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共合作期间广州工运发展研究

2017-03-10 02:00郭小聪
湖南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7年2期
关键词:国共合作全总工人阶级

郭小聪

(中华全国总工会旧址纪念馆,广东 广州 510055)

国共合作期间广州工运发展研究

郭小聪

(中华全国总工会旧址纪念馆,广东 广州 510055)

在国共合作期间,国共两党通过组织并引导广州工人阶级成立各种组织和支持革命运动,包括国民政府的两次东征、北伐等军事斗争,使广州的工人运动带有浓厚的政治性和军事性的特点;在共产国际和中共的支持下,国民党在组织群众运动中获得了比较大的发展,但因孙中山及三民主义对工人运动认识的误区也限制了工人运动的发展。在国共合作的后期,工人运动对广州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包括工人随军北伐及全总北迁、省港大罢工的结束使广州工人运动陷入停滞;国共两党之间的各种矛盾使工人内部思想混乱并使工人运动成为国共两党斗争的工具,同时由于各种利益的纠葛,广州工人运动在四一五反革命政变后走向失败。

北伐战争;广州;工人运动;特点

鸦片战争后,广东各地陆续建立了近代工业体系,包括船舶制造及维修、士敏土厂、造币厂、发电厂、火柴厂等,工人数量也逐年增加,1919年前后,广东工人阶级达五六十万人,大部分集中在香港和广州地区,其中香港工人约20万人。中国共产党非常注重团结工人阶级,先后三次在广州召开了全国劳动大会,并成立了中华全国总工会领导全国工运,在国共合作后,由于共产党人冯菊坡、刘尔崧利用在工人部中的职务开展工人运动,组织广州工人代表大会[2];组织工人运动讲习所培养工人干部。同时,国共两党共同组织了沙面洋务工人罢工、广州排字工人罢工、省港大罢工活动等;在国共合作期间,组织了工团军参与了平定商团叛乱;组织工人运输队、宣传队,参与了驱逐刘杨、东征南讨、北伐等军事行动。这些罢工运动、军事活动锻炼了工人干部,打击了资本家的嚣张气焰,使工人运动达到了新的高度。

由于两党政治立场及基础各有不同,在孙中山逝世后,各种矛盾集中爆发,国民党右派挑起了中山舰事件、整理党务案等事件。受此影响,在国共合作期间发起的工人运动于1926年北伐战争开始后就由盛转向平淡,最终失败。

一、因应引导广州工人阶级的械斗传统,共产党扶持了工人阶级成为革命的军事力量,加深了工人阶级中浓厚的军事斗争色彩。

1、广州工人阶级素有内斗打架的历史。

广东农村素有械斗传统,如为抢夺水源、林场等,每年约期械斗。鸦片战争后,随着广州四乡农民成为工人,械斗风气传入广州,当时的工人多有为乡亲、保乡亲的习惯,一言不合就互相殴打,如广州手车夫业中就存在有广州帮和海丰帮的争斗,所以街面上时常就有“有种的,我们就到瘦狗岭打过”(“打过”,粤语,打一场)等等不绝于耳。《近代广州口岸经济社会慨况》粤海关报告汇集中提出:“1924—1926年之间,工会在本省各地有支配地位,要求提高工资和改善工作条件的罢工媒体都有发生,给雇主造成极大的困扰和损害,其中许多雇主不得不结束业务。为免收影响,资金雄厚的商行都迁往港澳经营。”[3]

在上世纪20年代,广州经济起伏不定导致劳资纠纷不断,工人阶级遭遇经济纠纷时容易出现罢工、斗殴等情况,如1927年11月,香港金属业总工会在第一公园集会并高呼“誓死反抗解散省港罢工工人”、“誓死不退出罢工工人宿舍”等口号,游行队伍被军警冲散后,翌日,省港罢工工人就烧毁了几座宿舍的行动进行抗议。为解决此类情况,国民政府多次出布告要求禁止工人械斗和限制工人罢工。1926年8月6日,广州市公安局以“现值出师北伐后方,关系匪轻”,公布了“严禁工人斗殴”的布告,声称违令者,“显系反对革命”,“要拘祸首严惩,军警执行严厉”[4];1926年8月7日,蒋介石以国民革命军总总司令部的名义发出布告:遇有结对持械,游行市中者,应以武力制止,并将其棍械及武器,一律扣留收没;纠党寻仇格斗者,应即严拿为首滋事之人,以军法从事[5]。1926年9月2日,广州警备司令部发布了维持治安的布告,再次申明“严禁工人斗殴”[6];类似的公告反映了广州工人的械斗传统是非常严重的,已影响了广州的治安,由于国共双方的政治立场有所不同,对工人事件的解决方法也不同,这就严重冲击了国共合作的根基。

