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盆地中部下二叠统茅口组岩溶储集层地震预测

戴晓峰，张明，江青春，冯周

（中国石油勘探开发研究院，北京 100083）

四川盆地中部下二叠统茅口组岩溶储集层地震预测

戴晓峰，张明，江青春，冯周

（中国石油勘探开发研究院，北京 100083）

基于近年来新的测井和地震资料，综合利用地球物理技术对四川盆地中部（川中地区）下二叠统茅口组岩溶储集层开展研究。定量岩石物理建模和分析表明，随着孔隙度、泥质含量以及含气饱和度的增加，岩溶储集层的纵、横波速度和密度均呈减小的趋势。基于岩石物理模型的地震正演分析结果证实，川中地区岩溶储集层在茅口组顶面具有弱振幅、低频率的“暗点”地震反射特征。通过地震属性和波阻抗反演预测了4个规模有利岩溶储集层发育带。综合评价认为川中地区茅口组岩溶储集层具备形成上倾岩性尖灭型岩性气藏的成藏条件，预测射洪西部和盐亭地区为川中地区最为有利的勘探区带。图11表1参14

四川盆地中部；下二叠统；茅口组；岩溶储集层；岩石物理建模；“暗点”反射特征；有利勘探区带

引用：戴晓峰,张明,江青春,等.四川盆地中部下二叠统茅口组岩溶储集层地震预测[J].石油勘探与开发,2017,44(1):7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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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引言

中国海相沉积盆地发现了大量岩溶型储集层，如塔里木盆地、鄂尔多斯盆地、四川盆地等，并建成了轮南、靖边、威远等多个大中型油气田[1-9]。下二叠统茅口组岩溶储集层是四川盆地主要产气层之一，具有良好的勘探前景[10]。

茅口组岩溶储集层具有很强的非均质性，如蜀南地区纳6井钻进时未见任何缝洞显示，但在相距12 m的侧钻井中出现井漏及放空2.25 m。强烈的非均质性限制了对茅口组岩溶储集层的勘探，寻找有利岩溶储集层发育区带是目前面临的主要难题。早期多利用构造和岩溶的相关性对四川盆地进行岩溶储集层预测[11]。近年来，地震解释专家发现茅口组岩溶储集层具有“亮点”地震反射特征，并以此来指导勘探布井。但是随着地震资料的逐步覆盖，发现“亮点”认识存在不足，促使人们重新深入分析和认识茅口组岩溶储集层的地震响应特征，提高储集层预测精度。

本文利用近年来新的钻井和地震资料，基于地震正演开展定量岩石物理建模和分析，重新研究四川盆地中部（川中地区）下二叠统茅口组岩溶储集层的地球物理响应特征，并预测有利岩溶储集层发育区带。

1 地质概况

川中地区位于龙泉山深断裂带以东、川东高陡构造带以西的低缓构造带，南、北分别被川南低陡构造带和米仓山—大巴山前缘褶皱带所夹持，面积约6×104km2（见图1）。

图1 研究区位置图

川中地区二叠系总体表现为南浅北深、向北倾斜的大型低缓斜坡构造，除局部存在少量背斜构造外，整体以低幅度的褶皱构造为主。茅口组主要为海相碳酸盐岩沉积。中二叠世末期，受东吴运动引起的构造差异抬升影响，茅口组顶部出露地表，地层受到强烈剥蚀，上部茅四段全部缺失，不整合面之下残余茅三段、茅二段和茅一段，残余地层厚度为200～220 m。茅口组与上覆龙潭组呈假整合接触，为四川盆地区域性不整合面。

茅口组顶部不整合面上、下岩性特征差异明显，界线清楚且容易识别。已钻井揭示，在川中地区不整合面之上的上二叠统龙潭组由灰黑、黑色炭质泥岩、泥灰岩夹煤层组成。不整合面之下茅二段及茅三段上部为灰色、深灰色中—厚层灰岩，其中茅三段顶部发育一套20～30 m厚的亮晶生物灰岩，分布相对稳定，在川西北到川中至蜀南均有分布，为有利储集层的发育部位。

目前川中地区已基本被线距2 km的二维地震资料所覆盖，控制面积达40 000 km2，在二维区中部还包含一个面积2 770 km2的三维地震覆盖区（见图1）。大部分钻遇茅口组的探井位于三维区，具有丰富的成像测井和取心资料。

