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与党对军队绝对领导原则的确立

王广峰

周恩来是中国共产党最早的军事領导人之一，在长期的军事实践中为探索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作出了突出贡献。

大革命时期积累了领导军队的丰富经验

以毛泽东、周恩来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学习苏联十月革命的经验和实践中逐渐认识到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必须领导军队，进行武装斗争，才能推翻反动势力；而此时孙中山也在屡败屡战后学习苏联革命党的治党、治军经验，在苏联的帮助下，国共实现了第一次合作。孙中山决定在改组国民党的同时，学习苏联红军的经验，在国民革命军中建立以党代表为中心、以政治部为具体实践单位的政治工作制度，政治部的地位在党代表之下，负责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但在黄埔军校建校初期，第一任政治部主任戴季陶忙于官场，只留一个秘书在政治部维持日常工作，也没有系统的教学计划，第二任主任邵元冲住在广州，只是每隔几天到政治部一趟，看看文件，既不和学生接触，也不对领导汇报工作，几乎没有开展政治教育活动，“他这样搞了一两个月的光景，把政治部变成了一个死气沉沉毫无作用的机构，因此学校员生都提出‘加强政治部的工作，撤换邵元冲的要求”②。

在这种情况下，周恩来于1924年底开始担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很快开创了军校政治工作的新局面，使各项工作步入正轨。一是以革命思想武装师生，主要是上政治课，同时采取多种方式，如办好图书馆和书报室，创办报纸和刊物，成立演出剧团，举行演讲会和讨论会，利用标语、口号、革命歌曲等，创造良好的政治教育氛围和环境。二是健全政治工作制度和建立正常的工作秩序，将政治部分为秘书、指导、编纂三股，秘书股负责组织计划和行政事务工作；指导股有3名指导员，负责指导学生开展政治学习，组织政治讨论会；编纂股负责制定学员和教导团官兵政治训练计划、编纂有关马克思主义、三民主义、三大政策的教材和讲义，采购革命书籍、编辑宣传刊物。同时，增加政治部工作人员20多人，选调共产党员杨其纲、王逸常等到各股任职，陆续建立了各学员队的党代表制度，并对党代表的职责范围、各级党部、党小组会议、报告制度都作了明文规定。三是培养政治工作的优良作风，周恩来多次强调，政治部工作人员必须深入下去，了解情况，做思想工作，言行一致，起模范带头作用。时任指导股主任的王逸常回忆说：“周恩来同志每日除了用少量时间浏览我们为他准备的报纸剪辑、工作日记，批阅来往信函外，大量的时间都花在找人谈话和抓工作落实上。” ③同时，在周恩来的力促下，建立了大元帅府铁甲卫队，实际上这是中国共产党直接领导下的第一支武装力量。

第一次东征中周恩来担任东征军总指挥部政治部总主任，开展了卓有成效的工作，效果显著。在政治教育的影响下，战士们英勇善战，普遍表现出顽强的革命精神。第一次东征后，1925年9月包惠僧接任政治部主任，周恩来任国民革命军第一军政治部主任，授少将军衔，月底兼任国民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党代表。在他的推动下，“第一军中三个师的党代表，我们党占两个，九个团的党代表，我们占七个，在连、排、班以及士兵中有了我们党的组织；各军又成立了政治部”④。第二次东征中周恩来再次担任总指挥部政治部总主任，在他的推动下，颁布了《战时政治宣传大纲》，详细规定了政治工作的具体内容，使政治工作有了基本依据。两次东征后，国民党决定将军队工作的全套制度在所有的国民革命军中推广，并决定委任周恩来负责政治部人才的培养。1926年7月，周恩来在培训班上作《国民革命军及军事政治工作》的报告，对于政治工作的目的，他在报告中指出：“我们担任政治教育的人员一定要晓得革命军的使命。最近国民革命军唯一的使命就是反帝国主义。这个问题解决，就可消灭军阀及平息社会上一切不安的现象。所以，我们在革命军里做政治工作，最要紧的是使广大的群众明了帝国主义的罪恶，这是政治工作最近的目的。”

