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为桂
【摘 要】非公党建作为执政党实施“再组织化”战略的重要领域,面临着异质组织嵌入的结构性和功能性难题,其动力和活力存在不确定性。从组织学的视域观察,非公党组织是一种处于持续社会建构状态的弱组织,需要得到组织“母体”持续奥援。由此,实施区域化党建策略,解决非公党建的系统支撑问题,就成为必然选择。应该着眼于强要素整合破解组织组建与嵌入难题,着眼于软权力嫁接解决功能发挥与融合问题,以此最大限度地消解非公党建的不确定性。
【关键词】非公党建;区域化党建;嵌入;弱组织
【中图分类号】D262【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码号】1674—0351(2016)05—0087—05
以简政放权为核心驱动力的改革开放进程,极大地激发了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活力。但是,我们也应该清醒地看到,这个进程伴随着一个可称之为“去组织化”的过程。以往统领经济发展和社会管理的组织制度(如人民公社制、单位制)逐步瓦解或松弛;同时,党组织也受到“去组织化”的影响和冲击。党的基层组织涣散、纪律松弛、大量党员脱离原有组织体流动到社会各处的现象,等等,都是这种“去组织化”的表征。“去组织化”的趋势如果没有得到根本扭转,那么党就难以有效充当中国现代化事业的引领者。因此,可以把全面从严治党看作党的组织再造或者党的再组织化的战略举措。非公党建工作,正是党的再组织化的一个重要领域,关系到党在非公经济领域的影响力,更关系到党执政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增强其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必然要求在非公有制企业中建立党组织,实现对分散在非公有制经济中的党员的再组织化。但是,非公领域党的再组织化,却是一个十分艰难的过程。其难点在于这个过程涉及两个异质组织的结构嵌入与功能融合问题。
异组织嵌入:结构与功能问题
非公有制经济中的党组织本质上是政治组织。作为政治组织,其功能定位为“政治引领”与“政治核心”,其所开展的多属“政治活动”。包括:贯彻党的方针政策,引导和监督企业遵守国家法律法规,领导工会、共青团等群众组织,团结凝聚职工群众,维护各方合法权益、促进企业健康发展。非公有制企业或个体工商户,本质上是经济组织,所从事的是以利润为导向的经济活动“主业”。非公有制经济生产资料私有, 业主依法拥有企业生产资料所有权, 拥有着对人、财、物等方面的支配权以及生产经营的决策权。两种组织在活动的性质、导向、边界、方式上并非完全耦合,甚至被视为“异质活动”。作为理性经济人,不少企业出资人对在自体内建立党组织和开展党建工作,表现出疑虑甚至抵制的态度:一是担心党组织借助政治优势干预企业经营决策,团结工人以监督约束业主,削弱业主权威;二是担心党的一些规章制度与企业文化、现代企业制度冲突,党组织的活动影响企业正常生产经营。在这些业主看来,党组织是异质性的。因此,非公党建至少涉及两个组织体之间的关系,其中一方(党)通过外部结构化嵌入的方式,在另一方(非公企业)内部发挥影响力。组织异质性的“鸿沟”,使得非公党建成为一个高度不确定性的领域。从目前情况看,这种不确定性主要表现为二者在结构和功能层面的耦合性问题。
