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广明
(同济大学 人文学院,上海 200434)
完善马克思主义哲学话语体系
沈广明
(同济大学 人文学院,上海 200434)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开辟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对马克思主义哲学话语体系的发展创新提出新的要求。哲学话语体系的建构离不开特定的语言符号、思想观念与逻辑体系。强化马克思主义语言系统能力、激发哲学思想生命力、完善哲学话语体系,将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通畅运行提供理路支撑。
马克思主义;语言系统;哲学思想;哲学话语体系
中国传统社会的哲学话语体系是由儒家主导、儒家与道家法家及其他学说相互兼容并蓄而形成的思想模式。传统哲学话语体系在近代欧洲资本与科技文明冲击下逐渐式微,马克思主义在各种形态的思想模式中更适应于、适合于中国社会而在历史选择中成为主流的哲学话语体系。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与现代中国几十年的和平发展已经验证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和筑牢马克思主义的领导地位。在当下国际、国内背景下,完善马克思主义哲学话语体系,是巩固发展成果和实现中华民族繁荣的重要任务。哲学话语体系的构建离不开特定的语言符号、思想观念与逻辑体系,本文试从语言、思想、体系等三个维度探析完善马克思主义哲学话语体系的方略。
语言是哲学话语体系的载体,“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1]525,不同哲学话语体系相互斗争首先体现为语言系统的碰撞。马克思说:“语言与意识具有同样长久的历史。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因而也为我自身而存在的、现实的意识。语言也和意识一样,只是由于需要,由于和他人交往的迫切需要才产生的。”[2]81人们在现实的物质生产活动、人与人交往中形成日常表达的语言符号系统。在人们生产交往的生活世界中,语言是日常的公共交流、艺术表达、伦理规定、制度设计的基本表达方式,在此层次,语言无疑是生活之家,人们栖居于语言中。人们对生活世界的本原进行追问,并以某种本原为原因解释生活世界,会构建出根植其民族性的哲学体系,哲学语言则形成于对哲学体系的表述,哲学语言与人们的生产生活是共属一体的,“正像哲学家们把思维变成一种独立的力量那样,他们也一定要把语言变成一种独立的特殊的王国。这就是哲学语言的秘密,在哲学语言里,思想通过词的形式具有自己本身的内容。从思想世界降到现实世界的问题,变成了从语言降到生活中的问题”[1]525。恰如马克思所揭示的,哲学语言看似独立的体系却生根于人们的现实生活世界中。中国传统社会的思想流派都各有一套相对独立的哲学语言,它们产生于特定生产方式、宗法制度、官场文化、宗教信仰等生活模式中,并服务和完善其生活模式。处于指导地位的儒家哲学语言对于稳固古代官僚体制、社会交往、家庭伦理及个体阶层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以“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为核心的儒家语言符号系统通过私塾教育、仪式膜拜等活动形式塑造了传统社会的精神模式和伦理道德模式,对固化尊卑有别、贵贱有等、长幼有序的社会等级制度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由西方资本与科技引导的新文明形态在改变中国社会的生活模式过程中,不同哲学话语体系发生冲突。近代新文化运动与儒家思想的碰撞首当其冲地发生在语言层面上,亦即以白话文替代承载儒家思想的文言文,以自由、民主、科学等新词汇的宣扬来覆盖儒家仁、礼、义等术语,以新诗体压制古诗体,等等。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工人数量急速增加、劳资矛盾加剧的推动下以阶级斗争、消灭剥削、剩余价值、无产阶级革命、共产主义信仰等全新的红色语言在中国传播开来,并以摧朽拉枯之势颠覆了传统语言系统取得主导地位。不难看出,社会的变革会通过思想斗争显现出来,而思想斗争必定首先以语言系统的置换来完成。
语言系统的建构,是完善哲学话语体系首要环节。现阶段,马克思主义哲学话语体系在经济社会建设发展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其效应的保持和延伸需要对现有的语言系统不断建构和完善。
1.马克思主义语言系统应强化其容纳能力。国内马克思主义学者经过几十年的翻译、研究、传授,政府宣传机构的推广、运用,马克思主义已经形成稳定成熟、系统紧凑的语言系统,如在本体论、政治哲学、经济哲学、技术哲学等领域内的语言符号非常鲜明,它们也是马克思主义不断深入政治建构、经济运行、科技创新等现实活动中的结果。传统哲学话语体系在近代文明冲击下几近瓦解,语言系统也仅在相对狭小固定群体内存活,但传统哲学理念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有着强劲的生命力,往往是人们交往交道的基本规范准则。马克思主义将传统哲学体系的语言符号容纳到自身的语言系统中,有助于将一直以来的“官方”形象有所“民间化”。以语言的力量来实现思想的融合与发展,能够产生更大的思想张力,例如,毛泽东将湖湘文化中的“实事求是”与马克思主义的“实践”两个不同概念相结合并运用到中国革命运动中,就创造了马克思主义的“实事求是”概念,这个马恩经典著作中所没有的新词汇在党的建设中却发挥着无穷的力量。马克思主义语言系统也应强化对当代西方哲学的语言符号的容纳吸收,从而不断扩展自身语言系统的延伸性和时代性,有助于改善马克思主义“过时”论的负面评价。