同时，周恩来以中共广东区委军事部长的身份，为北伐作准备。在他的推动下，北伐的8个军的党代表，共产党员就占了4个，这给国民革命军带来革命性的变化。毛泽东在1937年与英国记者贝特兰的谈话中，对国民党北伐时期的政治工作作了高度评价，他指出：“那时军队设立了党代表和政治部，这种制度是中国历史上没有的，靠了这种制度使军队一新其面目。1927年以后的红军以至今日的八路军，是继承了这种制度而加以发展的。”在北伐中，周恩来领导了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为北伐的胜利作出很大贡献，遗憾的是，随着孙中山的去世，军权借助北伐而呈上升之势，新右派迅速崛起，国民党的改组没有继续下去。北伐军打到长江流域后，南昌与武汉的“迁都之争”和“提高党权运动”实际上成为军权与党权的较量，最后蒋介石发动了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宋子文曾对此回忆说：“国民革命的主旨是以党治军，就是文人制裁武人。现在都完了！文人制裁武人的局面全被推翻了。” ⑤

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探索者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开始独立领导武装斗争，并沿用了大革命时期的军队政工制度。1927年7月27日，南昌起义前成立了中共前敌委员会，由周恩来、李立三、恽代英、彭湃组成，周恩来为书记，作为领导起义的中心。起义部队直接沿用了国民革命军的党代表及政治部等制度：在军、师级单位建立党委，在团建立党支部，在军、师、团级单位设立党代表。但是，这些制度在贯彻落实中却并不顺利。1928年7月的中共六大在总结南昌起义失败的原因时指出：“采用苏联红军组织的经验，实行政治委员与政治部制度。叶挺与贺龙部队的遭破坏，其重要原因之一，即在于他们军队中未设法肃清反动的官长，未实行政治委员，未设立政治训练机关。”⑥

同时，毛泽东对秋收起义后保留下来的不足千人的军队进行了三湾改编：由原来的一个师缩编为一个团；建立党的各级组织和党代表制度，党的支部建在连上，班、排有小组，连以上设党代表，营、团设立党委；连以上设立各级士兵委员会，实行民主制度，在政治上官兵平等。⑦三湾改编的重要原因是党支部建在团上还不能够充分发挥党的作用，进而将党支部建在连上，从组织上确立了党对红军的领导，是把工农革命军建设成为无产阶级领导的新型人民军队的重要开端。时任中央军事部长的周恩来对此十分重视，1929年3月，由他起草、给贺龙及湘鄂西前委的指示信，即《关于湘鄂西苏区发展的几个问题》中明确指出：“在朱、毛军队中，党的组织是以连为单位，每连建立一个支部，连以下分小组，连以上有营委、团委等组织。因为每连有组织，所以在平日及作战中，都有党的指挥与帮助。据朱、毛处来人说，这样组织，感觉还好。将来你们部队建党时，这个经验可以备你们参考。”党支部建在连上，更有助于发挥党员的作用，他在信中还指出：“至于训练问题，党的训练是加强军队纪律的，党的纪律也是帮助军队纪律无障碍地执行的。自然，红军的军事训练不能同于军阀军队的方式，施行强迫的和机械的军事纪律，应在党员以身作则的影响下，得到全体兵士的拥护。正因为这样，党的训练应多带教育性，党的组织要发展党员的自觉性，比较明了的同志应在思想上帮助尚不明了的同志，使一般同志也能注意自觉地遵守纪律。党训练、教育同志，应用很浅近的理论，很容易明白的事实，提高他们的阶级意识，增进他们的革命情绪，使他们不但自己严格地遵守军队纪律，还能成为士兵的模范。”

