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连 陈洁
(大连市档案馆 大连 116000 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 武汉 430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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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馆与文化创意产品开发
邓连 陈洁
(大连市档案馆 大连 116000 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 武汉 430072)
档案馆是我国科学文化事业机构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相比图书馆、博物馆,档案馆在文化创意产品开发中始终处于被动落后的位置,得到的政策支持也有所差距。然而,随着文化创意产业的蓬勃发展,文化创意产品开发也应当成为提升档案馆文化工作水平的重要部分,成为推动档案馆馆藏资源开发利用的重要途径。本文介绍了国内外档案界的文化创意产品开发情况,分析了档案馆目前在文化创意产品开发中面临的管理体制、思想认识、基础业务和人才等方面的限制,进而提出了今后工作应有针对性地进行调整、改变,更好地实现档案馆的文化职能。
档案馆 文化创意产品 产品开发
早在20世纪30、40年代,文化创意产业这一词就已在国外出现,其更普遍的称法是创意产业。当今世界,创意产业已不再仅仅是一个理念,而是有着巨大经济效益的重要产业。我国创意产业的发展则相对起步稍晚,“文化创意产业”这一概念首次出现在我国党和政府的重要文件之中是在2006年颁布的《国家“十一五“时期文化发展纲要》中[1]18-22。近几年,伴随着国家经济发展和人民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的精神文化需求也有了显著的提升,随之而来的是文化市场的快速扩张和文化创意产业的蓬勃发展。2016年5月11日,国务院办公厅转发文化部、国家发展改革委等部门《关于推动文化文物单位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指出要充分调动文化文物单位积极性、发挥各类市场主体作用、加强文化资源梳理与共享、提升文化创意产品开发水平、完善文化创意产品营销体系、加强文化创意品牌建设和保护,以及促进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跨界融合[2]。档案馆作为档案保管基地、档案利用中心,具有社会记忆保存和历史文化传播的重要职能,是我国科学文化事业机构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相对图书馆、博物馆等文化事业单位而言,档案馆在整个文化创意产业中仍处于相对落后的位置。
文化创意服务是指借助文化元素进行创新和创意设计,并将其成果应用于服务特定范围的对象的过程。文化创意产业是经济全球化时代的产物,是为了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文化消费需求而产生的。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对于对外提升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对内提升民众整体文化素养,满足人民群众文化消费需求具有重要作用。
档案馆开展文化创意服务主要是基于馆藏档案资源,以其文化历史底蕴为创作源泉,以创意设计的形式开发出档案文化产品,并以此为媒介向公众传播档案资源中蕴含的文化,促进档案馆工作的完善与发展。
1.挖掘馆藏资源价值的需要。档案馆有着丰富的信息资源,部分馆藏更是记录着与我国社会历史发展重大事件相关的活动和人物等,反映了一个时代的精神文化,承载了一代人的集体记忆,有着高度的纪念意义和典藏价值。然而,目前档案馆提供档案文化服务的形式比较单一,仍停留于编研、展览等传统服务形式,受众范围小,因而在文化传播方面发挥的作用也非常有限,不能充分满足公众的文化需求。而文化创意产品则可以成为档案馆文化的载体,被公众带回家,被公众保留或者赠送出去。依托优秀的文化创意产品,可以培养起公众对档案馆文化的独特情结,为档案馆文化形象的树立发挥积极作用。另外,不能到馆的公众也可以通过购买文化创意产品,学习到相关历史文化知识,感受到文化的熏陶。由此可见,文化创意产品能充分弥补目前档案馆公共文化服务的不足之处,更好地实现馆藏资源的文化价值及其传播。