2.马克思主义语言系统应强化其新词创造能力。马克思恩格斯在宗教批判、形而上学批判、政治经济学批判中创造了大量的新词或赋予旧有词汇以全新的哲学内涵,形成马克思主义哲学话语体系。在当下的马克思主义语言系统中,语言符号已经相对固化,新词很难出现,即便出现新词,也会被当作异类予以排斥的现象常有发生。网络语言、艺术语言、科技语言等在当今时代拥有着强大的新词创造能力和接纳能力,新词很快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并改变着人们的生活世界。马克思主义语言系统在新词创造能力方面的滞后,不利于其科学真理的社会化运用和表达,不利于其对其他领域思想文化的指导,不利于其自身的推陈出新。滞后现象会导致马克思主义语言系统的官僚化和垄断化,并成为固定阶层的语言权力,会导致马克思主义与其他思想文化形态相脱节以及为其他思想文化形态所孤立的格局,会导致马克思主义语言系统与人们的日常生活世界相割裂而被戏称为“天书”的尴尬。由此可见,马克思主义语言系统应当顺应时代发展之需要而强化其新词创造能力。
3.马克思主义语言系统应强化其侵略能力。在共产主义运动史上,马克思主义语言符号曾以席卷世界的效应标识在无数个政治运动和解放斗争的旗帜上,在应对资产阶级思想文化的斗争中保持着强大的侵略能力。在当今国际国内形势下,意识形态斗争仍旧尖锐激烈,由思想斗争的失败而产生政治瘫痪、社会崩溃、国破家亡的案例屡见不鲜。思想斗争首先体现在表述思想的语言符号的交锋上,语言系统脆弱、贫乏、肤浅会以缺乏侵略能力的表现而被替代,以致民族思想为强势哲学话语体系所湮灭。“今天的发达资本主义大国的资产阶级会像160年前马克思恩格斯所描述的那样,不停地按自己的面貌改造世界。它们四处推销自己的意识形态、社会制度、发展模式,策动颜色革命,甚至不惜发动战争来推行西化、分化战略,巩固和加强西方霸权体系。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和平演变,对中国进行西化分化”[3],抵御西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攻击,维护马克思主义哲学话语体系,应当强化马克思主义语言系统的侵略能力,从而能够在意识形态斗争中处于主动的、取胜的态势。
思想是哲学话语体系的内核,亦即哲学思想,“任何真正的哲学都是自己时代精神的精华”[4]121。哲学思想能够推动社会的变革发展。在马克思看来,哲学思想不是先天具有的理论,而只是人对现实生活观念化的产物,“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5]。哲学的任务并非去思辨地解释世界,在根本上是要改造世界,“人的自我异化的神圣形象被揭穿以后,揭露非神圣形象中的自我异化,就成了为历史服务的哲学的迫切任务”[4]453。马克思终极了传统的形而上学式哲学,提出实践哲学思想,把实践理解为人与自然之间的改造活动和人人之间的交往活动,人在改造自然的生产活动中形成推动社会发展的客观力量,进而引发人与人之间社会关系的变革及社会形态的历史递进,人类历史在以人改造自然为主导的双重维度互动中,沿着由奴役通往自由路径演进。马克思从实践哲学出发对资本主义制度、政治经济学理论展开尖锐批判,提出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劳动价值论、剩余价值论等。这种主张改造现实世界的新哲学思想很快融入欧洲的无产阶级革命中,成为指导性的“主义”,引导着世界性的共产主义运动。恰如马克思所说,“德国人的解放就是人的解放。这个解放的头脑是哲学,它的心脏是无产阶级”,“哲学把无产阶级当做自己的物质武器,同样地,无产阶级也把哲学当做自己的精神武器”[2]15。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传入中国后,立刻掀起天翻地覆的改造效应。以道器、阴阳、天人、善恶等为核心概念而构建的天人、人人、人物关系的传统哲学,以自由、平等、博爱、天赋人权等为核心概念的资产阶级哲学思想,很快就为马克思主义哲学让出了理论领地;中国近代反封建、反帝国主义的革命斗争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指导下取得了胜利;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指导的社会改造活动,颠覆了固化上千年的等级秩序与社会阶层,等等。由此可见,哲学思想是社会变革发展的基本动力。
哲学话语体系的完善,必须依靠哲学思想的发展、创新才能实现。在我国现阶段的思想领域,除了主导性地位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之外,中国哲学、西方哲学等思想也有着广泛影响,儒家社会主义、民主社会主义、新自由主义等各种社会思潮在一定领域、范围内能为社会一定阶层、人群所认同和接受。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的发展和创新必定是在应对现有各种思想的境遇中开展的。