然而，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确立过程并不是一番风顺的，经历了很多波折。1928年4月朱德、毛泽东率部在井冈山会师后，两支部队合编为工农红军第四军，毛泽东任军委书记兼党代表，朱德任军长，陈毅为政治部主任，领导红军在井冈山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在军队建设上，党的组织分军委、团委、营委、连支部四级，班有小组，党员人数发展到约占全军的1/4。1929年，红四军突围下山，转战赣南闽西。为了在应对紧急军事行动时指挥能够敏捷，会议决定军委暂停办公，由前委直接领导军内各级党委，毛泽东兼任前委书记、党代表、政治部主任等职，红四军中对于这个问题的认识出现了分歧。这时，周恩来主持举办中央军事训练班，培训红军急需的军事干部和政工干部，刚从苏联回国的刘安恭被派往红四军工作，刘安恭把苏联军队中的“一长制”奉为真理，对毛泽东从实际出发的一些正确主张任意指责，批评毛泽东是“一切权力独揽，搞书记专政，家长制”。此外，在革命队伍扩大的同时，红四军的成分也趋于复杂，据1929年5月的统计，全军4000人中党员有1329人，占33.2%。党员中农民和其他小资产阶级出身的人占70%。⑧ 红军和红军中的党组织长期在农村游击战争的环境中活动，必然要受到来自农民和城市小资产阶级及其他非无产阶级的思想影响。这些非无产阶级思想，主要有单纯军事观点、绝对平均主义、极端民主化、非组织观点等。在红四军党的七大会议上，这些错误观点集中表现了出来，众人争论的焦点是红四军内是否仍要设立军委。一种意见认为，“既名四军，就要有军委”，指责前委管的太多，权力太集中。另一种意见认为，前委的领导工作重心仍在军队，军队指挥需要集中而敏捷，由于战斗频繁和部队经常转移，由前委直接领导和指挥更有利于作战，并批评在前委之下硬要成立军委实际上是分权主义。争论中意见未能统一，毛泽东落选了前委书记，陈毅当选为书记，但红四军党的工作也难以开展下去。

关于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经典论述

红四军七大后，前委将大会决議及有关文件上报中共中央，周恩来收到文件后，立刻觉察出红四军领导层分歧的严重性，1929年8月13日，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讨论红四军的问题，决定由周恩来代中央起草一封给红四军前委的指示信（即八月来信），周恩来在信中指出：“在目前游击状况下，前委与军委实无须采取两重组织制，但这并不是说前委之下便不可组织军委了，而是说几县割据的政权并没成立，前委仅仅执行它游击的任务，故前委与军委应合在一起。假使几县苏维埃政权成立，他们之上可以成立革命委员会的临时政权，则党的组织‘前委便须用更大的力量指导这几县的工作与力图苏维埃区域的发展，实质上便是前委变成这一区域的特委，或与原有的特委合并。另外便须组织军委，公开的属于革命委员会，在党的组织上便受前委指挥，专门处理军事工作，红军便归军委调遣。但现在闽还没有此种情势，故前委的作用仍限于军中，与闽西特委只取横的关系，自然用不着再组织军委了。”

但这封信红四军一直未能收到，直到1982年军事科学院的研究人员在查阅鄂豫皖地区斗争史的资料时，发现这封信在当年竟被误认为是中共中央给信阳中心县委转商城县委的指示信，而由专人负责交送河南信阳了⑨。由于没有收到中共中央的指示，陈毅决定去中央汇报工作，前委只剩下朱德一人主持工作，加上当时频繁的军事行动，导致政治工作被大大削弱，部队中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又有新的发展，在红四军党的八大会议上为了一个红军法规中党代表的权力问题，讨论了两天都没有统一认识，只好决定请示中央。就这样，这次会议选出来的红四军第八届前委，又同第七届一样，毛泽东未能当选前委书记。1929年8月下旬，陈毅到达上海，8月29日中央政治局听取了陈毅的汇报，决定由周恩来、李立三和陈毅组成委员会，由周恩来召集，负责起草对红四军的工作的指示文件。

