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铮
中国作为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拥有并传承着举世闻名的古老历史和灿烂文化。自古以来,中国人对于文化的认知和尊重都令人惊叹,而设立图书馆正是一个重要的体现。造纸术和图书馆的出现,为保留珍贵的书籍资料和历代古人的智慧结晶提供了载体和场所。时至今日,图书馆在保留原来藏书功能的基础上,亦渐渐演变为文化交流的场所。
图书馆作为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后的必然产物,是兼各种各类书籍资料的收集汇总、整理保存和交流传播等功能为一体的科教文化机构。图书馆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商、周王朝,早在那时就有专司记录历史的官员和负责管理宗室的卜、贞人。考古发现,在约公元前14世纪的殷商后期,卜、贞人将占卜过程中的时间、人员、内容和结果等要素记录在甲骨上,这时基本对文字进行了定型,也称为甲骨文。当时间到了西周的后期,汉字的形体又慢慢发展变化成为大篆,奠定了方块字的基础。这渐渐形成现代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书籍的雏形。且根据历史资料可以看到,我国最早的文献资料管理收藏起源于商朝,商朝的史官专门负责整理收集记录的史册,并进行管理储藏;而到了先秦时期,随着策府、盟府的出现以及周室、守藏室等的发展,就形成了我国图书馆的前身。
公元前475年到公元前221年中国逐步进入了封建社会时期,在封建社会初期由于造纸、印刷以及识字率等水平较低,文献书籍多藏于贵族、士大夫阶层,而图书馆更多的则是以皇家藏书阁等形式存在。特别是从汉代开始,历代封建王朝都成立了国家图书馆,并有专人负责誊抄、编撰书籍、统一标准模式。汉朝的刘中垒、刘子骏父子更是合力编订了中国历史上首部图书分类目录《七略》[1],开创了我国图书分类先河的同时也明确了规范和标准,即乾隆年间章实斋所著的《校雠通义》中所说的“辨章学术,考镜源流”。
随着封建时代科技的不断进步、社会的稳步发展,各类藏书室也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相应的改变。及至造纸术的出现,抄写书本的人多了起来,渐渐地涌现出一批以买卖书籍为目的的书店。同时,除了各朝代设立的国家藏书阁,出现了以阁、馆、楼、堂、斋、室等为名的私人藏书室。古代收藏书籍最盛行的时代当属明朝和清朝。虽然这一时期的图书馆功能主要还是典藏,但依旧挡不住其蓬勃发展的脚步。
我国真正开始出现具有现代意义的图书馆,是在大约19世纪末叶,也就是中国即将进入民国开始。其戊戌变法期间由改良派梁任公等联合创立的学会藏书楼,作为学会会员研究西方先进知识理论、组织学会集会活动的重要处所。梁启超把图书馆发展纳进“开民智”这种现代化的启蒙工程当中,逐渐摸索出了一种由私人办馆与群众合作办馆的运营方式。随后各地相应设立开办宗旨明确、存储借阅制度规范的附属藏书室(楼),颇具现代图书馆特色。同一时期,在“开明智,以行立宪”的热潮中,新式学堂的创办,也推动了面向大众的现代意义图书馆的兴起和发展。
这一时期,我国还出现了另一种十分具有生命力的图书馆形式——“巡回文库”,也称作“流动图书馆”主要是用便利的交通工具运载图书资料,按照预定的路线为地方偏远的群众提供查阅、借阅等服务的流动图书馆。早期的时候大多是使用马车和火车等,现在较多使用的是改装过的汽车。巡回文库的服务范畴还是比较广泛,除了借阅图书以外,还能够进行参考咨询、登记与预约等服务。它是无数仁人志士为了去除愚昧、开化民智、推广阅读、传递知识而设立,是活的教育机关和启迪民智的使者,是识字运动和成人教育的实践机关和助推器[2]。
世界巡回文库的历史可追溯到公元10世纪中叶,而将巡回文库这一概念引入我国则是在民国时期,有识之士纷纷发表文章,介绍巡回文库的思想。随后,社会团体纷纷开办巡回文库,且设立“合作巡回书库规则”等制度,促进其发展和完善。
渐渐地,巡回文库活动得到了国民政府和更多社会各界有识之士的帮扶和推广,并以分科规程、教育部官制等文件的形式固定下来。教育总长蔡元培明确了“关于图书馆、巡回文库等事项”。随后,政府陆续颁布《民国教育部职令草案》《教育部官制》《教育部分科规程》,使得巡回文库以教育部官制、分科规程等文件的形式被固定下来[2]。民国政府不仅在各县、乡设立通俗文库总部,还设立了4个巡回文库平民群众教育实验点,服务的对象不局限于某个阶级,巡回的地方没有区分农村与城市,具有很高的平民性。
民国时期至抗日战争期间,我国的图书馆发展迅猛,甚至出现了工人图书进步文化团体图书馆和学校图书馆等多种形式。但一直到新中国成立后,对于这些图书馆的管理只不过是对图书馆的事务进行针对性的分类管理,没有完全意识到应该将图书馆作为一个整体并对其进行全面系统的组织[3]。
直至对外开放以后,中国的图书馆建设管理才重新获得各行各业人士的认识和关注。从传统的藏书楼到现在的网络、实体图书馆,我国图书馆三十多年来在“图书馆消亡论”的消极言论中攻坚克难、砥砺前行。在改革开放后的三十年,也是国内图书馆事业阔步前进的黄金期,道路不断完善的机遇期。
80年代初,党中央在《图书馆工作汇报提纲》明确指出“决定在文化部设立图书馆事业管理局,管理全国图书馆事业”,从顶层设计、体制机制和发展方向三个方面进行了规划。随后,我国又陆续下发《关于改进和加强图书馆工作的报告》等通知,实施了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对传统的图书馆服务、管理等模式进行了拓展和创新。
