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和《堂吉诃德》中的幻想因素比较研究

申晴，马建华，关磊

（长春师范大学外语学院，吉林长春，130032）

《西游记》和《堂吉诃德》中的幻想因素比较研究

申晴，马建华，关磊

（长春师范大学外语学院，吉林长春，130032）

在文学领域中，小说始终以其“源于生活，记录生活”的特点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在中西方文学史上，都有着大量的、反映了某一特定时期的社会现实的、具有较大的历史意义和社会意义的令人过目不忘的优秀作品。然而，却也有另外一些作品，当中包含了大量的幻想因素，其作者基于不同的时代背景，不同的文化思潮和不同的主导思想，对所处环境以及社会现状进行了深刻的思考，而后运用丰富的想象力，或是表达了对现实的讽刺与不满，或是表达了对未来社会的期待与向往，从而创作出了一些与众不同却引人深思的作品。其中以西班牙的《堂吉诃德》和中国的《西游记》尤为出众且广为人知。尽管两书的创作背景大不相同，书中却都包含了作者丰富的想象，这两部作品也对作者本身乃至整个世界文坛的发展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与影响。

《西游记》；《堂吉诃德》；幻想因素；时代背景；社会意义

小说与散文、诗歌、戏剧并称为四大文学体裁。它通过塑造人物、叙述故事、描写环境来反映生活、表达思想。自其出现以来，一直以其“源于生活，记录生活”的特点而为人称道。在古今中外的优秀小说中，我们看到了身边大千世界和芸芸众生的真实缩影。然而，在小说的发展史中，又有一些与众不同的作品，在这些作品中，作者用丰富的想象力虚构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与我们平时的所见所闻完全不同，难以想象甚至匪夷所思。这些优秀的作品使我们的视野与思维有了进一步的开阔，不再局限于日常生活中的所见、所闻、所想，对身边熟悉的一切产生了新的认知与期待。

中国明代的《西游记》和西班牙的《堂吉诃德》为此类作品的代表，在这两部作品中，作者对人物、情节乃至整个社会背景都有着异于寻常的描述、认识与思考，人物形象及性格出乎意料又合乎情理，情节设置丝丝入扣且引人入胜，用新鲜生动的语言描写，带给了读者对社会、人生、前路无尽的思考与感受，创造并带领读者走进了一个充满幻想的新世界，在未知的旅程中体会着别样的精彩。

一、《西游记》和《堂吉诃德》中幻想因素的相似性

在谈及《西游记》和《堂吉诃德》时，更引人关注的是其共有的，以“游记”形式开展的故事情节。而正如本文所关注的，在两部作品中体现出的“幻想”的内核，也让两个东西方不同文化背景下的文学产物宛如双栖双宿般，进行了一场隔空的对话。《西游记》被称为东方的《堂吉诃德》，《堂吉诃德》也被称为西方的《西游记》，两部作品的相似之处从中便可见一斑。

从幻想因素的角度来看，两部作品最大的相似之处在于其人物的设定。尽管每个角色都有着复杂的形象特征，其典型人物的象征却有着高度的一致性。

《西游记》的故事以唐僧师徒四人为主人公，其中唐僧、孙悟空等人物表现出的勇于追求、执着于理想的精神正是作者吴承恩先生理想中“斩妖除魔，维护正义”的英雄主义精神的一种体现。

唐僧是整个取经任务的核心人物。抛开他的佛学修养，他只是一个不会法术、能力欠缺的普通人。然而这样的一个“普通人”身上体现出的却是作为取经者无论遭遇任何困难都决不放弃的态度、作为僧侣博爱世人的品格以及作为求学者孜孜不倦的坚定意志。他所具备的是世所罕见的，存在于作者幻想中的一种“完美”的人格，象征着世间一切的真、善和美。他执着的精神和慈悲大度的宽容也逐渐感染了孙悟空等三人，使他们真正地从心里去尊敬他。这正从侧面反映出了唐僧这个“普通人”的不凡之处。

