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不必”“无须”的用法考察及对比分析

徐丽丽+车飞

摘 要：语义特征上，“不必”“无须”为单义项、书面语形式，“甭”为多义项、口语形式；“无须”有对等表达形式“无须乎”“甭”“不必”没有；“不必”为客观否定，含强企望义，“无须”为主观否定，含弱企望义。句法特征上，“甭”“不必”能独立使用，“无须”则不能；“无须”可用于主语前，“甭”“不必”不能；“甭”后续组合成分限制最小，“不必”和“无须”后续成分大致相同；“甭”“不必”都有习用语形式，“无须”没有；重复式中，“甭”“不必”只能带同一个动词，前者不可省后者常省略，“无须”后带不同动词且不可省；“甭”“无须”只能充当状语，“不必”可充当状语、宾语、谓语；与其他副词共现时，“不必”最丰富，“甭”最贫乏。

关键词：甭 不必 无须 语义特征 句法特征

一、引言

近义词辨析是汉语词汇学研究中的热门课题，其中近义副词又是热点中的热点问题，据洪炜（2012）统计，近义副词辨析文章占比例最大，为28.0%。经统计，在《现代汉语八百词》（2010）注有“比较”标记的120余条相近语词的条目中，绝大多数比较项都已有明确成果，其中也以副词成对比较居多，成对近义词的比较又多于成组近义词的比较。同为否定副词的“无须、甭、不必”虽列出，但比较过于简单：1）“无须”不能单用，“甭、不必”可以单用；2）“无须”可用于主语前，“不必、甭”不能（吕叔湘，2010：561）。本文力求深入地探讨这一组近义副词的异同。

二、语义特征

（一）“无须”“不必”与“甭”的差异

1.单义项与多义项

“无须”和“不必”为单义项副词。“不必”表示不需要，用不着。例如：

（1）[不必]问他，我都知道了。

“无须”表示用不着。例如：

（2）这点小事[无须]找领导。

“甭”为多义项副词。一表示不需要。例如：

（3）这以后的事你都清楚，我就[甭]讲了。

二表示劝阻，禁止。例如：

（4）您[甭]生气！

2.口语和书面语

“甭”用于口语，“不必”和“无须”用于书面语。

“甭”“不用”的合音合义合形字，是一个特殊的会意字，始于《颜氏家训·杂艺》，是分头造字产生的偶合情况（吴继刚，2011）。李荣《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中认为其主要用于哈尔滨和济南等地，地域色彩较浓厚。例如：

（5）你[甭]管！

（6）（你）[甭]废话！

“不必”“无须”主要用于书面语。例如：

（7）慢慢来，[不必]着急。

（8）这件事情已经十分清楚，[无须]再讨论了。

此外，在标题语言中罕用“甭”。此时，“甭”不能用“无须”“不必”替换，即口语不能用书面语替换。书面语色彩的“无须”“不必”用例可用“甭”替换。

3.有无对等表达

“无须”有对等表达形式“无须乎”，有加强语气的作用，“甭”“不必”没有。例如：

（9）这是光明正大的事，[无须乎]隐讳。

（10）对国事，正如对日本人，他总以为都离他很远，[无须乎]过问。

（11）将就着活下去是一切，什么也[无须乎]想了。

（二）“无须”与“不必”的差异

1.客观否定与主观否定

“不必”表否定时多带有客观否定性，其肯定形式为“必须”，语气带有“忠告或建议”的意味。如：

（12）行旅往来各地，[不必]自带粮食，随时可以在路上得到供应。

（13）到目前为止，日本还没有发现吃鸡肉感染禽流感的病例，因此[不必]恐慌。

其他例如：

（14）散文的行文自由，不受任何格式和框框的限制。它[不必]像诗那样凝炼、押韵和遵守格律，也[不必]像小说那样细致地刻划完整。因为散文的客观条件使其不必有诗歌、小说的特点。

