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铁路“走出去”研究综述

2017-03-31 01:48赵会军朱克非唐正霞
经济研究导刊 2016年33期
关键词:走出去综述研究

赵会军 朱克非 唐正霞

摘 要:中国铁路“走出去”,实现了由“弥补”到“赶超”再到“引领”的顺利转身。2009年,中国正式提出高铁“走出去”战略以来,得到了学术界越来越多的关注。基于中国铁路“走出去”战略概念,从经济、技术、政治、文化等角度综述相关研究。未来对中国铁路“走出去”的研究角度可以更多元化,研究内容应关注可行性战略研究、基础理论支撑研究,在研究方法上应加强定量研究。

关键词:中国铁路;“走出去”;研究;综述

中图分类号:F53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16)33-0186-02

一、引言

中国铁路“走出去”起源于1967年我国对坦赞铁路的援建,但是之后由于国内外各种原因,2009年之后才开始萌发,2013年国家提出“一带一路”战略之后,高铁“走出去”开始进入实质推进阶段。概括来讲,中国铁路“走出去”实践可以说是实现了由“弥补”到“赶超”再到“引领”的转身(樊一江,2010)。在中国高铁努力实现“走出去”的同时,越来越多的学者也开始关注并研究这一问题。2001年“十五”规划将“走出去”作为国家战略提出后,学术界开始对“走出去”进行研究,但是对高铁“走出去”研究主要集中在中国正式提出高铁“走出去”战略之后。在研究内容上,早期主要聚焦于中国铁路“走出去”的意义、机遇、挑战等宏观战略问题,逐步深入到技术、标准、投融资等更多战略角度及微观操作层面,并且研究范围和深度都在不断扩大。

中国铁路实施“走出去”战略,是以中国铁路总公司(原铁道部)为主导、以铁路关联企业联合体为主体,发挥中国铁路优势,采取有效对策,打造品牌,开拓市场,力争取得一批国际合作成果。基于这一概念,中国铁路“走出去”首先是经济问题,其次是技术问题,同时还是文化、政治等领域问题。

二、内容综述

(一)从经济角度对中国铁路“走出去”的研究

关于中国铁路“走出去”研究,多集中于经济范畴,在对国家经济战略支撑方面,高柏(2014)认为,高铁“走出去”有利于未来中印俄“铁三角”关系和亚欧大陆经济的发展。耿枢馨(2015)认为,充分利用中国的高铁优势建构连接“丝绸之路经济带”的交通运输网络。张汉斌和刘雪涛(2011)认为,发展高铁可以有效刺激经济增长。厉无畏(2014)指出,高铁“走出去”可以提升中国经济实力、改变中国的出口贸易结构、提升中国在世界经济舞台的话语权、改善地缘关系、带来时间、空间改变,促进生产要素重新组合等。郑健(2015)认为,高铁作为我国装备业由“中国制造”迈向“中国创造”的代表,成为推动我国经济迈向中高端水平的“胜负手”。陈安娜(2014)从产业角度指出,中国高铁走出国门能够有效带动我国产品输出。贾文博(2015)则从我国经济结构调整和经济模式转型角度,分析了高铁产业“走出去”的重要性。樊一江(2011)指出,高速铁路是我国“走出去”战略的核心骨干。

在高鐵“走出去”市场方面,欧洲铁路工业联合会(UNIFE)2016年发布的“全球铁路市场研究”报告可知,“走出去”市场规模较为可观。肖尧(2009)基于经济分析的视角,建立相关数据的计量模型,探讨全球铁路建设市场需求的趋势,是鲜有用计量方法研究铁路“走出去”市场的文献之一。赵杨(2015)认为,“一带一路”国家战略,为中国高铁走出去提供了广阔市场,是中国高铁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钟岳(2014)认为,北京铁路局率先“走出去”参与沙特麦加轻轨运营建设,说明中国铁路运输企业完全有能力拓宽海外市场。何达(2016)则以国有大型铁路工程公司为对象,研究了企业“走出去”获取国外市场的可能性。

在高铁“走出去”产业合作方面,赵杨(2015)指出,从中国高铁产业内部情况来看,高铁走出去面临如何深化改革,尽快适应经济新常态的问题。刘延宏等(2015)从已承建的项目中,分析中国企业在“走出去”过程中付出的代价。