与唐僧这样一个具有完美的、理想型人格的人物相比，孙悟空这一人物形象则是“英雄”形象最好的诠释。作为整本书中最让人家喻户晓的人物，孙悟空完完全全是作者幻想的产物，理想的化身。他有着令人惊叹的力量，能腾云驾雾、七十二变；他聪明勇敢、敢做敢为。他的性格与中国古典文化中的“侠”文化一脉相承，其中体现出的更多的是普通人所崇敬的侠气和意气。同时，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却又带着丰富的神话意味，在让读者接受作者离奇想象的同时又有了更大的想象空间。正如林语堂先生所说，他又“代表了人类精神中最顽皮的部分”，他极有能力却调皮任性，性格中有着诸多的叛逆和不受拘束的成分。可以说，作者将普通世人幻想能够拥有的种种能力、性格及品质都赋予了孙悟空这一幻想人物。使得千百年来，孙悟空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一直是作为“超级英雄”般的形象存在，是中国人启蒙时期最早的偶像。

和《西游记》一样，虽然在塞万提斯笔下的堂吉诃德是一个滑稽可笑的人物，但在他滑稽的背后却隐藏着和唐僧、孙悟空一样的救世济贫的思想。对于“骑士精神”的追求，即是堂吉诃德对自己伟大事业的始终不变追求，这可谓是唐僧“取经事业”的西方诠释。

在故事中，我们看到的堂吉诃德首先是一个耽于幻想、行为盲目的人，他读骑士小说入了迷，丧失了基本的理性。他沉浸于幻想中，完全失去了对现实的认知。他把穷旅店看作城堡，把妓女想象成贵妇，拿理发师的铜盆作为魔法师的头盔，把羊群当作魔法师的军队……在他眼中，妖魔处处为害，魔法师时时作乱。因此他不分青红皂白，对着臆想中的敌人横冲直撞，乱劈乱刺。他的行为是疯狂可笑的、荒诞的，却在作者巧妙的描述之下表现出了一种正义凛然之感，从而给人一种幻想与现实交织的矛盾感。作者利用堂吉诃德这一形象无情地讽刺并抨击了当时腐朽的骑士制度和骑士小说的盛行，指出了它对人的毒害，同时却也在堂吉诃德这一人物形象身上寄托了人文主义的理想，赋予其重要的时代意义。

如果说在两部作品中，唐僧、孙悟空、堂吉词德等人物象征着“理想和精神”，那么猪八戒、桑丘·潘沙等人则全然是“现实而物质”的。在小说的叙述中，这类人物也具有特殊的意义。

在吴承恩先生笔下，“二师兄”猪八戒是一个戏剧性的人物。从他作为“猪怪”的外表就足以体现作者丰富的想象力。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猪多是以贪婪、愚蠢的形象出现。一只猪出现在代表正义的团队中，已经有了一种微妙的矛盾感。在创作中，作者也并未回避他作为猪的劣根性。他丑陋、贪财、好色，可是，虽然他有诸多缺点，却仍旧得到了广大读者的喜爱。因为在他的缺点背后所透露出的，是憨厚老实、极富人情味的一面。可以说，猪八戒的性格，是全书中与世人最为接近的。他有欲望，懂得用手段去追求欲望，本性却善良纯真。这一切都将猪八戒这一只丑陋的猪怪塑造成了全书中最温柔可亲的形象。

在《堂吉诃德》中，随从桑丘·潘沙这一角色也与猪八戒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与堂吉诃德相互对立、又相辅相成。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务实，头脑清醒，很少幻想，对现实有判断力。作者在描写他们的“冒险游记”时，大量运用对比与夸张的手法，反复强调他们从外形到性格上的特征，从而形成鲜明的对比。桑丘的表面愚钝配合堂吉诃德的疯颠，取得了独特的艺术效果。

他的阶级有着一定的局限性，这造成了他目光短浅、狭隘自私、爱占小便宜的性格。但他身上同时具有西班牙农民的机智、善良和乐观精神。如同在《西游记》中孙悟空、猪八戒等人最终被唐僧感化一样，在一次又一次的冒险中，桑丘慢慢脱离了小农意识，视野随着堂吉诃德不断扩大，思想也逐渐进步，为堂吉诃德的品德及人文主义理想所吸引。