2.实现档案馆文化职能的需要。档案馆是我国科学文化事业机构的重要组成部分,负责档案的接收、整理、保管和开发利用。档案馆作为档案保管基地和档案利用中心,同时也是社会记忆保存和传承的重要机构。档案馆具有重要的文化职能,推动档案文化资源的传播和利用是档案馆的重要职责。伴随着数字时代的到来,网络信息资源激增,档案馆也跟随着时代潮流大力开展档案数字化的工作,然而仅仅凭借数字化资源,在各类文化资源异彩纷呈的网络环境中并不能引起公众足够的注意。倘若档案馆依托馆藏资源,融入富有特色的文化要素,开发出多种形式的文化创意产品,便能更好地让公众对文创产品的设计背景产生兴趣,进而推动历史文化的传播,扩大档案馆公共文化服务的影响力,有效履行档案馆的文化职能。
3.档案馆积极响应政策的需要。面对公众文化需求持续增长的新形势,国家已经出台了一系列支持政策鼓励和扶持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前文所提《意见》便是典型代表。《意见》中还对文化创意产品的开发营销作出了具体的指导,指出要完善文化创意产品营销体系,加强文化创意品牌建设和保护等。档案馆进行文化创意产品的开发是积极响应相关政策的需要,通过开发优质的文化创意产品满足公众的文化消费需求,同时充分发挥利用销售带来的经济效益,提升服务水平。应用此举的成功案例比比皆是,如英国在2002—2003年之间,文创产品的零售额就占了整体国家博物馆收入中的8%[3]22。再以台北故宫博物院为例,由于其推出“Old is New”专案设计开发的后续量产产品,一年内的销售量就已经将近20000个,约8500000元的业绩,占这期间总营收的9%[4]403。同理,通过销售文化创意产品,档案馆可以更了解民众的文化需求进而提升档案馆的整体工作水平和服务能力,开发更优质的档案文化创意产品,从而形成良性循环。
目前,国内外档案界均关注档案馆文化创意产业开发。国际档案理事会2014年年会以“档案与文化产业”为主题,就档案文化价值的显现、档案文化产品的开发、档案文化遗产的保护、档案文化产业建设等诸多问题展开了讨论,反映了国际档案界对档案文化产业建设的关注与探索[5]101-104。
1.文化创意产品主要类型。文化创意产品有多种分类方法,如大英博物馆分为书籍和媒体、首饰、雕塑、家居和办公用品、服饰、儿童产品、美术作品七大类;大都会博物馆分为首饰、手表、书籍和媒体、挂画、家居装饰、文具、服装、手提袋和配件、儿童产品九大类[6]110-111。在国内,北京故宫在“故宫淘宝”的网上商店上将其开发的文创产品分为故宫娃娃、文房书籍、生活潮品、宫廷饰品、大婚吉品、故宫文化衫等六种类型;而上海博物馆则将文创产品按材质分为青铜器类、玻璃制品类、瓷器类、书画类、玉器类等16大类。在众多的分类中,从产品的使用功能出发,文化创意产品主要分为以下几种类型,如表一[7]。在各类文化创意产品中,国外档案馆种类相对更丰富,我国档案馆开发的大多是纸质的印刷品或电子出版品,比如甘肃省档案馆内基于馆藏开发的红军长征的纪念册、抗日战争时期日本轰炸兰州的历史图书以及与兰州电视台合作的电视片、微电影等。
表一 文化创意产品的分类
2.国内外档案馆文化创意服务的实践具体实例。在档案馆文化创意服务的实践中,最具代表性的是美国国家档案馆,它拥有丰富多样的文化创意产品,线上线下同时开展销售活动,最大程度地实现文化创意产品在文化传播中的作用。笔者在参观美国国家档案馆时,就曾被美国国家档案馆的纪念品商店深深吸引。美国国家档案馆以馆藏档案为主要内容开发的各类档案文化产品,种类丰富、形式多样。这些产品的档案特点鲜明,多以珍贵档案为设计元素,设计精美,别具特色,档案内容在各种产品中得到非常艺术化的展现,如《独立宣言》、《权利法案》等珍贵档案文献的复制件,吸引很多参观者购买留念。同时,这些文化产品既有首饰、书籍、光盘、工艺品等高端产品,也有冰箱贴、钥匙扣、茶杯、T恤等日常用品。通过巧妙构思,档案的内涵变得立体生动;通过免税政策,公众更加乐于购买档案文化创意产品,最终使得欣赏、购买和使用档案文化创意产品的过程成为潜移默化接受档案文化熏陶的过程。目前,美国国家档案馆已经与相关机构合作,建设了独立的国家档案馆网上商城,让处于世界各地的人们都可以实现对档案馆文化创意衍生品的在线购买[8]。网上商城不论是在界面设计,还是在产品展示上都极具美国国家档案馆的特点,针对不同用户的购买有不同的分类推荐,比如有面向儿童的玩具,有用于办公的纸、笔、便笺,有用以装饰的服饰箱包等,操作也很简便易行。
