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馆研究的多元视角*

2017-03-21 15:34
上海地方志 2017年4期
关键词:方志学科服务

周 亚

新世纪以来,各地兴起方志馆建设的热潮。据统计,截止2015年8月,全国已建成国家方志馆1个、省级馆15个、市级馆60多个、县级馆近200个①国务院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全国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纲要(2015-2020年)的通知》,2017年8月23日,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5-09/03/content_10130.htm。。在《全国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纲要(2015—2020年)》中,将“加快信息化和方志馆建设”②国务院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全国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纲要(2015-2020年)的通知》,2017年8月23日,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5-09/03/content_10130.htm。列入总体目标。《上海市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纲要(2016—2020年)》③上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厅:《上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上海市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纲要(2016—2020年)》的通知》,2017年8月 24日,http://www.shanghai.gov.cn/nw2/nw2314/nw2319/nw12344/u26aw50684.html。《陕西省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2016—2020年)》④陕西省人民政府办公厅:《陕西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省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2016—2020年)的通知》,2017年8月 24日,http://www.jingbian.gov.cn/gk/zfwj/szfwj/37665.htm。《广东省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2016—2020年)》⑤广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广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广东省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2016—2020年)的通知》,2017年 8月27日,http://zwgk.gd.gov.cn/006939748/201607/t20160715_663577.html。《江苏省贯彻全国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纲要(2015—2020年)实施方案》⑥江苏省人民政府办公厅:《省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江苏省贯彻全国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纲要(2015—2020年)实施方案的通知》,2017年8月 27日,http://www.jiangsu.gov.cn/jsgov/tj/bgt/201601/t20160108490360.html?sqjwxa=gz00r3。等各级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文件中,也纷纷将加强加快方志馆建设列入各省(直辖市、自治区)发展目标。随着方志馆建设的持续开展,带动了对方志馆的学术研究。2016年,国家方志馆创办馆刊《中国方志馆研究》,致力于对方志馆基础理论研究和对现实问题的探讨,尤其是“对方志学、方志馆建设具有战略性、前瞻性、重大现实指导性问题的研究”⑦中国方志网:《国家方志馆馆刊<中国方志馆研究>征稿启事》,2017年8月28日,http://www.difangzhi.cn/zgdfz/tzgg/201611/55b222f99d9d40af8a841ae28f8ef1eb.shtml。,为方志馆建设与研究搭建了专门的交流平台,表明方志馆已经成为一个新的专门研究领域。研究视角和研究方法的创新是学术创新的重要路径,对于方志馆研究来说亦是如此。本文拟以方志馆研究为例,试对多元视角与方法在其研究中的应用做以分析,以期有助于促进方志馆研究在研究范式上的创新,进而推动方志馆实践的发展。

一、方志馆研究领域学科分布与研究群体的单一化

为了了解方志馆研究的现状,笔者以“方志馆”和“通志馆”为主题在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进行组配检索,得到检索结果1256条(截止到2017年8月28日)。首先,对这些文章按照学科分布分组分析,结果如下:

图1 方志馆研究文献的学科分布

其次,再对这些检索结果进一步按照发文机构分组分析,结果如下:

图2 方志馆研究文献的主要发文机构

由以上两步的粗略分析,至少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一)学科分布的单一化。当前中国方志馆研究呈现出学科单一化的局面,主要集中在“中国民族与地方史志”领域(如图1所示),“输入”与“输出”不足。单一化的学科分布表明,方志馆研究的内敛性特征明显,而发散性特征不足。这可能导致两方面的影响:(1)对其他学科理论与方法的借用较少,“输入”不足。由于较少受到其他学科的冲击和影响,学术研究的范式较为稳定,但也容易产生“固步自封”的狭隘性,使方志馆研究容易囿于学术研究的“方寸之地”,不利于学术领域自身的成长成熟。(2)自身理论与方法对其他学科的影响较小,“输出”不足。囿于单一化的学科领域,方志馆研究的成熟受到限制,这必然影响到自身理论与方法的创新,影响到具有辐射力的理论与方法的产生。由此,也难以产生能够对其他学科有影响力的理论、方法与研究范式,从而将限制方志馆研究对方志学和对整个人文社会科学界的学术影响力。

