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昨夜北京下了雪,我看到她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是七点。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把这篇文章写完,但我會用最真挚的文字来书写——这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无数次默默的支持与等待。
——题记
2014年的5月,我只身一人北上,我已经是很多年没有到天津去了。刚坐上火车,每一站都熟悉地令人想起昨日往事,想起匆匆邂逅的人,想起过去的每一站,想起站口叫卖的特色小吃,想起德州的扒鸡,想起天津的麻花……那时候自己年纪尚小且生性懦弱,想吃又不好意思让父母去买,只能留给自己一个美好的念想与难忘的回忆。如今我已长大,钱包鼓鼓,却没了往日向往、憧憬的心情。人生在悄无声息地路过每一站,从来不为任何人停留。
旅途中几次经过北京,往往是在冬季。冬季万物无邪,孤零零地将自己置身于茫茫的大地中,借着冬风的喧闹想偷偷睡上一觉,期待明年的“卷土重来”。天空是铅白色的,仿佛是以往的晴空沾染了淡墨又洗了三遍,虽然有以前的意思,但也绝不会是原本的模样。有时会在途中下起了雪,隔着车窗那透明的玻璃看外面的世界,雪花飞舞,再看远处的山,已经披上厚厚的雪衣,小麦的苗芽在拼命地呼吸,那一抹浅色的绿是来年给人的第一个希望。
北方的冬天固然不像南方那般优柔阴冷。痛痛快快的西伯利亚寒风干燥酥爽,若是哪个喝醉的人借着烈酒给人的滚烫,独自在这雪夜里游荡,说不定到家丢了耳朵还浑然不知。
我在玻璃后面看着远处的一切:急急忙忙过路的行人,即使见了熟人也忘了打声招呼;流浪的瘦弱小狗匆匆地向巷子里跑去;当然还有幸福的人,他们在生着暖气的屋子里,固然不会担心这外面是如此地寒冷,更从来不会去想农家里的柴够不够用、米满不满仓。
北京我去过。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好,便逐渐北移,就到了帝都。我走出北京的南站,穿过天桥,就看到了桥上卖各种商品的小摊贩,还有角落里横七竖八睡觉的人。他们显然与四周高耸入云的建筑、璀璨的灯光、风驰电掣的跑车格格不入,但这让我明白了生命的卑微与顽强。倘若我能改变这一切,我甘愿奉献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十年青春。
北京的雪我着实没有碰到。那天我到北京,看到霭霭的、阴沉的天空,没有一丝生机。我心想可能要下雪了,可当我离开这座城市时,也终究没有一片雪花落地。现在看来,是如此地遗憾。
漫天纷飞的雪花,飘飘扬扬,想到它们将洗刷这世上的一切,让其变洁白,它们就愈加欢快。不一会儿,地上就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树上细一点的枝条也被压弯了头。空气变得格外清新,世界也出奇地寂静。雪还在七楼的窗外飘着,我希望此时你能盖着厚实的棉被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世界大好。
作者简介:张锦钰,山东省莱芜人。近年来多次在各大刊物上发表文章,作品《是谁丢了那枚戒指》参加在《教育周刊》评比活动获一等奖。
(责任编辑 王瑞)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