9月底，中共中央发出给红四军前委的信，即九月来信。周恩来在信中重申了八月来信的结论，首先，原则上肯定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周恩来指出：“红军由前委指挥，对外用军部、政治部号召，目前是可以的”，“前委下面不需要成立军委”，“党的一切权力集中于前委指导机关，这是正确的，绝不能动摇。不能机械地引用‘家长制这个名词来削弱指导机关的权力，来作极端民主化的掩护”。其次，指明了贯彻党的领导的正确方法，周恩来指出：“前委对于一切问题毫无疑义应先有决定后交下级讨论，绝不能先征求下级同意或者不作决定俟下级发表意见后再定办法，这样不但削弱上级指导机关的权力，而且也不是下级党部的正确生活，这就是极端民主化发展到极度的现象。前委在前次党的争论问题，即表示这个弱点，这是一个损失。”同时，他又辩证地指出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并不是党包办一切，“党管一切这口号，在原则上事实上都是不通，党只能经过党团作用作政治的领导。目前前委指挥军部、政治部，这是一个临时的办法。前委对日常行政事务不要去管理，应交由行政机关去办，由政治委员监督，前委应着眼在红军的政治、军事、经济及群众斗争的领导上。一切工作归支部这个口号是对的，是作经过支部去工作的解释，但不是与党的民主集权制相对立”。前委正确的领导方法是，“党对军队的指挥尽可能实现党团路线，不要直接指挥军队，经过军部指挥军事工作，经过政治部指挥政治工作。以后成立上层政权，则组织党团，经过党团指挥之。党的系统，军事系统，政治系统，要弄清楚”。关于党组织，他指出：“党在军队中采取秘密形式，党的机关设在政治部内，党的机关的人员不要过多，要尽量利用群众组织中的人做事。一般的可以不必设立营委，营部可成立直属小组，一营单独行动时，可委托营的支部来指挥，但此点前委可斟酌采用。”⑩

陈毅带着中央指示精神回到红四军，于1929年底召开古田会议。大会通过的决议明确指出：红军是一支执行革命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这个军队必须服从于无产阶级思想领导，服务于人民革命斗争和根据地建设。这个规定，从根本上划清了新型人民军队同一切旧式军队的界限。从这个基本观点出发，决议阐明军队同党的关系，指出军队必须绝对服从党的领导，必须全心全意地为党的纲领、路线和政策而奋斗，批评了那些认为军事和政治是对立的，军事不要服从政治，或者以军事指挥政治的单纯军事观点。决议还强调要加强红军的政治工作，特别是加强政治教育，规定了红军政治工作和政治机关的重要地位，形成党委、政治委员和政治机关三位一体的格局。毛泽东重新当选为红四军前委书记，他起草的决议也成为人民军队建设史上的经典著作。

党对军队绝对领导原则的维护者

1931年赣南会议后，王明“左”倾路线在中央苏区全面贯彻，建立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同时撤销了红军第一方面军总部，所属部队由中革军委直接指挥，毛泽东的红一方面军总政治委员的职务随之被取消。1931年底，周恩来担任苏区中央局书记，在工作中自觉抵制“左”倾错误。赣州战役失利后，毛泽东以临时中央政府主席身份赴前线指导工作，不符合党指挥军的原则，多有不便。1932年6月中旬，中共中央决定恢复红一方面军总部，建议周恩来任红一方面军总政委，7月25日，正在前方的周恩来、毛泽东、朱德、王稼祥联名致电中央局：“我们认为，为前方作战指挥便利起见，以取消政府主席一级，改设总政治委员为妥，即以毛任总政委。作战指挥权属总司令总政委，作战计划与决定权属中革军委，关于行动方针中央局代表有决定权，会议只限于军委会议。”？輥？輯？訛29日，周恩来又写信给中央局坚持由毛泽东担任红一方面军总政委，反复陈述：如果由自己任总政委，将“弄得多头指挥，而且使政府主席将无事可做”，而毛泽东“以政府主席名义在前方，实在不便之至”，“泽东的经验与长处还须尽量使他发展”，并强调说：“有泽东负责，可能指挥适宜。”？輥？輰？訛中央局接受了周恩来等人的提议，任命毛泽东为红军第一方面军总政治委员，此举不仅贯彻了党指挥军的原则，也显现出周恩来的高风亮节。