在表示客观否定时，“不必”可以用“无须”来替换，但增加了主观性。

“无须”表否定时更倾向于主观的意味，其肯定形式应为“得（dei）”，只是一般的陈述语气，如：

（15）要取得好成绩，就[得]努力学习。→不想取得好成绩，就[无须]努力学习。

其他例如：

（16）没有人能够回答，也[无须]回答这个问题。

（17）壮士上阵[无须]豪言。

（18）[无须]了解影片内容，其片名就透露出一股疯狂的色情意味。

（19）因为他的顾客的需要很简单，他[无须]積存大量商品。

2.强企望义与弱企望义

“不必”“无须”都为可控副词，都能进入“Ad.+（来/去）+V+（O）+（来/去）”格式并且可以构成祈使句，带有[+企望]的语义特征（林华勇，2005），如：不必回家去！

企望义副词“不必”后面加上“的”或“吧”或祈使语气就可以单独构成祈使句，呈现出强企望义特征，其构式“副词+的/吧{祈使语气}”本身便隐含着自主动词，常出现在对话体中，表示拒绝的语气。例如：

（20）——我来扶你吧？

——不必（吧）！

“无须”的企望义较弱，须后接自主动词才能构成祈使句。例如：

（21）这项奖[无须]申请，候选者由意大利科学院院士推荐（但不得自荐）。

（22）这种权力是属于中国足协的，[无须]讨论！

（23）要把自己的忧虑反应看成是一种必然的现象，既[无须]回避也[无须]夸张。

三、句法特征

（一）独用与非独用

“甭”和“不必”可以单用，“无须”不能单用。

“甭”单说时多可用于接话或答话，意思是说话者认为对方所说的事不需要做。后可带语气词“啦”。例如：

（24）——陈老师，我给您拿吧！——甭，我自己能拿，谢谢。

（25）——我明天还用去吗？——甭啦。

“不必”单说时亦多用于接话或答话，也可加“了”以缓和语气。例如：

（26）——是否先跟你爱人打个招呼？——不必。

（27）——您要喜欢，明天我再给您去买些。——不必了，这就够了。

“不必”还可以单独作谓语。例如：

（28）——他也得去吗？——他不必。[1]

另一类是主语位置往往直接或间接地出现动词性成分，说话人回指前面表示动作的动词时，可以更加清晰地明确话题。例如：

（29）卡尔松说：“挖地三尺大可[不必]，因为我一向很注意，从来不让任何东西脏得无法收拾……”（李显赫，2012）

还有一种副词谓语句因为主语时很长的句子，有时会成为零形式，此时“不必”前常伴有起衔接作用的副词作状语。例如：

（30）……都不必，给我一杯茶就好了。（李显赫，2012）

（二）主语前否

“无须”可用于主语前，“不必”“甭”不能。

多数情况“无须”用于主语前时，都有起承转作用的先行句。例如：

（31）当司机看到绿灯或路面通畅并松开刹车板后，汽车又会自行启动，[无须]司机手忙脚乱重新发动。

（32）巴西有权进口，[无须]专利权人同意。

有的先行句是为了说明原因，例如：

（33）他解释说，这首先是因为北约部队现在拥有的飞机已经足够使用，[无须]西班牙空军投入战斗。

（34）总的说来，是由于学生的基础较高，一般有自学能力，[无须]教师耳提面命。

有的先行句是为了引出下文，例如：

（35）西班牙首相冈萨雷斯15日表示相信，[无须]北约轰炸，就会促使波黑塞族武装拆除武器，解除对萨拉热窝的围困。

有的句子中“无须”同其他词共现。例如：

（36）因此一切与谋杀毛泽东相关的罪责，均[无须]李作鹏分担。（与副词共现）

（37）5年政府开支与收入的纲要，它必须经参、众两院通过方可生效，而[无须]总统签署。（与转折连词共现）

有时“无须”还可用于句首。例如：

（38）[无须]持股人与受让人见面，转让效率比记名股票显然要高。

（39）[无须]人在江湖，始知利害！

（40）[无须]牙科医生（他不直接感觉我的牙痛）告诉我牙痛的原因。

“不必”也有置于主语前的用例，如：这种事，[不必]老板交代——成为优秀员工的35种特质。这种情况用于书名，重新对常规语序“老板不必交代这种事”进行再组合，使“这种事”变为受事主语。“不必”在此起强调作用。还有两例：

