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明诗人张慎言的文化人格及其对山西文化的影响

2017-03-28 19:41王俊德
滁州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品格山西文化

王俊德

晚明诗人张慎言的文化人格及其对山西文化的影响

王俊德

个体文化人格的形成,既与自身所受教育有关,又必然要受到其所处的地域文化环境的影响。山西由于其特殊的地理环境,文化性格中既有保守性,也有开放性。作为山西诗人的张慎言,深受儒家思想与文化的影响。具有敢为天下先的大无畏精神,但同时,在处于人生不得志的时候,又能以甘于淡泊的心志对抗险恶的环境,体现了山西人随遇而安的适应性。张慎言的文化人格既受山西地域文化的影响,同时也影响了山西的文化品格的传承,当一种文化品格成为一个群体性共同认可或能够保持内部结构的有机性的时候,便成为了一种地域性的文化品格。

张慎言;文化人格;山西文化

张慎言,字金铭,号藐山(或藐姑山人),山西阳城人。生于明万历五年(1577),卒于清顺治二年(1645)[1]。出身当地大族,祖父张昇为河南参政,外祖父王国光做过吏部尚书。张慎言虽自幼丧父母,但在祖母的悉心教育和家族文化的影响下,从小便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由于其文笔流畅,立意新颖,他童试时的文章即被作为三晋楷模。

张慎言的人生道路可谓跌宕曲折,万历三十八年(1610)中进士,历任知县、太仆少卿、太常卿、刑部右侍郎、工部右侍郎、左侍郎、吏部尚书。期间,他剔奸弊、开荒田、御流寇、行良政,颇有政绩,却也曾被夺俸、遭流放、经罢官、历亡国,坎坷一生。从其所留下的诗歌中,我们可以发现,张慎言一生行事都与其从小所形成的人生观与人格力量有关,同时也深受山西地域文化的影响,反过来,其个体的人生观与人格力量又折射出一个地域的文化品格。

一、山西文化中的保守性与开放性

英国牛津大学戈德曼教授在其《欧洲地理》一书中写到:“一个区域要和它的四周区别开来,除了要突出的山水、语言或技艺外,还必须有一种基于某种宗教教义、社会观念等。……因此,区域化必须以景象作为基础。每一社会都有它的特具景象,一种和他的领区稍稍不同的标志。”[2]也就是说,独特的地理环境不仅会对当地的文化产生巨大的影响,也与当地的文化现象之间有着紧密的关联。山西位于黄土高原的东部,华北大平原以西,介于太行山与黄河中游峡谷之间,其东隔太行山与河北、河南为界,西邻黄河与陕西、河南相望,北逾长城与内蒙古相通。总体来看,山西的地理位置可以用表里山河来概括,一方面,山西是中华文明最早的发祥地,是中华民族的“直根”,不仅尧、舜、禹与山西有着最为密切的关系,而且炎帝、黄帝时期就曾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他们的足迹,农业文明与封建文化可谓根深蒂固;另一方面,山西西北部又与游牧民族相接壤,历史上被称作南匈奴,是中原汉族和北方少数民族长期互相争夺的地方。因此,晋西北一直是民族大融合之地。

深厚的传统文化使得山西人饱受礼教的束缚,“山西民性,素称懦弱,维持治安,向较任何区域为易。”[3]但是,民族融合与游牧民族的影响,又造成了山西人兼容并包的开放性,从黄帝、炎帝与蚩尤开始,山西就有了民族融合的传统。从三家分晋到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从南北朝少数民族建立政权到金国和蒙古贵族统一北方,山西一直处于一种不断吸收外来文化的状态下,成为民族大融合的大熔炉。从而形成了山西人坚强不屈,尚武、重现实的性格特征,“性淳厚、朴实,但又刁野、强悍,好武斗,不好文斗。”[4]“保守与开放并存,传统与创新同在”成为了山西人文化性格中最为突出的特点。在山西人身上,既有浓厚的中华主体与核心部分的儒家文化,又有强烈的不断变革和进步、始终走在时代前列的开放精神。这两种文化特征在山西文人张慎言身上也得到了鲜明的体现。