1.开阔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的解读视野。在中国哲学、西方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等三者对话与融合问题上,贺来给出重构中华民族的“哲学自我”的建议,“民族‘哲学自我’的危机,是中、西、马哲学对话与融合的内在背景与根据,而‘哲学自我’的重构,则构成了中、西、马哲学对话与融合的根本追求与目标”,“‘哲学自我’,指的是中华民族以一种哲学反思的方式所表达的对于自身命运的自我意识和对自身生命境遇与生存意义的自觉理解”[6]。构建“哲学自我”的真知灼见与宏伟蓝图,在我国目前哲学话语体系中需要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指导才能具有现实性,亦即构建马克思主义哲学视域下的“哲学自我”并非不可能,它需要开阔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的解读视野。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指导下,惯常性的解读中国传统哲学、西方哲学的思维是将它们纳入唯心主义、虚无主义、代表剥削阶级利益、形而上学等等属于“谬误”的领域,作为“有害”思想加以辩驳否弃。譬如,在针对海德格尔把马克思纳入形而上学家框架内予以批判的问题上,国内学者立刻还以颜色地给海德格尔贴上“思辨”“虚无”“唯心”等标签,案例俯拾即是。惯常性解读思维加深了三者的现有沟壑,造成“你说你的、我做我的,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的发展创新,需要开阔解读视野,从社会现实、时代需要出发分析传统哲学、西方哲学的思想底蕴,以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相比较的方式找出共性,将其思想精髓、语言符号有逻辑地容纳到马克思主义哲学话语体系之中,进而对民族命运与自身生命境遇给出哲学反思。
2.扩展以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为指导的理论共识。现阶段存在于思想领域的诸社会思潮有其现实历史性、社会共鸣性和客观影响力。譬如,儒家社会主义是以传统哲学思想在人们生活世界的数千年积淀为基础衍生的,并以现代新儒家的群体性身份参与到思想领域,民主社会主义、新自由主义是在改革开放、市场经济建设的现实土壤中滋生出的思潮,等等。如何发扬其积极性、抑制其消极效应,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话语体系建设的重要任务,这需要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指导,通过对话、沟通、交流等方式,引导社会思潮与主流价值观建立最大限度的理论共识,以便引领社会思潮,维持社会秩序和推动社会发展。
3.激发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的生命力。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在立足社会现实、反映民众疾苦、基于调查研究、提炼史实的基础上被创作而成,并在此基础上获得丰沛的生命力,“马克思主义及其哲学的产生和发展的条件是这样的:以无产阶级每一时期的革命实践为基础,综合这实践的经验。综合过去既目前一切思想的优良成果(包括自然科学在内),加以批判改造”[7]。这种生命力能够迅速融入中国人民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斗争中,推动中国社会变革的历史进程。然而在当前形势下,马克思主义哲学已经较为严重地学院化,与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世界之间出现了距离,这种现象对马克思主义蓬勃生命力产生负面影响。这既非哲学理论研究成果、水平不够,也非思想宣传工作不到位,更非马克思主义哲学失去真理性,其主要原因则在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民间亲熟性”有所缺失。例如,即使将宣传标语贴在民众的眼前,在缺乏“民间亲熟性”的情况下,民众也会视而不见。在传统社会,儒家思想通过“游说私塾”“儒家名人的神化”“信仰仪式及其程式化”“政府封赏的感性化”“宗族统治的外在彰显”“建立庙宇、牌坊”[8]等多重途径建立了“民间亲熟性”。即使语言系统被破坏、哲学思想趋于式微,但儒家的生活方式与价值规范仍然在“民间亲熟性”的作用下潜在地运行于民众的日常生活交道中。不难看出,培育“民间亲熟性”,激发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的生命力,是完善哲学话语体系的重要方略。毫无疑问,这也是一项长期的、系统的教化与践行有机结合的工程,如语言系统的民间化转换、在人民群众生活世界中设置标识符号、将人民群众切身利益关切提炼为哲学命题,等等。
体系是哲学话语体系的骨架。人们对哲学话语体系的需求和构建,根由在于哲学赋予人以对命运不安稳的落实,国家的繁荣安定、社会的和谐通畅、家庭的和睦亲爱及个人的安身立命,归根结底都要哲学给出一个理由,进而国家、社会、家庭和个人才能以合法性规则在整体性框架中运转,而哲学的缺失必定会以国家制度腐坏、社会系统紊乱、家庭关系残断、个人命运多舛为代价,“礼崩乐坏”与战争、混乱、贫困、死亡从来都是孪生的。一个民族的国家、社会、家庭与个人能够整体性地系统运转,肯定离不开哲学思想的体系性骨架的支撑,故而人们对哲学话语体系的需求和构建是根植于人的生存命运中的事。
马克思恩格斯并没有刻意去构建哲学体系;相反,恰是在对传统神学体系、思辨哲学体系、政治经济学体系彻底批判中形成哲学思想的。苏联为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斯大林政治领导的需要将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化,借鉴苏联模式的教科书哲学体系一直以来是我国主流的意识形态。近年来,国内哲学界不断讨论重构我国哲学话语体系问题,究其原因在于,在苏联解体与东欧剧变、我国市场经济蓬勃发展、西方马克思主义与后现代研究在国内兴起等背景下,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呈现“去体系化”取向。譬如,拆离马克思与恩格斯的思想一体性,回到马克思,以西解马,等等。“去体系化”研究一方面说明了传统教科书体系确实有不合时代需要的病症;另一方面,也体现了重构马克思主义哲学话语体系的迫切愿望与现实努力。在现有研究成果和现实问题上进行发展创新,完善马克思主义哲学话语体系,已成为国内哲学界的共识。
