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武静
有时会莫名地怀念中学时的一门课——劳动课。这是一门神奇的课程,课程内容五花八门:有时去图书馆整理图书,有时去工厂搬运东西,有时在校园里扫扫落叶,有时要在实验室里擦擦桌子。
最好玩的一堂劳动课是学习怎么用萝卜削出一朵花,当然学不会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不考试。刺绣其实也是当年诸多要学的课程之一,当然由于种种客观因素,这一项基本成了“纸上学绣”。我看着那学期发下来的劳动课本,其中刺绣的部分看得我心花怒放,原来这么多针法讲究,才能绣出花团锦簇。
忙于考试的中学时光里哪有多余的闲暇?刺绣的闲情逸致真是不合时宜。高考结束的暑假,没有预想中的狂欢,只是大段的空白以至百无聊赖。消磨来消磨去,发现刺绣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连绣花撑都没用,便拿一块有暗花纹的雪白锦帕开了刀。
一团殷红花朵,几瓣绿叶相托,毫无技术可言的绣品,敝帚自珍,怎么看也覺三分得意。可惜来串门的堂妹看了,新奇不已,被她索走了,至此无影无踪。
如今有了自己的时间,闲暇的日子,在温暖的阳光里绣一绣悠闲心情,一针一线密密交织,也并不十分地用心,只是随意而已,忙起来时也就放在一边不去管它。年深日久,终有花团成就的一日,细细看时,竟是多少光阴都浸在一幅绣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