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星辰,王孝存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 外国语学院,南京 211100)
《黑猫》的异化主题分析
戴星辰,王孝存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 外国语学院,南京 211100)
在埃德加·爱伦·坡的小说《黑猫》中,男主人公与猫、妻子以及自身之间存在不和谐的异化关系。小说通过男主人公与两只猫的互虐来展示人与自然关系的异化,通过丈夫对妻子的虐杀以及男主人公与社会群体的脱离来表现人与他人关系的异化,通过男主人公人格的分裂与人性的扭曲来揭示人与自身关系的异化。
黑猫;异化;自然;人性
从黑格尔第一次在哲学领域提出“异化”这一概念,到费尔巴哈的“宗教异化”、马克思的“异化劳动”、弗洛姆的“人性异化”,异化研究从未停止。对于“异化”这一理论范畴,现代学界的研究在广度和深度上都有所拓展,异化现象的研究范围在宏观上涉及民族、种族和心理学等领域,微观上囊括人际交往、科技、消费等的异化。“在马克思的异化理论中,异化的内涵主要是指‘分离、疏远’,即本属于人的东西或人活动的结果,在人的对象化活动中,取得了独立性,并反过来制约人,统治人的力量。”[1]随着人类力量的不断增强,人想要凌驾于自然之上、他人之上,掌控一切来满足欲望,获得安全,最终却换来了人与自然、人与他人的疏离,导致人与自身的异化。埃德加·爱伦·坡“因为其独特的创作风格在说教文本盛行的19世纪末独树一帜,成为文学花园里的一朵奇花”[2]23,其小说以怪诞、恐怖的哥特风格而著称。学术界对其代表作《黑猫》的研究多以精神分析以及对恐怖、死亡主题的单维度探讨为主,而异化理论却撩开惊悚的帷幕,多方面、多层次地揭示并整合了小说《黑猫》中作者对广泛的人性及人类生存问题的深思。
(一)人与自然的异化
人与自然的异化主要表现为“人一方面来源于自然并依赖于自然,另一方面人又征服自然、破坏自然”,“最终导致人类生存面临危机”。[1]动物作为自然界重要的一分子,人与动物的相处方式往往被看作人与自然关系的一种反映。从生态批评角度探讨动物意象所蕴含的人与动物关系的文学作品比比皆是。《黑猫》就是通过男主人公与两只猫的错综复杂的情感与命运纠葛,揭示了人与自然关系的扭曲,这种扭曲最终导致男主人公自身的毁灭。
马克思、恩格斯分别从存在论、价值论、实践论的角度诠释了人与自然的关系。
从存在论的角度看,“人本身是自然界的产物”,由此决定了人与自然的关系是“部分与整体的关系”,人对自然的态度是“敬畏自然、依赖自然”。[3]人的自然属性是人存在的基础,人与动物有着生物共同性,也就是说如同其他动物一样,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既然同属于自然界这个整体,那么人与动物的关系应当是和谐共生的。人的社会属性使人区别于其他动物,从这个角度看,动物、植物和各种生态系统被视为自然界的一种代表,人的劳动和生存也是依赖于动物的,因而应当尊重动物以求得自身的长远发展。在《黑猫》中,人与动物的关系扭曲为人对动物的统治,分别表现在对动物精神上和肉体上的绝对拥有。在精神上,动物作为人类缓解孤独和悲伤的手段。在男主人公小时候,因为喜欢动物,父母就给他买了许多宠物,以此打发了大部分时间。当男主人公在自己现实的人际交往中受挫时,当他“尝到人类那种薄情寡义的滋味”时,“兽类那种自我牺牲的无私的爱”[4]1便能使他得到慰藉。而这里的人与动物所体现出来的并不是互相陪伴的和谐关系,而是动物单方面地无偿付出,无私奉献,“自我牺牲”,这种观点本身就是以人类为中心,动物附属化的一种表现。当男主人公酗酒后性情大变时,这些动物对主人的忠诚的感情,日久的喜爱,亲昵的接近,就会招致主人不念旧情的“肆无忌惮的糟蹋”[4]2。这种对宠物需要时的所谓的“喜爱”,暴躁时的虐待,实则是把动物当成了精神消费品。在肉体上,人对动物任性地虐杀。烂醉的男主人公,不管是对普通宠物,还是自己最“喜爱”的那只黑猫都施以暴行,仅仅因为那只猫在自己手中挣扎时咬伤了自己,男主人公就“居心不良地把它眼珠剜了出来”[4]2,最后又因为“人心本能的一股冲动”[4]3,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地把这只黑猫吊死了。人对动物想打便打,要杀便杀的残害肉体的行为,揭示了在人类社会中动物的物化身份,动物被动地失去感觉,肉体完全被人控制。人类通过对动物精神和肉体上的控制,实现了对其的绝对拥有。这种单方面的索取、暴力性的统治和附属关系与互相依赖、尊重的和谐关系背道而驰。