1.在现阶段哲学话语体系完善过程中,苏联模式哲学体系的合理性需要反思。一方面,苏联解体与苏共垮台的历史事实在相当程度上证伪了苏联模式哲学体系的合理性;另一方面,我国当前的政治体制建设格局、经济社会发展形势、科技教育进步水平已经远远超越20世纪上半叶的状况,苏联模式哲学体系虽然在历史上深刻影响我国意识形态建设,如今而言已经多有不适应之处。可见,苏联模式哲学体系更适于作为史学研究材料,而当下完善马克思主义哲学话语体系,更应注重“面向中国问题的哲学”[9]。
2.在现阶段哲学话语体系完善过程中,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如何辩证统一路径需要重视。作为普遍性的哲学理论,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是从普遍到特殊、从理论到实践、从逻辑到历史的具体化生成过程。但纯粹单向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则可能导致政治官僚化、民族沙文化及思想极端化。因此,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从来都不是单向的,而与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相伴相生。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是“中国”在众多选择中自愿自觉地选择、接纳马克思主义并将之置于“核心”的理论建构与现实实践的活动,所要解决的是马克思恩格斯所没有回答的问题。二者实现辩证统一就成为亟待解决的理论与现实问题。就思想领域而言,问题体现为以儒家为主导的传统哲学话语体系在现代文明下如何与马克思主义哲学话语体系接轨与融合。实现“道统”的历史连续性,需要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主导下,在两种话语体系中构建共属一体的新“理论”内核,通过对原有语言符号系统进行揉碎化处理和再生性赋义,进而完善现有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话语体系。
3.在现阶段哲学话语体系完善过程中,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存在诸多问题需要关注。如郑忆石所析,这些问题体现为以价值导向的中立化取向否认马克思主义引领的必要性,理论与实践的“两张皮”导致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简单肤浅庸俗化,“中国问题”缺失导致丧失理论的说服力与影响力,市场化与工具化研究倾向导致马克思主义与实用主义界限的混淆,非此即彼的“两极跳”现象导致马克思主义哲学滑向单向解读陷阱,等等。它们的负面效应正拆解着哲学思想内涵。为此,在完善马克思主义哲学话语体系过程中,应当关注理论与导向的一元性、增强实用性与防止工具化、注入灵活性与坚持原则性等等举措[10]。
近代以来中国历史选择了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通过革命斗争的途径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并在经济建设与社会发展中融进中国特色,形成中国道路。中国道路在实现经济快速增长与社会主义现代化目标中,需要能面向中国问题、接续中国传统哲学话语体系、科学合理的哲学话语体系,支撑政治经济社会系统通畅运作。强化马克思主义语言系统能力、激发哲学思想生命力、完善哲学话语体系是关切中国道路前程似锦的重大工程。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张顺洪.关于当前的意识形态斗争[J].政治学研究,2009,(3):11.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24.
[6]贺来.中、西、马哲学的融合与民族“哲学自我”的重构[J].学术月刊,2008,(3):37.
[7]艾思奇.艾思奇全书: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546.
[8]袁名泽,詹石窗.儒家思想符号化及其社会功能[J].中华文化论坛,2012,(5):157-162.
[9]韩庆祥.哲学话语体系:现实逻辑与中国问题[J].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2016,(2):5.
[10]郑忆石.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话语体系的构建:挑战、问题、对策[J].观察与思考,2015,(5):4-8.
[责任编辑:马庆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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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8520(2017)06-0009-05
2017-09-06
沈广明(1979-),男,江苏涟水人,博士,博士后研究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