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电视公益节目的传播属性探析

柯 赵振宇

《等着我》电视公益节目的传播属性探析

这几年来《等着我》作为央视热播的电视公益节目，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收视率和口碑上都取得了巨大成功，甚至带动了社会上潜存的有生公益力量，在全社会引发了一股公益助人的热潮。在这个充斥着电视娱乐化的时代，《等着我》堪称是一股清流，其“一夜爆红”可以看作是社会公益力量的厚积薄发，也被认为是其将公益作为“光明正大”的传播目的与其高效有力的传播方式上的成功。对于《等着我》这支走在公益大道上的“电视新秀”，很多地方都处在探索阶段，不可能方方面面都做到尽善尽美。由此可见，作为《等着我》的重要组成成分——其传播属性值得我们认真推敲和研究探讨。

传播属性 公益节目 等着我

2016年2月19日习近平在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座谈会上强调，新闻舆论工作者要转作风改文风，俯下身、沉下心，察实情、说实话、动真情，努力推出有思想、有温度、有品质的作品。[1]做公益也是如此。央视推出的大型公益寻人节目《等着我》在近几年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创出好口碑的同时还带动了潜藏的社会上的有生公益力量，全社会激起了公益寻人热。《等着我》的公益大厦眼见得就要建成。然而大厦太高，就有成为危楼的风险。《等着我》作为全新的电视公益节目固然走出了几步好棋——布局公益，召唤人心，但依旧难以面面俱到——在某些程度可以做得更好，它表面的光鲜亮丽之下实则潜伏着危机。《等着我》实际上是一个新闻策划的结果，如何把握好策划的科学性应注重新闻的真实性、客观性、价值性。[2]

一、《等着我》——纯娱乐化时代里的一股清流

《等着我》是央视自2014年推出的一宗大型寻人公益节目，该栏目以央视官网为基础，聚合了部委、明星、专家、志愿者以及全媒体的力量，旨在发挥国家力量，搭建全方位的“全媒体公益寻人平台”，帮助人们找回失散已久的故人。在这个电视节目被光鲜亮丽的娱乐消费所充斥的时代，如《等着我》这样的公益寻人节目可谓是一股清流，在现有的娱乐至上的电视节目中另辟蹊径，短短两年内取得了巨大成功的同时，再次将“公益”二字深入人心。

自《等着我》2014年4月在央视开播以来，在短短两年时间内，总共发布寻人信息111270条，搜集线索15299条，无偿帮助求助者6000名，通过节目数千家庭实现了破镜重圆，寻人成功率高达60%。又根据CSM微博电视指数得知，《等着我》作为央视黄金档特别节目，全国网平均收视率为2.06，最高时达到2.42，位列同时段播出收视第一、央视一套黄金档三年总榜第一，在日前统计的全国综艺节目收视率排行榜上，仅次于浙江卫视的《中国好声音》和《奔跑吧兄弟》。[3]作为国内首宗取得极大成功的公益节目案例，《等着我》在创下公益和收视的双赢的同时，也使得我们对其成功的理由或方式产生极大的好奇与仔细的思量。

（一）轻娱乐，重公益，全新模式质朴风格打响品牌效应

过去，中国不是没有公益节目的存在，但都是偏娱乐类的，如湖南卫视在2012年3月份推出的、于每周五晚10点黄金档时间播出的慈善类公益歌唱类节目《天声一队》，打出的口号虽然也是为了公益慈善事业，但是在其一个多小时的内容组成中，歌手之间的PK演唱时间超过四十分钟，而只用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来讲述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的故事，显而易见的娱乐比重过多会损害到节目最重要的公益元素。当然这种节目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博取观众的眼球，但不久就会被观众看穿并抛弃。[4]

《等着我》显然不同，它的娱乐性不强，走的是人文关怀的路线，它采取的质朴的面对面“主持人—嘉宾”谈话模式，摒弃了以往电视节目通用的哗众取宠的娱乐方式，并结合了强大的媒体专业能力，切实地帮助有需要的人们寻找亲人，形成了全新的公益节目体系。再加上节目录制现场整体呈现出温馨、和谐的画面，选择的主持人又是大众都耳熟能详的和蔼可亲的倪萍奶奶，也为节目加分不少。最后，节目的主要构成部分之一就是聆听嘉宾与被寻人之间的故事，其于情于理，动情至深，又是真人真事，这样的节目怎么能不受到大众的喜爱？

湖南卫视的《天声一队》只播出了一季就被湖南广电下了停播令，而《等着我》已经播出三年却依然拥有着超高收视和大量的忠实观众，如今更是打响了属于自己的品牌效应，具备了更高的社会影响力，可见并不是偶然。