与此同时,我国对于建设中国特色公共图书馆发展也进行了系统的规划和设计。2005年以来,国家相继出台了《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关于推进全国美术馆、公共图书馆、文化馆(站)免费开放工作的意见》《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等文件,旨在建立健全完善配套的服务体系,提升图书馆的服务质量和水平。胡主席在十八大会议报告中更是指出了“扎实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的新要求,这些都体现出政府主导的公共文化服务下移和全覆盖以及文化资源的共享共建成为图书馆为满足社会的公共文化需求,向公众提供信息资源和信息产品服务等一系列活动的重要内容[4]。
在当前形势下,各地政府都加强了图书馆事业的建设,投入大量的资金建设图书馆,使得我国图书馆不论在数量和质量上都有了极大的提高。截至2013年,我国一、二级图书馆的数目都有一个较大的涨幅,特别是一级图书馆由480个增加到859个,二级图书馆也由410个增加到640个,增幅分别为79%和56%[5]。但是现在我们国家的公共图书馆都基本分布在市区的中心,然而很多新建的居民小区住宅都基本分散在市区的周边,由于市区中心位置交通拥堵、市区周边路程遥远,有的郊区居民去一趟图书馆得消耗大量的时间与精力,这些必然使图书馆的影响力、辐射力受到制约,从而使图书馆能服务读者的数量也受到限制。因此,如何在现有图书馆的数量及资源的基础上,扩大阅读服务半径,变成许多图书馆员研究和探讨的方向。笔者结合工作实际,参考了部分文献资料,就这一问题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第一,依托省级图书馆向下辐射,覆盖全省市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构建区域图书信息资源网络。省级图书馆多多少少会受到场地面积、图书数量、经济条件等限制,一般设立在省会城市,而卫星城市、周边县城、省内其他地区的居民便无法享受到便捷、全面的读者服务。因此,为适应民众与日俱增的人文生活诉求,公共图书馆应当扩大阅读的服务半径,要改变以往在馆里等待读者来访的传统方式,主动深入市区周边偏远社区,规定服务的时间,派出专人,开设汽车式图书馆与图书流动站,到市区的周边去,走入社区,进行社区化服务。结合我国的地域行政设置,可以与乡镇、社区、学校等单位合作,以巡回文库为模板,设立图书流通点和分馆,将书籍、服务送到群众身边。图书馆的服务范围变大了,才能使越来越多的市民得到便利。
第二,设立专门的读者关系调查部门,强化对读者的培训。笔者认为,不断加强对广大读者的教育培训,提升读者队伍整体素质,有效接收、获取信息能力素养的有效手段,也是推动社会科学文化发展的客观因素。借助于当今先进的科学技术,如OPAC和参考咨询软件、RFID标签、自助借还系统等,图书馆的功能已不仅仅局限于提供典藏书籍供读者借阅。多种形式的阅读推广活动能让广大读者更佳容易的学习与吸收知识。因此,为深入提高读者获取信息的能力意识,帮助阅读者高效的获取图书馆信息资源,图书馆应当适时为阅读开办有各种形式的信息教育培训与知识讲座。通过增强对读者的培训,让读者能够熟练使用公共设施仪器、尽可能地利用好图书馆里的资源,有利于读者及时了解典藏的借阅情况、读者活动的时间安排及对图书馆服务方面的意见反馈等,从而帮助图书馆员充分了解读者需求,对服务内容及方式及时做出调整,最终实现图书馆职能的转变。
第三,重视人才培养,创建服务品牌。现在的信息化时代,对图书馆管理人员的要求也逐渐变高,不但需要业务知识、专业知识,还需要掌握基本计算机操作、通讯设备使用以及必备的网络知识与外语知识等等,这些因素都对图书馆管理人员的综合文化及能力素质提出了新的要求。所以培养图书馆管理人员的各方面能力素质也非常的重要。对此,图书馆对不同类型的人员可以采取针对性的继续再教育,根据他们所学的文化水平与专业不同,区分层次进行集中再教育,补齐短板,进一步提高他们的文化层次和知识水平。也可以通过定向方式的培训及工作岗位轮换、案例分析研讨等多种方式进行培训。而对于图书馆员,以日常工作为基础,将专业知识与实际问题充分结合起来,可以收集到读者对活动、服务及典藏等反馈的第一手资料,对图书馆员研究读者行为及需求都有深远影响。在图书馆员的素质逐渐提升的过程中,将图书馆员分派至分馆及流通点进行读者培训和阅读指导便成了水到渠成之事。经过多年的积累,力争创造一个沉得下去、拿得出来的服务品牌。
笔者相信,在我国中国特色公共图书馆发展道路的整体规划下,我国图书馆一定会迸发出新的活力和生气。
[1]时红明.简说中国图书馆发展史[J].农业网络信息,2014(5):54-56.
[2]刘岩,秦亚欧.民国巡回文库之历史思源[J].长春师范大学学报,2015(2):182-184.
[3]李曼.回顾图书馆发展史[J].黑龙江史志,2014(总336):252.
[4]严跃英.浅谈我国公共图书馆的发展与作用[J].探求,2014(6):100-106.
[5]吴正荆,袁艺,郝森森.第五次公共图书馆评估结果分析[J].图书馆建设,2014(12):88-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