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锺书愿永远列名吴宓弟子之列

2017-03-11 22:13:45郁馥
文存阅刊 2017年2期
关键词:耳顺吴宓钱锺书

钱锺书愿永远列名吴宓弟子之列

七十年代的一天。当时已经年过耳顺的钱锺书登门拜访了他的恩师吴宓。当年。在吴宓想要迎娶情人毛彦文的时候,钱锺书曾写文章讽刺这未来的师母为“卖弄风情的半老徐娘”,称吴教授的行为为“中年无行之文士,以著其可鄙可笑之情形”。吴宓一看到这文章,当时就气得冒火,心想:你不愿当我的研究生,我忍!你说我笨,我也忍!可是,你怎么可以诋毁我的爱情?从此,你出门向左,我向右;你坐公交,我打的;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如今,时过境迁,两人的心态都已有了很大的变化。吴宓一见钱锺书,就拉着他的手,亲热地说道:“锺书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不提了。来来来,跟我讲讲你的退休生活吧。”钱锺书老老实实地说:“老师,我不吸烟,不喝酒,不跳广场舞,除了闭门做学问,跟老伴儿一起看看书,可真没啥别的事可做了。”

吴宓一听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比我强比我强啊!师生两人相对而笑。一个率直,一个坦诚,真是一对黄金搭档!那些小小心结,就这样化解了。

1993年,吴宓的女儿吴学昭带着计划出版的《吴宓日记》前来请钱锺书写序。那时候吴宓已经过世了。八十三岁高龄的钱老忆起往事,思绪万千,充满深情地写下了一句话:“我愿永远列名吴先生弟子之列中。”赤子之心,可见一斑。

(《当民国文人有了朋友圈》郁馥著天地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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