同样具有特色的是法国国家档案馆的文化创意教育服务[9]。法国档案馆设立了教育处,组织了大量从形式到内容都适合于青少年的档案展览,配合参观文化古迹、工业遗址等活动,并先后编写出版了千余种读物,这些介绍档案的书籍、宣传手册在老师和学生中不断传阅下去。在法国国家档案馆官方网站首页上便有一个专门的栏目是针对教育设置的,包含学生开放日、教学工作坊、个人和家庭工作坊、展览支持活动、有特殊需求的公众、国际博物馆的访问、课程老师、教学资源等子栏目,分别链接到不同的介绍页面。以学生开放日为例,这一活动是专门为历史和艺术史专业的本科和研究生应届生开展的,此举是为了帮助学生们能确定他们的研究课题,顺利完成学业。同时,法国国家档案馆教育服务处的工作坊也会帮助学生们了解档案学的相关知识,让学生们通过参观阅览室、书库等活动,了解档案工作的整个链条,包括收集、保存、分类、提供利用等,还会给学生们介绍法国国家档案馆的历史,包括第十九和第二十世纪各种史学的辩论等。法国国家档案馆的创意在于对特定范围的馆藏文化资源进行整合,将其真正应用起来,针对不同的对象设置不同的文化教育服务,使得整个过程中的公众参与过程就是教育职能实现的过程,进而达到宣传文化、推动教育和扩大档案馆影响力等目的。
另外,荷兰档案馆也在文化创意服务上投入了较多的努力,荷兰文化遗产和知识交流机构联合组成了“未来形象联盟”[10],主要任务是对电影博物馆、荷兰声音和视觉研究所以及国家档案馆的馆藏进行数字化,长期保存并提供利用。项目完成后,他们实现了137200小时视频、22510小时电影、123900小时音频以及290万张照片的整理保存,并且将这些资源用于教育,创意产业和对广大民众的服务中。另外,针对这个项目,他们还编制了摄像材料的数字化指南,介绍了过程中使用到的材料、工作流程、对象和软件等,使得公众不仅能够享受项目的成果,还能了解所使用资源的整个形成过程,从而对档案馆的文化创意服务有更深的理解[11]。
除了以上各国以外,国外还有一些国家的档案馆在文化创意服务方面也已有较好的实践。同时,国内的档案馆也在开发档案文化创意产品方面进行了有益的尝试,很多档案馆都以本馆特色馆藏为基础,编辑出版各种画册或书籍,举办具有地方特色的档案展览和专题讲座,开辟中小学生教育基地,与各类媒体合作开办专栏,制作档案复制品、购物袋、笔记本、明信片、邮册、T恤等文化产品,等等,极大提升了社会公众对档案馆的认可度。如,大连市档案馆深度挖掘近年来自境外征集回来的历史档案,打造了以“大连城市发展脉络”为主题的书籍、展览、讲座和专栏等系列档案文化产品,形成了极具特色的城市文化品牌。尤其是近年来新媒体新技术的广泛应用使得档案文化产品的形式日趋多样,越来越多的档案馆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微信、微博等新平台,向社会公众宣传本地区发展脉络和档案工作发展状况的手段更加新颖。青岛市档案馆拍摄的全国首部档案微电影《寻找逝去的记忆》,合肥市档案馆制作的全国首部档案动漫宣传片《档案总动员》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档案馆开发档案文化创意产品对于实现档案文化价值、促进馆藏档案资源的开发利用、提升档案馆的公共服务质量与水平具有重要意义。但从目前的发展现状来看,档案馆开发档案文化创意产品仍然面临着困境。
1.传统管理体制的制约。尽管法律已明文规定档案馆是文化事业单位,在2012年国家统计局对文化及其相关产业的分类中,档案馆被置于文化艺术服务的下位类中,与图书馆、博物馆等属于同一层级的文化机构[12],但社会对档案馆“文化身份”的认识却是模糊的。档案馆长期以来被界定为各级党委或政府的直属机构,与档案局合署办公。这种体制势必对档案馆文化形象的塑造带来影响,其主要表现为档案馆的发展没有有机地融入国家和地区的文化发展规划,在文化建设和文化活动中时常“缺位”,缺少文化工作的“话语权”。档案馆的这种文化“缺位”,使档案馆游离于整个文化建设的大环境、大循环之外,在文化的架构下“特立独行”,不仅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社会和市民对档案馆的文化定位感较弱的局面,也使得国家文化发展部门默认将档案馆排除在文化发展政策的关注对象之外。体制上、机制上、心理上的各种因素制约着社会和档案馆自身对档案馆“文化身份”的认同。笔者认为,这也是国务院2016年新出台的《关于推动文化文物单位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若干意见》中没有提到“档案馆”的最根本原因。
2.思想认识上的缺位。档案馆开发文化创意产品应满足不同对象的不同文化需求。档案馆目前对这一问题尚未认识到位,且对自身的定位也更多地停留在行政机关而非文化机构,档案馆的工作重心更多地放在档案的收集、整理和保管上,对于档案资源的开发利用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很多时候的服务活动是为了开展而开展,而并不是为了提升档案资源的利用率、实现档案馆的文化教育职能。以国家档案局的官方网站上网上展览为例,仅有三个网上展览,另外列出的各下属省市档案馆的网上展览更新时间均停留在2010年至2013年,列出的23个网上展览链接中有14个无法打开,民众根本无法通过这个渠道获取到各地档案馆相关的网上展览的信息。这种“死链接”的存在体现的正是档案馆在对自身文化职能的不重视。另外,大部分档案馆官方网站上面只针对馆藏有一定的介绍,却没有对馆藏档案的利用情况进行专门介绍,从侧面上也反映了档案馆的思想缺位,在档案文化资源的开发利用上还做得不够到位。
