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风
摘要:本文主要结合“普世价值”背后的西方文化内涵分析其对中国的适应程度。主要通过查阅其提出相关文献以及借鉴前人优秀的研究成果,并结合在大学内所学习的《中国政治经济学》的主要内容来探究“普世价值”提出的文化背景和哲学研究方法,通过东西方文化的比较得出“普世价值”以及其在中国的特殊表现“GDP主义”的荒谬性与误导性乃至危害性。进而可以得出西方所谓的“普世价值”只不过是一种政治口号,我们必须立足于自己本民族的文化,发展和完善我们中华民族自身的价值体系,彻底抛弃“GDP主义”,确立劳动者的主体地位,提高劳动者的素质与技能。
关键词:“普世价值”,“GDP主义”,西方文化,中国劳动者
一“普世价值”的由来及其西方文化内涵
1“普世价值”的概念内涵
普世价值(universal value)在西方的定义就是人类创造的、千百年来经过沉淀扬弃而升华的、全世界普遍适用的、造福于人类社会的、最好的价值。普世价值大体指人权天赋,生来自由,民主权力一类的东西。它们的本质、意义和重要性应该是超越人的意识形态和观念斗争的,应该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自然的非人为定义的真理。在哲学等人文科学上,普世价值泛指那些不分领域,超越宗教、国家、民族,只要本于良知与理性皆为所有或几乎所有的人们认同之价值、理念。
是否有普世价值还有着激烈的讨论,但我们并不否定人类有共同的理想和一定的价值观,但是现在的普世价值,只不过是西方文化,政治的一种入侵,西方经济学更是利用其科学的外衣,伴随着普世价值进入我们的生活。许多人更是利用普世价值来淡化经济研究中的阶级差别,从“经济人假设”到现在的广泛应用的经济学数学模型无一不是这种目的的体现。从文化的视角来看,认为是西方现代价值观与东方传统价值观的碰撞。拋开普世价值的正确性不谈,我们单单从东西方文化层面进行分析。
2“普世价值”的起源与发展
普世价值的起源:基于“人性本私,善恶并存”这一客观事实,为制约人性之恶、保障所有人的基本人权,它是西方价值体系的产物,但在国内被赋予新的含义。
“普世的”是拉丁文oecumenicus的意译,这个词来源于希腊文,除“普遍'之义外,还含有“根”的意味,是一个富含价值意义的词。中世纪以来被基督教会用来自称“普世教会”,该组织兴起于19-20世纪问,其目的是为了协调世界各地基督教内部各派别的关系,形成统一的传教活动,该运动鼓吹教会的普世性,主张“教会一家”,终止基督教各大教派及各大宗教的对立,提倡相互间的对话,建设“以自由、和平、正义为基础”的“大社会”。由此可以看出“普世价值”从一开始就和宗教以及维护社会稳定的功能密不可分。
由西方宗教信仰中的道德标准经弱化后,形成了一个适应世俗社会的价值体系,即所谓的普世价值。自从欧美资本主义发展以来,唯物主义逐渐蚕食了宗教信仰的根基,维系着欧洲诸基督教民族的统一精神体系逐渐崩溃,如尼采所言的“上帝已死”一样,不少敏锐的哲学家,社会学家观察到了这一现象,宗教教条已经不能维系欧洲社会的精神统一,只能提出一种资本主义的宗教教条—“普世价值”。这一点可以很好的在美国的独立宣言中体现——“我们认为下面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人性善恶并存,故普世价值能容人之恶,主张人有一定限度的作恶权利。可以把普世价值看做是道德底线,以及衡量是非善恶的最低标准。通俗的讲,普世价值就是把“保障所有人的基本人权”作为社会底线和国民共识。这也弥补了宗教信仰缺失后的道德准则的缺失。
3普世价值与经济学的阶级性
理论上说,主体的多样性决定人的主体形态也不是抽象单一的,而是具体的、多层次的、多样化的。每一个个体都以一定的方式存在并成为独立的主体。这些主体在生存环境、意识形态和文化传统上存在的差别,以及其生活方式和活动内容的不同,构成了主体多样化的现实。而尊重、确立多样化、多层次性的主体的地位,肯定他们的文化传统与现实利益的差别,承认特色和不同,是文明社会的基本准则。也就是说,这些特定的主体并不能简单地靠某种强力“统一”、“一致”起来。
作为西方经济学的资产阶级主体和作为政治经济学的无产阶级主体,无论是意识形态还是发展目标都是不一样的。西方经济学建立在生产资料私有制的基础上,研究有限资源的有效分配;而政治经济学通过剖析资产阶级的剥削性,设想出一个大同的“每个人自由发展”的共产主义社会。因而,经济学实际上是具有阶级性的。