2 岩溶储集层地球物理特征

2.1 岩溶储集层测井响应

川中地区32口井测井评价结果显示，有28口井茅口组顶部灰岩具有和蜀南地区岩溶储集层相同的测井响应特征（高伽马值、低电阻率），揭示川中地区茅口组存在较强的岩溶作用。以MX11井为例，茅二段下部致密灰岩自然伽马值为20 API左右，紧邻不整合面的茅三段灰岩（4 220.0～4 234.5 m）自然伽马值为30～40 API，地层电阻率也明显偏低，测井解释该段灰岩地层孔隙增大、泥质含量变高；成像测井显示茅口组顶部有明显泥质充填特征，局部可见垂直溶蚀孔、少量裂缝，岩溶储集层特征显著。三维区内28口探井中有5口井在钻遇茅口组顶部时出现井漏，反映茅口组存在一定的岩溶作用。

三维区26口井沿茅口组顶面拉平的测井解释结果对比（见图2）显示出2个特征：①茅口组包含顶部和下部两套含气层段，顶部气层横向连续发育，厚度为100 m，下部仅有零星薄层发育；②越靠近顶部不整合面，储集层物性越好。由此得到川中地区茅口组岩溶储集层纵向变化的普遍规律：岩溶储集层发育程度受顶部不整合面控制，距离不整合面越近，岩溶作用越强，储集层物性及含气性越好。

2.2 地震岩石物理建模

地震岩石物理建模是实现储集层定量预测的核心技术之一。通过选择合理的岩石物理模型，以测井曲线为约束，构建一套适用于研究区储集层性质、岩石基质、孔隙、孔隙流体和弹性参数的数学模型。岩石物理建模按过程可以划分为建立干岩石骨架模型、孔隙流体模型和饱和岩石模型3个关键环节[12]。

①干岩石骨架的弹性模量主要由基质成分、孔隙及孔隙空间形态决定。川中地区茅口组岩溶储集层的岩性比较单一，以灰岩为主，局部由于上覆地层坍塌含有少量泥质，因此设定基质包含灰岩和泥质两种固体矿物成分，采用Hashin-Shtrikman上下边界平均方法计算基质的等效弹性模量、采用算术平均方法计算基质的等效密度。据成像测井资料分析结果，茅口组储集层孔隙空间包括溶孔和高角度构造裂缝2种类型。但通过岩心观察统计发现，裂缝性储集层所占比例很少，裂缝孔隙度所占比例远远小于溶孔孔隙度，其对储集层整体弹性性质影响也要小得多。因此，本文主要考虑溶孔这一种情况，采用Xu-White模型计算储集层岩石骨架弹性模量。

图2 三维区26口井测井解释结果对比图（沿茅口组顶面拉平）

②茅口组岩溶储集层孔隙流体成分包含气、水两相，采用Batzle & Wang方法计算不同流体体积模量，利用Wood公式计算得到气、水组合的等效弹性模量。

③在完成干岩石骨架及孔隙流体的等效弹性模量基础上，采用Gassmann方程计算饱和岩石的等效弹性参数。

确定岩石物理模型后，以GS1井地震和测井资料为约束，迭代修改各模型参数以提高模拟曲线和实测曲线的吻合程度，最终标定基本的岩石、流体弹性参数。GS1井岩石物理模型拟合的纵横波速度、密度曲线和实测测井曲线基本一致，相关系数达0.85以上。

2.3 储集层岩石物理正演

物性是决定岩溶储集层优劣的主要因素，在完成岩石物理模型标定后，对岩溶储集层段进行孔隙度岩石物理正演，即分别将孔隙度增加1%、2%、3%、4%，代入岩石物理模型正演模拟对应的纵、横波速度和密度。以GS1井3 949.5～3 952.2 m岩溶储集层段为例，孔隙度为4%时的实测纵、横波速度分别为6 115 m/s和3 192 m/s，密度为2.628 g/cm3。当孔隙度增加到5%时，正演纵、横波速度分别为5 980 m/s和3 151 m/s，密度为2.612 g/cm3。正演模拟结果显示随着孔隙度变大，纵、横波速度和密度均明显下降（见图3）。