(二)研究群体的单一化。方志馆研究文献的主要发文机构为各级地方志办公室、方志馆、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如黑龙江省地方志办公室、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办公室、广西地方志办公室、山东省地方志办公室、浙江省地方志办公室、北京市地方志办公室、吉林省方志馆、广西通志馆、广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新疆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吉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等。这些机构可视为方志馆研究的“实践派”。与之相对应,高校与科研院所等“学院派”机构则较少出现在方志馆研究的核心发文机构中(仅有中国社会科学院、复旦大学、郑州大学等几家)。当然,这种现象的出现受到方志学在高校的学科建设现状的制约。这种以方志实践工作者为主的研究现状,对于方志馆研究可能产生以下影响:(1)方志工作者可以密切接触到方志馆实践工作,这为其开展相关学术研究提供了丰富的研究素材。例如,方志馆用户使用方志馆馆藏资源的行为信息,为方志馆工作人员研究其用户行为规律提供了一手数据。(2)方志馆工作群体长于实践,但也存在着理论研究的“短板”。这有可能导致的后果是,大量方志馆研究论文类似于对实践经验的工作总结,缺少规范的研究理论与方法的指导,缺少对感性实践经验的理论升华,也因此限制了论文对他馆与其他学科更广泛的应用价值。正如邱新立所称:“部分方志工作者长于方志编修实践,理论研究能力不足,研究成果引用文献总体数量较低,学术含金量不高;有些研究成果内容创新少,而且在论点、论据、论证上没有太多新意;有些研究成果还存在思路不清、层次不清、逻辑不顺等情况;一稿多发现象仍很常见。”①罗昕:《“方志学”是否已是独立学科》,2017年8月28日,http://www.thepaper.cn/news Detail_forward_1577412。这将严重制约方志馆学术研究的规范性与长远发展。

二、多元视角与方法对于方志馆研究的必要性

现代学术的发展,一方面表现出日益细化和专业化分工的趋势,不断出现新学科以及新的学科分支,如数字出版②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数字出版专业人才培养方案》,2017年8月28日,http://sim.whu.edu.cn/jx/bks/pyfa/2016-05-05/396.html。、商业分析③华东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部:《商业分析》,2017年8月28日,http://coe.ecnu.edu.cn/html/1/53/56/index.html。、再生医学④中国科学报:《“再生医学”新学科 3D打印出的生育梦》,2017年8月28日,http://sn.ifeng.com/a/20170607/5729729_0.shtml。等新兴专业的兴起。这也为建立独立的方志学学科建制提供了发展机遇。另一方面,各学科交流的趋势日趋明显,跨学科研究日益频繁,学科之间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交叉研究领域不断形成,打破了“固守一经”“独守一隅”的学术研究状态。不同学科之间日益频繁地开展思想、理论、方法、应用等方面的交流与对话。在这种背景之下,采用多学科的研究视角与方法,吸纳其他学科之所长,对于方志馆研究来说,既有其必要性,更有其多方面的价值。

(一)有助于提升方志馆研究的规范性。当前方志馆研究论文仍存在较多的不规范之处,如参考文献格式不规范、引用文献不加标注、缺少摘要和关键词等论文要素、缺少文献综述、行文用语的口语化和文学化色彩、研究过程的规范性不够等等。形式上的规范性是与其他学科进行学术交流与传播学术成果的基础。社会学、经济学、心理学等成熟的社会科学在形式上的规范性方面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也促进了其学术成果的广泛传播。因此,对于其他学科的借鉴与学习,将有助于促进方志馆研究规范性的提升。