张慎言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祖父张昇也是进士出身,史载,张昇在其担任清苑县(今河北清苑)知县期间,“多惠政”[5],在其担任河南卫辉府知府时,整饬吏治,正刑名,严惩社会暴乱。即使是辞职归乡后,张昇依然在阳城瘟疫爆发之时,“延医施药、发粟赈饥,全活甚众。”[6]23在这样的家庭影响下,张慎言从小就具有强烈的儒家思想意识。因此,关注社会现实,用诗歌来反映社会现实就成了张慎言不自觉的一种追求。在张慎言的诗歌中,大量反映了明朝末年由于内忧外患而导致的经济恶化:“二三孑遗翻不忠,大农水衡皆告匾。五六年来兵与荒,疮痍满地伤流亡。”(《课蜂房己纪事》)张慎言敏锐地看到,这样的现实并不都是天灾,更多的是人祸。统治阶级面对经济危机,并无良策,只知道加大铸钱,导致的通货膨胀加剧了百姓的负担:“粒米狼籍秋价廉,羞索囊中鲜半缗。三月四月踊莫比,笑君二斗用千钱。”(《黄门行为杨给事季雨作》)因此,造成物价飞涨的现实,“非钱少之患,正钱多之患也。”[6]46由于战争的破坏,生产不能正常进行,商业不能正常流通,致使物产减少,而统治者又大量铸钱,使得物价、粮价陡然上涨,更成为了老百姓苦难的直接根源:“百里不贩粟,此语殊未然。斗直过三百,途遥将二千。关经天作井,陆易舫为肩。辛苦三旬里,相饶无半缗。”(《杂诗》)在当时就能有这样的认识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张慎言虽然没有学过经济学原理,但以山西人的精明,敏锐地看到了正是由于通货膨胀而加剧了百姓的负担,不仅是体现出了他的远见卓识,而且也表现了其对现实的深切关注。

儒家文化中重要的一点就是积极入世,关注现实。这一点在张慎言的诗歌里同样有所体现。张慎言多次记载了山西晋南地区农民起义军的活动情况,而且也深刻揭露了当时的官军假借镇压农民起义之名而对地方大肆掠夺的罪恶。张慎言对于当时农民起义给社会带来的动荡表示深深忧虑的同时,他又不同于一般的封建制度的卫道士,而是饱含情感对那些假借剿匪而对百姓进行掠夺的官兵表达了内心不可遏制的悲愤。“贼乃诡曰兵,伪建大将旄。兵又诡曰贼,民敢犯秋毫。贼尚且狼顾,恐兵尾其尻。兵则何所忌,歌舞侑酩酌。”(《点灯行》)张慎言认为,官兵给百姓造成的灾难要远远大于贼寇,“贼尚且狼顾,恐兵尾其尻。”“兵则何所忌,歌舞侑酩酌。”双方的抢掠让百姓兵匪莫辨,既不敢防御,更不敢抵抗,只能望天恸哭,仰天长叹:“我民耳目乱,呼天但号眺。炮矢不敢发,牛酒不敢要。哭诉中丞公,赤子真嗷嗷!”(《点灯行》)面对这样的惨状,张慎言愤怒地发出“宁可死贼手,无烦方与召”的呼喊。

从以上的描写中可以看出,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张慎言,并没有完全站在封建社会的立场上把农民起义军看作是“贼”、是“寇”,更多的却是从起义的根源上去考虑社会的灾难,体现了张慎言开明与开放的一面。