（41）那么[不必]您章先生慷慨激昂，我方也就不会投资了。

（42）我一再声明贷款是无息，而且偿还期可以拖得很长，[不必]他短时间内压缩伙食费还贷，以保障身体健康。

“不必”在此也起强调并加强语气的作用。这种用例极少，并没有突破一般语法规律。

对于“无须”与“不”“未必”“必须”“不必”“未必”等“表示肯定或否定”的同类副词用法缘何不同，曹德和（1999）作了有益的探索，通过对“无须”与“无需”的对比研究后发现，这些副词一般不存在与主谓结构结合的功能，但在“无须”身上落空。原因是从历时的演变视角来看，“需”与“须”曾有过通假用法，随后因为习用者的主观因素，将“无须”与“无需”的功能合二为一，最终将本为动词“无需”同主谓结构组合的功能加在了“无须”的头上。

（三）后续组合成分

1.“甭”的后续组合成分

“甭”的后续组合成分多样（赫琳，2009），可接动词性成分（甭+V、甭+V着、甭+V+了）、形容词性成分、名词性成分（具体名词、代词及数量短语）以及小句。

A.甭+动词性成分

a.甭+V

V=单个动词

你[甭]管！

V=动宾结构

（42）甭怕难，万事开头难吗，遇到困难，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V=动词重叠式

（43）甭嚷嚷，没有一个人三篇获奖的。

（44）疯哥，您也[甭]藏藏掖掖的啦！

V=动词兼语式

（45）甭叫他进，等我穿好裤子。

V=連谓式

（46）两个人好好儿的，你甭去讨人嫌！

b.甭+V着

（47）[甭]这样惊奇地望着我！

c.甭+V+了

（48）人手已经够了，你就[甭]去了。

B.甭+形容词性成分

“甭”后可接单个形容词，表示说话人要求听话人不要表现出某种性状。例如：

（49）解文华说：“哭什么？[甭]害怕，我死不了。”

（50）[甭]紧张！

C.甭+名词性成分

“甭”后接名词性成分的用例极少。例如：

（51）甭废话！（名词，可看作“甭说废话！”的省略）

（52）赶时髦也是一种时尚，甭[别的]，单就影楼这两字也会让人觉得新鲜，一睹为快。（代词，可看作“甭说别的”的省略）

（53）您留冲自个，[甭]一个礼拜，就没你们那位原装爷什么事了。（数量短语）

D.甭+小句

“甭”可以接完整的小句。例如：

（54）你甭不知好歹！

（55）行了，回去吧，[甭]白搭功夫瞎花钱了。

2.“不必”的后续组合成分

“不必”的后续组合成分逊于“甭”，可接动词性成分（不必+V、不必+V+了）、形容词性成分以及小句。

A.不必+动词性成分

a.不必+V

V=单个动词

（56）遇到打针时，[不必]紧张或乱动，以防造成针头折断等事故。

V=动宾结构

（57）告诉大卫·斯特恩他[不必]教新人如何适应，只要告诉他们，把妈妈带来一起住就行了。

（58）你[不必]是百晓生，也应该知道她是谁才对。

V=双音节动词重叠式

（59）美容虽然是个人隐私，但也[不必]遮遮掩掩，追求美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60）这等于说，自己的心思让她明白了，爽性也[不必]再藏藏掖掖。