2、国共合作期间,中国共产党引导工人阶级积极支持国民政府组织的各类武装斗争,为统一广东做出了贡献。

在国民革命期间,国共两党多次组织军事行动,包括两次东征、平定刘杨战役、平定商团叛乱、南讨战役和北伐战争,在这些军事活动中都有广州工人阶级的身影。其中在平定商团叛乱、两次东征、北伐战役中,广州工人阶级、甚至广东工人阶级都组织了各类的工人运输队、宣传队协助革命政府统一广东地区,甚至在中国共产党的组织下成立了广东共团军亲身参与到平定商团叛乱中。

在北伐出师前夕,广州的工人阶级已经具有浓厚的军事色彩。为保证北伐部队的后勤工作,广州市公安局奉国民革命军命令,“以北伐在即,需用运输队甚多”,函请省港罢工委员会组织1200名运输队,工作时间约为三个月[7]。全总和省港大罢工委员会随即组织运输队,1926年7月,工人运输队以25人为一小队,100人为一大队的编制随军出发。北伐不久,应北伐军要求,广州工人阶级再组织3000名运输工人,其中煤炭工会动员500-1000人,海员工会动员500人,汕头罢工委员会组织2000名工人支援北伐[8]。另外除了运输队以外,工人们还参加了卫生队、宣传队和交通队等机构的工作。据统计,参加北伐战争运输队的省港大罢工的工人就超过了3000人。这一系列的行为令当时的广州工人阶级带上了浓厚的军事色彩。

二、在国共合作期间,广州工人阶级两党极力争取的力量,使广州工人运动带有浓厚的政治色彩。

1、孙中山先生认识工人阶级在国民革命中的的力量后,国民党加强了在工人运动中的组织力度。

在经历多次革命失败后,孙中山开始支持劳工运动,使广州的工会组织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发展。1921年广东已有工会组织130多个,香港有120多个,其中1920年11月—1921年4月,广州共成立工会32个[9]。1920年孙中山乘坐“俄国皇后号”从上海回广州,为船员做了演讲,鼓励船员组织工会并题写“博爱”送给海员,并为海员工会亲自定名为“中华海员工业联合总会”,这成为中国海员第一个工会组织,成为中国最早的产业工会组织之一。1921年5月,孙中山就任非常大总统后,曾在工人集会上公开说:“我要做工人的大总统,和工人来完成国民革命。”[10]对于1922年5月召开的第一次全国劳动大会,孙中山提供会议场地,正如马超俊所说:“国父谓此项发起宗旨尚属正当,虽非本党主持,亦宜予以赞助,以免示人襟怀之不广。广东机器工会,乃不得不勉允借用”。随后孙中山接见代表[11]。1924年1月,国民党一大召开,中央党部组建工人部,廖仲恺担任部长,冯菊坡为秘书,刘尔崧、施卜、梁憬然、梁九为干事,冯菊坡以下各人均为中共党员,冯菊坡还担任了中共广东区委工运委员[12],随后1924年5月1日在工人部下成立广州工人代表会。其后,成立工人运动讲习所,招收了60名学员,由冯菊坡担任教务主任,成立补习班教育工人识字,成立广东共团军,由施卜担任团长。

国民党所提供的支持促使广州的工人运动轰轰烈烈的开展并发展了起来,为国共合作提供和发展的条件。

2、“三民主义”思想的局限性,导致两党在工人政策上的对立,限制了广州工人运动的发展。

虽然孙中山主张“扶助农工”,但目的是为了集合工农力量于国民党革命旗帜下,增强国民革命的实力以保证国民革命的成功,他始终认为“阶级斗争不是社会进化的原因,阶级战争是当社会进化的时候,所发生的一种病症”,不赞成工人对资本家进行过分的斗争,主张劳资双方进行合作,1924年11月10日孙中山先生对广东工人团体表示:“至于实业未能发展之际,纷纷要求加工(值),实为自杀之道。”[13]所以工人部、农民部的功能是把工农运动控制在国民党允许的范围内,在《政府对农民运动宣言》中就明确宣布:“农民自卫军当受政府之绝对的监督”[14]。