作为一个有见识的明末文人,张慎言并没有停留在愤怒上,而是透过这种悲惨的现象去寻找造成这样现象背后的原因:“嗟哉吾父老,听我前致词。衅起在贪酷,牵累到廉慈。富者所作孽,贫者代受之。达官恶愈甚,微贱委沟泥。秋郊闻鬼哭,帝听不能卑。悲风千里号,骸骨相撑持。还顾富贵子,秉烛代驰晖。作者果自受,岂不快所为。假兹盗贼手,豪举良足奇。作受胡乖忤,造物嗟小儿。所苦在贫贱,哀哀诉向谁?”(《寇至》)张慎言在诗中,不但以全景式的眼光展现了处于明末时期农民起义军与官兵的所做作为,而且细致地描写了战乱对城乡生产和正常的生活的破坏、对贫苦百姓的蹂躏乃至杀戮,更是将战争的罪魁祸首归于统治者的腐败、醉生梦死和贪酷暴虐。

二、张慎言文化人格的形成与体现

在人类社会一定的文化体系中,必然会表现出内部结构的有机性,儒家思想之所以能够成为几千年来被中国人普遍接受的社会思想,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它能够促使各种社会因素处于一种协调一致的组合运作状态,而这种协调一致的组合运作状态如果能够为大多数人所接受,便会在社会上呈现出一种较为良好的文化秩序。这种秩序一旦形成,便形成了各种社会活动的行为准则和制约人们思想与生存取向的社会价值观念,进而表现为一种行为方式。

山西是先秦时期法家学派和纵横家的发源地,是古圣贤荀子、韩非子的故地,也是刘琨、郭璞、王绩、王勃、王维、王昌龄、王之涣、柳宗元、司空图、温庭筠、元好问、关汉卿、白朴、郑光祖、罗贯中等众多文学家的故乡,悠远强大的文学血脉几乎构架起了漫长的中国古代文学史的一个简要轮廓,构成了山西当代文学的渊源。就文学思想、文学精神而言,儒家诗学的言志、重道、尚德、亲人等强调进取、为世用和为民代言的传统无疑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主流传统。它流贯千古,泽被后世,极大地影响了长期作为中华文明摇篮、腹地的山西大地,以至成了山西当代文学的主要根祖道统。[7]

出生于山西的张慎言,自然深受儒家思想与文化的影响。而儒家文化中最重要的一个范畴就是“入世”的观念,具体的体现就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社会使命感与历史责任感。张慎言从小即“怀负志节”[8]655,希望能为国家出力。在其早年所做的《初晴》诗中就有“夕照佳难久,秋高响易生。少年当此日,襟抱积空盈”的句子,足见其志向远大。但其所处的时代,正值东林党与阉党激烈斗争的时期,正直而倔强的张慎言必然会对宦官专权产生强烈的不满,也必然被卷入党争的漩涡,张慎言不惧得失,大胆弹劾冯铨、曹钦程等阉党主要人物,终至被诬陷,贬往酒泉戍边。这种敢为天下先的大无畏精神,在社会处于大动荡时期的明末显得难能可贵,也表现了一个具有情怀与抱负的封建文人所应该具有的操守。

在酒泉戍边的过程中,张慎言一方面厌倦官场的黑暗,感到理想难以实现:“功名钟鼎都泡影,止有烟霞似夙因。”年轻时的志向也消磨了很多:“豪随年已尽,哀与拙相俱。寂寞书千卷,凄凉酒半壶。”但另一方面,从小所受的儒家教育又使他依然没有放弃对理想的执着追求:“三峰秀色愁将堕,万古黄河咽不流。西顾周文东顾舜,苍云渭水各悠悠。”(《秋九月赴戍所道经华阴登华山》)情感字句都不假涂饰,真挚溢于毫端。然而,这个时候的张慎言,依然固守着“独善其身”的信念,以甘于淡泊的心志与险恶的环境相对抗,也体现了山西人随遇而安的适应性。