V=动词兼语式

（61）现在你[不必]担心我张口拒绝，使你受害了。

V=连谓式

（62）[不必]提笔写信，只要把话录在磁性纸上，你的亲人即可听到你的说话声。

b.不必+V+了

（63）你[不必]去了，现在照你的意见，二百师不去桥克巴当，改调棠吉。

（64）我们信，我们都信了，[不必]表演了。

B.不必+形容词性成分

（65）说不定是冷血，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的血液是绿颜色的，[不必]奇怪。

（66）我们对精神文明建设中出现的问题，既不能视而不见，盲目乐观，也[不必]大惊小怪，无所适从。

（67）你大可[不必]紧张。

C.不必+小句

（68）企业作流行文章，本应独具特色领先一步，[不必]人家搞什么我也搞什么，一窝蜂地“呼啦”。

3.“无须”的后续组合成分

“无须”的后续组合成分与“不必”大致相同，可接动词性成分（甭+V、甭+V+了）、形容词性成分、名词性成分（名词、数量短语）以及小句。

A.无须+动词性成分

a.无须+V

V=单个动词

（69）病人预约就医，[无须]等待，并有专人接待。

（70）这种权力是属于中国足协的，[无须]讨论！

V=动宾结构

（71）现时香港输入内地的货物，近70%为进行加工作外销之用，根本[无须]缴纳关税。

V=双音节动词重叠式

（72）对存在的问题[无须]遮遮掩掩，因为我们需要的人才不是神经脆弱的“书生”。

V=动词兼语式

（73）他可以直接说：“拨家中的号码”，而[无须]用手拨号。

V=连谓式

（74）由于提交意向书的议员人数等于应选名额，因此这些议员自动当选，[无须]进行投票。

b.无须+V+了

（75）影片发行时即易名《大清炮队》，至于是否与我的建议有关，就[无须]细究了。

（76） [无须]一一列举了。

B.无须+形容词性成分

（77）明星出书[无须]惊诧。

（78）[无须]惊慌。

C.无须+名词性成分

（79）无论读者来自何方，也[无须]任何证件，甚至身无分文，都可大大方方地进去阅读。（具体名词）

（80）[无须]十年，就能收回成本。（数量短语）

（81）“面汤几许一碗？”答曰：“[无须]钱。”（抽象名词）

D.无须+小句

（82）[無须]法庭、教会来决定哪些他能够知道，哪些他不能知道。

（83）这些都是关于养奴隶的奇异本能的事实，[无须]我来证实。

通过以上对“甭”“不必”“无须”的比较，将它们比较的结果直观化如下：

从上表可知，“甭”后除了名词只能为具体名词外，后接成分限制最小。“不必”和“无须”后续成分大致相同，不同之处有一点：“不必”不能接名词性成分。在“副词+动词性成分”结构中，“不必”“无须”都没有“+V着”式。

（四）有无习用语形式

“甭”“不必”都有习用语形式，“无须”没有。与“甭”相关的习用语形式有：“甭说”（表示情况不言而喻）；“甭提”，后面形式多为“[有+]多+形”；“甭想”（表示客观上没有可能）。与“不必”相关的习用形式有：“自不必说”，表示不用自己说明，暗指他人已经知道；“更不必说”，带有对比之后的递进语气。

（五）重复形式

三者的重复形式仅限于后续动词性成分。

“甭”的重复式中的动词是同一个动词，不能省略。例如：

（84）江涛看见母亲哭，走过去说：“娘！[甭]哭，[甭]哭，是真的！”

（85）妈妈，[甭]看我，[甭]看我，我就要哭了。

（86）“[甭]买了[甭]买了。”夏小丽依旧摇头撇嘴。

“不必”后的动词亦为同一动词，常省略。例如：

（87）“[不必][不必]，”单立人按住曲强欲发动车的手，“不必用车送，我自己走回去。”说着推开车门下了车。

（88）许仲智笑了，“[不必]，[不必]。”

（89）“[不必]，[不必]。”胡雪岩最知趣，赶紧辞谢。

（90）施大夫用力拉紧了身上的皮裘，结结巴巴地说：“[不必]客气，千万[不必]客气，这衣服是万万宽不得的。”

“无须”后的动词是不同的动词，不可省略。例如：

（91）人们将[无须]走进办公室，[无须]步入商店，[无须]设置档案柜。

（六）充当句法成分

三者皆可作状语，“甭”修饰动词性成分、形容词性成分、名词性成分（具体名词、代词、数量短语）和小句；“不必”修饰动词性成分、形容词性成分和小句；“无须”修饰动词性成分、形容词性成分、名词性成分（具体名词、抽象名词、数量短语）和小句。“不必”除了可以充当状语外，还可以作宾语和谓语。