结构层面,非公有制经济领域党的再组织化缺乏内在动力。大部分非公企业规模较小,生产经营不稳定。大量规模以下的非公企业党员人数较少,流动性大。党员数量不足影响组织覆盖,党员流动性大影响工作覆盖。即使是党员人数较多的规模以上非公企业,其能否建立党组织并开展活动,主要取决于业主的意愿,甚少业主会积极主动接纳党组织。因此,在非公有制经济领域,往往出现党员找不到组织、组织找不到党员的情况。即使在一些已经建立党组织的非公企业中,一些党员出于种种考虑,缺乏亮身份的意愿。甚至少数企业以物质利益诱导这些“口袋党员”亮身份。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的治理结构中,党组织的存在或党的活动,缺乏有效的制度空间。2005年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虽然有在公司中“设立中国共产党的组织,开展党的活动”的规定,但对党组织在公司治理结构中处于何种地位、开展哪些活动、活动的空间与时间如何保证、如果没有建立党组织会有何种后果,等等,都缺乏更明确的界定。因此,在现实中难免沦为一项弱规则,其落实存在着很大的不确定性。
功能层面,非公有制经济领域党的组织活动缺乏必要活力。近年来非公党建组织覆盖和工作覆盖取得了长足进展,截至2014年底,297.3万个非公有制企业中,157.9万个已建立党组织,占非公有制企业总数的53.1%;同时,通过创新区域化党建、园区党建、楼宇党建等形式,工作覆盖面亦不断扩大。不过,从总体看,已经实现“覆盖”的非公经济党组织功能作用的发挥还受到诸多局限。一是党组织主体要素虚弱。非公企业党组织的领导层配备存在很大不确定性,尤其是优秀党组织书记人选稀缺;党务工作者队伍也面临类似情况,身兼数职的多,专职的少,党务工作时间没有保障。除此之外,非公有制企业党员的政治归属感相对不强,心理上受到政治冷漠倾向影响,经济附庸性明显,主动作为的意识薄弱。二是党组织活动基础薄弱。客观上,党组织发挥作用的基本条件无法保证。非公企业党建工作的正常开展,必须获得业主的首肯与支持。由于部分业主认识上的误区,导致许多非公党组织无所作为或者难以作为,甚至活动时间、活动场所都没有保障,遑论开展活动所需的经费了。
总体而言,作为一种嵌入型组织,非公有制经济领域党组织与其他类型的基层党组织相比,从结构到功能层面都呈现出较明显的弱质组织特征。从组织的组建、组织主体的素质和能力、组织内部的凝聚力战斗力、组织可动用的资源、组织的活动空间、组织的影响力、组织的稳定性等方面,都存在着很多不确定性。因此,尽管近年来各级党委政府部门“以更大的工作力度”加以推进,但其中党员占比偏低、流动党员管理难、党组织覆盖难、活动形式化、能力业余化等問题仍然比较突出,非公有制经济领域党的组织有形覆盖与有效覆盖程度整体上仍然较低。①
区域化策略:弱组织的系统支撑
从组织学的视域观察,弱组织虽然具备一定的组织结构和组织制度,但与正式的“强组织”相比,又显得较模糊、松散,也不能像后者那样能够全面利用组织权威和规章制度来动员和协调组织活动。[1]14 对于缺乏行政权依托、嵌于异体经济组织之中的非公党组织,其弱质性表现得更加明显。因此,其结构的建立与维持,其功能的发挥与融合,其动力与活力,都需要得到组织“母体”持续奥援。
无论从参与主体的多元性还是所涉领域的不确定性来看,非公党建工作都是一个复杂而艰巨的系统工程。按照系统论的基本观点,系统是一个各部分相互依存的整体,具有结构化特征,同时需要保持这一结构化过程的机制。[2]275 非公党建工作的上述特点,决定了这一社会建构过程需要系统统筹,需要机制保障。实际上,把非公党建工作看作一种行动系统,可能更加贴近其现实的“生存状态”。就行动系统与组织的关系而言,“组织处于具体行动系统这个统一体的末端,其形式化程度、结构化程度、参与者的自觉程度以及调节过程中责任者公开负责的程度,可以从行动系统的无意识规则……变成完全理性化组织的有意识规则。”[2]278 与其他党建领域(比如机关党建、国企党建)相比,其组织的嵌入、职能的发挥,并不必然带来“组织化”——也就是组织结构的制度化——的结果,而是更多地处于弱组织性的行动状态。这样一种行动中的弱组织,更像一个持续不断、永无止境的社会建构过程。非公党建工作的实践表明,对于存在高度不确定性的非公党建领域,要实现这样的社会建构过程,囿于传统单位党建式的单兵突进策略,不仅在组织有形覆盖方面推进速度慢,而且在工作有效覆盖方面显得捉襟见肘。在此背景下,以区域化党建为依托,以“区域不变”来应对“单元多变”,以资源集约整合应对要素虚弱薄弱,便成为破除非公党建困局的一条有效出路。