在高铁“走出去”竞争方面,方远明(2007)较早就认为,中国铁路产业已经具备参与国际市场竞争的比较优势。赵杨(2015)指出,西方国家的高铁产业具有更强的竞争力。李宗仁(2009)、李继宏(2015)等认为,我国铁路应当向这些国家和企业学习,要有长期跟踪项目的思想准备。管建华(2015)则认为,中国铁路“走出去”还面临中资企业间无序竞争等问题。郑健(2015)针对高铁“走出去”的目标市场细分、产业资源布局、商业模式创新、风险评估防控、铁路标准国际化、复合型人才培养等问题,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在高铁“走出去”投融资方面,李宝仁(2015)认为,高铁“走出去”项目投融资模式和实施方案,需要做好风险防控。温馨(2015)提出,在利用国内造价标准编制“走出去”项目工程概算时,用实物工作量法确定相关费用标准的建议。赵汉认为,最好的策略就是先将其视为国内项目编制概预算,再进行国外调整。

(二)从技术角度对中国铁路“走出去”的研究

王勇智(2014)等人从技术角度,提出中国高铁“走出去”的相关问题。关向群(2014)认为,中国高铁“走出去”需要行业集成。应该朝着全行业、全产业链、全方位 “走出去”的方向发展(袁立,2015)。严贺祥(2014)具体分析了技术、管理、运营等方面中国高铁具备“走出去”的能力,项目前期研究和设计咨询是确定项目技术标准的关键环节(宋涛,2015)。同时,高速铁路信号系统是高速铁路运营安全的核心系统之一,处于十分重要的地位(王海忠,2010)。许佑顶等(2016)针对中国铁路“走出去”遇到的利益突出的技术标准问题,从不同角度对中外铁路工程建设标准进行对比分析。钟岳(2014)认为,北京铁路局作为率先“走出去”参与沙特麦加轻轨运营建设,表明中国铁路运输企业完全有能力进一步拓宽海外市场。而刘延宏等(2015)从已承建的项目中,分析中国企业在“走出去”过程中付出的代价,总结提出:中国铁路产业“走出去”是一个庞大系统,只有各方面因素和力量相互支持和配合,在我国“一带一路”发展战略背景下,中国铁路产业才可能顺利“走出去”。

中国高铁系统的全面“走出去”,在面临良好历史机遇的同时,也面临诸多挑战。李宝仁(2009)认为,首先缺乏境外总承包建设的经验。唐学东(2016)提出,中国高铁“走出去”难以绕开专利竞争的问题。方远明(2007)根据欧洲铁路工业联合会(UNIFE)公布的研究报告,分析得出全球铁路市场的年产值为1 033亿欧元,我国占的份额比例很小,中国高铁“走出去”的有强大的竞争对手,多年来高速铁路市场一直由德国、法国、日本等少数几个国家占据。李宗仁(2009)、李继宏(2015)等共同认为,我国铁路应当向这些国家学习,要有长期跟踪项目的思想准备。从产业层面来说,还要加强产业链的整合,减少企业之间的恶性竞争。

(三)从政治、文化角度对中国铁路“走出去”的研究

2013年11月26日,李克强总理在东欧亲自推介我国高铁技术输出,为高铁“走出去”吹响了号角,开启了我国外交发展的新时代。郑健(2015)说,高铁作为我国装备业由“中国制造”迈向“中国创造”的代表。高铁外交已成为国家名片,成为“一带一路”战略实施的生力军。赵杨指出,高铁建设不仅是一项高技术产业的系统工程,而且是一个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公共产品,投资巨大,一个国家是否建设高铁其决策者只能是该国政府。廖萌(2015)指出,“一带一路”建设背景下,我国“走出去”的重点领域是基础设施。

李宝仁(2011)认为,亚欧铁路网一体化是各国利益博弈的过程,不仅涉及到铁路建设,还涉及政治、经济、金融、文化等各方面。国家各主管部门应相互配合,充分发挥政府作用,同时协调相关企业,共同应对。徐飞(2014)认为,主要是做好高铁“走出去”战略的顶层设计、构建面向国际的高铁产业体系和技术体系、推动中国高铁标准国际化。李長进(2014)从协调主体关系角度出发,认为高铁走出去要确实发挥政府、企业和金融机构的作用。

三、研究述评

从已有文献来看,中国铁路“走出去”研究文献数量尚不多,研究内容主要聚焦于中国铁路“走出去”的意义、面临的机遇、挑战、对策等战略角度,研究范围较小,定量研究较少,对铁路“走出去”基础理论支撑不够,对铁路“走出去”工程实践的指导性不足。未来,还可以从以下几方面进一步拓展研究。一是更多的研究角度,包括战略的制定、区域经济一体化、产业链的发展、公司发展规划等角度;二是开展适应外方国情的铁路功能定位、铁路有效竞争距离等基础理论的体系化研究;三是中国铁路“走出去”的市场空间、竞争对手以及具体到每一条线路的谈判对策等可行性战略研究;四是从经济学、交通运输学等理论出发,加强定量研究也可以借鉴计量理论和结合计算机技术,从更微观角度研究铁路“走出去”具体实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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