图3 GS1井岩溶储集层变孔隙度岩石物理正演图

进一步分析不同储集层性质（岩性、物性和含气性）与波阻抗之间的关系。根据实际地质情况设定岩石组分、孔隙度、含气饱和度的变化范围：①川中地区茅口组顶部岩性以灰岩为主，泥质含量普遍不高，因此将储集层的泥质含量变化范围设定为0～10%，②测井解释和试气结果表明储集层含气饱和度变化范围为0～100%。③目前已钻井岩溶储集层孔隙度主要分布在1%～6%，因此孔隙度变化范围设定为0～8%。

利用岩石物理模型正演计算相应的速度和密度，定量对比分析储集层性质对波阻抗的影响程度（见表1），得到4点结论：①随着泥质含量增加，灰岩波阻抗降低。泥质含量为0时的纯灰岩波阻抗为1.715×1010g/(m2·s)，当泥质含量增加10%后，波阻抗为1.642× 1010g/(m2·s)。②储集层含气饱和度越高，波阻抗越小。当储集层孔隙度为3%时，随着含气饱和度由0变为100%，波阻抗相应减小0.041×1010g/(m2·s)。川中地区岩溶储集层总体相对致密，因此含气性对波阻抗影响相对较小。③孔隙度对波阻抗影响最为显著。孔隙度为0的100%纯灰岩的波阻抗为1.715×1010g/(m2·s)；孔隙度为8%时的波阻抗为1.350×1010g/(m2·s)。由此可见物性对储集层波阻抗的影响远大于泥质含量和含气饱和度。④溶蚀作用越强，溶蚀孔洞越发育，泥质含量越高，储集层波阻抗越小。

表1 3种储集层性质与对应的岩石物理正演弹性参数

综上分析，波阻抗对川中地区茅口组灰岩岩溶气层具有较好的指示能力：储集层物性越好、含气性越高，波阻抗越低。

2.4 地震正演

以区域地质背景为基础，结合GS1井钻井和测井资料，选取茅口组顶部不整合面上、下地层的波阻抗平均值，建立平行地层波阻抗背景模型，茅口组致密灰岩波阻抗为1.715× 1010g/(m2·s)，上覆泥灰岩波阻抗为0.758×1010g/(m2·s)。在背景模型上设计了3个储集层模型。模型A、B沿茅口组顶部设计一个厚30 m横向稳定分布的储集层段。模型A用于分析孔隙度变化的地震响应特征（见图4a），当孔隙度由6%降到1%，对应波阻抗从1.495×1010g/(m2·s)上升到1.667×1010g/(m2·s)。模型B用于分析含气饱和度变化的地震响应特征（见图4b），当含气饱和度由100%降到0，对应波阻抗从1.531×1010g/(m2·s)上升到1.573×1010g/(m2·s)。地层厚度往往是影响地震响应特征的主要因素，模型C设计了一个孔隙度为3%、波阻抗为1.573×1010g/(m2·s)、厚度从50 m逐渐变薄至尖灭的楔状体（见图4c）。

图4 茅口组储集层模型及地震正演剖面

将3个储集层模型和30 Hz雷克子波褶积，正演形成相应地震合成记录剖面。

图4d为储集层模型A对应的地震正演剖面。对应储集层底部出现微弱波峰反射，即在宽缓波谷背景下出现弱“亮点”波峰反射特征，但该弱波峰能量弱，并且储集层孔隙度越低，对应波峰能量越强，表明该弱“亮点”并不能指示储集层发育程度。而储集层顶面（茅口组顶面）地震反射表现为十分清晰的横向变化规律，从左至右弱振幅波峰逐渐变为较强振幅波峰，并且频率逐渐提高，和孔隙度有较好的相关性。

图4e为储集层模型B对应的地震正演剖面。对应储集层底部出现微弱波峰反射，但同相轴连续性差，储集层底部弱反射振幅和含气饱和度没有对应关系。对比茅口组顶部地震反射，随含气饱和度降低，波峰反射振幅值存在由弱到强的变化规律，变化幅度略小于孔隙度正演结果，频率则无明显变化。

图4f为储集层模型C对应的地震正演剖面。对应储集层底部的微弱波峰横向上连续性差，和储集层厚度相关性非常差。相反，地震正演剖面上茅口组顶部地震反射清晰地表现出由弱振幅波峰变为强振幅波峰，地震频率也明显提高。