（二）“真人+真事=真实”的节目模式为根基

“我们不说假话，只讲真故事。”这是《等着我》栏目组一直回应给业界的话。在其他的公益节目里，在讲述当事人的情感故事时，多喜欢着重渲染其故事性和情感性，甚至为了提高收视率和关注度，走猎奇路线——捏造一些虚假的“情感故事”。可是《等着我》并不需要做这些“小动作”，在《等着我》节目录制取材的过程中，永远不会缺少真实感人的故事。

据2016年10月9日，中民社会救助研究院联合今日头条在京发布《中国老年人走失状况调查报告》统计[5]，中国每年会走失老人约50万人，从21世纪初至今，有多少家庭仍然没能与亲人团圆？中国有着太多这样的现象，太多像这样需要帮助的人们或家庭，这些人都渴望通过《等着我》节目的播出获得帮助，找寻自己的亲人，他们的故事也都有希望成为《等着我》的节目素材，被更多人所知道，从而得到更多来自互联网线上线下的人们帮助。

《等着我》的节目制片人杨新刚曾这样说道：“素人上节目最大的优势在于真实。”[6]他认为参与《等着我》节目录制的求助者，都是未经“雕琢”的素人——一群普普通通的平凡人，他们没有舞台经验，对于初次登上舞台、对于寻人的结果，他们都会本能地紧张，他们在舞台上将表现出作为普通人的最真实的样子，他们会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时动情流泪，当与亲人阔别多年重逢会显得局促不安最后失声痛哭，也许他们有时还会需要借倪萍奶奶的肩膀靠一下，但也就是这种最真实、最质朴的“平凡”，最能打动人。[7]

（三）彰显中华传统美德，弘扬爱国主义精神

中华传统美德自古以来就是中华民族的重要组成部分，与民族发展和进步密不可分，是我们的传承。而在《等着我》这样一宗电视节目中，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得到了极大的体现[8]。譬如，在《等着我》2015年“ 9·18特别节目”一期中，让观众印象极为深刻的94岁抗战老兵潘定槐——他为了追寻七十年前在日本投降会议上共同见证抗战胜利的昔日战友，来到了《等着我》节目现场。他对着主持人倪萍，对着电视机前的所有观众，讲述着自己的真实故事。作为一个历史的真正见证者，他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最后，他也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与自己的老战友相聚。

在节目录制快要结束的时候，老兵对着自己昔日的战友，对着过去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的胜利，对着正确的历史轨迹，对着繁荣昌盛的祖国现状，行了庄严的一礼，那一礼蕴含太多，有对祖国的感恩与忠诚，也有对古老岁月的怀念。那幅场景至今仍在许多观众的脑海中回映，惹人感触，难以释怀。

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和爱国主义精神在《等着我》上得到了印证和体现，一宗公益节目竟然帮助我们拾起了那些将要遗忘的重要品质。

二、《等着我》传播属性的深层次探讨

大型公益节目《等着我》在短短两三年间就火遍大江南北，并带动了社会各界积极开展公益行动，它的成功有目共睹。很多《等着我》的忠实观众们所不知道的是：《等着我》最早问世于1998年，是俄罗斯的一项寻亲节目，最开始命名为“寻找你”。该节目旨在帮助寻找不同年代因各种原因失去联系的亲人。而由中央电视台2014年全新改造的《等着我》也延续了这种模式[9]。在节目的早期，这种模式取得了一定程度的成功和众多观众的支持，但是作为新型电视公益节目的开拓者，《等着我》能够在各个方面都能做到面面俱到吗？它的模式没有缺陷吗？作为它的重要组成部分——传播属性，我们将展开具体地分析和探讨。

（一）从新闻性上分析

《等着我》作为央视强势推出的公益节目，其内容必须要保证一定程度的新闻性。而新闻最重要的特性在于其真实性和时效性。

1、从新闻的真实性上分析

《等着我》节目组官方曾经说过，要打造以素人为主体的公益节目，除了节目主持人和嘉宾做到平易近人以外，节目还将为观众展示求助者最真实的一面。可我们都知道一档电视节目想要做好，必定会存在一个“事先彩排”的过程。可以想象，《等着我》要在做出公益效果的同时，保证节目质量，同样很难绕过这一道坎。所以，在节目录制过程中，主持人和现场嘉宾以及求助者们，事先必然都进行过多次台词或表演的训练，我们在电视机前看到的内容可能也并不完全真实可信。如在2015年4月27日这期中，一位女子从小被人贩子拐走，来到《等着我》找寻离散多年的母亲。在节目中，这位女子侃侃而谈，丝毫没有看出任何窘迫或紧张，她在与主持人倪萍交流时也表现出了很强的语言功底和顺畅的故事结构，这不由地让人质疑，这名女子是否在正式录制节目之时，事先准备好了说辞并加以练习过。