文学与地域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从某种角度说,文学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有赖于地域文化的丰富多样性。[9]酒泉的生存条件和生活条件相当恶劣,但对于出身于山西的张慎言而言,也算不上什么。丰城朱氏的《诗说》曾这样记载:“唐(即晋)俗勤俭,勤者生财之道,俭者用财之节。圣人教人,不越乎勤俭而已。”《山西通志》对山西人也有类似的记载:“俭墙耳,甘辛苦,薄滋味,勤于耕织……”山西处在历史上长期处于游牧少数民族和汉族农耕民族的交互地带,因此也就形成了山西人“在感情上是婉约一派,在性格上是豪放一族。”[10]在这样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张慎言在酒泉戍边期间,顽强地生活了下来,在其租住的屋子旁边,有一个园子,张慎言便引水自种果蔬,并构快雪亭,每日在亭中阅读《史记》,著述诗文。闲暇时,“约地主以小队驰关外,臂鹰牵犬,猎得野羊野马,割以佩刀,炙用野火,生嚼流血……”并认为这样的生活“殊胜步兵美醴耳。”[11]从以上记载中我们不但看不到张慎言穷苦潦倒与抱怨消沉的艰难生活与落寞心境,反倒多了几分魏晋名士的风度。

张慎言的《酒泉诗》(又名《快雪斋诗》)中,这样描写其在酒泉的生活:“绝塞有书能借读,手煎茗酪为加餐。”(《雪后登酒泉城西北台》)“万卷尚闲头已白,百年强半拟何为!”“槐老空庭枯欲尽,书余闲倚看霜髭。”(《倚树作》)“袖书临远水,书倦即看云。”(《坐黄草渠》)

从以上诗句来看,张慎言没有抱怨艰苦的戍边生活,而是通过恰当的自我调整,不仅平安度过了人生中最为黑暗的两年,而且能够坦然面对苦难,甚至在蛮荒之地依旧找到了生活的乐趣。不得不说,这既是山西文化品格的体现,同时也是对儒家思想中那种宠辱不惊、淡定豁达的人生观的践行。

三、张慎言文化人格对山西地域文化的影响

有学者指出:“文学活动对个体参与者而言,其文化功能是以审美方式建设他的内在文化环境,就其与社会关系而言,确立适应人发展要求的社会文化秩序,则是其价值所在。”[12]

文人内在的文化品格的形成,不仅在于对其所处的整个社会的文化体系的认同感,而且这种文化体系会影响个体生命的行为准则、制约个体思想与生存取向。反过来,当这种文化品格一经形成,也会对整个社会文化体系形成影响,当一种文化品格成为一个群体性共同认可或能够保持内部结构的有机性的时候,便成为了一种地域性的文化品格。

《明史》对张慎言的评价极高:“刚练方达,所建白皆悉有裨时政,令其受事熙朝,从容展布,庶几乎列卿之良也。”[13]我们虽然不能说张慎言的种种文化品格全部是由于山西文化的影响而形成的,但是,山西的整体文化精神对于张慎言的影响肯定是存在的。金人孔天鉴为洪洞县的藏书楼所作的《藏书记》中谈到山西民俗时说:“其俗好学尚义,勇于为善”。从上述记载中可以看出,山西人“好学尚义”是具有比较深厚的历史传统的。“尚义”也是儒家思想中一个重要的范畴,表现在现实性方面,就是对现实的关注,要求读书人要博施济众、以人为本。张慎言身上所体现的独特的文化品格,不仅让自己能够坦然面对人生的苦难与官场的荣辱得失,也感染了身边一批文人。比如以明朝遗民自居终身不仕清的谈迁。在明亡之后,谈迁建议张慎言迎立新皇帝。张慎言听从了谈迁的建议,拥立了新帝。在社会大变动,尤其是自己效力的朝廷已经灭亡的情况下,张慎言依旧选择了“忠”作为自己的文化价值观,不得不说,这是从小所接受的文化影响下所作出的艰难抉择。“忠”是儒家思想中的范畴,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张慎言与谈迁之所以能成为感情深厚的朋友,源于两人共同的政治理想。在张慎言被南明小朝廷罢官暂居宣城时,谈迁专程到其家中探望张慎言,并登临宣州城与张慎言相唱和,作有《同张藐山先生登宣州城南门》和《宣城谒张藐山先生话旧》两首诗。

即便是大节有亏的清初大诗人钱谦益,也对张慎言有着极高的评价:在《列朝诗集小传·张尚书慎言》中评价张慎言:“举遗贤,屏浼慝,卓然不回,党人噪而逐之。”[8]654此外,像东林党人赵南星、竟陵派创始人钟惺都受到过张慎言的影响。