对比以上结果发现储集层底部弱波峰“亮点”和储集层性质相关性差，并且能量弱，具有很强的多解性。与之相反，储集层顶面对应的弱波峰、低频率特征十分明显，而且具有相同的变化趋势，共同指示高孔隙度岩溶气层：波峰振幅和频率越低，储集层厚度越大、物性越好，含气饱和度越高。

2.5 典型井岩溶储集层地震特征

通过岩石物理建模、储集层岩石物理正演和地震正演合成记录技术，定量分析并论证了有利岩溶储集层在茅口组顶面具有弱振幅、低频率的“暗点”反射特征。将三维区内测井资料和地震剖面对比发现茅口组岩溶储集层发育的井普遍具有“暗点”特征，进一步证实岩石物理分析的可靠性。MX21井岩溶储集层不发育，井震标定显示茅口组顶部对应强波峰地震反射（见图5a），符合川中地区龙潭组底部正常的强波峰地震反射特征。MX11井自然伽马和成像测井显示具有强烈的岩溶作用，紧邻不整合面下发育大套储集层，井震标定结果显示茅口组顶部对应宽缓波峰反射（见图5b），振幅值明显低于川中地区龙潭组底部正常的强波峰地震反射振幅。

图5 MX21井和MX11井储集层及地震特征对比

3 利用地震属性预测储集层有利区

3.1 属性优选和可靠性验证

基于岩溶储集层在茅口组顶面具有弱振幅、低频率的“暗点”反射特征，地震属性提取和分析主要集中在振幅和频率这2类相关参数。

首先在三维区内利用已钻井对地震属性进行优选和可靠性验证。根据测井评价结果统计了29口井茅口组岩溶储集层厚度，并将其与多个地震属性进行相关性分析，确定振幅和频率类最优的地震属性分别为均方根振幅和瞬时频率。将岩溶储集层厚度叠加到地震属性图上对比显示：频率和已知井符合率不高（见图6a），如西南部GS7井附近显示低频率，地震预测岩溶储集层发育，但周边4口井的测井解释认为岩溶储集层厚度均很薄；均方根振幅属性图上显示有3个分带性明显的低振幅区，和已知井符合率明显高于频率（见图6b），如测井解释储集层厚度大的井（MX11、GS1井等）均位于低值区，储集层厚度小于5 m的井（GS7井）位于高值区。

29口井的测井解释储集层厚度（孔隙度大于2%）和地震均方根振幅具有较好的负相关性（见图7），表明地震均方根属性能够有效地指示岩溶储集层厚度。

3.2 储集层有利区预测

基于以上认识，对川中地区二维地震资料沿茅口组顶部20 ms时窗提取均方根振幅，并进行去噪处理后得到最终属性图显示，均方根振幅整体上具有西南低、东北高的趋势（见图8）。川中地区西部构造斜坡低部位处于大范围振幅低值区；南充北部为振幅高值区；中南部三维区处于中等—较弱的振幅值区间。川中地区存在4个较大规模的均方根振幅低值区，即中部的三维区北、西部的射洪西、盐亭南及盐亭西北部的梓潼地区。三维区北部已钻井测井解释结果证实发育厚度较大的岩溶储集层，由此推测射洪西部、盐亭南部这两个区域可能是川中地区岩溶储集层发育的最有利区带。

图6 三维区内茅口组顶面瞬时频率和均方根振幅属性图

图7 地震均方根振幅与岩溶储集层厚度关系图

4 利用地震反演预测储集层厚度

4.1 岩溶储集层波阻抗特征

GS1井茅口组顶部岩溶储集层在测井曲线上表现为高自然伽马值、低电阻率、中高声波时差和井径增大的特点，孔隙度3%～6%，综合解释为物性及含气性较好的大套岩溶气层。该井地质资料齐全、测井质量好、岩溶储集层发育，选择该井进行波阻抗特征分析。