猪八戒和桑丘·潘沙在精神的追求上体现出了贪图享乐的相似性，甚至连肥胖、丑陋的外形都极为相似。两部小说人物都突破了传统小说的“真假善恶”的模式，呈现出了复杂化、寓意深刻的特征。

毋庸赘述，两部作品最明显的共同点便是以“游记”的形式开展的整个故事情节。两部作品的故事都发生在路上，都是通过主人公的冒险经历来展开情节，描写种种精彩的冒险旅程和幻想场面。在整个旅途中，主角们所看见的和所经历的都源自于作者的幻想，与现实世界有着极大的反差。

尽管地域不同，创作背景也大不相同，两部小说却都绽放着反封建反宗教的光彩。两位作者都选择了用幻想的方式来展示一种与主流不同的视角，揭示社会生活的另一个层面。他们虚构出一个或令人神往、或荒诞可笑的世界，并通过那些主人公们所经历的，看似离奇的事件，来向读者表达对社会现状的讽刺和对未来社会发展、时代进步的期待与向往。

二、《西游记》和《堂吉诃德》中幻想因素的差异性

尽管有上文所说的种种相似性，两部作品所展现出的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带给读者两种截然不同的阅读感受。

首先，堂吉诃德所处的世界，是一个真实的，与我们所见无异的世界。可以说，他是整部作品中幻想因素的集大成者，也是理想主义的唯一体现。他眼中的魔鬼、法师和巫术其实都来源于他的想象。在整部书的大环境中，他是一个异类。而《西游记》中的世界则是一个迥异于我们日常生活的幻想中的世界。在这里，妖怪、神仙、法术都是合理存在的。可以说，如果《西游记》是“一个幻想的世界”，那么《堂吉诃德》则是“一个幻想的人”。

其次，尽管两部作品中的人物带有内在的一致性，却形成了两个不同的艺术框架，表现出的也是截然不同的艺术形象。《西游记》的主人公孙悟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英雄形象，神通广大，战果累累。在整个的幻想世界中，他是最高大的形象，是正派的领军人物。而另一部作品的主人公堂吉诃德却只是一个自己个人意识里的英雄，在其他人眼中，他只不过是一个古怪又可笑的人。这一点，通过作者对于两位“英雄”的描写以及为“英雄”设定的结局即可看出。孙悟空腾云驾雾，武器是神奇的定海神针，又会七十二变，傲气十足，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完善了自己的英雄形象，得到社会广泛的认可（顺利完成取经任务，错误得到救赎，并被封为“斗战胜佛”）。而堂吉诃德却骑着瘦马，穿着破铠甲，扛着破枪，肋骨被打断，门牙被打落，十分凄惨，在“骑士”的道路上跌跌撞撞，最终幡然醒悟，回归普通人的社会。

另外，在故事的结局方面，两部作品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差异性。《西游记》属于喜剧式的结局。在整个故事中，唐僧师徒四人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重磨难靠着对理想的始终坚持一一通过了各式障碍及考验，最终成功到达西天并取得真经，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故事的主人公们通过神力实现了一切作者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愿望。甚至作为“人性”的代表的猪八戒也成为了神，可谓是现实归于了幻想。

而《堂吉诃德》中的人物却是在一次次的失落之后走向灭亡。在故事中，堂吉诃德一共经历了三次冒险，却均以失败告终。第一次，他单枪匹马，却连家乡拉曼查地区都没走出去就受了伤，只好回家。第二次，他找到了一个仆人，也就是桑丘，两人偷偷出门，一路上做了许多荒唐可笑的事，最终差点丧命，被人用笼子带回家。第三次，他算是小有成就，赢了几场比赛，却被朋友扮成的另外一个骑士打败。最终，他从自己的骑士梦中醒了过来，明白了之前的种种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型的人物堂吉诃德终于清醒，否定了自己的过去，由骑士拉曼查变成了乡绅阿隆索吉哈达，属于悲剧性的结局，即幻想最终幻灭，归于现实。