由于节目的性质，这种行为可能无可厚非，但《等着我》作为央视强推的公益节目，希望节目组能够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既能够实现求助者顺利流畅地讲述自己的故事，也能保证节目的原汁原味和不做作。

2、从新闻的时效性上分析

《等着我》节目组在保证新闻时效性的道路上似乎有些走偏：对于求助者而言，来参加《等着我》这个节目，目的并不是为了“一炮而红”，而是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失散的亲人，而《等着我》的节目官方却明确表示，节目录制过程的前半段时间里，求助者并不知道寻人的结果如何，只能从节目的最后——希望之门的开启与否来得到答案，那么只会出现两种情况——找到人却没有马上告诉求助者，以及没找到人也没有马上告诉求助者。所以，我们从两个方向分析。

（1）找到了人，事先却没有告诉求助者

我们都知道，参与《等着我》节目录制的求助者很多都是年纪偏大的老人，许多老人更是年岁近百，身体和精神肯定大都不如从前了。以寻找昔日战友的老红军潘定槐这期为例，在《等着我》的录制现场，老红军先是讲述了自己的故事，表示非常希望能和过去一起见证日本侵略者投降的战友相见，但直到现在都没找寻到。故事结束后，进入最后告知结果的环节，当时老红军就已经十分的激动和忐忑，却因为节目的规定，只能默默等候希望之门的打开。虽然等待时间很短暂，但对于渴望结果的老红军而言却是如此的漫长，由于年岁太大，对于身体和精神也是极其大的负担。虽然最后老红军见到了老战友，但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所以几乎在众人的搀扶下才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虽然老红军很高兴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我们理应深思《等着我》节目模式是否存在缺陷，对于那些身体和精神都同样脆弱的老人是否存在太大的安全隐患？老红军年纪这么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在节目希望之门打开之前也没有被告知寻人的结果，可能完全是凭着执念才强撑到现在。那么心愿实现的瞬间，老人脆弱的身躯是否能承载那突兀涌来的巨大喜悦感？

老人如果由于过度地情绪波动昏倒甚至突然去世怎么办？这绝对是巨大的遗憾和不幸！纯粹地为了配合节目效果，而选择在节目末尾告知求助者结果，在经历漫长的等待过程中，很有可能会对求助者尤其是那些高龄者无意间造成严重的心理创伤。

（2）没找到人，也没有告诉求助者

据央视报道，中国每年走失人口数近千万人。《等着我》自然无法在短短的时间里将所有求助者的愿望实现。所以在节目录制过程中，理所当然地会存在这样一种情况——还未寻到人也没有告诉求助者。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由于求助者事先并不知道结果，所以最后可能受到的情感冲击力更大，甚至达到难以承受的地步。在《等着我》20150406期中，一对梁姓夫妇来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由于《等着我》的节目模式限定，在讲述完自己的故事之后，他们才能得知结果。然而当希望之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们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却只看到了一名主持人和警官，他们瞬间崩溃了。梁姓大叔拼命捶自己的胸膛，扇自己的脸，满脸的悲痛，而梁姓大婶则是绝望地流泪。那个画面让人心痛且心寒。

正如之前所说，在求助者中还拥有许多高龄老人，他们的承受力相比年轻人更弱，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却仅仅得到一个“没找到”的坏结果，老人们的压力和痛苦是最可怕的，很有可能招致不幸。作为一档公益节目，《等着我》在知道结果后并没有马上告诉求助者，而是为了凸显节目效果，选择在希望之门打开的时候告知，在这里，新闻时效性的原则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体现。

（二）从人文关怀的角度分析

《等着我》栏目组一直打出口号，这是一个以素人为主体的真人秀节目，求助者和被寻找的人都是真正的普通人。节目制片人杨新刚有言：“素人上节目最大的劣势是他们的表达能力和表现能力比较弱，但最大的优势是，他们没有表现的技巧，就是一个真实的自我，坐在那里表达自己的感情。”可见，人文关怀是《等着我》节目元素中的重要一环。

《等着我》作为一档成功的公益节目，善于在某一时间段将观众和现场嘉宾的情绪和氛围都带往高潮。《等着我》节目中奠定节目高潮点的环节就在于节目末尾——通过希望之门公布寻人结果了。这一环节最是牵动人心，观众和求助者都渴望得到最后的结果——无论结果是好是坏，全场情绪往往能达到统一的最高点。

为了渲染观众情绪和制造节目效果，《等着我》似乎在人文关怀上越走越远。因为《等着我》官方曾给出说明，求助者和现场嘉宾在节目录制前都不知道最终的寻人结果。但是对于求助者来说，录制电视节目并不是最重要的，最终的寻人结果，才是他们是最迫切需要的。而且正如我之前提到的，他们也没有仔细考虑到高龄求助者的身体状况和心理承受能力。

