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职员智斗劫匪

2017-03-08 00:38阿米莉亚格雷文周大鸣编译
特别健康 2017年12期
关键词:女职员写字台回形针

◎[美]阿米莉·亚格雷 文周大鸣 编译

“举起手来!”一声大喝在银行门口响起。一开始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一个持枪男人冲进门来,他摸了摸头,以确定棒球帽是不是还戴在头上。

这时劫匪看到银行大厅里有这么多人,似乎也吃了一惊。尽管有所准备,他还是没有想到午后银行会有个业务高峰。

“我们不想当人质。”有人嘀咕。“我们害怕。”又有人小声说。“这活儿没那么难。”劫匪的声音轻了一点:“我来了,你们就都成了人质。我拿钱走人,你们又都自由了。”

一个女职员挥了挥举起的手,说:“我愿意当人质。”

“你已经是人质了。”劫匪说。

“我是说,大家可以去地下室。”她说,“那里有大铁门,没办法呼救。也就是说没有人会坏你的事。”好主意,劫匪觉得头没有刚才看见这么多人时那么晕了:“你确定那里没有报警器和紧急电话?”

“地下室有一百年了。”她说,“你想报警都找不到地方。”

举着手的人质微微抬眼看他怎么说。他举枪对着人质,一个个指过去:“好!”

人们默默走向地下室,鱼贯而入。女职员关上铁门,上了锁。“好了。”她说,“开始吧。”她取下挂在腰间的钥匙,打开每一只出纳柜。

他看着她把钱一捆捆放进他带来的一只行李包。他一共带了两只。私下里,他有点感激她的主动和配合。如果有一丝不安的话,那就是觉得她怎么做得如此老到。

“你不会在钱里藏个染料包吧?”他问。

女职员转身看他,似乎他的问题伤到了她的热情。“我不会。”她说,“你怎么会这么说呢?”“对不起。”他想,是啊,他怎么会这么说呢?他曾在电影里见过类似情节,藏在钱里的染料包破了,把钞票变成了废纸。

似乎觉察了他的犹豫,她从一个出纳柜里抓出一支铅笔,把它沿着柜台滚向那头的他。“你为什么不去那边坐下,给警察写几句讽刺的话?”她指着大堂边上按揭贷款职员们的写字台和皮椅子。

他拉出一张皮椅坐下。穿着黑色工装坐在写字台后感觉很滑稽。他想不起来最后一次坐写字台是什么时候,但肯定没有一张比这张漂亮。他看着台面上的白纸。读书时,他就对作文不感兴趣。虽然知道有话要写,但这却让他心神不安。

他把枪放在桌上,拿起一盒回形针。女职员注意到他下意识地把回形针一个个钩在一起。“你可以这样开头,‘去你妈的,一群蠢猪,几个混账东西。’”她说,“或者,你想写得个性化点,可以写‘我他妈的是抢劫王!’这取决于你想要什么风格。”

“他妈的抢劫王。”他边复述边写,把这句话写了好几遍,用不同字体、不同排列、不同行距。这真是个好句子。

不一会儿,一只行李包已被装满。女职员走到他身边,拿起另一只行李包。她瞟了眼桌上的纸,上面满是那句话的不同写法。

“要我写吗?”她问。他把纸递给她,然后站了起来,踱到窗口,突然瞥见几辆警车已经围在银行周围。“也许我该走了。”他说。她叹了口气,回到柜台后面,开始往第二个包里塞钱。

他注视着她来来回回在几个柜子里面搜罗,又转头看外面,警察开始设置路障。

“我在尽量快。”女职员说,声音有点不开心。“我得写你那封愚蠢的信,得装这么多钱,还得把钱找出来。我只有两只手。”

“我没说什么呀?”

“这些事显然和我没关系。”她说,“你来就是为了拿点快钱,现在你却想走,把我一个人撂在这里?”

“你这唠叨的女人,你心甘情愿的。”

“哇,”她说,“我想我一定说了些什么值得说的话。”她听上去就像他妈妈一样唠叨。

“也许你现在应该去地下室了。”他说,“你已经帮了我大忙,现在我要拿钱走了。”

“是的,没错。”她说,“你觉得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只是因为想去地下室?要去早去了!”她把最后几捆钞票狠狠扔进包,力量太猛以致包掉下柜台,钞票都翻滚了出来。

他转身回到窗口。如果他刚才不和她搭腔,一切早已搞定。她一边叽里咕噜抱怨,一边弯腰把钱一捆一捆捡起来。她认为,他最起码应该过来帮一下。他走回柜台,脸上的茫然让她很不舒服。这是一个无法理解未来形势和如何面对的表情。

“弄完了吗?”他问。她隔着柜台把行李包向他推去,包滑过桌面停在他面前,她张开双臂,与他面对面,满是轻蔑地说:“你还是他妈的朝我开枪吧。”

警察已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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