张慎言的文化人格来自于山西的影响,同时也对山西文化品格形成了巨大的影响。比如山西沁水人就深受影响,张道濬把张慎言比之为李杜,还感叹“千古已事,幸在吾晋。”并在张慎言《泊水斋诗钞》六卷本的跋语中,是这样评价张慎言的:

“昔权珰煽祸,尝西行金城,其与李供奉之夜郎,杜工部之夔州何异?而患难不忘君父,蔼然言表,古大臣肫诚尽谊,先生有焉,又不得独以词人迹之也。书曰诗言志,击壤之谣,卿云之什视后世之《房中》、《柏梁》其志为何如?千古已事,幸在吾晋。仲尼氏正其委,先生遡其原,两得之矣。予不敏,奉大君子之教行吟泽畔,辞旨忧郁,有类江潭大夫以质先生金城时离矣。今获睹典型,感念古昔,乐操其土风,不忘本也。”[6]1

张慎言的儿子张履旋身上也遗传着其父亲的文化人格,在《明季北略》卷二十有一段关于张履旋的记载:“张履旋,举人,吏部尚书张慎言之子也。为官至山西汾州阳城县,贼执履旋拷银,履旋义不受辱。贻书父曰:与其亏体辱亲,不如杀身明志,遂投崖而死。弘光朝赠御史。”[14]

清代著名政治家、文学家、理学家、张慎言的同乡陈廷敬称赞他有“开故乡文学先河之功。”[15]

从以上这些文人对张慎言的认可中可以看出,张慎言身上所体现的文化品格不仅仅是自身个体人格的外现,也是一种地域文化品格的体现,同时也影响了一个地域的文化传承。如果这些文人不能认可这样的文化品格,就不可能对张慎言赞赏有加。

清代前期的著名廉吏于成龙更是以耿直的性格、廉洁的作风名盛大清,在其20余年的宦海生涯中,始终清廉自守,多行善政,三次被举“卓异”,不仅被康熙评为“清官第一,天下第一廉吏”,大学者戴震也认为“成龙清严忠直, 勤劳治事,官吏无不敬畏,归于廉慎。”[16]我们虽然不能说于成龙必然是因为受到了张慎言的影响,但在其身上所体现出来的文化品格,却与张慎言一脉传承。

[1] 李蹊.张慎言生卒年小考[J].晋阳学刊,1988(6):85.

[2] 李旭川.人文地理学[M].北京: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4:223.

[3] 太原最近之各方面[N].申报,1927-12.

[4] 贾植芳.我的人生档案一一贾植芳回忆录[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9.

[5] 曾国荃.山西通志:卷三十[M].清光绪十八年(1892)刻本:22.

[6] 张慎言.泊水斋文钞:卷一[M].清康熙三十九年(1700)刻本.

[7] 杨矗.山西当代文学的谱系分析[J].文艺理论与批评,2005(5).

[8] 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丁集(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655、654.

[9] 王祥.试论地域、地域文化与文学[J].社会科学辑刊,2004(4).

[10] 宋小乐.山西醋文化的初探[D].北京:中央民族大学,2009:52.

[11] 朱樟等.泽州府志:卷五十二[M].清雍正十三年(1735)刻本:4.

[12] 畅广元.社会文化秋序与文学活动的价值[J].文学评论,2000(4):115.

[13] 张廷玉等.明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4:7054.

[14] 计六奇.明季北略[M].北京:中华书局,1984:430.

[15] 永王容.四库全书总目61[M].北京:中华书局1965:1622.

[16] 冀满红,辛超.试论两江总督任上的于成龙[J].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37(2):54-58.

责任编辑:李应青

I208

:A

:1673-1794(2017)04-0051-04

王俊德,山西大学商务学院文化传播系副教授,文学硕士,研究方向:古代文学、传统文化教学与研究(太原 030031)。

山西省教育厅教育科学规划课题(GH-16179)

2017-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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