其次，和鲁豫有约的主持人陈鲁豫一样，倪萍在录制《等着我》节目的过程中，同样是全程坐着与嘉宾和求助者进行对话也为一些“有心人士”所诟病，诚然与陈鲁豫不同，倪萍是由于腰腿伤痛——早年拍戏“投入”过深落下的病根，但对于那些来参加节目虚心求助的人来说，是否也算是可以理解但不苟同的礼仪失节呢？

由以上两点可以判断，《等着我》在人文关怀上也没有做到尽善尽美。

（三）从公益性上分析

《等着我》作为央视强推的大型公益寻人节目，其主要目的和存在意义都是为了公益事业。但是《等着我》同时作为一档电视节目，总是逃不开收视率这三个字。

目前，《等着我》节目身兼社会公益寻人大使，具有极高的社会关注度和影响力，自然不需要考虑如何提高收视率这样的问题，但是人们的新鲜感和关注力是有时限的，没有任何电视节目能一直保持热度。一两年后，《等着我》可能就要面临这样的问题：为了节目的生存，《等着我》栏目组被迫要在公益效应与节目效果之间作出取舍，而从以往的电视节目发展轨道来看，可能大多数情况都会下意识地偏向节目效果。这是作为一个电视节目盛极必衰的残酷规律，也是《等着我》未来可能要面对的艰难状况。

三、《等着我》找寻背后的故事值得挖掘

《等着我》善于通过求助者讲故事的方式来渲染氛围，配上与主持人的互动及最后等待结果的环节，来达到节目效果和传播公益的目的。在这些方面，它做的足够优秀；观众往往从《等着我》的现场嘉宾、主持人的发言与求助者带来的真实故事来判断出寻人过程的艰辛与困难，但依旧有很多人想要去了解《等着我》寻人前后过程中发生的故事，《等着我》的背后还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去发掘、去探索。

（一）发掘助人精神：寻人过程深度揭密

寻人是一个艰难漫长的过程，其中付出的心酸劳累难以想象，《等着我》栏目作为一档成熟的大型公益寻人节目，拥有专业的寻人团队以及来源于网络的数千名志愿者，但在电视机前我们却很少看到真实完整的寻人过程。这里笔者认为《等着我》栏目组可以尝试在此深度挖掘下，讲述《等着我》寻人背后的故事，提高公益节目的厚度，发扬助人为乐的精神，号召全社会更多人加入公益寻人的大集体。

（二）发掘情感关系：寻找过后是否能得真团圆

除了发掘求助者和被寻人之间的故事，还可以考虑去挖掘寻人成功之后的家庭关系和情感故事。多年的分离，他们的生活方式和习惯必然会改变，积累的情感也会更加深刻，能有更多的故事可说。相信很多观众都想知道他们通过《等着我》这一平台家人团聚后，是否真正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但是挖掘得有个度，不宜过深，避免触犯到他们的隐私、碰伤还未完全复原的心灵，毕竟人的感情都是脆弱的，失而复得的感情更是如此。

不管怎么说，《等着我》是一个标志，它不仅带来了中国公益节目的全新革命，更成为了社会厚积薄发的正能量体现，诠释了人与人之间最宝贵的人性美、人情美；它是寻人者的瞭望台，更是被寻者的避风港，它帮助了太多家庭实现团圆的梦想，也完成了“中国梦”现实实践的伟大一步。只不过，如今的它还欠缺几分完美，需要一些改进罢了。可以相信《等着我》的成功必不会成为昙花一现，但和我们所有人一样，在追求公益的路上，《等着我》也依然有很长的路要走。

注释：

[1]人民网http∶//politics.people.com.cn/ n1/2016/0220/c1024-28136187.html

[2]赵振宇. 新闻报道策划（第二版）第379-383页，[M]武汉大学出版社，2015

[3]李庆.等着我-高收视率背后的公益生态[J]公益时报,2016(5).

[4]但敏.试论电视公益节目成功之道——以等着我为例[J]媒体实战,2016(2).

[5] 环球网

http∶//china.huanqiu.com/hot/2016-10/9527767.html

[6]杨新刚/张国飞.等着我∶在寻人中挖掘中国故事[J]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15(2).

[7] 高艳歌.等着我：大门打开后的故事，永远无法彩排[J]中国艺术报,2016 (1).

[8]路强.央视《等着我》栏目彰显的中华传统道德[J]电影媒介，2015（18）.

[9]薛继旺.俄罗斯电视节目《等着我》的发展及其对世界传媒的影响[J]文化之窗，2015（5）.

（作者柯赟系武汉工商学院教授、华中科技大学新闻评论研究中心研究员，赵振宇系华中科技大学新闻评论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

责任编辑 叶宝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