从价值角度看,“人与自然的关系是需要与满足的关系,人对自然的态度是善待自然,呵护自然”[3]。人对自然的需要与依赖反映了自然对人类的重要性,“人靠自然界而生活,因而决定了人对自然的态度只能是善待与呵护”[3]。否则,当人类把自然界掠夺一空之后,自然界将无法再满足人类的需求。在小说中,作为宠物的黑猫是精神上的陪伴,常常给男主人公“满足感”和“感动”。当黑猫被男主人公挖去一只眼睛、肉体受到伤害之后,它开始远离、躲避他,只要男主人公“走近,就不出所料地吓得拼命逃走”[4]3。此时的男主人公已无法从黑猫那里得到慰藉,感受到的只是黑猫对他的“恼怒”,不久之后就杀死了黑猫,而这种对黑猫肉体的虐待、生命的剥夺显然不在黑猫或是任何生命体的可承受范围内。男主人公漠视给予其慰藉的黑猫的重要性,展现出来的是一种随意的态度,这种态度也最终导致他永远地失去了黑猫的陪伴。随后男主人公“开始后悔害死这猫”[4]4,于是试图再找一只相似的猫来弥补空缺。但是与男主人公预期相反的是,新找来的这只猫给他带来的是“厌恶”“生气”“痛恨”,甚至是“害怕”[4]5,此时男主人公的需求再也无法得到满足。
从实践论角度看,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主体和客体的关系,主体是人,客体是自然。“马克思强调,在认识自然的过程中应兼顾主体和客体对象这两个尺度。如果仅以主体为尺度,则会导致人与自然之间的隔阂和分裂。”[3]小说中男主人公对动物的感情是漠然的,体现的是完全的主体尺度——人的随意性。挖去猫眼后的男主人公“沉湎醉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统统忘光”,“灵魂还是毫无触动”[4]3,对黑猫所受的剜眼之痛以麻木视之。在杀死猫之后,男主人公自己给出的解释是:“我知道这猫爱过我,就因为我知道这猫没冒犯过我。”[4]3这种明知故犯的心理,是对受害者——动物的无视,因为认为无关紧要,所以任意妄为,肆意地残害动物。
人对猫的统治、掠夺与残害,最终换来了猫的报复。这只新来的复仇的猫,开始折磨男主人公的精神,以胸前绞刑台形状的白毛,给男主人公带来对死亡的恐惧。“无论白天,还是黑夜”,男主人公“再也不得安宁了”[4]6。接着,它惹怒男主人公,“诱使”他杀死了自己的妻子,以致“招来那么些灾害”[4]8。最后,男主人公把妻子的尸体砌进了墙里,但在警察来搜查的时候,这只黑猫“用叫唤声报了警”,把男主人公“送到了刽子手的手里”[4]9。这一步步有计划的复仇,使男主人公的死亡成为必然。在《黑猫》中,人虐猫杀猫、猫报复杀人,折射出的人与自然的异化警示我们:人不是自然的主宰者、统治者和征服者,自然是人类生命的母体,精神的依归,“善待自然就是善待人本身,损害自然就是损害人本身,自然的崩溃就是人自身的衰亡,自然的命运就是人自身的命运”。[3]毁坏了自然,人类将无处汲取营养,延续存在。
(二)人与他人的异化
随着异化理论的不断发展,其维度也不断扩展,“异化”运用于人际关系上主要“是指人与人之间关系上的疏远和分离”[1]。《黑猫》中展现的是丈夫与妻子之间两性关系的异化,以及男主人公与其他人关系的异化。19世纪下半叶的女权运动兴起之前,父权社会中的女性处于边缘化、被歧视的屈从地位,完全没有话语权。小说中的妻子就是这样无声无息的存在。丈夫对妻子享有绝对统治权力,妻子对丈夫不可违抗。在男性中心的文化氛围里,为了替男人的专横找出理由,人们提出许多巧妙的论点:“亚里士多德认为,世间有自然的等级,等级高的应当统治等级低的生物”[5]23,“男人在理性方面比女人更高一筹,应当统治女人”[6]34。小说中给妻子的笔墨寥寥无几,且大都落笔于妻子的迷信思想之上。开篇不久,丈夫作为小说叙述者就告诉读者:“我妻子生来就好迷信,她一说到猫的灵性,往往就要扯上古老传说,认为凡是猫都是巫婆变化的。”[4]2在描述与第二只猫的纠葛时,又是“妻子不止一次地”提醒丈夫“留神看这片白色的斑记”[4]6,告知丈夫猫胸前绞刑台形状的白斑预示着死亡。当丈夫暴怒得想要杀这第二只猫时,一向顺从的妻子,竟然抓住了丈夫的手试图阻止。