4对普世价值从现实权利斗争中方面的评析
其实抛开普世价值不谈,早在几百年前的资产阶级革命提出的“天赋人权”更是普世价值的滥觞。天赋人权也可以称作是自然权利,自然权利是一切生物所固有的,不为人类独有。自文艺复兴以来,“自然权利”被用作思想工具,有力地讨伐不公正,直接促进人类的自我解放。人的地位无论是在自然界还是神界都得到了确立。天赋人权的这种思想无疑具有重要的进步意义。这从上文引用的美国《独立宣言》、以及法国大革命中的《人权宣言》、和英国“光荣革命”的产物《权力法案》无一不十分明确的体现了这一点,资产阶级以自然权利为借口维护自己的政治经济利益。
但是纵观历史,上天其实没有赋予每个个体自然权利,权利都是通过血腥或者和平妥协的斗争中才得到的。每一次阶级地位的变化都伴随着剧烈的社会震荡或者或多或少的流血与牺牲,因此将西方经济学所谓的“真理”生搬硬套到我国是不行的。
二“普世价值”在中国的传播与发展——“GDP”主义以及其引起的经济社会问题
1西方的文化背景及政治经济制度不可能产生“GDP”主义
首先上面从文化背景已经谈过,“普世价值”的提出是为了为现代社会树立一个信条,维系社会稳定,从这个目的出发西方也不可能出现“GDP”主义。而中国的含义则不同,可以说中国的“大道”在道德层面更高,在含义范围方面更广。
再从政治经济制度方面来看,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中,作为政府,以及一些大资本财团都希望GDP能够增长。但是其一,执政者没有任意增长GDP的手段,许多政策都要受到制约。其二,因为西方国家的代议制政府过多的是看重选民的意愿,而不是GDP中的数字。政绩不是首要的评价标准,而选民的支持如失业率的降低等等才是首要考虑目标。所以即使GDP增长不大,甚至负增长,都不见得影响其执政地位。
2普世价值导致劳动者主体地位的丧失
上面谈到了“GDP”主义不可能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产生,而恰恰中国,则有滋生其任意增长的土壤。
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中国政治经济学界就流传“补资本主义课”的论调,认为中国不经历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就不可能发展,就不应该实行社会主义制度,应当取消社会主义制度,退而实行资本主义制度。只有资本主义,才能发展生产力。
从文化背景来探讨其根源,就是“唯生产力论”的影响。正是唯物主义历史观中的唯生产力论,构成了西方资本主义的理论基础。
在中国奉行西方“普世价值”的人们有了“新”的办法。这个“新”办法就是将资本主义经济思想与政治思想和文化观念相剥离,甚至排斥民主政治和自由文化,仅把资本主义经济思想作为“普世价值”,而把其政治思想和文化观念视作“特殊国情”的产物,进而以“中国特色”为由来说明一切。上面我们已经分析到了西方普世价值产生有其独特的文化背景,而中国的文化背景是截然不同的。并且资本主义是一个系统,有着自己严密的体系。他们打乱这个有机体,取出一部分来用,就不是真正的普世价值的含义了,这和洋务运动的“中体系用”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们得到了西方的经济思想,却没有相应的政治制度和文化观念保证,其结果必然是滋生了“GDP主义”这种危害性极大的经济指导思想。这种方式十分可怕,要么就学全套,如日本的明治维新。但是中国的实际情况是不允许的,毕竟我们是拥有十几亿劳动者的大国和五千年的灿烂辉煌的历史与文明。
3普世价值导致国家的经济发展的政策与劳动者自身的发展不相适应
倡导“普世价值”的人們,别的内在思想没有把握,却目光短浅的看到了GDP这几个字母背后的数字。也许他们不是真正的信奉“GDP主义”,而是为了自己的政绩和自己的政治前途考虑。片面的认为发展经济就是增加GDP,“普世价值”就变成了“GDP主义”。“GDP主义”和“苏联模式”遗留下来的行政集权体制,或者说是中国固有的集权观念采用了“苏联模式”进而现今又把“GDP”主义纳入自己的体系,使之成为中国经济的主导意识,从而不仅制约了经济的发展,也使政治改革停滞不前,自然环境问题日益突出,人民的财产安全和主体性地位得不到保障。广大劳动者的生产积极性也被严重的压制了。