(二)有助于丰富方志馆研究的方法体系,促进研究范式的革新。方法是科学研究的工具,是推动学术创新的有力手段。在中外学术史上,研究视角与方法的革命曾推动了一次又一次的学术进步,如“二重证据法”对于史实考证的贡献、顾颉刚“层累地造成的中国古史”的新视角对于历史学界的震动、牛顿将数学方法应用于物理学研究中①刘佳秋:《科学方法与历史上的科学革命》,《科技管理研究》2009年第4期。等等。至于今日,大数据方法对于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也带来了冲击,促进了诸如数字人文②戴安德,姜文涛:《“数字人文:观其大较”》,《山东社会科学》2016年第11期。等领域的发展,正迅速影响着文学、历史、哲学等传统人文学科。在当前的中国方志馆研究文献中,存在着大量依赖于工作感悟、实践总结的思辨式文章,较多采用归纳、演绎方法,而较少采用调查统计、案例研究、观察、实验等社会学科广泛采用的实证研究方法。对规范科学研究方法的采用是衡量一个学科或研究领域成熟度的重要标志。方志馆研究在规范方法体系上的缺失,将严重制约其实践发展与理论创新,而借鉴其他学科的多元视角与方法将有助于弥补这方面的缺失。

(三)有助于促进方志馆学、方志学及相关学科的理论体系建设。方志馆是客观存在的社会文化机构,受到政治、经济、文化、科技、法律等来自外部环境的多方面影响。因此,要想全面认识这一文化机构的本质规律,促进方志馆服务工作的开展,就需要采用多方面的视角与方法对其“详加审视”。采用多学科的视角与方法去分析、考察、研究方志馆这一客观存在的社会文化机构,有助于促进对方志馆内部运行规律与外部服务模式的全面总结与揭示,在比较视野下揭示其与图书馆、博物馆、档案馆、文化馆、展览馆等文化机构的区别与联系,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一套以方志馆为核心、与社会各系统(政治、经济、文化等)交流互动的方志馆学理论体系,为方志馆及地方志事业发展提供科学有效的理论分析工具。同时,由于机构之间的相似性,方志馆学的建设也将有利于推动图书馆学、博物馆学、公共文化服务等相关学科的理论体系建设与完善。

三、多元视角与方法在方志馆研究中的应用

多元视角的研究要求采用多元视角、多元方法、多学科理论去剖析、发现、解决方志馆发展过程中遇到的各种理论与实践问题。那么,这种多元视角的研究具体要如何进行?笔者举几例以说明多元视角与方法在方志馆研究中的应用:

(一)用户转向。当前的方志馆研究存在着一种明显的“馆本位”和“内向型”研究取向,即往往站在方志馆工作人员立场、方志馆自身组织管理的角度去思考和分析问题,而较少从方志馆用户的角度去研究如何提供更好的服务③笔者在中国知网检索以方志馆“用户”为主题的相关文献,所得结果几近为零。。在倡导“修志为用”“提升服务大局能力,为党政机关、社会各界和人民群众服务”的时代背景下,更需要了解地方志读者、方志馆不同用户的深层次、多样化的用户需求,了解了服务对象,才能更有针对性、预见性地做好方志馆的服务工作。因此,这对改变当前方志馆研究的用户缺位和“馆本位”取向提出了要求:要将“馆本位”和“内向型”的研究取向转为“用户本位”和面向各类用户的“外向型”研究,至少要将“用户本位”和“馆本位”放到同等位置,既要做好方志馆内部资源建设、组织管理的研究,又要做好对于方志馆各类用户的研究。在这方面,或许可以借鉴图书馆学、心理学、教育学、市场营销等学科用户研究的理论与方法,尤其是问卷统计方法、观察法、实验法、访谈法、个案研究方法等实证研究方法。知名图书馆学家、曾任中共中央编译局图书馆馆长的杨威理曾说过:“办好图书馆需要掌握一条:要作为一个读者来办馆,千万不能单纯地以一个馆员的身份来办馆。”①金恩晖,陈瑞玲:《坐拥书城四十载事业学问皆楷模——集读者、馆长和学者于一身的杨威理先生》,《.图书馆学研究》1993年第6期。对于方志馆来说,也是如此。目前方志学界有学者已有这方面的论述,如潘捷军认识到图书馆以人为本的服务理念对于方志馆建设的借鉴意义:“在充分借鉴运用现代化传播手段的同时,又不能完全依赖物质手段,还要像图书馆那样,用更为亲民的理念,更为优质的服务,让更多的人亲近传统,走进历史。相反,如果不做这样的创新努力,传统文化自身的影响范围可能会日益萎缩,与当代社会渐行渐远,这恰恰是传统文化的悲哀,某种意义上也是当代地方志工作者和文化建设的失职。”②潘捷军:《论图书馆事业对中国方志馆建设的历史贡献和现实启示》,《山东图书馆学刊》2015年第1期。但真正要确立用户本位的理念,重视不同用户的需要,研究用户的多样化需求,方志馆研究与实践界尚需不断努力。