3.档案馆基础业务建设上的缺失。一方面,档案资源体系建设有待加强,具有地方特色的档案资源应当做到应收尽收,为档案文化创意产品的开发做好资源储备。由于档案馆开展基础业务中的偏向,在前期档案资源的收集过程中,部分具有较高文化艺术价值的档案就被忽视掉,而不能被收进档案馆,这样后期即使档案馆想提供文化服务,开展文化创意产品的开发活动,也无法找到适合的馆藏。长期以来,档案馆与博物馆等文化事业单位出于多种原因在馆藏资源上互不交流、各自为政,致使难以形成较为完整、齐全的馆藏种类和载体,造成“三馆”在不同程度上存在馆藏结构单一、不能及时满足社会各界利用需求的突出问题。相对图书馆和博物馆,档案馆问题更为突出,由于档案馆馆藏中有相当多的档案仍处于保密期,排除那些由于规定而不能公开的部分,档案馆馆藏在文创产品开发中实际可利用的资源更是少之又少。
另一方面,虽然有些档案馆已经在档案文化创意产品开发方面作了有益的尝试,但方式仍显单一,手段仍显传统,形式仍显单调,需要在档案文化创意产品的设计、研发、技术手段等方面多下功夫,提升档案文化创意产品的吸引力。未能充分结合当地特色,基于地方文化去开发,常常使得文化底蕴与公众的购买热情无法兼顾。比如,在设计档案馆或档案馆专题活动的衍生品时,只是停留在将有关图案直接复制到另一种载体上,创意的含金量比较低,设计也停留在较低的层次。
4.专业人才的缺乏。文化创意产业中人才的缺乏是整个行业的通病,不仅局限在档案馆中。文化创意产业中的专业人才除了要有一定的文化艺术素养,还需要对文化市场有较强的感知力,能把握市场经济下文化的发展趋势,针对市场需要开发文化创意产品。而档案馆的专业技术人才主要集中在档案、历史、中文等专业,缺乏与文化创意有关的专业人才。他们对文化市场的巨大潜力没有足够的认识,没有意识到文化在市场营销上可以发挥的重要作用。但如果采取外包的形式来开发产品,产品的设计、研发人员又对档案和档案工作不甚了解,造成了档案馆在开发文化创意产品方面的有心无力。
当今时代,文化已成为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要素。档案馆只有树立科学的档案文化观,发挥自身优势,抢救和保护、开发利用档案文化资源,充分发挥档案文化功能,才能把档案馆融入社会公共文化事业体系,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壮大的过程中发挥应有的作用,促进自身发展。
1.提升对档案馆“文化身份”的认同感。增强档案馆“文化身份”的认同感,是档案馆发挥其有效功能的前提和保障。如前文所述,档案馆“文化身份”的现状,已经对档案馆社会功能的拓展和文化作用的发挥形成了制约。档案馆在认识到并开始重视自我的文化职能之后,还要实实在在地加强与宣传文化部门的联系和沟通,将档案馆文化功能的发挥列入宣传文化工作计划,让档案馆的文化创意工作有更多相关的政策支持;加大宣传,利用各种载体着重介绍档案馆的“文化身份”,改变社会公众的认识;参加有关会议,了解各种信息,参与重要活动;策划并运作档案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项目或活动,从而提高档案馆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中的参与度。
2.增强档案文化资源的整合力度。档案文化创意产品的研发必须有深厚的档案信息资源作为基础和依靠。档案馆要加强特色档案资源的收集,更重要的是要提升各类档案资源的整合力度。一方面,要进行档案资源的分布调研,加强同各机关单位之间的协调合作;另一方面,要充分利用新的网络平台和技术途径,通过信息整合、网络共享、馆际合作等方式加强资源整合,适应多元档案文化的发展需要。特别是在云计算等新技术广泛应用的条件下,档案馆可以充分利用现代高新技术手段,形成互联网上的档案信息资源的整体优势,将各地区发展过程中积淀的各种类型档案信息资源精华以及贴近大众生活的档案信息资源进行数字化加工处理与整合,建成互联网上的档案信息中心,实现档案信息在各地区范围内甚至全国范围内的共建共享。笔者认为,档案信息数据库的建立和使用,为文化创意产品的开发中融合多样化文化元素提供了保障,从而实现档案文化产品的价值最大化,同时也能提升档案为民服务的水平,极大地方便广大利用者。
