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里“我们”目光躲闪
看手机或望天花板
这算不上“无话可说”。“我们”
还不具有说出一个简单的词的慷慨
合伙数年。像吵闹不休的夫妻
终于陷入寂静:只有厨房锅铲的声音
桌上碗筷声,或抽水马桶
一阵哗啦之后咕咚一声
没有证据依然下达了批捕令
铁窗外的警察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除了嘴唇嚅动几下,像齿轮卡住
除了拒绝签字,你还有什么说的
站在街口回望看不清
她往常站在阳台上的挥手
雾霾里的汽车,像浑水鱼
楼宇参差,像海市蜃楼
一根连通着言语的下水管
高处的哗哗而下,淹没和冲走一切
几处抵触的浪花,那也在封闭中
见不到光,即化作了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