(二)比较研究。方志馆与图书馆、档案馆、文化馆、展览馆等文化设施存在着诸多相通与不同之处。对方志馆和其他文化设施的比较研究,不仅有助于明确方志馆的概念、定位、功能、馆藏、服务、用户群体等方面相较于其他文化机构的独特性,从而更好地开展方志馆的建设、管理与服务。而且,比较研究的过程,也是与图书馆学、档案学、博物馆学等学科知识与方法对话交流的过程,是跨学科的研究过程,有助于丰富方志馆建设的理论与方法,并将方志馆建设与服务中的理论与方法介绍到其他学科,实现方志馆学与方志学理论的“输出”。当前的数字方志馆建设,是可以开展比较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在建设数字方志馆的过程中,如何能够有效地使其在数字资源内容上区别于数字图书馆、数字档案馆,从而防止重复建设?如何使其与数字图书馆、数字档案馆等有效互联,从而实现资源整合共享?数字方志馆能否借鉴数字图书馆、数字档案馆的服务模式?数字方志馆、数字图书馆、数字档案馆的用户群体特征与使用特征有何差异与共性?以上这些问题,都需要借助于比较研究的视角与方法。在此过程中,比较图书馆学、比较教育学、比较文学等比较研究学科可以为方志馆与其他文化机构的比较研究提供一些思路与方法。

(三)口述史资料收藏。口述史既是一种历史研究方法,又是一种历史研究成果和文献资料,补充与丰富着历史的记忆。近些年,口述史研究在中国学术界日渐活跃。口述史研究具有明显的跨学科特征。除了与历史学相关之外,还涉及新闻传播学、社会学、图书馆学、博物馆学、档案学、文献学、民族学、法学、艺术学等学科领域。在2017年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立项课题中,亦有诸多口述历史方面的课题,这些课题分布在中国历史、政治学、外国文学、宗教学、语言学、新闻学与传播学等专业③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2017年国家社科基金年度项目和青年项目立项结果公布》,2017年8月28日,http://www.npopss-cn.gov.cn/n1/2017/0704/c219469-29382897.html。。可见,口述史研究已经进入这些学科的主流学术视野,并表现出显著的跨学科研究趋势。口述资料收藏已经引起图书馆界的密切关注,如中国国家图书馆的“中国记忆项目”④全根先:《口述史、影像史与中国记忆资源建设》,《国家图书馆学刊》2015年第1期。、湖南图书馆的抗战老兵口述录工作⑤马德静:《为了不能忘却的纪念:湖南抗战老兵口述录》,《图书馆杂志》2013年第9期。。在方志学界,已有学人认识到口述历史对于方志馆工作的重要性,如佟勇为认为口述史收藏“有助于地方志功能的发挥”、“能够发现和保护某一地方的历史文化遗产”、“对修志具有特殊的作用”以及“丰富方志馆的馆藏并能改善馆藏结构”⑥佟勇为:《浅谈口述历史对地方志馆的作用》,《沧桑》2013年第4期。。在方志馆实践领域,广州市地方志办在广州市地方志馆创建了全国方志系统首家口述历史数据中心——广州口述历史数据中心,并面向社会公开征集广州地区口述历史成果(文字、图片、录音、视频等)①广州市情网:《关于向社会公开征集口述历史成果的公告》,2017年8月29日,http://www.gzsdfz.org.cn/ztlb/201707/t20170712_65753.html。,标志着方志馆已经开始积极参与到口述史资料的收集、收藏之中。然而,这一工作涉及到口述史的采集、整理、加工、组织、存储、服务等一系列过程,牵涉到方志学、公共史学、新闻传播学、艺术学、图书馆学、档案学、博物馆学、法学、民族学、社会学、文化学、语言学等学科理论与方法,为跨学科的多元视角研究提供了契机。