3.将档案文化创意服务纳入国家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大潮。目前我国施行的档案工作体制,决定了档案部门的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绝大多数是公益性的,商业性的大规模开发在短期内实现的可能性较小,因而,有关部门应当尽快完善相关法规,将档案文化产品开发引导上一条良性发展道路。在法规政策上,相关权力部门可以加强《档案法》与其他法律法规的整合与协同,出台相关政策对档案馆基于馆藏进行文化创意活动的行为进行鼓励,并给予支持。例如,在《关于推动文化文物单位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若干意见》出台以后,博物馆、图书馆、美术馆等文化机构都积极响应号召,开始行动起来,国家档案局也可以基于《意见》的指导思想,针对档案馆的特色制定发布更为具体的指导性文件;在实际事务上,档案部门应当加强与相关部门的合作,广泛参与公共文化服务、公益性文化事业、历史文化传承、青少年教育、国际文化交流等领域的项目或活动,及时了解公众需求,按需创作更符合时代发展潮流的档案文化创意产品,抓住节庆等有利时机,抓准公众文化定位,结合社会文化背景,以社会大众喜闻乐见的形式,满足不同层面社会公众对档案文化产品的利用需求。
4.加强人才队伍建设。档案馆档案文化创意产品的开发是一项涉及多方面内容的大工程,其开发过程主要包括用户需求调研、档案文献编研、产品市场宣传,以及同社会各个部门的统筹协调,在这个过程中,要想创造出既富有时代特点又文化气息浓厚的档案文化精品,创新性人才是关键性因素。
具体而言,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改变人才短缺的问题。首先,档案专业教育应加入“创新创业类”相关课程,或者鼓励学生通过跨学科选修课程、辅修创意设计等类型的双学位,参与相关实习等途径了解学习文创,让学生们更加了解文化创意需求市场和发展方向。把握市场动态之后,专业的档案学人才才能针对需求对档案馆的资源进行开发,提供更个性化的文化创意服务。其次,档案馆可以在人才招聘的时候就注意吸纳拥有设计才能或其他文化创意相关技能的人员入馆,在为社会提供文化创意服务时便可充分发挥其优势,提升档案馆服务水平。当然,我们还可以“用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采取外包或者众包的形式来实现档案文化创意产品的开发。但在此过程中,也需要档案馆的专业人士能将档案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思路完整、清晰地表达出来,让设计研发人员充分了解档案馆的产品研发意图,实现整合,利用外部最优秀的资源来降低文化创意服务成本,提高服务效率。
因此,档案馆要树立人才是第一资源的理念,把人才战略摆到档案文化产品开发的重要位置,多途径培养不仅熟悉档案业务,而且知识结构层次丰富的复合型人才,更重要的是想方设法以档案专业自身的独特魅力和后续奖励政策吸引更多的高层次优秀人才投身到档案文化产品开发中来。
5.推进跨界合作。档案馆在提供文化创意服务时,往往会因为自己资源和能力的不足而受到限制,即使有好的资源或者创意也难以实行,所以应当考虑与其他领域的跨界合作,比如与图书馆、博物馆等文化文物机构进行合作,或者与历史文化界进行合作,通过建立统一的平台共享资源,对馆藏材料中的文化内涵和历史底蕴进行深入挖掘,实现馆藏资源的优化利用。同时,也可以与数字媒体服务商进行合作,开创新的服务领域或产品形式,借助现有的技术进行馆藏资源整合,以便后续的开发利用。最后,还可以通过与教育界的合作,在广大的学生群体中实现文化创意服务的推广,扩大档案馆的社会影响力。
[1]邢致远.博物馆文化创意产业模式与产品研究[J].艺术百家, 2014(S1).
[2]人民网.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关于推动文化文物单位文化创意产品开发若干意见》[EB/OL][2016.01.15]http://politics.people. com.cn/n1/2016/0516/c1001-28354870.htm l.
[3]林炎旦.文创意产业国际经典论述[M].台北:师大书苑有限公司, 2010.
[4]夏学理.文化创意产业概论[M].台北:五南图书出版有限公司,2008.
[5]黄霄羽,于海娟.档案与文化产业结合的新亮点:美国国家档案馆“探索美国餐饮文化史”引发的思考[J].档案学通讯,2015(05).
[6]叶舒然.国外博物馆文化创意产品开发分析及其启示[J].佳木斯职业学院学报,2016(03).
[7]张尧.基于博物馆资源的文化创意产品开发设计研究[D].苏州大学,2015.
[8]美国国家档案馆.National Archives Store[EB/OL][2016.01.15] https://www.nationalarchivesstore.org/.