在商团叛乱后,孙中山认识到商团的根基及税收问题,于是频频向商团示好,“政府对于工农团体与商人团体均等尊重”。为此,国民党对工人运动采取了限制措施,如1922年5月广东盐业工人罢工,因盐税是主要的税收,广东当局针对盐业工人罢工,由防卫司令部发出“维持治安”的布告,取缔“超过法律行为的行动”的工会,使罢工宣告失败。1925年3月,大元帅府宣布征收金银、玉石等奢侈品印花税,税率由2%至10%不等,因“抽收之范围太大,税率太重”,广州商界极力反对,失业工人达至万余人,激起工人罢工。但国民党工人部严令各工会“不准干涉政府抽捐事务,违者即将该工会主要人斥革惩戒”[15]。此外,国民党机关报《广州民国日报》也指责工人随意罢工,“此次海陆粮食理货员工人,当军务吃紧之秋,举行罢工,万一米食断绝。前敌军人,岂不能自溃”,“若斯乎罢工,实属不识大体,非所可也”[16]。国民党顾问加伦1924年说:“除了反帝示威性质的沙面工人大罢工外,近来广州没有发生任何其他的罢工。”[17]

三、国共合作期间的争执对广州工人运动的深刻影响

1、随着大量工人精英被抽调北上、全总北迁、省港大罢工的结束,广州工人运动陷入停滞。

为配合北伐,中共广东区委“特别在罢工武装纠察队中挑选许多党员和积极分子,参加叶挺同志所领导的先锋独立团,并配备以最得力的政治工作队和快速运输队”,“担任打粤汉线前锋”[18]。在某种程度上广州工人阶级陷于无人领导,工人运动无人参与的境地。因北伐进展顺利,在1926年底,国民政府、国民党中央党部、全总先后决定北迁武汉,国民党左派及工人阶级在广东的力量逐渐失去领导权,在政治上、财政资金支配上对工人运动的支持已无法达到国共合作初期的力度,以至于1926年7月中旬广东政府宣布广东进入战时状态,所有产业、贸易和一切社会团体的互动都置于广东军事当局的直接控制之下,不准发生任何“违令”行为;8月6日,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通过“劳工仲裁条例”和“组织解决雇主与雇工争执仲裁会条例”。一系列条例和公告实际上支持了国民党右派及广州黄色工会对革命工人的反扑,限制广州工人运动的发展,这实质都是乘机压制和迫害工人运动,取缔工会和工人运动,收缴革命工会的武装。

全总北迁武汉后,宣布把留在广州的人员改组成全总广东省办事处,这表明全总对省港大罢工的支持力度在减弱,中共广东区委、中华全国总工会、省港罢工委员会在反复研究后决定结束省港大罢工。1926年10月10日,广州36万人集会,一致拥护省港罢工委员会关于停止封锁、结束罢工、将反帝斗争变为经常性的运动,扩大到全国人民中去的决定,意味着省港大罢工正式结束[19]。至此,省港大罢工停止了对香港的封锁,坚持了16个月的大罢工正式结束。

2、国共两党在合作期间所出现的各种问题投射到工人运动中,使工人内部思想混乱及工人运动政策的错误。

国共合作期间的工人政策其实是工人阶级与民族资产阶级达成了暂时性合作意向,但工人阶级为改善自身待遇进行了的某些罢工中所提出的要求超出了当时社会条件和资产阶级的底线,这导致了两者之间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在矛盾得不到处理的时候,工人运动就出现了“左”倾思想,它的出现是大革命危机的反映,也是国共合作危机的反映,同时又导致危机加剧。

一方面,中国工人阶级出身自农民和手工业者,多数是文盲,并不习惯使用合理的规则和法律合法地保护自身权益;另一方面,中国共产党与工会又没有足够的资源、人手编制培训工人阶级的教育纲领,当时进行合作的国民党及广东革命政府在支持北伐战争以后也缺乏资金支持改善工人生活,这就导致了工人用极端的手段改善自身的生活,导致了“左”倾的出现。到1927年4月前,工人阶级“左”倾已经非常明显,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大资本家、民族资本主义、小商人的生存,影响到国民政府在商业、工业方面政策的实施,并直接影响到了国民政府的税收,因此国民党右派及大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外国商行、小商人等等要求国民政府取缔共产党,限制工人运动以确保自身的权益。

可是受共产国际对中国革命情况判断错误的深刻影响,中国共产党并未意识到“左”倾对革命的危害,仍然在工人运动中实行“左”倾的政策,以陈独秀为首的党中央也未能坚持正确的工人运动思路。指导思想混乱和指导路线的错误导致了北伐战争期间广州工人运动的失败。

3、国共两党的政治主张及经济基础的不同,采取了不同的工人运动政策,使工人运动成为两党斗争的工具。

至1927年4月,国民政府已经统治了大部分南方省份,为达到北伐胜利的目的,政治上需保证各地区在政治上的相对平稳;经济上,国民党须依靠当地的税收维持军费,因此当时国共合作的破裂及镇压工人运动已是箭在弦上。