(四)公共文化服务。2006年,《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要求“加快建立覆盖全社会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②人民网:《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2017年8月26日,http://cpc.people.com.cn/GB/64093/64094/4932424.html。。2015年,《全国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纲要(2015—2020年)》明确指出要:“发挥地方志资源在地方公共文化服务中的重要作用。”③国务院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全国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纲要(2015—2020年)的通知》,2017年8月23日,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5-09/03/content_10130.htm。有学者认为:“方志馆的属性更具有明显的公共文化服务特征。方志馆通过存储和应用浩瀚的方志资料,发挥独具特色的文化存储、资政教育和促进地方志事业发展的文化服务功能。”④尹虹娟:《略谈方志馆公共文化服务的特征和功能》,《福建史志》2015年第3期。.2017年3月1日,《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⑤中国人大网:《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2017年8月20日。http://www.npc.gov.cn/npc/xinwen/2016-12/25/content_2004880.htm。正式实施,为推进方志馆开展公共文化服务提供了政策机遇。可见,在公共文化服务的视域之下探讨当代方志馆的建设与发展,已成为发挥地方志和方志馆公共文化服务作用、推进社会利用方志与方志馆的必然要求。近年来,我国学者对公共文化服务作了大量研究⑥代表成果有:陈威《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研究》(2006)、王世伟《城市图书馆公共文化服务体系论丛》(2008)、柯平《公共图书馆的文化功能在社会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中的作用》(2010)、曹爱军和杨平《公共文化服务的理论与实践》(2011)、巫志南《社区公共文化服务》(2012)、冯佳《公共文化服务制度建设研究》(2015)、陆晓曦《“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立法支撑研究》(2016)等。。相关研究成果构建了公共文化服务的理论体系,推动了我国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实践进程,也为方志馆开展公共文化服务提供了基本的理论与方法。公共文化服务属于典型的交叉研究领域,涉及图书馆学、博物馆学、文化产业管理、文化政策、法学、公共管理、行政管理、经济学、社会学、艺术学、文学、哲学等相关专业领域。方志馆如何开展公共文化服务?如何促进方志馆文化产品的高效传播?如何提高其文化服务的效能?如何使方志馆的文化服务区别于图书馆等机构提供的文化产品与服务?方志馆公共文化服务中是否存在着失衡问题?如何解决?如何保障公平?等等。以上这些问题都需要在多学科的理论框架内进行深度探讨,为方志馆研究借用多学科知识与方法提出了要求。

四、结语:作为方志学重要分支的方志馆学

包括人文社会科学在内的当代中国学术研究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同学科之间日益渗透、交叉与融合,推动学术研究方法的使用日益走向多元化和综合性。方志馆研究也是如此。本文对多元视角与多学科方法在方志馆研究中的应用进行了初步探讨,希望能引起学界同仁对采用多学科方法研究方志馆的兴趣。今日之方志学界正在大力推动当代方志学学科建设,而对方志馆研究视角与方法问题的探讨或将有助于方志学理论体系的完善。通过对相关学科理论与方法的借鉴,将有助于提升方志馆研究的规范性,丰富其方法体系,进而建立一套以方志馆为核心并注重考察方志馆与社会各系统(政治、经济、文化等)交流互动的方志馆学理论体系。无疑,作为方志学重要分支的方志馆学,将会大为丰富和完善方志学的体系结构。