作宾语。例如：

（92）所以我说[不必]，我认识路。

（93）余楠连说[不必]，他家有书橱。

（94）自从区细开了小差之后，他老是一肚子“[不必]”，——这也不对眼，那也不合适。

“不必”还可以单独作谓语。例如：

（95）——他也得去吗？——他不必。

三、共现与选择

在实际用例中，三者与其他副词有不同的共现情况，对北大CCL语料库1610条“甭”用例、11966条“不必”用例以及1750条“无须”用例考察后发现，与各类副词的同现情况如下：

1.与时间副词同现

“甭”不能

“不必”：已经、从来

“无须”：已经、从来、将

2.与范围副词同现

“甭”：都、全、就

“不必”：都、全、就

“无须”：都、全、就

3.与重复、频率副词同现

“甭”：也、再、还、

“不必”：也、再、还、又、常常、经常、往往

“无须”：也、再、还、又、常常、经常

4.与程度副词同现

“甭”：更、可

“不必”：几乎、太、更、可、过于、很、非常、十分、分外、更加、真

“无须”：几乎、太、更、可、过于

5.与语气副词同现

“甭”不能

“不必”：却、倒、也许、几乎、固然、当然、难道、居然、究竟、反正、果然、明明

“无须”：却、倒、也许、几乎、固然、当然、简直

6.与情态副词同现

“甭”不能

“不必”：亲自、互相、百般、特地

“无须”：亲自、互相

7.与关联副词同现

“甭”不能

“不必”：便

“无须”：便

可见与“不必”共现的副词最丰富，与每一类副词都有共现的情况；与“甭”共现的副词较为贫乏，不能与之共现的有时间副词、语气副词、情态副词、关联副词。

四、结论与余论

通过以上两个层面的对比，“甭”“不必”“无须”三者的差异如下：1.语义特征上，“无须”“不必”为单义项，“甭”为多义项；“无须”“不必”为书面语，“甭”为口语；“无须”有对等表达形式“无须乎”，“甭”“不必”没有；“无须”与“不必”对应主观否定与客观否定、强企望义与弱企望义。2.句法特征上，“甭”和“不必”可以单用，“无须”不能单用；“无须”可用于主语前，“不必”“甭”不能；“甭”后续组合成分限制最小，“不必”和“无须”后续成分大致相同；“甭”“不必”都有习用语形式，“无须”没有；重复式中，“甭”“不必”后为同一个动词，前者不可省后者常省略，“无须”后为不同的动词且不可省；“甭”“无须”只能充当状语，“不必”可充當状语、宾语、谓语；三者与其他副词共现时大同小异，与“不必”共现的副词最丰富，与“甭”共现的副词贫乏。

以上对它们的同与异做出理论上的归纳，从宏观上概括和把握它们的用法，有利于这一组近义副词的对外汉语教学。在教学过程中运用实用性对比表格（如表1）是体现对比研究成果的一个有效方法，可以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未结合留学生使用这三个否定副词的偏误进行分析是本文的缺陷。此外，立足于“普”这个角度对三者已进行了小三角“表—里—值”的检视，若有扎实的古汉语知识、历史比较语言学和方言学理论基础，还可以把范围扩大到大三角“普—方—古”的对比研究。

注释：

[1]以上“甭”“不必”单用例句选自陆俭明：《副词独用考察》，语言研究，1983年，第2期，第169页，171页。

参考文献：

[1]洪炜.面向汉语二语教学的近义词研究综述[J].华文教学与研究，2012，（4）.

[2]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

[3]吴继刚.说“甭”[J].辞书研究，2011，（4）.

[4]林华勇.可控副词和非可控副词[J].语言研究，2005，（1）.

[5]陆俭明.副词独用考察[J].语言研究，1983，（2）.

[6]李显赫.副词谓语句的句法语义考察——以“不必”“未必”为例[J].语文知识，2012，（2）.

[7]曹德和.“无需”不同于“无须”[J].语文建设，1999，（1）.

[8]赫琳.“甭”与“别”[J].语言研究，2009，（4）.

[9]邢福义.汉语语法三百问[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

（徐丽丽，车飞 四川达州 达州职业技术学院师范系 63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