为了便于对比和说明，按照孔隙度将茅口组岩溶储集层划分为3个区间：小于2%为非储集层、2%～4%为有效储集层、大于4%为有利储集层。

GS1井茅口组波阻抗统计直方图显示（见图9）：非储集层波阻抗最高，主体分布范围（1.67～1.73）× 1010g/(m2·s)，峰值1.71×1010g/(m2·s)；有效储集层波阻抗居中，主体分布范围（1.62～1.69）×1010g/(m2·s)，峰值1.65×1010g/(m2·s)；有利储集层波阻抗最低，主体分布范围（1.47～1.56）×1010g/(m2·s)，峰值1.52×1010g/(m2·s)。表明川中地区茅口组波阻抗随着物性变好而变小。有利储集层和非储集层波阻抗主体分布范围基本不重叠，区分能力强。根据这个规律将1.66×1010g/(m2·s)定为划分门槛值，可以划分出全部有利储集层和大部分有效储集层。

4.2 地震反演预测岩溶储集层

勘探初期地震反演主要目的是研究储集层横向变化宏观规律以发现规模储集层。川中地区二维地震资料覆盖面积40 000 km2，钻井数量少，采用井控作用较弱的稀疏脉冲波阻抗反演方法。通常地震反演尽量使用最大数量的井进行插值来建立高精度初始模型。但川中地区面积大、钻井分布极不均匀，且岩溶储集层横向非均质性强，因此本次反演更加强调建立稳定的波阻抗低频模型。根据这个思路，选择4口关键井（NC1井、GT2井、MX11井、GS1井）对波阻抗进行低频滤波后用于初始模型的建立。通过波阻抗反演剖面和已钻井储集层对比，波阻抗反演与已知井有非常好的符合率。根据岩溶储集层波阻抗范围，在波阻抗反演体上将储集层雕刻出来，统计计算得到地震反演储集层厚度图（见图10）。

波阻抗反演预测储集层厚度分布和均方根振幅属性预测储集层有利区带分布具有较好的一致性，即西部岩溶储集层厚度大于东北部。波阻抗反演预测的4个储集层厚度较大的区域和地震属性解释结果吻合，厚度大于20 m的区域均位于地震属性预测的有利储集层发育区范围内，进一步落实了岩溶储集层发育带。

图8 川中地区茅口组顶部地震均方根振幅属性图

图9 GS1井不同类别储集层波阻抗统计直方图

5 有利岩溶储集层综合评价与预测

5.1 成藏条件分析

川中地区整体处于构造斜坡区，已有的少量构造圈闭均已被勘探。因此，岩性气藏是今后川中地区主要的勘探方向。基于储集层预测结果，川中地区茅口组岩溶储集层可以形成规模岩性气藏的依据如下。

①基本成藏条件好。前人对川中地区茅口组成藏条件研究认为生烃条件较好、龙潭组泥岩盖层形成有效的封堵、区域不整合面有利于油气运移[11,13]。

图10 川中地区波阻抗反演预测岩溶储集层厚度图

②岩溶储集层易于形成岩性气藏。岩溶储集层平面非均质性强，非储集层岩性致密，能够在侧向上形成良好的油气封堵条件。蜀南地区在包括向斜区的不同构造部位均发现了岩溶气藏。如云锦向斜气藏的岩溶储集层主要发育在茅口组中上部100 m的范围内，具有岩性气藏特征[14]，钻探9口井中获气井7口，钻探成功率77.8%，单井平均产量21.3×104m3/d，勘探效果良好。

③川中地区低部位岩溶储集层匹配斜坡构造背景可以形成构造上倾岩性尖灭型的岩性气藏。已钻井显示川中地区下二叠统气藏并不受构造圈闭控制。如位于斜坡高部位的GT2井茅三段4 578.0～4 587.2 m试气时气水同出（产气337 m3/d、产水26 m3/d），而构造位置低467 m的NC1井茅二段5 045～5 061 m试气时产气44.74×104m3/d。分析认为NC1井主要依靠岩性遮挡成藏。位于构造上倾方向的岩性尖灭对横向运移的油气具有封堵和聚集作用，从而形成有效的岩性圈闭。川中低缓斜坡构造西北低、东南高，目前通过地震技术预测发现的射洪西部、盐亭大型岩溶体均位于斜坡低部位，岩溶储集层沿斜坡西南上倾方向厚度逐渐减薄、物性变差，易于在构造上倾方向形成构造上倾岩性尖灭型岩性气藏。

④川中地区岩溶岩性气藏规模大。岩性气藏规模主要受储集层分布面积和构造幅度控制。储集层分布面积越大、构造幅度越小，气藏潜在规模越大。目前预测岩溶发育区面积7 500 km2。川西地区构造平缓，地层倾角仅1.7°，有利于形成低幅度、大面积岩性气藏。