在长征中，张国焘分裂党分裂红军的行为实际上颠倒了党与军的关系。他倚仗红四方面军兵力远超过中央红军，先是公然向党争权，还策动一部分人向中央提出改组中革军委和红军总司令部，中共中央坚决拒绝张国焘等人的无理要求，但为了红军的团结，顾全大局，周恩来在同毛泽东商议后，把他担任的红军总政委的职务让出，改由张国焘担任（周仍担任軍委副主席），而张国焘还不满足，拒绝执行在两河口会议上通过的北上方案，最后发展到在卓木碉自立中央，自封主席，公开打出分裂党的旗帜，周恩来对此进行了坚决斗争，维护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原则。

1937年底，王明回国后，鼓吹一切服从统一战线，周恩来对此进行了坚决的抵制和斗争，他指出：“国民党并不承认我们的领导。他所承认的统一战线，就是把我们领导的队伍统一到他的军令、政令里去。所以一切经过统一战线，实际上就是一切经过国民党的军令、政令。那时提出了七个统一，就是统一指挥，统一编制，统一武装，统一纪律，统一待遇，统一作战计划，统一作战行动。这不是都统一于国民党的军令吗？还不是都统一给他吗？”？輥？輱？訛

抗战胜利后，蒋介石为了达到建立独裁专政国家的目的，在政协谈判中坚持先军队国家化，再实行政治民主化，要中共交出军队，其本质是“把人民的军队化为军阀的军队”？輥？輲？訛。对此，周恩来指出：“现在政府尚在国民党党治时期，我们何能将军队、政府交与一党政府。因此政府今日欲求达到统一全国军政之理想，必须采取民主之方式，循一定之步骤，而非可一步登天，一蹴即就”，“政治民主化与军队国家化要同时实行，不能认为先有军队国家化，然后才能政治民主化，军队是从人民来的，只有军队能真正保护人民利益，才能保护国家，才能保护民族”。？輥？輳？訛当国民党发动内战后，中国共产党指挥军队坚决抵抗国民党的进攻，经过3年解放战争，推翻了国民党的反动统治。

综上所述，周恩来在党对军队绝对领导原则的确立过程中作出了重要贡献，主要表现在大革命时期积累了党领导军队的丰富经验，一方面表现在他在军队政治工作方面的杰出表现，另一方面表现在领导铁甲卫队和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中显示出的杰出的军事才能；土地革命时期对毛泽东党支部建在连上的做法充分肯定，并加以推广，当党内思想上对党与军的关系出现混乱时，周恩来在八月来信和九月来信中进行了详细阐释，达到了理论上的成熟，进而在古田会议上确立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原则；在周恩来到苏区工作后，自觉抵制“左”倾错误，提出让毛泽东担任红一方面军总政委，不仅落实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原则，也显现出他的高尚品德；最后抵制违反党指挥军的言论与行为，批评王明的右倾言论，与张国焘分裂党的行为坚决斗争，在与国民党的谈判中，及时认清了军队国家化的阴谋。

注释：

①此课题是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全面深化改革视野下的党内反腐败研究》（15LZU

JBWZY133）阶段性成果。

② 《包惠僧回忆录》，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152页。

③贾启玉主编：《伟大的军事家周恩来》，军事科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23页。

④？輥？輱？訛《周恩来选集》（上卷）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118页。

⑤王奇生：《党员、党权与党争：1924—1949年中国国民党的组织形态》，上海书店出版社2003年版，第169页。

⑥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4册），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年版，491页。

⑦⑧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著：《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一卷）上册，中共党史出版社2002年版，第308页、366页。

⑨ 王国忠：《毛泽东为何离开红四军领导岗位》《北京日报》，2009-09-18。

⑩？輥？輯？訛《周恩来军事文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98-101、151页。

？輥？輰？訛？輥？輳？訛金冲及主编：《周恩来传》中共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第411、1002页。

？輥？輲？訛《胡乔木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194页。

（作者系兰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法学博士）

（责编 王燕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