《西游记》是一部浪漫主义小说，它主要是对封建社会的黑暗的一种揭露，却仍旧没有摆脱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只能幻想出一个无所不能的英雄来拯救世界。而《堂吉诃德》则是一部现实主义的骑士小说，作者在其中运用幻想所表达的是对当时社会风气、教会腐朽的严肃批判，所以在作品中更多地去描写了幻想中的英雄人物的幻灭。

三、《西游记》与《堂吉诃德》中幻想因素相似性及差异性产生的深层原因

首先，从两位作者的个人经历来看，《堂吉诃德》的作者塞万提斯先生和他笔下的主人公一样，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他一生的经历是典型的西班牙式冒险生涯。他生于16世纪的西班牙，家里十分贫困，只受过中学教育。随后成为了一名军人，参加了著名的勒班多战役，在战斗中，他失去了一条胳膊，所以有了“勒班多独臂人”的称号。战争结束后，以英雄身份回国的他生活依旧坎坷，多次入狱，甚至连举世闻名的《堂吉诃德》也创作于狱中。

正是他一生的坎坷，才使他对社会底层人民有着透彻的了解，对生活有着独特的见解，对社会不公与黑暗有着出离的愤怒以及对思想、人性的自由有着不懈的追求与向往。也正是他一生的苦难，给了他一种与众不同的阅历与豁达的心态，使他的思维更加自由，想象力更加丰富。他的作品中堂吉诃德这一人物不切实际的幻想是作者对当时社会的嘲弄，而他对于理想的执着则是作者的精神信念的真实写照。

所以，在《堂吉诃德》中，作者以第三人的身份，将自己的幻想融入了堂吉诃德的思想当中，完整地诠释了堂吉诃德眼中的世界。这个世界在常人眼中看来是无比荒诞的，在堂吉诃德眼中却是真实存在的，作者通过描写他在这个幻想世界里的跌跌撞撞，来达到讽刺现实的目的。最终，作者让故事中唯一的幻想人物堂吉诃德脱离幻想，也算是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和塞万提斯一样，《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也生于一个贫困家庭，这使他同样看尽了社会的黑暗和底层人民生活的悲苦。但是在《西游记》的创作上，吴承恩所表现出的更多的是一种中国式文人特有的态度与思想。

他自小受传统文化影响颇深，虽然也有一定的新思想和新认识，但对于封建制度的态度却仍停留在感情上的愤怒阶段，不能用有效的措施来改变它。所以他最终仍旧选择了中国传统文化中所宣扬的道德拯救，也就是以“取经”作为主角们的最终目标。

正如人们所熟知的那样，整个《西游记》的故事源自鉴真和尚东渡这一真实的历史事件。在当时社会，这样的目标和信念无疑是真实存在的。同时，作者用想象力幻化出一个神话的世界，将现实生活中的黑暗与不公幻化成妖魔，然后想象出一个具有神力的人物来引领正义的力量，在完成任务的途中将黑恶势力一网打尽，从而创建一个和谐的社会。故事中纷纷涌现出的各类幻想形象以及充满了真正的法术的西行经历，都是作者想象力的成功体现，让读者犹如身临其境，进入了那个光怪陆离的幻想世界。故事中各类妖怪及神仙的最终归宿以及唐僧师徒四人最终成功的结局，也表现出了作者对于现实生活的美好向往。

由此看来，虽然《西游记》的整个故事以喜剧收场，却不过是文人的最终幻想，把现实中无法实现的理想在作品中实现，不能不说这是中国传统文人的悲哀。

其次，从诞生两部伟大作品的时代背景来看，两部作品的最终目的都是辛辣尖锐地批判社会，从而唤醒世人。而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黑暗的社会统治力量是决不能允许这样的作品出现的。因此，两位作者都选择了为真实而幻化，从而减少黑暗统治社会对自己创作的阻力。

