禧等党国要员函电中,一再表示自己追随张副司令之后发动兵谏,“协同尚有虎城”,“弟事同一体”,论罪平情,不能独罚汉卿,自己亦应“分任处分”,“同负罪责”,“分负厥责”,“分任其辜”,以“庶昭平允”。在各函电中,杨虎城均明白无误地将自己放在了追随者、协同者的位置上,而将张氏视为蒋介石之外的抗日领袖人物予以拥戴。

善后处理期间,西北方面反复要求南京放张学良回陕。杨虎城又屡屡在函电中表示:“一年以来,此间事宜悉由张副司令负责主持,故欲谋时局之彻底解决,非伊即日返陕,难收明效”。“张副司令一日不归,西北军民一日不安”。此类言辞,既是西北三方要求放张的充足理由,亦反映了张氏居于三位一体的核心与主导地位这一事实。

如果按照同样的思辩方式,我们是否也可以说,杨虎城生前的文字话语足以证明,三位一体的真正核心、西北军民心目中的抗日领袖当属张氏无疑。

四、所谓“蒋介石把杨看做是三位一体之中心”

为了证明杨虎城是西安事变的主角,杨瀚先生竟不惜以蒋介石的看法作证据,认为蒋把杨看作是“三位一体之中心,自当稍加另眼看待”。

杨瀚先生所引“另眼看待”一句,系1937年2月7日蒋致顾祝同密电中语。其实,蒋在此密电中主要是授意顾祝同进驻西安后与各方接触时的策略以及应注意的问题。其中对中共方面,令顾与周恩来及中共代表接触时“多与之说感情话”,而经费、防区等实际问题“皆令其仍由杨间接负责处理,不可与之有确切具体之表示”。初入城与西北三方各人会面时,“不可向之用离间之言及使其疑惧团结;而对虎城认其为三位一体之中心,自当稍加另眼看待,如使其能自动与我方就商其彻底办法则更妥也”。蒋之所以让顾祝同“与杨详商处理西北整个办法,详询其意见”,目的就是要探测杨与红军及张部之“方针态度与其轻重之程度”,最终诱导杨“与中央一致”,寻求所谓彻底解决西北问题的妥善办法,因此就必须对杨“稍加另眼看待”,或“略示推重之意”。很显然,这种“另眼看待”或“略示推重”是别有用心的,因而所谓的“认其为三位一体之中心”自然是一种虚假的态度。蒋氏在电末特意叮嘱顾祝同“此电底应即赴丙,切勿带往西安”,[22]正反映了其内心诡谋的密不可告人。换言之,在蒋、顾等人的内心深处,恐怕从来就没有真正把杨虎城看成是三位一体的中心。

退一万步讲,就算蒋真的视杨为三位一体之中心,难道这样的看法就一定符合实际情况?以蒋的密电为证,岂非太过于荒唐?

五、结语:或许不算多余的话

1、数年前,笔者在撰文考察杨虎城与中共之关系时,曾就张、杨的角色定位问题提出过自己的看法:“笔者赞同绝大多数学者的意见,站在今天的角度来看,张、杨两位完全可视为不分伯仲的伟大爱国者,均是高山仰止的千古功臣和民族英雄,自不宜区分所谓主次。如果真要人为地强行分出谁是主角、谁是配角,那么,无论就西安事变的全过程而言,还是就他们与中共交往的程度来考察,恐怕配角永远都不会是张学良吧!”[23]在此,笔者还想补充的是,无论是任何精彩的舞台剧还是历史活剧,主角往往都不会是单一的。将张、杨视若难分轩轾的两大主角,既符合历史事实,亦与现实的宣传教育政策圆通无碍。因此,本文并非在一般意义上或者绝对化地反对把杨虎城将军看作是西安事变的主角,只是不能认可杨是真正主角、张仅是名义主角之类的说法。

2、近年來的新发现与新结论固然值得注意,但就整体而言,其说之不合事实与逻辑,立论依据之苍白无力是显而易见的。主要凭借着张学良晚年口述史料中那些动辄信口开河、早被人评为“跑野马”式的话语,就匆忙地构建所谓的新发现和新结论,不仅显得太过于匆忙武断,也未免有点简单草率了些。西安事变的研究,如果循着这样的路径去发展,其前景恐怕亦未乐观。

3、在张、杨的角色定位问题上以及张、杨关系的研究中,如果缺乏冷静的态度和客观、公正的精神,如果缺乏对史料的深入研判和对事实的准确把握,或者缺乏对历史人物“同情的理解”,则极易陷入抑此扬彼、厚此薄彼的泥潭,而这种倾向在某些论著中已然有所显露。窃以为,此种倾向对于西安事变的深入研究有害无益,亟待学界加以纠正。笔者撰写本文之目的无他,仅仅也只是为纠正此风而鼓与呼罢了。

【参考文献】

[1] 杨天石.张学良说:杨虎城是西安事变主角——美国所藏张档新发现[J].炎黄春秋,2002(11).

[2] 杨瀚.杨虎城与西安事变[M].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14.

[3][7] 刘东社.西安事变资料丛编(第一辑)[M].香港:银河出版社,2000.

[4][5][22]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等.西安事变档案史料选编[M].北京:档案出版社,1986.

[6] 东序.西安事变和平解决[J].东方杂志,第34卷第5号.

[8] 杨奎松.西安事变新探——张学良与中共关系之研究[M]台北:东大图书公司,1995.

[9][23] 刘东社.西安事变前杨虎城与中共关系新探——西安事变纵横考之九[J].陕西教育学院学报,2010(2).

[10] 刘东社.杨虎城与“西北半独立化局面”问题探析[A].西安事变纪念馆.纪念杨虎城将军诞辰110周年学术研讨会论文选[C].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06.

[11] 毕万闻.金凤玉露——张学良赵一荻合集(第5部)[M].北京:时代文艺出版社,2000.

[12] 毕万闻.金凤玉露——张学良赵一荻合集(第6部)[M].北京:时代文艺出版社,2000.

[13] 杨天石等.张学良口述历史(访谈实录)第1卷[M].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14.

[14] 杨瀚.杨虎城大传[A].北京:团结出版社,2007.

[15] 杨虎城之孙重新解读“西安事变”[N].华商报,2013-11-25.

[16] 张魁堂.挽危救亡的史诗——西安事变[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

[17] 张文彬给毛泽东的报告(1936年9月8日)[A].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共党史资料[M].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90.

[18] 朱理治给周并转张毛的报告(1936年11月4日)[Z].北京:中央档案馆存件.

[19] 杨虎城在西安市民大会上的讲话[N].(西安)解放日报,1936-12-17.

[20] 刘永端,丁雍年.杨虎城将军言论选集[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1.

[21] 杨主任委员对官兵训词[N].(西安)解放日报西北文化日报西京民报等新年联刊,1937-01-02.

【作者简介】

刘东社(1964-),男,陕西兴平人,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历史文化与旅游系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史、中华民国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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