无论如何,作为一个行动系统——而不是完成式的自组织,非公党建需要持续的外在系统支持。对于多数非公有制企业党组织而言,其结构与职能的存续,“需要保持这一结构化过程的机制”,以此解决系统支持问题。特别是体制上脱离“母体”的组织,要保持活力,必须从工作机制上为其提供体制性和功能性支撑。
从体制性支撑来看,首先要引入了党建工作责任制,建立起专门机构负责的、体制力量分工与分层相结合的、激励与约束结合的领导机制,确保以区域化体制性强力持续推动非公党建工作。同时,还需要在党—群—团互动层面,通过建立内外联动机制,实现非公企业党建工作与群团工作的区域一体化,助力非公党组织在企业中发挥更大影响力。
从功能性支撑来看,非公有制企业党组织的活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组织本身以及党员队伍服务企业、服务员工的意识与能力。实事求是地说,党的建设面临的“四大危险”在非公党建领域也或多或少存在着。其中,相比其他领域,“精神懈怠的危险”“能力不足的危险”,在非公党建领域更加突出。为此,除了需要通过党的“再组织化”重新聚拢力量之外,还需要着眼于区域党建,从工作机制层面,为非公企业的党组织和党员提供反哺性支持;通过培训机制和人才机制增强其主体素质和能力;通过党建品牌机制,不断提高非公企业党员党的意识,提高非公党建的在企业内外的影响力。
实践证明,作为一种依托在经济组织中的政治组织和一种行动系统,非公有制经济领域党组织具有交叉关系的结构特征——既是党组织的分支,又是企业组织的分支。从交叉关系看,上述区域化的外源性体制支持与功能支持,是非常必要的。作为一种嵌入式组织,获得这种支持是非公企业党组织得以建立并强化自身力量的前提,因而也是在企业中发挥更大影响力的必备条件。当然,这种外源性支持只是非公党建工作获得系统支撑的一个方面。以什么样的机制寻求包括企業主、企业员工在内的内源性支持,仍需要从结构嵌入到功能融合方面进行深入探索。
强要素整合:破解组织组建与嵌入难题
非公党建是一种有组织的行为。作为执政党彰显其施政意图和影响力的特殊载体,非公有制经济党组织整体上并非自然现象,而是一种社会建构,是政权领导者“利用自己特有的资源和能力来加以创立、发明并加以确定的。”[2]1 对于政权领导者而言,非公党建是一种主动的组织模式延伸和组织领域拓展行为;而对组织受体即非公有制经济体来说,则是一种被动的外在组织的结构性嵌入,是一种组织叠加或组织创新过程。不论对主动者还是受动者,一个新组织,就是一种新结构,是一种新的社会建构过程。很显然,这个建构过程的首要目标是要在受动体(异体)内植入党组织的结构或要素。实际上,如前所述,如何在异体之中植入并维系新的组织结构,这是非公党建遇到的首要难题。从目前看,这项工作已经取得一定成效,但面对十分庞大、十分复杂的非公有制经济领域,组织嵌入问题的解决不可能一蹴而就,而必须做精心而持久的工作。必须从体制资源整合、多元要素组合角度,破解非公党建的异质性特点与嵌入性难点。
一是推进体制资源整合。执政党是非公党建的组织者和推动者。虽然党的组织原则、党指导非公党建的方针政策以及党对非公党建的目的要求是统一的,但必须承认,党在特定场域中的存在及其活动是具体化的,甚至是分化的。党本身就是个科层体系,各科各层都有自身的职责分工和行事风格。推进非公党建工作,必须处理好统一性与具体化之间的关系问题。党作为一个统一的组织整体,必然要求非公领域党组织组建、党的存在及活动体现党的意志、实现党的领导;党作为一个科层体系,在面对一个新的工作领域时,必然要求对内实现资源整合和结构优化,对外成为推动非公党建的统一行动者。分散化的力量断无推进具有巨大不确定性领域工作之可能。因此,实践中必须首先采取组织者再组织化的策略,以一定规模的区域为单位,建立组织者协同行动机制。针对非公党建工作之难点,要求组织者形成强大的合力,具备统一的动能;针对非公党建工作任务繁重工作对象多元之特点,要求组织者进行内部分工、责成多方推动;针对非公党建工作对象之复杂性,要求因地因事因人制宜,多种方式不拘一格推进组织与维持建设。