《堂吉诃德》产生于17世纪教会统治下的西班牙，当时的西班牙封建贵族和僧侣还保持着特权，苛捐杂税繁多，贫富分配不均，阶级不平等现象明显。这个时候的欧洲正处于黑暗的中世纪向文艺复兴过渡的时期，所以尽管专制王权与天主教会勾结在一起，用宗教裁判镇压所有思想先进的人民的反抗，却仍涌现出了一批人文主义的优秀作家，塞万提斯便是其中一个。当时骑士小说在欧洲盛行，塞万提斯认为骑士小说是精神的鸦片，会使人陷入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创作了《堂吉诃德》，以一种“幻想破灭”的方式表达了对主流文学的嘲讽。塞万提斯借助虚构的现象和人物，将作品中看似荒诞的事情展现给读者，通过讲故事的形式揭露人们虚伪的面目和滑稽可笑的嘴脸，用幻想的方式告诉了人们幻想的不可行性。

《西游记》产生于明代高度封建中央集权的社会背景之下。当时的中国，是资本主义萌芽开始增长的时代，对当时的世人来说，所谓的资本主义是一种反对封建主义的先进思想。就如同我们在西游记中所看到的，吴承恩通过幻想的世界所表达出来的，是“个人主义”、“自由主义”、“反对神权、反对专制”的思想。所以，作者在《西游记》中运用了一种彻底的、幻想的写作手法，并以喜剧的结尾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对时代进步的祝福。

最后，从两部作品的文学形式上来看，《西游记》本身就属于一部神话小说，其构思、题材、情节等方面，大都来源于佛经故事。所以，秉承神话故事的一贯特点，作者在其中大量运用了幻化、夸张的写作手法，更多地运用了比喻的艺术形式。而《堂吉诃德》是借当时最为流行的骑士小说的外壳，传达了对于黑暗社会人民思想麻木的讽刺之意，所以便将全部的想象力凝聚于一人之身，通过他和外界的矛盾，达到一种鲜明的戏剧效果。

四、结语

《西游记》和《堂吉诃德》是中西方古典文学中幻想小说的扛鼎之作，在艺术、文学、文化、时代意义方面都具有极高的价值。通过对两部作品的创作背景、人物形象、故事情节包括其作者个人经历及创作背景的分析，可以清晰地看到两部作品在风格、描写、表达上的差异性和他们内在的相似性。

同样处于封建时期，相似的家庭出身与同样的对于社会现状的不满使得两部作品的作者尽管身处世界不同的地域，却有了心灵上的共鸣。出于对封建制度和对统治阶级的不满，出于对社会主流文化进步与发展的一种期盼，在专制制度的压力下，两位作者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用虚构一个幻想世界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深刻的思考。

千百年来，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读者被两部作品中所描绘的那个充满幻想的世界所吸引，也透过作者离奇的幻想看到了他们作为时代的先驱者，对社会进步、人性解放的一种要求。在时间的沉淀后，《西游记》和《堂吉诃德》会更加绽放出动人的光彩，我们作为读者，也会更加深刻地理解这两部作品的意义与内涵。

［1］AUGUSTÍN Redondo.Otra manera de leer el Quijote［M］.Madrid：Editorial Castalia，1998.

［2］RAMÓN MENÉNDEZ Pidal.Cervantes y el ideal caballeresco［M］.Madrid：La GráficaComercial，1948.

［3］RAMIRODE Maeztu.Don Quijote o el amor：ensayos en simpatía［M］.Salamanca：Anaya，1964.

［4］ERIC CLIFFORD Graf.Cervantes and modernity：four essays on Don Quijote［M］.América：LewisburgBucknellUniversity Press，2007.

［5］EVA Reichenberger.Cervantes y su mundo［M］.Kassel：Edition Reichenberger，2005.

［6］朱光潜.光潜美学文集［M］.上海文艺出版社，1982.

［7］左东岭.学前沿（第十二期）［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7.

［8］竺洪波.四百年《西游记》学术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6.

［9］范伯群.中国现代通俗文学史［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10］MALCOLM Bradbury.文学地图［M］.台北：Argun publishing，2007.

［11］杜贵晨.传统文化与古典小说［M］.保定：河北大学出版社，2001.

I106

A

申晴（1990-），女，硕士，助教，研究方向为西班牙文学、中西比较文学、女性文学。马建华（1966-），女，教授，研究方向为认知语言学、英语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