妻子这一反常态的举动其潜在原因分析有多种,其中一种与小说中妻子形象相贯通的解释是她相信:“解救黑猫,就是解救丈夫,黑猫得救了,更重要的是丈夫也将免遭黑猫之灵的报复。”[7]自中世纪以来,黑猫被认为是女巫的魔宠,西方宗教一直给黑猫冠以邪恶之名,赋予其诡秘色彩,称之为地狱的使者,由此可见,妻子已深受这种思想的影响。从丈夫叙述中所展现的如此没有逻辑、毫无理性可言的妻子,就理所应当、名正言顺地附属于丈夫,受其统治。处于统治下的妻子受尽了丈夫的虐待。酒后性情大变的丈夫“任性污言秽语地辱骂起妻子来了,最后还对她拳打脚踢”[4]2。在丈夫被第二只猫折磨的煎熬中,性情越发暴躁,最后完全丧失良知,“开始痛恨一切事物”,“经常遭殃、逆来顺受的”就是“毫无怨言的妻子”[4]6。这种打骂随性,并且无任何反抗的形象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无感情、无知觉的物体。在这样的男权世界中,女性已被物化,成为男性的附属品。人们意识里的人只是“男人”,而“女人”只是相对于男人的一种客观存在,女性肉体甚至生命都属于男性。在小说中,妻子因阻拦丈夫杀猫,就被丈夫杀害了,丈夫甚至没有任何犹豫,他“趁势挣脱胳膊,对准她脑壳就砍了一斧”[4]7,动作完成得流畅、利索,没有对妻子生命的分毫顾忌。这一方面体现出妻子的一切为丈夫所有,另一方面表现出丈夫的不可违抗。一直“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妻子,至少还可以保全性命。仅仅是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违背丈夫的意愿,就招致杀身之祸。《黑猫》中展现的是父权社会下男性与女性的统治与附属关系,整篇小说没有妻子的声音,不公平的两性关系使得夫妻之间无法交流,两性关系异化。
“个体和社会的异化”具体表现为“个人从集体中分离出来,陷入孤独和独立的状态”[1]29。《黑猫》中的男主人公就呈现出与社会群体及他人相脱离,与他人关系疏远的孤立状态。整篇小说都是围绕男主人公与他的爱宠黑猫展开的,故事的开头男主人公就介绍自己“特别喜欢动物”,因此父母给自己买了许多宠物,并且男主人公“大半时间都泡在与这些小动物嬉戏上面”[4]1,宠物着实给男主人公带来了很多欢乐,但男主人公已经把养宠物发展成了一种“癖性”,以及生活“主要乐趣”的来源。也就是说离开这些小动物,男主人公的生活几乎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了。显然,宠物已成为男主人公不可或缺的“玩伴”。事实上,“对宠物猫狗的眷念常常与孤独有关”[8]。马克思认为人的社会属性是人的本质属性,决定人作为一种社会存在物,需要与社会相联系,与他人相交往,以便“分享快乐,彼此相互帮助,并从中获得群体感和安全感”[9]。当人际关系疏离,人们往往会通过饲养动物来弥补内心的孤独,小说中的男主人公就是用宠物替代他人作为自己的陪伴。而对宠物的依赖感越强,反映出的个人与现实生活中的他人的关系越疏远。男主人公杀死第一只猫之后,家里经历了一场火灾,所有财物统统化为乌有,可是此时的男主人公只是在“到处物色一只外貌相似的猫来作为填补”[4]1。对他而言,只有这只猫才是此刻最不能失去的,男主人公对这只猫已是极度依赖。直观上,男主人公与他人的关系相当冷淡,火灾之后,来的人都是看热闹的,议论纷纷,却没人帮助,任由贫困潦倒的男主人公一家住在破旧的老房子里。与他人关系的异化往往导致个体被孤立,作为社会存在物,主体的人失去了人的本质,导致人与自身异化。
(三)人与自身的异化
《黑猫》中所体现的人与自身的异化主要表现为男主人公人格的分裂与人性的扭曲。小说以男主人公的忏悔开篇,男主人公要在临死前把事“说出来好让灵魂安生”[4]1,小说中事件的叙述与反思交替出现,男主人公在反思者和被反思者的角色中来回转换。在描述完自己挖猫眼“这一幕”后,作为叙述者,男主人公对自己的暴行“面红耳赤,不寒而栗”[4]2。在说到杀死黑猫的时候,男主人公再次跳出故事本身,以叙述者的角度说“就是这股邪念终于断送了”自己的一生。随后,他直接用叙述者的口吻提醒读者“我上面已经说过”[4]5,妻子富有同情心,所以对被挖了眼的猫格外怜惜。接着,他又评价自己的杀妻行为是“伤天害理的杀人勾当”。整个故事中,男主人公的双重身份所表现出来的观点是不一致的,往往是“叙述者”角色对“主人公”角色的批判,体现出反思及人格分裂的表征。