[9]法国国家档案馆.Archives Nationales [EB/OL][2016.01.15] http://www.archives-nationales.culture.gouv. fr/en/web/guest/accueil-des-etudiants.
[10]荷兰国家档案馆. Beelden Voor De Toekomst (Images for the Future)[EB/OL][2016.01.15]http://en.nationaalarchief.nl/ public-access/projects-0.
[11]荷兰国家档案馆.Guidelines Digitisation of photographic materials.[EB/OL][2016.01.15]http://en.nationaalarchief.nl/sites/ default/files/docs/guidelines_digitisation_photographic_materials_0. pdf.
[12]国家统计局.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2012)[EB/OL][2016.01.15] http://www.stats.gov.cn/tjsj/tjbz/201207/t20120731_8672.htm l.
Archives and Cultural Creative Products Development
Deng Lian,Chen Jie
(Dalian Archives, Dalian 116000, China;Information Management School of Wuhan University, Wuhan 430072, China)
Archives play an important part in our institutions of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undertakings, but compared to libraries and museums, during the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creative products, the archives in China have always been in a passive backward position, getting less policy support. However,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creative industries, the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creative products should also become an important part to enhance the level of archives’cultural service, and to promote archives resource utilization.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development of domestic and foreign archives cultural creative products. After a series of researches and analysis, we conclude that the development of archives’cultural creative products is mainly restricted by management mechanism, ideology, basic business and personnel resources, and we should adjust, change accordingly to achieve the archives’cultural functions better.
archives;cultural creative products;products development
G270
A
2017-1-17
10.16565/j.cnki.1006-7744.2017.03.03
邓连,管理学硕士,大连市档案局办公室副主任;陈洁,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2014级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