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一定在某个地方,只是我们还没找到。
经过一个世纪的探索,引力波终于被发现了,但这只是划去了长长的神秘名单中的一个。从产卵的鳗鱼到黑洞的事件视界,有很多我们确信存在的事物,如同躲在神秘的黑箱中,始终不见踪影。下面我们就为大家列举10个这样的有趣例子。
产卵的鳗鱼
自然界中有很多很多鳗鱼,然而直到今天,也没有人真正知道鳗鱼是怎么生产下一代的。我们常听说这样一个迁徙故事:美洲鳗和欧洲鳗穿过数千千米的水域,游到马尾藻海来产卵。马尾藻海位于北大西洋西部,临近百慕大群岛,是一个巨大的、有着独立环流的温暖海域。新出生的幼鳗从这里游回到各大洲河流里生活。
但上面这个故事完全是推测出来的。这个故事是丹麦研究人员约翰内斯·施密特在一个世纪前,根据他在马尾藻海的一系列探险而推测出的。但直到现在,没人见过正在这里产卵的成年鳗鱼,也没人见过产卵后洄游的成年鳗鱼,它们的迁徙故事完全成谜。但这一切一定与马尾藻海有关,因为在那里能找到微小的幼鳗。
最近,为了破解鳗鱼产卵之谜,大西洋两岸的科学家给一些成年鳗鱼装备了微小的追踪器。这些追踪器会在6个月后自动浮出海面,并通过卫星发布数据。开始时,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数据。直到2014年,一条在加拿大海岸放生的鳗鱼,被追踪到在2400千米外的马尾藻海北部边界出现。尽管这可作为证据,但是这只是来自一条鱼的数据。而在瑞典标记的欧洲鳗所传回的数据,没有一个是越过了亚速尔群岛的。而抵达亚速尔群岛的路途,还不到抵达马尾藻海路途的一半长。另外,科学家现在也没追踪到哪怕一条产卵中的鳗鱼。看来,这些狡猾的鱼类仍将保持神秘。
生命进化的黑箱
地球上的第一个生命
科学家把地球上第一个从非生命变为生命的东西称为“艾达(IDA)”,即最初达尔文主义祖先(the Initial Darwinian Ancestor)。之后,艾达产生了露卡(LUCA),即最后的共同祖先(the Last Universal Common Ancestor)——使用遗传密码存储信息的一种分子,地球上现存的和已经灭绝的所有生物都由露卡衍生而来的。
可以说,艾达和露卡仍生活在我们身体中。我们细胞内的DNA都使用着与之相同的遗传密码,这暗示着露卡也可能就是DNA构成的。但事实上并没那么简单。所有的生命都是用蛋白质来把脱氧核糖核苷酸合成DNA,并执行DNA上的代码,但是蛋白质本身也是由DNA模板制造出的。那么谁先诞生出来的?
也许哪个都不是。RNA与DNA类似,而且存在于所有的活细胞中。它也携带遗传密码,最为关键的是,它还可以催化生物化学反应。所以,一种被称为“RNA世界”的假说认为,露卡是RNA构成的,它最终产生了DNA和第一个细胞。
但是,RNA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英国伦敦大学学院的尼克·莱恩认为,温暖的海底火山口有着很多甲烷和矿物质,RNA可能会在此诞生。而且,最近模拟RNA诞生的实验表明,如果化学物质合适的话,许多生命的基本零件几乎都可以自发地组装起来。
黑猩猩到人类缺失的环节
每年都有许多古人类和古猿的化石被发现,但我们仍然没有挖出原始的“缺失的环节”——人类和黑猩猩的最后共同祖先在哪里?
我们有一个很不错的理论,告诉我们这个生物何时存在以及在哪里出现:在非洲,大约700万年前。但是化石证据却十分难找。经过几十年的搜索,我们已经有了相当丰富的人类祖先的化石,最早可以追溯到400多万年前,但是更早的祖先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化石。
这可能是多种原因导致的。与早期的祖先相比,较晚的人类祖先的数量已经很多,而且在新的生活区域,例如湖岸或洞穴那里,他们更可能会变为化石。
如果我们知道要找的化石是什么样的,那么找起它们来会更容易。比较早期古人类化石、猿类化石和大量现存的灵长类动物,一些古人类学家认为,更早的祖先是有手的,而且大腿骨更像人类的。他们可能仍然用四肢走路,但是不是黑猩猩那样。另一些古人类学家认为,他们的肩膀更像黑猩猩的,可能会像现在的黑猩猩那样能在树之间晃荡。
科学家希望对现存猿类的基因组进行比较,以得到人与黑猩猩分道扬镳的时间表。但最近的基因研究暗示,我们的一些染色体从早期祖先那里分化出来的时间,比另一些染色体的分化时间更早。这可能暗示着早期灵长类曾分开过一段时间,然后又重新回到一起发生杂交,然后再分开并出现永久的隔离,而这一切只经历了数百万年。所以,古人类学家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十分混乱的局面,找到真正的早期祖先更是难上加难。
思维的黑箱
意识
意识不是我们所能看到的东西,它是我们看到东西时所需要的东西,这使得对意识的研究变得极具挑战性。
意识的作用就像一个开关:你要么能体验到世界,要么就体验不到。所以,一种通常定义意识的方法是这样的:一种在我们进入无梦睡眠时失去的东西,而当我们醒来后又重新得到的东西。但事实上,你能体验到多种不同水平的意识。比如我麻醉你:你也许能听到我的说话,但无法应答;你也许进入梦乡并听不到我说话;你也许什么都感受不到,既不做梦,也听不到我说话。那么,这些不同水平的意识体验与哪些大脑区域的活动有关呢?
我们知道大脑中的一些区域如果损坏或受刺激后,会引發意识的丧失。屏状体——一种深埋于大脑中的薄片结构,就是其中之一。但许多主流理论认为,意识并不局限于某一个解剖结构上。例如,“信息整合理论”就认为,意识是整合的数据大于各部分相加的一种效果,即“1+1大于2”的效果。而无意识不一定是因大脑区域被关闭了,也可能只是一个通信故障。
最近,一些研究人员扫描了志愿者缓慢麻醉时的大脑活动情况,扫描结果似乎符合“信息整合理论”。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氯胺酮具有迷幻作用:这种强效的镇静剂会降低大脑不同区域之间的信号传递。
无穷大
数学中的许多地方都可找到无穷大。没有无穷大,以及它的相反面无穷小,数学很难顺利地进行下去。
当我们尝试写下所有的正整数时,很容易发现这个序列是没有尽头的,于是我们把最后一项就叫作无穷大;定义一个完美的圆,需要一个小数部分是无穷尽的数π;计算连续运动,我们需要把时间分割为无穷小的块儿。
但这些在实际中是真实存在的吗?就拿整数来说,你是永远不可能写完的。
鉴于这个原因,处理实际问题时,物理学家通常要避免出现无穷大,但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例如,宇宙大爆炸理论认为宇宙诞生的“奇点”具有无穷大的密度和温度,但是面对这种无穷大,分析它的物理规律就都失效了。一些诸如弦理论的替代理论,旨在让我们避免这些无穷大,但是这些理论仍不成熟,而且有时仍会产生其他的无穷大问题。
少数的科学家认为我们要完全避开无穷大,还声称它在一个有限的宇宙中并不存在。但大多数科学家并不想放弃它。因为,只要能确保它不会毁了你的计算,无穷大的概念仍十分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