此时国民党的党员多为地方中产阶层,为保证自身经济利益而反对各种工人运动;另外国民党内部许多知识分子持改良主义,寄希望于实业救国,并不希望进行大规模的社会改造。但中国共产党是希望能工人阶级为基础对全中国进行社会改造。因两党在政治主张及经济政策上都有所不同导致了对于工人阶级的政策也有所不同。例如1926年3月,广州全体汽车工人因工人被殴打而停工请愿;1926年7月,广九铁路工人因经济问题罢工;1926年8月,邮差工人为加薪而罢工。这些罢工在国共两党的协调下基本都得到了妥善解决,但是国民党右派在处理的过程中或指责工人具有反政府的行为,或指责工人不明大义或指责工人不明白北伐大义。

这一系列的事件都证明了当时的广州工人运动成为了国共合作期间对立斗争的途径。

四、结语

广州工人运动因国共合作而展开,但也因国共两党的分歧而衰退。1927年4月15日,国民党广东当局勒令广东进步工会解散组织,查封全总广州办事处等左派工会,包围省港罢工委员会并对工人纠察队武装缴械,枪杀了包括李森、刘尔崧、邓培等在内的共产党人和工运积极分子,广东工人运动被迫转入地下,国共合作时期发展起来的工人运动陷入低谷。其后,全总在汉口和上海召开的四次及五次劳大,但因实行了以李立三为代表的“左”倾冒险主义路线,导致白区工人运动遭受了严重的挫折。最终到了1933年年初,全总领导机关已无法在白区立足,不得不迁移至中央苏区。迁移后,改称全总苏区中央执行局,全总实际上已经停止了活动,全国的工人运动实际上也陷入了困境中。

[1]卢权、 禤倩红编撰.广东早期工人运动历史资料选编[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前言第2页、2015年9月第1版.

[2]卢权、禤倩红编撰.广东早期工人运动历史资料选编[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第177页,2015年9月第1版.

[3]近代广州口岸经济社会慨况.粤海关报告汇集:1924—1926.

[4]《广州民国日报》1926年8月6日.

[5]《广州民国日报》1926年8月10日.

[6]《广州民国日报》1926年9月3日.

[7]卢权、禤倩红.省港大罢工史[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97: 345.

[8]卢权,禤倩红.省港大罢工史[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97: 347.

[9]广州一年来之劳工运动[N].广州群报,1922年5月1日.

[10]大革命时期广东工会情况的回忆.广东文史资料,第四十二辑,1984年7月.

[11]孙中山年谱长编(下册)[M].北京:中华书局,1991:1466.

[12]中国国民党“一大”史料专辑.125.

[13]孙中山年谱长编(下册)[M].北京:中华书局,1991:2057.

[14]政府对农民运动宣言[N].广州民国日报,1924年7月15日.

[15]粤商抗税罢市风潮扩大[N].晨报,1925年4月25日.

[16]不可随意罢工[N].广东民国日报,1924年2月29日.

[17]加伦著.加伦在中国[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 97-98.

[18]卢权,禤倩红.省港大罢工史[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97:349.

[19]广州劳工运动史话[M].广州:广州出版社,2012:195.

Research on Worker Movement in Guangzhou During the Cooperation Between Two Parties

GUO Xiao-cong
(Memorial Hall of Former Site of Chinese National Federation of Trade Unions,Guangzhou 510055,Guangdong)

During the period of cooperation between the two parties,through the organization and guide the working class in Guangzhou set up a variety of organizations and support the revolutionary movement,including the national government of the two Crusade,the Northern Expedition and military struggle,the Guangzhou workers'movement characteristics with strong political and military;in the Communist International and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under the support of the Kuomintang won great progress in tissue mass movements,but due to misunderstanding of Sun Zhongshan and the three people's principles on the labor movement understanding also limits the development of the workers'movement.In the late stage of Kuomintang communist cooperation,the labor movement has caused great influence on Guangzhou,including the end of the workers and the army of the Northern Expedition moved north,Hongkong strike the Guangzhou labor movement stalled;various contradictions between the KMT and the CPC to internal workers ideological confusion and makes workers become the struggle between the tools,but due to various interests disputes, Guangzhou workers'movement to failure in the 415 counter revolutionary coup.

Northern Expedition;Guangzhou;Workers movement;Characteristic

K25

A

1671-5004(2017)02-0062-04

2017-1-22

郭小聪(1977-)男,汉族,广东省茂名市化州市人,本科,文物博物馆员,研究方向:广州近代史、工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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