二是推进多元要素组合。对大部分非公有制经济组织来说,党组织作为新组织体,不论是内嵌于既有的经济组织治理结构之中,还是外设挂靠在行业主管部门、园区管理机构、所在地基层政府等公权力结构之中,构成组织最基本的党员状况、经费支持、活动空间等质料要素,都相对欠缺或者相对分散。多数情况下,新组织体的多元要素不会自主结合,而需要外部推动者投入大量的精力进行整合。组织者必须在摸清上述情况的前提下,着眼于区域内多元组织要素,实现最佳的组合方案,采取灵活的组建方法;同时,如果企业内部的某些要素(比如活动资金)匮乏,还需要提供外在的要素支持,只有这样才能实现组织起来并维持下去的目标。立足非公企业党建工作的重点难点,应该着眼区域统筹,抓住党员队伍建设这一关键要素,把配强党组织书记、党建指导员、党员队伍作为非公企业服务型党组织建设的基础,着力解决新组织体“人”的问题;通过财政支持、党费返还以及企业自筹等方式,着力解决新组织体“钱”的问题;通过健全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作的相关制度,着力解决新组织体“章”的问题;通过建立“双向进入、交叉任职”机制,把党员业主和企业中高层中的党员纳入党组织领导班子,推动党组织领导班子成员进入企业决策管理层,逐渐把非公企业党组织工作的主动性往企业内部转移,着力解决新组织“权”的问题。
软权力嫁接:解决功能发挥与融合问题
非公有制经济领域党建工作是一种涉及多种主体关系的集体行动。这种结构化的集体行动,所涉主体包括执政党及其基层组织、政府部门、社会团体、企业等正规组织,也包括企业主、基层党务工作者、企业中的党员及一般员工等。如前所述,多元主体的互动所形成集的体行动结构,是非公有制经济领域党组织建构的结果。这个社会建构过程,实际上是一种软权力在既有组织体内部的嫁接过程。从组织社会学的角度看,“任何集体行动结构,都建立在需解决的问题的‘自然的不确定因素上,都作为权力系统而存在,是权力的现象、效应和效果。该结构属于人为建构,由它来整治、调节、‘驯服并且创造权力,让人们能在集体行动中进行合作。所有对集体行动的认真分析,都应该将权力放在中心位置予以考虑。”[2]11 显然,这里的权力,并非行政学意义上权威结构的产物,而是社会学意义上“交往地产生权力”[3] ,是多元主体集体行动中进行合作并在解决合作问题过程中产生的权力,因而是一种软权力,是没有国家暴力机器做后盾、没有行政权力做依托的权力。显然,非公党组织所创造的“权力”便是一种典型的软权力。作为以弱组织为组织者的一个领域,非公党建要实现“让人们能在集体行动中进行合作”的目标,必须以区域化为立足点谋划推进策略;同时,其功能发挥及其与异质性组织之间的功能融合,只有通过软权力的嫁接才能实现。从目前非公党建工作的经验来看,实现功能融合与软权力嫁接有两条路径。一是通过区域化服务合力实现功能融合,二是通过营造社会资本实现软权力嫁接。
以区域化服务合力为功能融合点。服务是一种能力,也是一种软实力。非公党组织欲在非公企业中获得结构性的地位并维持这种地位,以服务功能作为嵌入点,是必然的选择。大量的现实案例表明,服务功能的切实发挥,是非公党组织实现从外围向内核转变、从异质性到融合性转变的关键环节。大凡成功的非公党组织,特别是业主不是党员的非公党组织,莫不是以服务赢得业主和员工的认可,获得在企业组织中的结构性地位,进而逐步发挥其政治引领与政治核心作用。弱质性组织提供服务的能力多数情况下固然有限,但着眼区域服务资源的外引内联,利用自己与组织母体的有机联系以及与周边组织的密切关系,增强服务能力,以此为切入点,积极服务企业和员工,努力为企业发展当好参谋,协调好各方利益,解决好各种矛盾,塑造好企业精神,等等。这个过程实际上就是党组织政治功能与企业组织经济功能的有机融合过程。