[1]人民网:《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2017年8月26日,http://cpc.people.com.cn/GB/64093/64094/4932424.html。

[2]中国人大网:《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2017年8月20日,http://www.npc.gov.cn/npc/xinwen/2016-12/25/content_2004880.htm。

[3]国务院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全国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纲要(2015-2020年)>的通知》,2017年8月23日,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5-09/03/content_10130.htm。

[4]上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厅:《上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上海市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纲要(2016-2020年)>的通知》,2017年8月24日,http://www.shanghai.gov.cn/nw2/nw2314/nw2319/nw12344/u26aw50684.html。

[5]陕西省人民政府办公厅:《陕西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省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2016—2020年)>的 通 知》,2017年 8月 24日,http://www.jingbian.gov.cn/gk/zfwj/szfwj/37665.htm。

[6]广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广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广东省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2016—2020年)>的通知》,2017年8月27日,http://zwgk.gd.gov.cn/006939748/201607/t20160715_663577.html。

[7]江苏省人民政府办公厅:《省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江苏省贯彻全国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纲要(2015-2020年)实施方案 >的通知》,2017年8月27日,http://www.jiangsu.gov.cn/jsgov/tj/bgt/201601/t20160108490360.html?sqjwxa=gz00r3。

[8]中国方志网:《国家方志馆馆刊<中国方志馆研究>征稿启事》,2017年8月28日,http://www.difangzhi.cn/zgdfz/tzgg/201611/55b222f99d9d40af8a841ae28f8ef1eb.shtml。

[9]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2017年国家社科基金年度项目和青年项目立项结果公布》,2017年8月28日,http://www.npopss-cn.gov.cn/n1/2017/0704/c219469-29382897.html。

[10]广州市情网:《关于向社会公开征集口述历史成果的公告》,2017年8月29日,http://www.gzsdfz.org.cn/ztlb/201707/t20170712_65753.html。

[11]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数字出版专业人才培养方案》,2017年8月28日,http://sim.whu.edu.cn/jx/bks/pyfa/2016-05-05/396.html。

[12]华东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部:《商业分析》,2017年8月28日,http://coe.ecnu.edu.cn/html/1/53/56/index.html。

[13]中国科学报:《“再生医学”新学科3D打印出的生育梦》,2017年8月28日,http://sn.ifeng.com/a/20170607/5729729_0.shtml。

[14]罗昕:《方志学”是否已是独立学科》,2017年8月28日,http://www.thepaper.cn/news Detail_forward_1577412。

[15]刘佳秋:《科学方法与历史上的科学革命》,《科技管理研究》2009年第4期。

[16]戴安德,姜文涛:《数字人文:观其大较》,《山东社会科学》2016年第11期。

[17]全根先:《口述史、影像史与中国记忆资源建设》,《国家图书馆学刊》2015年第1期。

[18]马德静:《为了不能忘却的纪念:湖南抗战老兵口述录》,《图书馆杂志》2013第9期。

[19]佟勇为:《浅谈口述历史对地方志馆的作用》,《沧桑》2013年第4期。

[20]尹虹娟:《略谈方志馆公共文化服务的特征和功能》,《福建史志》2015第3期。

[21]金恩晖,陈瑞玲:《坐拥书城四十载事业学问皆楷模——集读者、馆长和学者于一身的杨威理先生》,《图书馆学研究》1993年第6期。

[22]潘捷军:《论图书馆事业对中国方志馆建设的历史贡献和现实启示》,《山东图书馆学刊》2015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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