5.2 有利区带评价

根据构造上倾岩性尖灭型岩性气藏成藏条件，预测射洪西部和盐亭地区为川中地区最为有利的勘探区带。评价依据有以下3点。

①有利岩溶储集层厚度大、面积广。以地震反演岩溶储集层厚度20 m为下限，预测射洪西部岩溶体有利面积1 500 km2、盐亭岩溶体有利面积1 350 km2。

②储集层沿上倾方向相变明显，易形成岩性遮挡。反演储集层厚度图显示射洪西部岩溶体随着东南方向构造逐渐抬升，厚度由20 m突变为0～5 m，周边形成明显的致密岩性环状条带，尖灭线清晰。均方根振幅属性图显示盐亭发育一北西向异常条带，该条带南北两侧低振幅异常边界清晰，沿斜坡向东南高部位逐渐尖灭。

③地震剖面上岩溶储集层的反射特征显著。两个岩溶体在茅口组顶面均具有显著的“暗点”反射特征，过射洪西部岩溶异常体的地震剖面显示，在茅口组顶部明显可见岩溶体上倾尖灭线（见图11）。茅口组内部地层在异常条带两侧具有不同的地震相特征：岩溶体两侧地震反射连续性较好，为台内洼地的低能滩；岩溶体内部对应近杂乱的地震反射，指示台内高能滩。高能滩相碳酸盐岩含量高、颗粒粗，更有利于形成溶蚀孔洞。并且地震剖面上可见明显“串珠状”溶洞型岩溶储集层反射特征。

图11 射洪西部岩溶异常体地震剖面（地震剖面位置参见图10）

6 结论

受不整合风化面控制，川中地区下二叠统茅口组岩溶储集层纵向上主要集中在顶部100 m范围之内。随着孔隙度、泥质含量和含气饱和度的增加，岩溶储集层的纵、横波速度和密度均呈减小的趋势，其中孔隙度对波阻抗影响最为显著。川中地区有利岩溶储集层在茅口组顶面具有弱振幅、低频率的“暗点”反射特征，储集层厚度越大、物性越好、含气饱和度越高，茅口组顶面地震反射振幅越弱、频率越低。预测川中地区有4个以射洪西部和盐亭为代表的规模有利岩溶储集层发育带。川中地区下二叠统烃源岩发育、生气强度高，预测岩溶储集层平面展布规模广、纵向厚度大、储集层和构造背景匹配好，综合评价认为具备形成大规模岩溶岩性气藏的成藏条件，勘探潜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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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王晖）

Karst reservoirs seismic prediction of Lower Permian Maokou Formation in central Sichuan Basin,SW China

DAI Xiaofeng,ZHANG Ming,JIANG Qingchun,FENG Zhou
(PetroChina Research Institute of Petroleum Exploration & Development,Beijing 100083,China)

Based on the new well logging and seismic data of recent years in central Sichuan Basin,the comprehensive study of the karst reservoirs in the Lower Permian Maokou Formation was carried out using new geophysical technology.The quantitative rock physical modeling and analysis demonstrated that the velocity and density of the reservoir decrease with the increase of porosity,shale volume and gas saturation.Seismic forward modeling analysis based on rock physical modeling confirmed that the reflectio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karst reservoirs show ‘dim point’ at top of the Maokou Formation,which is weak amplitude and low frequency.Through seismic attributes and wave impedance inversion,four large areas of favorable karst reservoirs are predicted.Based on the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it is thought that karst lithologic reservoirs in up-dip direction can be formed,and the west to Shehong and Yanting are the most favorable exploration areas in the central Sichuan Basin.

central Sichuan Basin; Lower Permian; Maokou Formation; karst reservoir; rock physical modeling; dim point; favorable exploration area

TE122.2

：A

1000-0747(2017)01-0079-10

10.11698/PED.2017.01.09

戴晓峰（1973-），男，湖北黄冈人，硕士，中国石油勘探开发研究院高级工程师，主要从事地震解释和储集层预测工作。地址：北京市海淀区学院路20号，中国石油勘探开发研究院物探技术研究所，邮政编码：100083。E-mail：dai_xf@petrochina.com.cn

2016-05-31

2016-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