通过营造社会资本实现软权力嫁接。组织嵌入不仅是党组织对于经济组织的单向度嵌入。实际上,嵌入是新经济社会学研究企业作为行为者与更广阔的社会关系之间发生关系的核心议题。[4] 也就是说,企业不是孤立的行动主体,企业的经济行为受到社会关系和社会结构的影响,企业行为同样是个嵌入社会关系和社会结构的持续过程。而这种社会关系是一种基于信任、文化、声誉等因素的持续性社会关系。在社会学视域之中,这种社会关系对于企业而言即是社会资本,事关企业如何通过这些联系而摄取稀缺资源的能力。[5] 在中国,企业要获得社會资本,需处理好以下三类关系,即企业与各级党委政府的关系、企业与其他企业的横向联系、企业与包括周边居民和消费者之间的社会联系。[6] 恰恰是企业对于社会资本的内在需要,为非公党组织实现与企业组织的软权力嫁接打开了机会之门。根据Hess的观点,可以从三个维度观察企业的嵌入行为,即社会嵌入、网络嵌入和空间或地理嵌入。其中空间或地理嵌入为区域化党建营造社会资本提供了理论依据,因为该视角所考察的是企业在特定区域或位置中的融合程度。有着整合区域组织资源便利条件的非公党组织,与基层党委政府甚至更高层次的党委政府有着内在的亲缘关系,与其他企业党组织也有着便捷的交流关系,与周边社区居民也有着更为亲密的关系。区域化非公党建具有将这些关系打造成强大的社会资本场域的能力,而非公党组织可以从中发挥中介者角色,使企业融入这个场域,获得包括政策支持、发展环境、社区支持、社会声誉等在内的各种资源。果然,则非公党组织在为企业引介社会资本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为自身创造并嫁接软权力的过程,也是发挥政治引领和政治核心功能的过程。
注释:
① 在计算党组织覆盖水平方面,中组部的数据与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的数据在企业基数方面有很大差距。按照中组部的数据,截至2014年底,非公有制企业的总数约为297.3万家,而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的数据表明,截至2015年4月,全国私营企业1653.8万户,加上外商投资企业46.8万户,全国非公有制企业数量已经超过1700万户。如果以后者的数据为准计算,那么建立党组织的非公有制企业数量的比例大约只有9.29%。如果以非公有制经济组织的总量来计算,整体基数还要加上5139.8万户个体工商户,则已建立党组织的比例要低得多。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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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尤尔根·哈贝马斯.在事实与规范之间:关于法律与民主法治国的商谈理论[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 三联书店,2003.
[4]黄中伟,王宇露.关于经济行为的社会嵌入理论研究述评[J].外国经济与管理,2007,(12).
[5]边燕杰,氏海雄.企业社会资本及其功效[J].中国社会科学,2000,(2).
[6]参见王道云.新经济组织党建工作的社会资本分析[J].经济研究导刊,2011,(11).
【责任编辑 刘传磊】