同时,小说中的男主人公也显示了双重人格特征。行凶虐杀黑猫和妻子时的男主人公具有歇斯底里的个性,而反思时的男主人公却显示了冷静、理智的个性。男主人公染上酒瘾后,变得“喜怒无常”,对妻子“拳打脚踢”,对动物“肆无忌惮地糟蹋”。在“怒不可遏”时,他“凶相毕露”,挖去猫眼,那股“狠劲”“赛过凶神恶煞”。被黑猫激怒得“直发疯”后“盛怒”忘己,意图杀死黑猫,被阻止后“暴跳如雷”,砍死了妻子。这一连串形容词,刻画了一个易怒、过于情绪化、无自制力、丧失理智的暴徒形象。但是,在对杀死黑猫的“邪念”的解释中,他说这是“人心本能的一股冲动”,使邪念客观化,以逃脱自己主观的责任,并宣称“谁没有无意中多次干下坏事或蠢事呢”,使得自己的暴行普遍化,一般化,言下之意既然大家都这样,那么自己的行为也算正常。在盘算藏匿妻子尸首的时候,男主人公并未因杀了人而不知所措,而是相当冷静,对尸体的处理方式考虑周全,排除了尸体外运、毁尸灭迹的选择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最终制订了藏尸于炉壁的缜密计划,行动起来更是“小心翼翼”,显示出极强的计划性和逻辑性。小说中男主人公的双重身份、双重人格,展现出来的是一个与自身分裂、疏离,丧失内在和谐与个体统一性的人物形象。
《黑猫》中人与自身的异化还表现为男主人公人性的扭曲。马克思的劳动异化观点认为,在异化劳动中人与人的类本质相异化。人的类本质使人与动物相区分,当人与类本质相异化后,以自我为中心,弱肉强食等具有暴力倾向的动物性占据人性,小说中男主人公的人性扭曲主要通过他的“报复性暴力”和“反映性暴力”体现出来。由于男主人公认为黑猫普路托在躲避自己并且咬伤自己,有负自己多年来对它的喜爱,就对黑猫实施了挖眼这一报复性暴力。弗洛姆认为“反映性暴力”“旨在阻止威胁的伤害,根源于恐惧,这种恐惧可能是真实的,也可能是想象的,有意识或无意识的”[10]9。男主人公对那只胸前拥有绞刑台形状的白毛的黑猫“害怕极了”,唯恐这“送人性命的刑具”会要了自己的性命,于是这种空穴来风,臆想出来的恐惧带来的“煎熬”使男主人公“心里仅剩的一点良性也丧失了”,最终犯下了杀猫未遂,转而杀妻的暴行。人与类本质的异化使得“动物的东西变成人的东西,人的东西变成动物的东西”,从而丧失人类本质。“自然状态下的人性”,“本应该自由自觉全面地发展”[11],当人的本质为动物性所压制,“马克思所说的能动的、富有创造性的和独立的人”,就不复存在了。男主人公吊死自己心爱的猫是“出于内心这股深奥难测的渴望,渴望自我烦恼,违背本性,为作恶而作恶”的邪念,却同时又“眼泪汪汪,心里痛悔不已”[4]3,似乎是被某种力量所控制、驱使,处于一种被动的、丧失自我主动性的不健全的病态。人性被动物性所替代,扭曲的人性与健康的人性发展方向相背离,失去自由,走向灭亡,男主人公精神的沦陷最终导致肉体的死亡。
在当代,异化的时代个性具体表现为人与自然关系的摩擦式前进,人与人之间谦和面纱下的冷漠,以及人自身的孤独和精神危机。从“历史评价优先”的视角出发,“异化”有其“作为历史现象的客观必然性”[12]105,那么广泛的揭示与正视,以有意识地推动其扬弃的过程,加速其消亡,便是缓和异化时代的焦灼感的良方。在小说《黑猫》中,人与自然、社会及自身的病态的异化关系,在埃德加·爱伦·坡的戏剧化手段下得以揭露,并以艺术的张力和震撼力刺激着人类对自身生存状态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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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亦 筱]
2016-08-22
戴星辰(1991— ),女,安徽滁州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王孝存(1970— ),男,江苏海安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门用途英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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