“GDP主义”的典型表现就是过重与经济增长率数据的统计。以此来判断经济的增长与好坏。我们稍加观察就会发现,数据的增长知识统计的结果,只要分析一下原因和手段,就可以看出端倪。GDP的增长大多靠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支撑。“GDP主义”用不择手段的方式来继续增加GDP,使经济结构进一步不合理,经济体制和经济制度的缺陷越来越突出。而广大劳动者的自身发展更是被进一步的抛到了脑后。
从西方文化简史以及经济学的哲学方法概述中我们可以发现,西方经济学尤其是我们现在学习的最新成果,大多都披上了科学的外衣,借助数理工具来掩饰其政治目的,模糊其哲学方法。甚至将哲学方法抛弃,没有哲学方法的经济学只能是一堆数学应用习题,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学生们在课本上反复练习,绞杀学生的脑细胞。除此意外,再无其他作用。
把西方资本主义的经济思想作为“主流”甚至抬高到“普世价值”的高度的这种观点,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要在中国推行资本主义,而是根据某些利益集团的需要,这种“普世价值”只是个手段,一种工具而已。
三确立劳动者主体地位.经济政策要与劳动者发展相协调
1确立劳动者主体地位
把生产力等同于GDP,是“GDP主义”的理论支撑。生产力并不是统计表中的简单数据,生产力只是劳动者素质技能发挥的社会表现。是“劳动生产力”,而非“物质生产力”、“货币生产力”、“资本生产力”。发展生产力的根本,在于提高和发挥劳动者素质技能,而提高和发挥劳动者素质技能的唯一途径就是提高劳动者的社会地位。
从历史的发展脉络来看,每一次社会生产力的大幅度提高都是一次又一次劳动者社会地位的提高:封建社会取代奴隶社会就是劳动者从没有任何权利到拥有一定的自由来发挥和提高他们的生产积极性,资本主义社会取代了封建集权专制提高了劳动者的社会地位,从而为劳动者提高和发挥劳动者素质技能提供了比较适宜的社会条件。而现在中国有着十几亿人的劳动者,但其素质技能却还处于工业化初级阶段水平。但“GDP主义”者毅然奉行其剥夺劳动者权利,削弱劳动者地位,以专制和低价格来管制、雇佣劳动者,继续以低端产品参与“世界经济大循环”的既定思路。使中国成为了世界工厂。不仅如此学校教育层面也只是批量化生产产品一样教育学生,根本没有确立学生的主体地位。这样做,中国的劳动者的素质技能得不到提高和有效发挥,不仅会阻碍生产力的发展,还会阻碍GDP的增长。而他们还批评公有制,主张“私有化”,看似要“藏富于民”,但实际上只是承认了劳动者的部分劳动力所有权,以及农民对小块土地的使用权,却剥夺了全体劳动者对国有企业和集体经济单位的生产资料所有权,将之私有化给少数权贵。广大劳动者则成了廉价的劳动力,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所以我们了解到“普世价值”后面有着深刻的西方文化内涵与经济目的,可悲的是除了少数以“普世价值”为幌子谋求私利的人之外,竟然还有相当数量的人将之奉为真理,实在可悲可叹。我们要做的就是通过各种立法和权益保障来提高劳动者地位,以及通过教育职业培训来提高他们的素质与技能,让我国经济在世界经济舞台中保持良好的竞争力,只有这样中国经济才能有真正的发展。不是连“GDP”主义者都宣称21世纪归根结底是人才的竞争么?人才是什么,是参与地段生产大循环的低技术工人么?不是的,是素质技能达到一定水平的劳动者,如搞笑培养的高科技人才,技校培养的高技术型人才。只有确立劳动者主体地位,他们的素质技能才能快速提高,他们的才能就会充分涌流进而造福社会。
2经济政策要与劳动者发展相协调
既然要确立劳动者的主体地位,那么相关的经济政策也一定要跟上。
我们的经济政策不要把眼光停留在GDP的增长率上,而是在于劳动者的自身发展上。不要走继续以低端产品参与“世界经济大循环”的既定思路,而是发展科技含量高的技术人才密集型工业的战略,从而提高劳动者的素质与技能。
还要保护劳动者的权益,通过法律的手段确立劳动者对国有资产的所有权,成立相关机构共同行使占有权,而不是将其私有化给权贵。
再分配时要注重公平,通过政策加强社会福利,使广大劳动者有着切身的保障,让广大劳动者无后顾之忧。把政策的出发点放在为广大人民谋福利上。而不是那些冷冷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